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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病倒

作者:拾忆不是十一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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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欣的声音不大,很坚定。

    常伯愣了下,又笑了:“当然,你的母亲肯定十分疼爱小姐,以后会有很多人疼爱小姐。”

    “但愿吧。”

    这样的美梦温欣不敢轻易做,每次她挣扎向前,好不容易爬起来看到了阳光,总会因为一些人一些事被挡住,然后只剩瓢泼大雨。

    这种要倾注太多希望期盼的事,还是少做吧。

    栖巷镇位置偏远,回到宴都他们他们走了小半个月。

    本来可以提前几天就到,考虑温欣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常伯刻意放慢了速度。

    他的担心是对的,温欣头一次坐车这么久,马车也是车,所以她晕车了。

    最后几天时间又吐又头晕脑胀难受得厉害,吐得狠了还发烫,别说常伯惊得一跳,就是温欣也怕。

    这因为坐车发烧的她怕还是穿越后的第一人。

    路上常伯给请了大夫拿了药,路上耽误了一些时间,又不能一直待到大好又得继续上路。

    到了宴都的时候温欣还是昏昏沉沉的,她听常伯说到了时好奇的掀起帘子看了一眼。

    “宴都”两个大字好好耸立在城门之上,上面有风霜吹打时光匆匆的痕迹,温欣没有细看。

    车夫在城门口虽然放慢了速度,还是呼啸间远离了城门,进入这个温欣只在其他人口中听到过的沥国都城。

    繁华大气,遍地都是皇家贵族的地方。

    此时温欣难受得紧,没有心情去好生欣赏,直接就去了此行的目的地,温家!

    到的时候温家正门敞开着,门口站满了人,翘首以盼的看着走近的马车。

    “小姐一路奔波伤了风寒,此时怕是有没精力与夫人多寒暄。”

    “怎就伤了风寒?是你们没照顾好吗?”

    “这……”

    “多余的后面细说,先将小姐扶下来。”

    常伯先下了马车,温欣隐约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

    对方听声音是个端方的女人,有着骨子里的上位者的威严。

    说起温欣时嗓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搞死格外温柔了些。

    听着那女人的吩咐,马车的帘子被人从在掀开,几个丫鬟打扮的人走了上来。

    “小姐,请下车吧。”

    温柔礼貌,恭敬有礼。

    温欣觉得自己错觉了,她不过一个小小农丫头,还有被人如此对待的一日,莫不是烧糊涂了?

    她是怎么下的马车她自己也不清楚,一路上都有人扶着,迷迷糊糊的她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女人。

    很高贵美丽,岁月不曾薄待了她,真好,让人很羡慕。

    这是温欣最后的想法。

    接下来她就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有人给她打了热水泡了澡,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然后舒舒服服的躺回床上。

    有人忙着请大夫,还有人做了热汤端到她的窗前。

    温欣半睁着眼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的,只是为了她一个人,劳师动众,大惊小怪。

    她又不是什么公主小姐,也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就是受凉了而已,仅仅只是受凉而已!

    “大夫请来没有?”

    “悦芳去请了,夫人别着急。”

    “夫人,给小姐熬的红糖姜汤好了。”

    “给我吧,我来!”

    接着温欣被人轻轻的扶着坐起来,丫鬟给她理了被子,那位夫人端着瓷碗在她跟前坐下。

    “丫头,来,张嘴。”她用汤匙舀了汤,放在唇边轻轻吹凉再递到温欣嘴边。

    温欣无力的靠着身后的人,她轻轻抬眸,面前这位贵夫人双眸慈爱,满脸都是对温欣的关怀担忧,里面好像还有一丝的愧疚。

    温欣心中有些震动,不自觉的张开嘴,她笑着将热汤喂进温欣嘴里。

    暖暖的,从口中一下就暖到了肚子里,暖到了心里。

    心里突然一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泪眼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不是故意的,就是眼睛突然有点疼,疼的控制不住。

    “怎么了,烫到了吗?都怪我。”女人一下慌了神,那样子不像作假。

    温欣摇摇头,想说话,嗓子干哑得厉害,说不出话来。

    “丫头,这些年苦了你了。”女人这才冷静了一下,用手帕轻轻给温欣擦眼泪,她一擦温欣的泪流得更凶了,她便也跟着红了眼。

    “别哭孩子,以后就好了,我们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她说着,将温欣拥进怀里,温欣浑身僵硬着,那怀抱很陌生很温暖,她分不清对方是善意还是别有所图,有些不敢轻易相信。

    喝完汤,扶着温欣躺下后,大夫终于来了。

    他认真给温欣搭了脉开了药方,被问及温欣身体状况时,只是说:

    “姑娘是一路奔波受凉受累,加上心情沉闷郁结这才病倒了,好生调养几日,不要再多日多虑很快就会好转,夫人不用担心。”

    心情沉闷郁结吗?温欣听着,定定的看着床顶的纱帐,许久,她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头,翻个身闭上眼假装睡觉。

    温欣承认,接二连三的失去亲人,那几天她确实心里难受得厉害,恨不得拿把刀去杀了那个破坏她一家幸福的女人,那个叫孙婧的女人。

    后来她离开了落霞村,路上那几天看了许多新鲜的事物,心情好像慢慢就开阔了不少,没有一开始那样悲痛不可自拔。

    她以为她已经不那么难过了,毕竟她才不过与父亲他们相处短短几个月,毕竟不是她亲生的父亲母亲,毕竟她不是真的温欣。

    所以,她觉得她可能没有那么重的感情,所以才会那么快被转移注意力。

    原来,心这个东西是最难说得清的,它可以装下很多很多,还可以生出一个假象让人开开心心的。

    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她压抑了那么多的难过悲伤。

    “为什么,我好像感觉不到呢?”温欣抬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好像不那么痛,麻麻的,但是很想哭。

    送走了大夫,那位夫人见温欣闷头睡觉也不再打扰,带着其他人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温欣能听见轻轻关门的声音。

    这一病,将近半月时间。

    温欣没有出门,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下人送来吃的也乖乖吃了,药也按时喝下,她好像很惜命就是不搭理人也不说太多话。

    每天温家那位夫人都会来看她,就算她不说话也会陪在她身边多坐一会,还说一些趣事给她听,怕她闷坏,她们默契的都没有提落霞村的事,也没有问及温欣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