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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如愿以偿
吕布见到灵帝是真心要听自己的意见,便也不再谦让。“那不知陛下是想图一时痛快啊,还是想长治久安啊。”“哦?一时痛快何解?长治久安又何解?”
“陛下,北匈奴经此一役,运气大伤,族中精壮男子大半战死,如雄鹰折翼,草原其他各族必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定会伺机吞并他们,就是北匈奴自己的其他两部也会趁虚而入的。如果图一时痛快,大可以将拙赤等人一杀了之,然后听凭北匈奴右贤王部自生自灭,不过无论便宜了哪个势力,将来终会与我大汉继续为敌。“
”可是值此生死存亡的灭族危机,臣以为这也是个分化瓦解匈奴人,换取边疆长治久安的机会。可以劝降拙赤等人,放其回去继承右贤王之位,然后命其举众来投,就像当年南匈奴投我大汉一样,将来如有战事,自可驱使匈奴人自相攻伐,那个拙赤贪婪好色,有勇无谋,这种人当了族长,我们又有何惧哉。”
灵帝一听,甚是欢喜,没想到这吕布年纪轻轻,见识和谋略却是不凡,又加上武勇异常,真是难得的文武双全的人才,大汉若要中兴,正需要这样的人才,灵帝当年自己也是政变上位,谋略和眼光还是有的,只是这些年太平盛世,声色犬马,雄心壮志有些磨灭而已。
灵帝命人将拙赤等匈奴贵族带上殿来,匈奴贵族都学汉话,也不需要翻译,灵帝问拙赤,如果饶他不死,并且仍然让他当右贤王,他是否愿意率部归降,并且举部南迁。
那拙赤本来是意冷心灰,一心等死,现在听到汉灵帝竟然不但饶他不死,还让他继承右贤王之位,哪还顾得有什么附加条件,就是让他给汉灵帝当牛做马,也是肯的,自然是满口答应,磕头谢恩不止。
汉灵帝为了显示自己的仁厚,便免了拙赤死罪,让他继位右贤王,将拙赤的儿子留在洛阳,做为人质。限令拙赤回去之后,即刻举部南下,暂将居延泽划为右贤王部的放牧之地。北匈奴右贤王部和南匈奴各部一样,统归使匈奴中郎将管辖,稍后朝廷自会任命。
将右贤王的棺椁还给拙赤,自行安葬。重新打造一定右贤王金冠赐予拙赤,做为大汉皇室册封右贤王的信物。而原来的那顶金冠,则做为战利品进入皇家珍藏。
诸事安排妥当,汉灵帝和颜悦色地看向丁原和吕布:“两位爱卿,此次你二人立下如此旷世奇功,又缴获良多,朕当重重赏赐与你们,嗯,”汉灵帝略为思考了一下,“着命丁原为卫尉,领卫将军衔,掌南军,升迁吕布为骑都尉,领骁骑将军衔,掌羽林骑。”
皇帝金口玉言,封赏一出,朝野震惊,想到会重赏,没想到竟然直晋九卿,而且是上三卿之一,卫将军,掌管宫中禁军,吕布也是从小小的军司马一跃成为骑都尉,还掌管禁军精锐之一的羽林骑,看来皇帝陛下对这父子二人甚是爱惜和信任,要留在自己身边重用了。
丁原听见这个赏赐,本来也是心花怒放,本来以为升个刺史就不错了,没想到直升卫尉,还掌握宫卫,成为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也指日可待,就要满心欢喜,领旨谢恩。
吕布却在身后拽了下他的衣角,丁原用眼角余光看到吕布微不可察的摇摇头,顿时想到了来之前吕布再三告诫过自己的,不能留在洛阳,自己对这个义子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一狠心,便硬着头皮,冒着触怒龙颜的杀头大罪,跪倒于地,向上说道:“启禀陛下,臣此次获胜,全凭大汉朝各位先祖保佑,靠我皇天威震慑宵小,臣不敢贪天之功,陛下如此厚赏,臣愧不敢当。“
”臣少小从军,为的不是荣华富贵、升官发财,只为了保家卫国,护佑我汉家天下,死后问心无愧则可。所以臣发过誓,只要异族忘我之心一日不死,草原异族一日不灭,臣就一日不离边塞,臣愿意永远替我大汉镇守边疆,与异族不死不休,为我皇分忧。”
吕布跪在丁原身后,听到丁原的慷慨陈词,不禁暗挑大拇指,老家伙就是老油条,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无懈可击。汉灵帝听丁原这番慷慨陈词,早就被捧上了天,只觉得丁原忠心可鉴。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忠臣良将,升官发财都不在乎,他使劲瞅了瞅殿下的文武百官,意思是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文武百官除了几个问心无愧的清廉之士,其他人都惭愧的低头不语。
汉灵帝听完丁原所说,心想忠臣啊,好人啊,又看了看吕布:“吕爱卿,你呢?你是想进京还是追随丁原留在边塞那等苦寒之地?”其实,汉灵帝这么问,是想考验一下吕布,看看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
吕布膝行两步,拜倒在地:“回禀陛下,臣虽年少,但是微臣的心思却和父亲的心思一样,从军不为荣华富贵,只为了解民倒悬,只求多杀胡虏,杀尽匈奴和鲜卑土狗,保我大汉边郡太平。臣愿意追随父亲大人留在边塞为国杀敌。”
汉灵帝点点头,罢了,此父子二人真乃忠臣良将啊,哪像朝堂上这些人争权夺势,勾心斗角,他如何不知阉党和外戚的彼此争斗,不过为皇者须懂得驭人之术,两党相争不也是一种政治平衡吗,总比一家独大的好。
难得吕布如此年纪,就有忠君爱国之心,不能怠慢了这样的有功之臣,寒了天下人报国之心。
“我大汉朝古有霍去病弱冠挂帅,今有吕奉先横扫大漠,丁原、吕布你二人的这番肺腑之言让朕感动啊,当为我大汉军民榜样,应号召天下,向你二人学习如何忠君报国。有你等股肱之臣,尽心竭力,大汉中兴在即啊,朕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这样,丁原,朕命你为并州刺史,赐你兵符、尚方剑,有征兵募兵之权,太守以下官员可以先斩后奏,封万户侯,就封你晋阳县侯吧。“
”吕布,少年英雄,朕的霍去病,朕命你为使匈奴中郎将,赐持节,匈奴事务有先斩后奏之权,北匈奴右贤王部和南匈奴各部受你节制,制所所在由你自己定吧,封千户侯,封你为句容乡侯,仍赏你骁骑将军名号,望你们父子二人用心替朕,替大汉守好北疆,不令异族南侵。”
吕布这是才是心里乐开了花,几句轻飘飘的好话,就换来了并州刺史、使匈奴中郎将,这才是自己想要的官职呢。“诸位爱卿,意下如何?”汉灵帝封赏完毕,这才佯作询问群臣。
张让是最会察言观色之辈,哪里看不出皇帝心思,又受了丁原许多好处,自然最快的跳出来帮助丁原说好话,“回皇上,老仆也觉得丁大人父子忠心可表,报国之心殷切,并州刺史、使匈奴中郎将最是合适不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还望两位大人尽忠职守,为皇上为朝廷真守边疆才好。”
何进见老对手张让如此表态,自己不甘落后,连忙也上前表态,支持皇上的英明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