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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台下。
徐海洋看着水思晴在台上精彩的舞蹈,他的心醉了。今天是大姨家的厂子举办全厂联欢,大姨父特意打电话叫他过来。因为去市里办事,所以,他和李涛两个人来得晚了点儿。
他们进来的时候,上边一个男职工正在唱歌。
等到主持人报下一个节目时,徐海洋见到了化了淡妆、穿着演出服的水思晴和表姐王娜她们从舞台后面走了上来。一时间,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可能是太想见到她了,把别人都看成了水思晴。再定睛一看,确实是水思晴。
旁边的李涛用手捅捅徐海洋的胳膊,指着台上的水思晴说道:“表哥,那不是那天撞咱们车的那个女孩吗,她怎么来了?她和表姐认识吗?那天还真没注意,今天一看,她还真是个小美女。不错呀,你看她这小模样,这小身段,这小腰扭的。啧啧,没的挑了。”
徐海洋没有回答,因为他没有听到李涛的提问,他的目光在急切的追逐着水思晴的身影。才不过三天没有见到她,徐海洋已经深刻地品尝了想念的味道。他想水思晴,每天都想她,就连睡觉都在想着她。可是他不敢给她打电话,他不知道打电话和她说些什么,他怕水思晴会拒绝自己。徐海洋想,可能那天他太唐突了,一定是把水思晴给吓到了。
“表哥,姑姑叫你呢。”李涛使劲拍了下徐海洋的肩膀。
徐海洋这才愣过神来。李涛说:“表哥,你想什么呢,姑姑都叫了你两遍了。”
徐海洋这才转向母亲李丽娟,问道:“妈,什么事?”
李丽娟指着台上的水思晴对徐海洋说道:“刚才你没来的时候,你表姐对我说,想把这个女孩介绍给你认识,你觉得怎么样?”
徐海洋心里暗暗欢喜。原来表姐和她认识,难道这是上天的安排,连上天都在帮他?
李丽娟看他不说话,以为徐海洋不愿意,就说道:“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一会儿和你表姐说一下,不用和她提了,免得让人家姑娘难堪。”
徐海洋一听,连忙说道:“妈,我没意见,就是不知道人家同意不同意你儿子。”
李丽娟看着台上的水思晴说:“你大姨和你舅妈我们几个认为也不错,看这姑娘挺招人喜欢的。我一会儿和你表姐说一下。”
台下的人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水思晴她们的舞蹈跳完了,她们走到后面去换衣服。
水思晴和王娜她们在后面换好了衣服,大家说笑着从舞台后面走了出来,坐在了她们原来的桌子旁边。
王娜回头看见徐海洋,连忙走过来,笑着说道:“洋洋,你怎么来晚了?”
徐海洋笑着对王娜说:“李涛我们两个去市里办事,这不,办完事就马上赶过来了。”
水思晴听到王娜喊“洋洋”,觉得很好奇。她扭头一看,正好与徐海洋的目光相撞。
原来徐海洋和王娜是亲戚!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王娜拉着徐海洋走了过来,到了水思晴的身边。指着徐海洋对水思晴说道:“思晴,这是我表弟徐海洋。洋洋,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教我跳舞的老师水思晴。你们俩个认识认识。”说着拉着徐海洋坐在了水思晴的身边。
徐海洋伸出手,笑着对水思晴说:“水思晴,你好。我叫徐海洋,认识一下。”
水思晴的脸感觉特别的烫。如果现在有一块冰的话,放在她的脸上,一定可以瞬间化成水。水思晴看向徐海洋,他坏笑地看着她。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嗨,美女。那天的事,对不起啊。”李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水思晴抬头看到李涛。她认识他,他就是那天在高速桥上骂她的那个人。她惊讶地指着李涛:“原来是你呀!”
“是我,那天不是你撞了我们的车了吗?还没让你赔钱。是吧,表哥。”李涛说着用胳膊肘拱一下徐海洋。
“原来,那天,原来那天是你们俩个。”水思晴看看徐海洋,又看看李涛。
“是呀,是我们俩个。那天我去北京接表哥,刚下高速就让你给撞了。美女,那天的事对不起啊。不打不相识,我们做个朋友吧。我叫李涛,今年二十一岁。美女,你今年多大了?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哪儿?咱们俩这么投缘,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吧。”李涛分外的热情,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水思晴的旁边,还往水思晴的这边靠了靠。
王娜看看徐海洋,又看看水思晴,再看看李涛。
她蒙了。
他们三个怎么回事?是以前他们就认识吗,还是她这俩个表弟中的一个和水思晴认识?她本来想把徐海洋介绍给水思晴的,毕竟徐海洋年龄也不小了。可怎么看着,好像李涛挺喜欢水思晴的。
“我……”,水思晴不知道回答什么,她好尴尬。她看了看徐海洋,希望他帮她解围。可徐海洋只是笑着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舞台上还在唱歌,她的心好乱,她想离开这个地方。
水思晴抬头望向王娜,对她说:“那个,娜姐,演出完了,我有事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徐海洋和李涛的声音同时传了过来。
王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没经过这种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桌上的另外几个姐妹也看出了端倪,大家也是面面相觑。
正好这时联欢会结束了,厨房的饭菜也陆续端上来了,一个姐妹说:“来,思晴,咱们吃饭,我们早就饿了。”
王娜也赶紧说:“对,对,先吃饭,先吃饭。哪有不吃饭就走的道理。”王娜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大家吃饭。
水思晴刚要去拿筷子,她的手上就几乎同时收到了徐海洋和李涛递过来的两双筷子。水思晴拿着手里被塞进来的两双筷子,不知如何是好。
王娜一看,这样不行啊,这下谁也不用吃饭了。她赶紧拉起李涛,对李涛说:“走,小涛,我们去你大表哥他们那桌去吃。这桌人太多了。”
李涛不愿意走,起身的时候还一直说:“表姐,我就在这儿吃得了,这桌人哪儿多呀。让我在这儿吃吧。”
王娜不由分说,拉着李涛去了隔了一张桌子的那桌。李涛看起来还很生气的样子,到了那桌还对王娜说:“表姐,你可真偏心,你怎么不让表哥过来在这儿吃?我也愿意在那桌吃。”
徐海洋看着水思晴,轻轻对水思晴说:“思晴,吃吧,不然菜都凉了。”说着的时候,徐海洋把菜给水思晴夹到她面前的碟子里,点头示意她吃饭。
水思晴低头夹菜,慢慢放到嘴里。说实在的,菜很香,但不知为什么,她吃不下去。
徐海洋看着她,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在这儿吃饭了。
他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住了水思晴的手,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不想吃就别吃了。一会儿你找个理由先出去,在大门口等着我。我再想办法出去。”
水思晴咬着筷子,轻轻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水思晴就站了起来,对桌上的另外几个人说她要去上厕所,然后她就走了出去。她走到了大门口,不一会儿,徐海洋就开着车也出来了。
水思晴上了车,徐海洋笑着看着她,笑得很调皮。水思晴也笑了,她怎么感觉她和徐海洋两个人好像要私奔似的。
水思晴问徐海洋:“你是怎么出来的?”
徐海洋笑着说:“我就说我肚子疼,上厕所。出来后给表姐打了个电话,说在厕所遇到你。你拉肚子,我就送你先回去了。”
“啊?!”水思晴听到徐海洋这么说,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可真能编,哪有你这么说的?你觉得有这种可能吗?你去的是男厕所,我去的女厕所,我们怎么会在厕所遇到。还拉肚子,有两个人一起拉肚子的吗?”
徐海洋笑着说:“当然有这种可能。那就是,我走错厕所了。”
听到徐海洋这么说,水思晴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水思晴笑得咳嗽起来,徐海洋连忙替她捶着背。直到她止住了笑声,她才抬起头来,遇到了徐海洋灼热的目光。
徐海洋定定地看着水思晴。借着大门口亮如白昼的灯光,他看到她的眼中波光盈盈的泪光,那是刚才笑的时候流出来的。粉红粉红的小脸,努力忍着不笑抿在一起的小嘴,高挺小巧的鼻子。他感觉时间都停止了。
水思晴也在看着徐海洋。她想她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热情,喜欢他的幽默,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的大度,喜欢他的一切。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算了,陷在他的心里又何妨。
徐海洋伸手轻轻抚摩着水思晴光洁的脸庞,掠过她小巧的鼻子,饱满的嘴唇。他俯下身来,吻住了她那蠕动的樱桃小口,将她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水思晴一阵眩晕。心脏咚咚地跳着,好像要从她的身体里跳出来。她的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慌乱地拉住了徐海洋的衣角。她不敢张开嘴,因为她不知道她该说些什么。他的嘴唇是温热的,带着他的体温,带着他的味道。
时间好像很长,时间又好像很短。
徐海洋双手抱着水思晴,将她放进自己的包围圈,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问道:“小晴,我们去吃点什么?”
水思晴没有抬头,听到了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还在晕着。“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我就想吃你。”徐海洋一边说着,一边俯身低头又吻住了水思晴的嘴唇。
上一次的他,小心翼翼,温存得让人沉醉。这次的他,带着他的力量,强大得让人窒息。他在拔动着她的嘴唇,她的嘴闭得很紧,他轻轻叩动,慢慢开启,将他的温度与她的温度溶为一体,做到水乳交融。
水思晴不知如何回应,只有默默地任他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