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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楼后符音倚在墙壁上,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过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此时南宫莫正在海贝集团开会,会议室里坐满了高管,每个人脸上都挺严肃的,他的手机直接调成了静音。
儿子居然不接电话,符音真是要急死了,她情急之下只好拨打小莫特助的电话。
几秒后助理的声音便传来了,“您好,夫人。”
“小莫在哪里?我打他电话没有接。”符音声音不大,她提着一颗心还不安地看了楼道口一眼。
“莫总正在开会,您找他有事吗?”
“有事,你让他回电话给我,立刻马上。”符音失了主张,极力克制着。
特助听出了不寻常,“好的。”于是他放下手头工作迅速走出办公室,第一时间来到了会议室外,会议正井然有序地进行着,特助敲响了打开的大门,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莫总。”特助目光落在主导位置的男人身上。
南宫莫看了看大家,又看回特助,然后特助朝他走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大家看到莫总脸色微变,特助离开后莫总拿起手机拨电话,符音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喂,小莫。”母亲紧张急切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我在开会。”南宫莫声音低沉,他另一只手轻抚着笔记本电脑边沿。
“你爸和他前妻那孩子来了,就在楼下呢,这可怎么办呀?”
听出了母亲的慌乱,“我马上回来。”南宫莫俊颜紧绷,他盖上电脑,边起身边对大家说,“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说完便扫过电脑往外迈开了步伐。
在坐的都是年长的高管,却没人敢说点什么,更没人敢拦他,一个十分重要的会议就这么散了。
南宫家。
符音刚放下手机,书文脚步轻轻地迈上了最后一阶台阶,高大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吓了符音一大跳!
或许他早就上来了,只是听到她打电话所以停下了脚步。
南宫书文比符音高出近两个脑袋,所以当他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足以给她一种压迫感,而且他的视线有点冷。
“……”符音背脊紧贴着墙壁,她喉咙发紧,迎着那目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爸在哪里?”书文平静地开口问道。
符音喉咙滚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她此刻脑袋有点乱,可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父子俩见面。
书文觉得跟她交流起来很费劲,于是他决定自己挨间挨间地寻找,反正得到的消息是爸爸今天在家,于是他一脸不屑地看了这个比妈妈年轻20岁的中年女人一眼,然后朝书房迈开了步伐。
符音豁然转眸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你爸在书房。”她有些气喘。
书文止步转身,面前便是书房门。
符音超级超级紧张。
记忆里这间书房是父亲专属的,书文没再理会她,他抬手敲响了房门。
符音也听到了那敲门声
,她眼里含了些泪花,转身朝楼下走去。
当管家见到她的样子时很惊讶,而且管家特别难理解,“夫人您怎么了?他是谁呀?”
符音没有回答他,她一口气冲出了客厅,耳朵一直在嗡嗡作响,她来到露天泳池旁停下,气喘吁吁地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她坐立不安。
法拉利已经开出了海贝集团,朝着南宫家飞奔而来!驾驶室里南宫莫脸色黑得非常难看!
南宫家。
楼上的书房门从里头被打开,穿着中山装的南宫亮苏出现在书文面前,两人时隔20多年后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见面,挺造化弄人的。
两人视线汇聚在一起,书文觉得爸爸比报纸上要显老,他的两鬓已经染了白发,脸上也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做为儿子他心中感慨万千。
南宫亮苏起初并没有认出他来,可是几秒后他像是有了什么感应,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男子就是大儿子书文,而且那天淑惠给他看过照片。
“爸爸,好久不见。”书文绅士般开了口,唇角挂着淡淡笑意。
这一声爸爸令南宫亮苏热泪盈眶,他激动地伸手抱住了儿子,“书文,好久不见。”
书文眼里也汇聚着泪水,他努力克制好情绪,伸手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背以示安慰。
这个拥抱迟到了20多年,饱含感情与无奈,父子俩在门口大约抱了整整三分钟,然后南宫亮苏主动松开儿子,两人眼里都闪着些泪水,心里的感觉一言难尽。
“书文,进来吧。”中年男人转身朝里面走去,他开始煮茶,动作因激动而颤抖。
书文进去后随手关上了书房的门,书房与记忆里的布置是一样的,基本没有哪里挪动过,这个近100平米的房间里摆满了可移动的书架,宽大的西式书桌都有三张,上面堆放着一些资料,干净而整洁。
“坐吧。”南宫亮苏边煮茶边转眸看了看他。
“好。”书文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椅里坐了下来,前面是茶几,对面是另一张同款沙发,书文忽然有点难过,南宫莫和爸爸经常坐在这里彻夜长谈吧?
他强迫自己不要想太多,转眸欣赏着院子里的风景。
正煮茶的南宫亮苏偷偷抹了把眼泪,这是书文没有察觉到的。
他很快就将泡好的茶递到儿子面前,书文身子前倾双手接过,“谢谢。”他绅士有礼。
“书文啊。”亮苏在他对面坐下来,“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联系爸爸?嘉城回来过吗?”
“回来过,不联系是因为没有意义,因为我要照顾我妈,而且你也有了新的家庭与生活。”书文优雅地交叠着双腿,高大斯文的他靠入椅背,“爸,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南宫亮苏迎着儿子目光,“说吧。”
“我妈得了癌症,已是晚期,医生说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现在在医院里,昨天经过了七个小时的抢救暂时捡回一条命。”书文声音有些伤感,不过他还是很淡定的,毕竟妈妈得病不是一天两天,“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你跟那个女人离婚,我知道这没有意义,可这是她的心愿,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心愿,做为儿子我有义务帮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