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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妓？”
余溪果然没猜错。
“这些人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竟干一些下三滥的事，不知道害了多少女人没了丈夫，害了多少孩子没了父亲。我们还是离这种人远远地比较好。”
按照刚才那个女人的表现，余溪要是好好争取，指不定生意就上门了。不过，不管以前还是现在，这一类人的人际关系都非常复杂，结交的人中甚至有不少违法犯罪的人，要是不小心惹到，恐怕会麻烦不断。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她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姑娘，面条好啦，请慢用。”
店家端上两碗面，并送上筷子。
余溪饿得两眼昏花，刚准备拿起筷子饱餐一顿，耳朵突然听见一阵擤鼻涕的声音，她扭过头一看，老板的手抹在衣服上来回擦拭，完事儿后手都没洗就擀面条了。
余溪遭到暴击，顿时胃口全无，难怪这么便宜。
“余溪，你怎么了？你不饿吗？赶紧的，香着呢，我都快饿死了，不等你了。”
韩冰冰拿起筷子，眼睛两眼发光，夹起面条滋啦一下吃进了嘴里。
余溪见她吃的这么香，鼓起勇气吃了一口，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吞进去就对了。
韩冰冰三两下把碗里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一粒葱花都没剩下。
本着吃是为了生存的原则，余溪吞下一半以后，已经到了极限，再吃下去，铁定全部都得吐出来。“我吃不下了。”
“啊，你吃多点，身子骨这么瘦弱，不吃多点怎么行呢？”
“冰冰，我真吃不下了。”
“真吃不下了？”
“太多了，再吃下去我就得吐了。”
“还剩这么多呢，丢了多可惜啊？要不我替你解决了？”
“啊？你不嫌弃吗？”
“有好吃的谁会嫌弃。”韩冰冰二话不说抢过碗，高高兴兴吃起来。
余溪看着韩冰冰满足的表情，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连肉沫也没影儿，她也能吃这么高兴。这要是吃上一口红烧肉、酸菜鱼，是不是就是人间美味了呢？
“冰冰，如果我能挣到很多钱，我一定让你吃顿好吃的。”
韩冰冰挥挥手，顾着埋头吃面:“等你发财了，你再请我来这里吃一碗面，我就知足了。”
“那就借你吉言。”
余溪和韩冰冰吃完面条后，韩冰冰因为家里有事情就先走了。
天色还早，余溪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就自己一个人在路上瞎逛，街上很热闹，店铺很多，小吃无数，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当她坐在路边时，还是会被孤独感包围。
有时想想，干脆直接跳进河里，淹死算了。“老板，来两碗面条。”
“好嘞，两位姑娘稍等片刻。”
余溪和韩冰冰面对面坐下，她看见韩冰冰脸上的妆容都化掉了，“冰冰，谢谢你陪我这么折腾。”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韩冰冰露出傲娇脸，“余溪，要不是你替我上了妆容，我竟不知道女子还可以这么美。既然要说谢谢，也该是我向你说。”
“举手之劳而已，你跟我客气什么？”
“那不就对了，你跟我客气什么？”韩冰冰撇撇嘴，余溪望向她，两人相视一笑。
“我找了你好半天，可算找着你了。”
余溪先是被人拍了下肩膀，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余溪看向来人，拍她肩膀的是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的中年女性，穿着打扮非常妖艳，脸上也涂满了胭脂水粉，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风尘气。
这人难道是……
女人看清余溪的脸，故作惊讶:“我认错人了，实在对不住啊。”
“没事。”
“姑娘脸上的妆容真特别，与坞城女子常见的很不同。冒昧问一句，姑娘这画的是哪个地方的妆容？”
余溪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这么老掉牙的搭讪方式。
“我们姐妹两画着玩的，不是什么地方的妆容。”韩冰冰答了女人的话。
“画着玩？那姑娘的手艺可是厉害啊！姑娘可否教教我？亦或是，我出钱，请姑娘替我画一次？姑娘开个价吧。如何？”
“我说了，我们不过是女儿家闹着玩的。你要让我们帮你画，我们也画不出这个水平，你还是赶紧走吧。”
女人扫一眼韩冰冰，识趣离开。
“你把她赶走了。”
韩冰冰冲女人的背影冷哼一声，看向余溪:“此人是坞城的娼妓。”
“余溪啊余溪，你为什么这么惨啊？！！”
余溪上半身趴在石拱桥的石墩上，头朝下，可能是中午吃了一点面，趴了一会，感觉脑充血。
余溪怕自己真要摔下去，赶紧直起腰板，这时，不知道哪里来一股力量，抓着她的手臂，把她往回拽。
“放开我！”
她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氓，转身一巴掌甩过去，待看清来人，余溪懵了:“王……王公子，怎么是你？”
王琰捂住火辣辣的脸，露出无奈地苦笑:“余溪，我见你独自一人在此处，身子又朝着外面。我以为你想不开，所以抓住了你，没想到你反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以为是什么流氓，一时紧张就打人了。你没事吧？”
“我要说有事呢？”王琰望着惊讶的余溪，又笑道:“放心，逗逗你而已。我没事，无需紧张。”
“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怎么一个人在此处？冰冰姑娘呢？”
“她有事回去了，我看时间还早，自己溜达溜达，刚好这里风景不错，待了一会儿。”
王琰站到余溪旁边，看着桥下船来船往:“此处风景虽美，却是个吃人的地方。每隔一段时日，就有人从这里跳下去。也不知是鬼魂作祟，还是人已经心灰意冷。”
余溪望着没有尽头的绿波，“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
“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你了。”
“你的脸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找人看看？”
“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个耳光算什么？”
“那也不能白白挨打啊！你长得这么英俊帅气，破相了可不好。”
“要是真的破相，你可得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