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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取来了水蛭,放在了笛飞声手上,眼见水蛭的肚子越来越大,笛飞声猛的睁眼,水蛭爆了,笛飞声晕了过去。
方多病上前扶住笛飞声,抬头看向李莲花。
“没事了,无心槐刚清,他只是气血攻心,暂时晕倒罢了。”
而此时天坑裂缝外面传来了声响,云悠和方多病率先跑了出去,李莲花扶着笛飞声走在后面。
“是偃甲车。”方多病惊呼。
“小悠,你看着阿飞。”李莲花说着把笛飞声交给了云悠,与方多病一同站在了前面。
眼前一溜的铁王八,看来角丽谯真是下了血本了。
突突突的一阵飞镖雨过后,李莲花和方多病率先飞出了包围圈,云悠没有跟上,她把笛飞声带到一棵树下安顿好,就站在一旁看热闹。
李莲花,这回你可要掉马咯。
只见偃甲车打完了一轮飞镖雨,紧接着就是几颗炮弹,这炮弹云悠觉得不算什么,但是在古代有这东西真的是很无敌。
还好二人轻功了得,躲过了炮弹攻击,直接就对上了金鸳盟的教众和雪公血婆。
李莲花一人打金鸳盟一众喽啰,方多病则是对上了一只手的雪公和一只耳朵的血婆。
“都残疾了还出来卖命,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小爷的厉害。”
血婆掉了一只耳朵并不影响打架,雪公断的是左手,虽有不便,却也把剑挥的虎虎生风。
血婆用的是飞爪,方多病不知道的是她的飞爪是可伸缩的,就在方多病刺退雪公的一瞬间,血婆的飞爪缠住了他的脚,而雪公的攻击也到了他的身前。
方多病一个旋身躲过了攻击,而血婆的飞爪又缠上了他的剑,雪公的攻击瞬息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李莲花拔出了腰间的刎颈剑,一个游龙踏雪飞身而至,挥手间了结了血婆。
方多病呆住了,纵然对他有千般猜测,但是真相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李相夷……”这三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压的他喘不过气,那道清瘦的背影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天边。
而此时云悠看着她对面树上的那道红色身影动了,她一个闪身来到李莲花身前,来的正是角丽谯。
“当年李相夷看到东方青冢院中有一株异种梅树美不胜收,欲折梅十七朵赠与四顾门女子十七人,东方青冢不允,于是二人在院中比武,你将其挑败折梅而去,我记得用的就是你这招游龙踏雪吧,啊哈哈哈,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李相夷!”
方多病虽心中已有答案,但是听人道破,心中又沉了几分,他看着李莲花手中发出幽幽蓝光的刎颈剑,少师破万钧,刎颈化柔骨……
“李门主,别来无恙啊,十年未见,你还是如此年轻英俊啊!”
“角大美女还真是客气了,这十年未见,我看你这样子都有些见老了。”
云悠差点笑出声,李莲花这个嘴真是一点都不带吃亏的。
方多病却一个踉跄,他承认了,他承认自己是李相夷……
“你嘴可真是贱,比十年前还让人讨厌,碧茶之毒竟让你武功不输。”
“区区一个碧茶之毒,又怎能困得住我相夷太剑!”
“是啊,这十年我苦练功夫就是为了对付你,今天我定要杀了你。”
角丽谯说完欺身上前就刺向李莲花,李莲花别说现在已经解毒了,就算他没解毒,角丽谯也不是对手。
只一招,角丽谯就吐血败北。
“今日我先不与你斗,救尊上要紧,来日我再来取你性命。”
说着她朝李莲花扔出三颗雷火弹,就要带走笛飞声。
“角丽谯,呵呵,是挺好看的,可惜是个蛇蝎美人。”云悠从树后走出来。
“云悠,又是你,尊上身边从来只有我一个可以侍奉左右,可偏偏你却不知从哪冒出来!”
“哎,打住,我可没有侍奉左右,我可不像你,我值钱的很呢!”
“你这个贱人,今天你别想阻止我带走尊上!”说着她又拿出雷火弹。
“等会等会,你的尊上你带走便是,何必这么粗鲁呢,破坏美感,快走吧,一会李莲花要是拦你我可不管哦。”
角丽谯见云悠真的无意阻拦,咬牙切齿的瞪了云悠一眼,就带着笛飞声飞掠而去。
场面寂静下来,李莲花知道自己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无奈苦笑。
“我应该叫你李相夷对吧。”
来了,李莲花冲着要过来的云悠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管,早晚要面对的。
云悠又转身回到树下。
李莲花回身面对方多病,“是。”
“你会扬州慢,你和笛飞声一直有瓜葛,你对我爹的事如此了解,你一直想要甩掉我,就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白衣大侠也是你,对吧?”
“……”李莲花没有回答。
“你居然瞒了我这么久,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担心你的安危。”
“方小宝,有些事,我并非刻意隐瞒。”
“并非刻意?那一直藏在你身上的刎颈剑你又如何解释?当年我爹托铁甲门施家以天外云铁打造的兵器,除了一件软甲还有一柄软剑,我爹的尸体我也看见了,就他身上就穿着那件护心甲,你可知云铁坚硬柔韧,唯一能刺穿护心甲的只有云铁打造的软剑,就是你手中这把刎颈!”
李莲花愣住了,他听到了什么?他的刎颈是云铁打造的?
“云铁饮血便会发出蓝光,你还想狡辩吗?”
“你是说,刎颈饮血会发出蓝光,是因为他是云铁所制?”
李莲花想起了当年单孤刀送他刎颈时候的情形,那是他送他的十八岁生辰礼。
那时候的李相夷收到礼物欢喜极了,他说:这把剑稳劲,亦如刎颈,即是师兄所赠,刎颈之交,同生死共患难,这把剑就叫刎颈!
难道这把刎颈剑,竟是来自贺家的那块云铁?那贺家小少爷莫不是被单孤刀杀害?李莲花不敢再想下去。
“你说你不知道云铁,那你手中的剑又如何解释?”
李莲花深吸口气,“此事另有内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说,是真是假我自会分辨。”
“这把刎颈我并不知是云铁所制,原本云铁是贺家……”李莲花忽然顿住了。
“怎么?编不下去了?还是你现在连骗也不想骗我了。”方多病哽咽。
“小宝,很多事情我也没搞清楚,我也不想你因为我说的话而心生怨恨,请你再多给我一些时间……”
“李莲花!”方多病打断李莲花,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不,应该叫你李相夷,你我一路走来一直都是我对你推心置腹,可你呢,到头来都是满肚子谎言,论玩弄人心谁也比不过你鼎鼎大名的李门主,你今天若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你信不信此刻我就给我爹报仇!”
方多病抽出尔雅剑,剑尖直指李莲花脖颈。
云悠叹气,这是何苦呢,二人谁都没错,也都谁都不对,一个不想说,怕让对方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另一个非要听,不愿给对方时间查一查真相。
相爱相杀,两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