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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
厉沉溪清冷的嗓音,玩味般的重复着四个字,疾快的步伐照旧,大步如风径直下楼,孔武有力的单臂桎梏着肩上挣扎不断的女人,“你还知道是光天化日,那你又做了什么?”
一句话,登时堵的舒窈哑口无言。
她挣了半天,也撼动不了分毫,倒索性放弃了,任由他这样扛着自己出了迷醉,将她扔上车,车门‘砰’的一声摔上,男人绕去另一旁上了驾驶位,周身肃杀的寒气霎时弥漫开来。
开锁挂挡踩油门,一气呵成的动作连贯,车子‘嗖’的一下就疾驰上了公路。
舒窈靠坐在副驾驶位上,不满的侧颜怒气腾腾的盯着他,但这样的表情和情绪,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就消失无踪了。
她可能也权衡再三,感觉自己也没有对他发火的意义,轻微的深吸了口气,该换语气,道了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回应她的,是厉沉溪的沉默不言。
男人目视前方,修长如玉的单手握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青筋隐隐浮现,棱角分明的俊颜上,也衍出层层的薄怒。
刚刚包厢里的一幕,不断的在他脑中萦绕,她的狠厉,她的阴毒,她的睚眦必报……
和曾经的舒窈,截然相反。
单从这方面来看,毋庸置疑绝对就是两个人。
他也不是没怀疑过的,会不会有别的女人,整容成了舒窈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但这种猜想,只维持了很短就打消了,且不说这个想法只是一念之间的,就算是真的,也要有证据才可以,他不能再一次失去她了,现在就算是微乎其微的线索,也必要一追到底!
舒窈等不到他回应,又问了一遍,结果仍旧是男人默不作声,她便也不问了。
任由他开车在路上飞奔,直至车子驶入了医院门口,停下后,厉沉溪面无表情的下了车,绕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冷峻的面庞仍旧满载阴郁,只是俯下身伸手一把扣上她的细腕,拉拽着她下了车。
这一次,他的气力不大,却仍旧将她掌控其中,稍感觉她有挣扎趋势,便霍然加紧气力,惹得舒窈只能耐着性子,被他拉拽着进了急诊。
简单的挂号问诊后,医生便安排她去了急诊病房等候。
偌大的单人病房中,两人四目相对,僵滞的氛围,像浇筑了混凝土,寂静的针落可闻。
片刻后,有医生和护士进来,检查了下舒窈手臂上的伤口,消毒处理后,注射麻药,开始缝针。
过程并不长,缝了六七针的样子,处理包扎好后,医生便离开了,护士叮嘱了几句,然后转眸看向了旁侧的男人,“麻烦家属等下去取下药。”
厉沉溪点了下头,送走了护士,房间里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人。
舒窈低眸看着手臂上包扎的伤口,纤细的小手指按着旁侧红肿的地方,一点一点,像是试探,又像是好奇,也像是无聊之举。
厉沉溪皱了下眉,迈步上前,伸手一把拨开了她的手,“别乱碰。”
她这才仰起头,望着他眨了眨漂亮清澈的大眼睛,笑了。
历来她笑起来的样子,都很好看,粲然的笑颜温婉,嫣然的像雨后的彩虹,也像是拨云见日的阳光,璀璨明媚,淡淡的唇沿上扬,更像是水墨山水,留下空白的山水,点滴的墨汁留人回响,美的让人屏息。
外加她就坐在床边,旁侧就是窗户,外面绚烂的阳光洒射而来,全数在她身上,逆光的面庞,更幻想了记忆中的绝响。
“你终于肯说话了。”她好听的声线软糯,又柔柔的,“刚刚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
厉沉溪不知怎么的,就扯了嘴角,邪肆的俊颜上,冷淡的笑容,冷戾又阴寒,他有上百种和她生气的理由,但却在她开口的这一瞬间,全都消散了。
最终,他也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轻微的叹了口气,慢慢的朝着她俯下身,两手撑在她床沿的位置,颀长的身形落向她,好看的面庞和她咫尺,“你说呢?”
他的眼神幽深,似海,全是她读不懂的高深莫测,她皱了皱眉,“我怎么知道……”
但这话轻微拉长声音,舒窈眸色一转,似想到了什么,“因为我伤了吴老板?”
“呵!”厉沉溪毫不客气的冷笑出声,吴老板伤她在先,就算舒窈不做什么,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这并不是他生气的理由。
舒窈看着他,感觉自己可能猜错了,蹙着秀气的眉心又想了想,了然之感跃然心间,她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但她只是微微的笑着,却不说出来。
厉沉溪注视着她,目光深沉一寸一寸在她面容上游走,这个女人,无论任何地方,都和舒窈,太像太像了!
他微沉的眸线轻敛,随之倾身而起,再溢出的话语,清冽而有力,“理由一会儿告诉你,先老实坐着。”
舒窈诺诺的看着他,有些不懂,也有些疑惑,而病房门再度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几个医生,和先前的急诊医生不同,这次是整形外科的主任和几位同事。
主任先看着厉沉溪,两人交谈了两句,主任便越过他,走向了舒窈,说了句,“小姐,抱歉。”
话音一落,都不等舒窈做出反应,主任便伸手扶上了她的额头,那不是普通的举动,就是简单的医生对患者的作为,整个面容,从上至下,从左至右,还不忘让她张嘴,仔细检查了下牙齿和口腔。
旁侧医生也在一边作着观察,可谓‘检查’的细致入微。
但舒窈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在干什么?
她有种恍若自己成了古时牲口集市上的小动物,被卖家挑来挑去之感,她愕然的目光频频朝着几人扫去,很想说点什么,却先后都被主任和医生打断制止了。
这样的检查维持了十多分钟,全部检查后,还有医生给她抽了血,然后又请她去了别的房间,拍了整个口腔的牙片。
等一切结束后,她怀着满腔愤懑的回到病房时,远远的就看到厉沉溪和主任在说着什么,等她一靠近,主任便离开了。
徒留下的男人,目光幽深的睨向她,漆黑的眼底泛起晦涩,却在电光火石的一瞬,猛然伸手环上她的腰肢,揪扯间两人身形旋转,将她拉拽回了病房,他也顺手关了房门。
将她抵上门板,他结实挺拔的身形全数压覆向她,染满烟草的气息充斥着她的鼻息,他低哑的声音暗沉,“你就是她。”
她没做过整形手术,而血型化验和舒窈的对比也完全相同,牙片比对结果,大体上也是一致的。
现在就差用她的血液和孩子们的做个DNA鉴定了,但结果是什么,厉沉溪也早已猜到了。
舒窈一愣再愣,有些疑惑,也有些费解,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她想也没想的就拨开了他的手,怒气接连而至,“厉先生,你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带我来处理伤口的,那我谢谢你,但你接下来的这所作所为,不想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她好好的就被几个医生,反反复复的一通检查,又抽血又拍片的,好像一个实验对象,被人操控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一句‘你就是她’就能解释通?
真是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