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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强听完少年简单的三言两语。说：“我在这里很快办完事情。不如。我们同行。”
少年说：“我这玩心正起。怎么会和你回去呢。”
“你住在哪里。”周克强关心的问道。
“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天是被子。地是床。月亮就是灯笼。”少年看着周克强关心的眼神：“你怎么像我妈妈似的。婆婆妈妈。”
周克强说：“我们都是从山外來的。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何况你对我有救命之恩。”
少年说：“别把救命之恩挂在嘴边。我们谁也不欠谁。我要走了。你想想怎么解决那个老女人吧。我想。她还会找你。”说完。少年哼着小曲也下山了。
周克强望望天空。的确。天要蒙蒙亮了。他要赶紧回去。
这一次。他沒有使用灵术。而是缓步前行。
走着走着。就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师傅。你就收下我吧。”
莫非是那个少年。周克强驻足细听。
“师傅。求求你了。收下我吧。”男子的声音再次起來。周克强辨别了一下：应该不是那个少年。少年说话还沒有变声。干脆利落。而这个人说话。声音低沉粗哑。比少年年龄要大。
出于好奇。周克强躲到了树后。这时。有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來。前面是一个老者。穿着一身道袍。后边走着的是一个跛子。一瘸一拐。一瘸一拐。
怎么那么熟悉。看清楚了。原來是瘸拐李。太奇怪了。他怎么跑这里來了。
周克强擦擦眼睛。实在不相信瘸拐李会出现在深山中。
冷冰冰的道长忽然停下脚步：“难道你说的是真的。”
瘸拐李弯腰说道：“句句是实。如果不是为了除去那些鬼魂。我跑这里干什么。我这也是实在沒办法。万一她们哪一天识破。我的命就保不住了。救救我吧。道长。”
瘸拐李苦苦哀求。
道长似乎生了恻隐之心：“好吧。暂时跟我走吧。”
一听事情有了希望。瘸拐李舒展眉头。答应一声：“唉。”屁颠屁颠。和道长向南山走去。
周克强从树后站出來：瘸拐李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难道他此行的目的和自己一样。也是为了驱鬼吗。
忽然想起白发灵女说：外边的人來的可不少呢。莫非其中有他。再遇到白发灵女。我应该问问她。
想到这里。周克强不在慢慢独行。而是。念了咒语。飞奔而去。
有句话说的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自从瘸拐李走后。小梅根本沒有修炼。她呀。玩的比任何时候都开心。这不。她对着胡汉。有了新的点子。
给胡汉找一个好皮囊。一直是小梅的心愿。她每天看到胡汉顶着一颗骷髅头。盖着一个帽子。在自己身边晃。她就心生愧疚：
为了她。胡汉放弃了多少次轮回的机会。就为了帮她一起找回那个珍贵的东西。做鬼几百年。居无定所。四处漂泊。
这一天。她又问道：“胡汉。假如让你轮回为人。你想做什么。”
胡汉警惕地回答：“小梅。跟了你这么多年。莫非你烦了我。想赶我走吗。”
小梅说：“说哪里话。就是因为你跟我一路走來。我才觉得很快活。”
胡汉这才放心。他问道：“你希望我做什么。”
小梅说：“我在问你。你反过來问我干什么。”
胡汉说：“那就做一个商人吧。赚很多很多钱。给你买很多好东西。让你不再受苦。”
小梅说：“不好不好。你不适合作商人。商人奸猾。善于算计。你做不到。”
胡汉又说：“那我做一个武士。力大无比。武功盖世。我好保护你。让他们不再欺负你。”
小梅咯咯咯的笑：“做武士。更不好。武士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白白毁了你的聪明。”
胡汉见她高兴。说道：“你觉得我做什么好。”
小梅说：“如果在我们那时候。我就希望你是一个读书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然后考取功名。做一个清官。造福天下百姓。”
胡汉开玩笑道：“你这小女子不简单呀。居然胸怀天下。”
“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走。我们到下边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做什么。”
两缕幽魂落了下來。悄悄溜进一个酒吧。
这里多数都是和他们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他们随着音乐摇头晃脑。做着疯狂的动作。镁光灯照來照去。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颜色都有。照在脸上身上。显得异常的狰狞可怕。
胡汉对小梅说：“这是什么地方。”
小梅倒是一脸兴奋。拉着胡汉：“别说话。会吓到他们。”
大概她的声音大了些。一个男孩子扭着屁股大声喊道：“我沒说话。”
小梅掩住嘴唇。嗤嗤的偷笑。
忽然有人伸手要抓胡汉的骷髅头：“这个好玩儿。给我戴戴。”
胡汉把头一低。飘过去了。
两个人挤过跳舞的人群。來到吧台。就见几个男孩儿围着一个女孩儿大声说话：“走吧。我们陪你跳一支。”
女孩儿特别高傲。把眼睛翻到了天上。手伸过去。端桌子上的红酒。小梅手长。早已经端了起來。一饮而尽。女孩以为喝干了。又倒了一杯。小梅又把它喝干了。女孩儿两次拿了个空。对着那些男孩儿喊道：“抢我的酒干嘛。”
男孩子们奇怪：“谁拿了你的酒了。不跳就不跳。蛮不讲理。”说完。散去了。
小梅望着几个男孩儿的背影。问道：“胡汉。你觉得他们几个谁好。”
胡汉说：“哪个也不好。都是一帮纨绔子弟。”
这时。一个唱歌的女子。正扭着屁股。拿着话筒。疯狂的嘶吼。很是陶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像火炬一样。冲着天空。脸上也是五颜六色。
小梅问：“你看她好玩儿不好玩。”
胡汉很想离开这个地方。他说：“不好玩儿。”
小梅说：“沒关系。我去逗逗她。”说完。飘了过去。夺过她手中的话筒。女孩儿看不到她。四处乱抓。最后终于抓到。接着很卖力气的唱。
小梅对着胡汉眨眨眼睛。忽然用双手掐住了女孩儿的脖子。女孩儿干张嘴。出不來声音。跳舞的骚乱起來：“这是请的哪里唱歌的。怎么成哑巴了。赶紧下台。换。”
唱歌的女孩儿特别着急。但是。干瞪眼。就是出不來声音。做出來的动作很怪异。
胡汉怕引起怀疑。赶紧飘过去。拉过小梅。两个人消失在人缝儿里。
唱歌女孩儿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什么话也说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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