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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菁华,何莞华,何莹华姐妹也都羞红了脸,她们也都是庶出的。尤其是苏姨娘的事情,更是让何莞华,何莹华姐妹十分没有脸面。
倒是何英华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说:“大哥哥不避讳嫌疑,说出来这一番话,其实就是管家治理的大道理。二哥,先前,我还提到,苏家在城外的庄子上,养了自己家的女儿在那里,教导歌舞,你以为是给谁准备的?当然了,到了这个份上,我们何家遭遇大难,苏家不看好我们,准备另攀高枝,自然是不打算把精心教养的女孩放在我们家,据说,是准备送给蒋家。可是,先前,他们可不是这样打算的。他们是想着把这两个女孩子教养好了,送到二哥你的房里,从丫鬟做起。”
何明辉惊讶了,“啊”这时候,他才明白,之前,妹妹那凌厉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何英华说:“苏家的计策其实不算是高明,不过是代代把调教好的女孩子送到主子面前,当姨娘罢了。之前有苏姨娘,后来,有还没有送出去的这两个女孩子。主意是老主意,可是,它还真的管用啊。”
“看看苏家查出来的这些银钱东西,比何进家当了三代总管的还多。这还不触目惊心吗?说实话,最近这几年,苏姨娘还真的没有钱姨娘,王姨娘等几个姨娘得宠,就这,她还给苏家带来这么大的利益,苏家怎么能不继续接着干呢?要是我们何家没有遭遇这样的大难,估计,苏家已经准备把这两个女孩子送到二哥的房里。这样,二哥将来难免收做小星,苏家又有一代姨娘出现。将来二哥掌家了,苏家还不是在奴仆堆里第一位的?”
“到了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苏家能聚集多少银钱,从我们何家身上吸多少血呢?”
何明辉听到这里,脸色也白了起来。
何英华接着说:“哥哥们的房里事,按说,不是我一个未出阁的妹妹能管的。可是,这关系到家族的根本。我们父亲,把这苏城的铺子管理的乱象纷呈,还不是他后院姨娘多,耳根子又软,哪个姨娘得宠,把娘家人拉过来,就能到铺子里找个活儿干,干一段时间,枕头风一吹,就成了掌柜。我们何家的钱,就哗哗的往外流去了。不管是家里每年的花销大也好,外面的铺子被姨娘们插手也好,归根到底,都是姨娘多,得不到管束的缘故。”
“二哥哥,大哥哥,你们都已经要成年了,如果不是我们何家遭遇大难,想来,父母亲该考虑你们的婚配事情了。如果你们成家以后,也像父亲这样,左一个,右一个的,那我们何家再次败落下去,都不是难事。”
何家三兄弟听了脸色都不好看起来。
何英华接着说:“别的不说,大哥哥和二哥哥大了,母亲在世的时候,就给你们操心过房里的事情了。大哥收了墨兰当了通房,二哥收了兰香,兰露当了通房。”
这个话一说,何明耀,何明辉兄弟两个都面红耳赤起来。就是何菁华姐妹也满面娇羞。
其实,这个事情,何家满府都知道的,只是没有传扬开来罢了。
何英华看了两个哥哥一眼说:“大哥是早就定亲的人,定的是我们苏城豪绅韦家的二小姐。这韦家可是我们苏城有名的大地主,也是富裕了几代人了,虽然家里没有当官的,但是,秀才,举人可是不少。只差中进士的了。也算是耕读传家。他们家的田产不但遍布我们苏城,就是在两湖也有不少。所以,他们也做粮食的生意。可是,这一次,我们何家遭逢大难,韦家给我们支援一粒粮食了没有?”
“父亲母亲丧礼,韦家也只是给了一份减薄的奠仪,甚至路祭都没有设。这哪里还有亲戚的情分?当初,这一桩婚事,也是他们韦家人求到父亲面前,父亲左右思量才答应的。谁能想到会是这样?这两天,我们商量着要拿银子买粮食,韦家人甚至连个价格都懒得给,根本不相信我们家有买粮食的银子,生怕我们买他们家的粮食不给银子。恨不得立刻跟我们断绝关系才好。最后却不过情面,才给了一个贵的离谱的价格。”
“当然了,后来,我们家拿了真金白银出来,找了另外几家粮商,买了大量的粮食出来,错失了这样一笔大生意,韦家十分后悔。可是,即使是后悔,他们家也是没有递话过来和解。看样子,还是不相信我们家有银子,估计是认为我们家是借的银子办事。”
“我冷眼看着,这韦家估计也打着退婚的念头了。不过,韦家到底还是有几个读书人的,要点面子,不想温家那样的破落户,直接上门来退婚,使得自己家族名声都臭了。要不是顾忌名声,韦家说不定已经上门退婚了。对于这一桩婚事,我想问一下,大哥,你心里有什么章程?”
何明耀脸色发苦:“我能有什么章程?本来这个事情,四妹妹不说,我也想找个机会跟妹妹说一下。我和韦家这一门婚事,还是算了吧?我们家出事之后,我和韦家的公子们就突然断绝了往来。往日里,他们家的公子经常来找我吃酒玩耍的,现在也不见了踪影。就是那天,巡抚家公子打我的事情,虽然都是蒋家的蒋亮勾搭的,那个韦家的韦二也从中进了谗言。我都是听的一清二楚。”
“后来,我气不愤,叫了我的小厮墨海去韦家质问韦二,哪里知道,韦家人对墨海冷嘲热讽,话里话外都是想让我们家退婚的意思。我羞愤难当,早就想退亲了。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才耽搁了下来。”
何英华一听这个话,不由得愣住了。这可是她前世不知道的事情。怪不得前世大哥心灰意冷,原来,除了身体残疾,韦家退婚,韦家的背叛也给了他不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