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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年,宁雪一直在外地,最近两年老公的工作有变化,她陪着一起回来的。
一直都没有见过宫宣,也没想到两人还会碰面,但命运就是喜欢和你开玩笑,总会在你生活的很平静时,给你来一点点小波澜。
看宫宣的步子也停了下来,宁雪立即扬起一抹笑,往走前了两步说:“好久不见。”
他们两人,确实是很久没见了。
自打和宫宣分了手,一直就没有见过。
宁雪先开口打招呼,宫宣两手揣在兜里,从容一笑的说:“好久不见了。”
两人是初恋,再次相见,再次想起当年的那些恩怨,宁雪不由得感慨万千。
青春啊!眼前的男人是她的青春,是她的任性妄为,也是她触不可及的过去。
对于宫宣而言,宁雪也是一样。
宁雪直视的眼神,宫宣气定的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两年了。”又道:“你呢?过得怎样?”
“还行,你呢?”
“我也还行,就是两个孩子有点磨人。”
“恭喜你,如愿以偿的当妈了。”
宁雪当年和宫宣在一起的时候,她规划未来时,说以后想有两个孩子,最好是一个女孩,一个男孩,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当妈。
原以为自己那么喜欢宫宣,一定会嫁给宫宣
结果,命运造化弄人。
只不过,现在的她也很好,也很幸福。
宫宣的祝福,宁雪笑着说:“谢了。”接着又转移了话题:“听说你还在为了当年的事情和宫泽斗。”
实际上,宁雪也不是听说的,是宫泽的秘书找过她,想请她把当年的误会解释一下,想帮温言争取自由。
宁雪觉得时隔这么多年,她再找宫宣不太合适,何况当年,宫宣也没有多喜欢她。
要不然他俩哪能走散,他们的爱情哪能经不住一点点考验?
只是今晚突然碰上,宁雪便想还是趁机会和宫宣解释一下,毕竟都十几年了,他早就该把这件事情放下,早就该忘记过去,而不是一直跟宫泽斗。
人生,要及时行乐。
只是宫宣哪能承认这事,一脸认真的说:“没有,没有的事。”
他如果承认这事,那他得多丢脸啊。
而且他和宫泽的斗争,和其他人没关系,就是斗习惯了。
有时候,人挺会欺骗自己的。
宁雪见宫宣否认了这事,她笑着说:“我也不管你俩有没有这事,但我今天和你碰到了,我还是把当年的事情跟你澄清一下,严格来说,是帮宫泽澄清。”
“我和宫泽当年其实什么都没有,我就是和你怄气,就是想看看我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你有多在乎我,是因为知道你和宫泽合不来,所以故意往他房间钻,故意气你的。”
“谁知道你当真了,解释都不听我解释,直接和宫泽打起来,让我从你眼前消失。”
“后来给你打电话,你不接,估计给你发的邮件你也没看,时隔这么多年,我也没有必要骗你,所以你见好就收,至于你和你叔斗不斗我管不着,不过还是劝你一句,别牵连无辜的小姑娘。”
“你挺冤枉人家的。”
再次提起十几年前的事情,宁雪像在说上辈子的故事,不过当时的自己真作,真幼稚。
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的一次试探,在十多年后会让另外一个女孩背锅。
造孽,真是造孽。
当年,宫宣大怒,不接她电话,不听她解释,她爸妈怕他年轻气盛冲动的报复她,索性就把她送去国外了。
再后来,她在那里认识了同在留学的老公,两人后来就结婚生孩子了。
虽说心里总有一点遗憾,但谁的青春不遗憾啊?
她和宫宣,没那缘分而已。
不过,每每想起他们从前在一起,心里还是挺开心的,毕竟是初恋,是最用力喜欢过的人。
宁雪的解释,宫宣一笑的说:“没你想的那回事,我跟她是正儿八经谈恋爱”
“行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好胜心最强了,只是你也替人家女孩想一下,她如果知道你是因为这样一个原因,因为另外一个女人误会报复在她身上,那她心里得多不舒服?”
听到黄秘书跟她说这事,宁雪第一反应就是同情温言,再就是觉得宫宣浑,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只是,他向来都是这么浑。
说到这里,宁雪再次跟他声明:“宫宣,我从来就没有喜欢宫泽,当年就是恶作剧而已。”
宁雪的声明,宫宣从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的飘散开,他一笑的说:“知道了,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喜欢说教。”
从容笑着说完这两句话,宫宣眼神看向外面的时候,只见温言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廊外面。
下一秒,宫宣心里咯噔一响。
紧接着,赶紧掐灭里的香烟,看着温言喊了声:“温言。”
此时此刻,温言的面色很苍白,气色很不好。
宁雪提起宫宣和宫泽的时候起,温言就站在门廊这里,她听到了宁雪讲的所有事情。
两年多,她终于知道宫宣报复宫泽,接近她的最真实原因。
原来,是为了另外一个女孩。
一时半会儿,温言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原来,她真的只是一个笑话。
为了不让自己尴尬,她应该避开,应该不让宫宣发现自己,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话说清楚。
但她没有这样做,她就一直这样站在宫宣的眼前,就是让宫宣发现她,看见她。
她是要让他知道,她听到了一切,知道了一切。
她不想给任何人的脸面盖上遮羞布,就算是她自己。
本来还以为他和宫泽闹这么多年,甚至不惜拿她当棋子报复宫泽,他们之间是有多大的误会和恩怨,结果就是为了一个女人,一场恶作剧。
那她算什么?
她的这两年,她受的这些屈辱和委屈又算什么?
没有钱,没有权势,就是活该的吗?
宫宣的一声温言,温言只是脸色煞白的看着他。
宁雪见宫宣慌张,她回头看了一眼。
看有个女孩站在她身后,她不用开口问,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