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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暖暖地从窗外照进来,洒在地板和床上。
林晚就是这时候睁开了双眼。
陆子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了很久,她才刚有动静,他就匆忙握住她的手。
“醒了?渴不渴?”
林晚回了下神,和他相对而视,正好看清楚了他瞳孔里自己的倒影。
下一秒,她挪开了视线。
陆子池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说出口的话却是,“想看看儿子吗?我去把他抱过来。”
林晚拒绝不了,只好轻轻点点头。
不到10分钟,陆子池就动作生涩地抱着个婴儿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林晚怀里。
林晚低头看他。
小小的一团,小手紧紧握成拳,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陆子池靠着她身侧,在床沿边坐下。
轻声说道,“刚刚才喝了奶,睡着了。”
“嗯。”
她语气淡淡,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陆子池伸出手臂,从后面环住她,和她双手交叠一起托着孩子。
这个过分亲密的姿势,立马引起了林晚的挣扎。
“小心!”
他紧紧抱着不放,语气却依然十分温柔,“别把他吵醒了。”
话音刚落,小团子就皱了皱眉。
林晚立马停下动作。
他叹了口气,缓缓解释道,“小晚,夏梓瑶回来是因为夏家的事,她的确来找过我,但我一次都没见她。没有告诉你不是因为想隐瞒,是觉得没有必要,我以后也绝对不会去见她。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林晚沉默了半晌,哑着嗓子开口,“我知道。”
她知道陆子池没有见夏梓瑶,不然夏梓瑶也不会跑到医院来找她闹。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在不高兴什么,昨天发了一下午的呆也没想明白。
陆子池听到她沙哑的声音,站起来倒了杯水喂到她嘴边。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喝了。
放下杯子,陆子池再次在她身侧坐下,继续柔声说道,“我已经跟医院打过招呼,他们不会再放她进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把夏家的事情处理干净。”
林晚终于抬头看他。
“你要怎么处理?”
“现在的夏家已经接近名存实亡,夏明楷要保住最后的一点产业,所以才会让夏梓瑶回来给他当说客,但我是不可能会见她的。”
林晚罕见地钻了牛角尖,追问道。
“那你是不是打算到此为止,给她留下最后一点东西?”
陆子池一愣。
她继续揣测道,“不管还剩多少,至少能让她往后的生活还有保障,不至于沦落到身无分文的地步,不会被她哥哥再次逼着去相亲联姻,不是吗?”
陆子池沉默了片刻,问她。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你以前就是这样对她的,”她自嘲地笑笑,“不管她做过什么,你都不可能对她赶尽杀绝,因为她是你的初恋,是在你心底永远都有一个位置的人。”
“不是的!”
他急忙否认。
林晚的语气让他十分不安,他慌乱地把她和孩子抱进怀里。
“我的心里早就只有你一个人,现在还有我们的宝宝。给夏明楷留那一点产业,和夏梓瑶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因为二舅那边另有计划,不想让我参与而已。”
他急切地解释着,“对不起,之前没有跟你说,是不想你再耗费精力听这些糟心事,但如果知道你会担心成这样,我肯定会早早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你。”
她仰起头看他。
他注视着她的双眼,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夏梓瑶这个人跟我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我的心里除了你没有任何人。”
微风从开了条缝隙的窗口挤进来,屋里的空气慢慢变得新鲜起来。
......
林晚坐满了月子才出的院。
有推掉了不少工作的陆子池陪着,倒也不算孤单。
张兰请了阿姨专门照顾孩子,但林晚和陆子池都很喜欢自己带,一起逗孩子很开心,有时候看陆子池笨手笨脚给他换纸尿裤,也别有乐趣。
从那天之后,两人都没再提起过夏家或者夏梓瑶这三个字,还是有一天裴瑾瑜来看她的时候,她才知道夏梓瑶要嫁人了。
“一个风评很差的贸易商,比她大了20多岁,好像是他哥哥介绍的。”
她说着,凑到林晚耳边压低声音,“据说那人同意赞助夏明楷800万东山再起。”
林晚奇怪地看她,“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这么小声干嘛?”
今天有个必须要开的会,陆子池早早就赶去公司。怕她俩聊天吵到孩子睡觉,孩子也被阿姨抱去了隔壁小房间。
裴瑾瑜白了她两眼。
“这不是营造点气氛嘛!话说回来,夏明楷这人还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这么点钱连亲妹妹都卖了!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个老头...呃,算了,就不说出来污染你的耳朵了。”
夏明楷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只不过上次做这种打算的时候,被陆子池拦了下来而已。
林晚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算是喜还是悲,从某些方面来看,夏梓瑶其实也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可怜人,失去了陆子池这根浮木,她便只能独自面对剩下的一切。
不过,林晚也不是同情心泛滥到,要把陆子池再次送到她面前的那种人。
抛开夏梓瑶的可怜之处不提,她还是挺高兴他决定袖手旁观的。
那天晚上陆子池回来,明显感觉到林晚心情很不错。
睡觉前,她甚至提议道,“我想明天就出院,回咱们自己家。”
陆子池不同意。
“出了月子再回去吧,现在挪地方对你身体不好。”
林晚有些哭笑不得,“你还信这个?”
住在医院里,她该洗洗该吃吃,只是稍微忌了下辛辣一类的口,尽量不吹风着凉而已。陆子池从头到尾都不反对,她还以为他作为学过医的人,也一样不信那些老旧的观念。
他道,“宁可信其有嘛!听话,再忍耐几天!”
林晚这一忍,就又多忍了一个多礼拜。
为了等她出院之后再办,宝宝满月酒都推后了几天。
林晚忍不住吐槽陆子池道,“等早早长大了,肯定要埋怨你不够重视他。”
早早这个小名是林晚自己取的,纪念小家伙迫不及待地想要出生。
至于大名,他爹和爷爷头一次互不相让地争了好久,到现在都还没个定论。
陆子池倒是毫不担心,“推迟几天而已,又不是不办。知道是为了妈妈身体健康,肯定会理解我的苦心。”
林晚说不过他,只能转头去逗儿子玩。
出院那天,陆子池和她十分有默契地谁也没告诉。
收拾好了行李,林晚抱着早早,陆子池开着车,就像一对普通夫妻那样,回到了两人的家。
从今以后是三个人的家了。
车子驶入熟悉的院子时,林晚想起这个心里有种动容的感觉。
陆子池停好车,忽然探过身子在林晚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又轻柔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柔声说道,“咱们到家了。”
林晚侧过头看他,眼中印出他俊朗温柔的倒影。
她弯起嘴角,认真重复道。
“嗯,到家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