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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中心的一家高档意大利餐厅,漂亮的装修和复古的墙面设计,让人有种仿佛回归了十五六世纪的欧洲,还有外面的水墙,在傍晚的街边,格外有种温暖洋溢之感。
韩采苓本就心事左右,哪有什么胃口用餐,坐在那里意兴阑珊的。
厉沉溪看着她,微微的一笑,接过菜单,直接为她点了份米兰小牛肘,帕尔玛干酪鸡肉,一份海鲜意大利面,还有马莎拉酒酱牛肉,青菜沙拉,香辣干虾仁以及布鲁诺奇牛油果,还有一些甜食。
全部都钦点主厨来做,美味的餐点放在精致的盘子里,在暖色的烛光之下,更加的色泽诱人。
韩采苓就算再无食欲,但看着这满桌的佳肴,也忍不住胃咕噜咕噜的叫了,吃了几口,不知不觉的,心情似乎也好转了一些。
她抬头看了看厉沉溪,他对面盘子里的东西却并未动多少,几乎从未动过,恍若这满桌子的美味,都只是为了她一个人点的。
“怎么不吃?”他看着她,慢慢的勾起了唇,之前在公司面色冷漠疏离的脸上,早已被一片温情取代,他说,“不是说美食能让女人缓解压力吗?如果你那份不够,再点一些!”
韩采苓忍不住不笑了,“沉溪,你还是老样子,那么温柔体贴!”
“是吗?”他淡淡的,摇晃着高脚杯中猩红的红酒。
她单手拖着下巴,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是啊,有的时候真的好羡慕舒窈,可以嫁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几杯红酒的缘故,韩采苓突然变得很想聊天,她歪头看着他,迷蒙的视线透着女人特有的妩媚,含情的眼眸,更加动人。
“你之前说有没有遗憾的事儿,其实,就算这次公司破产还是转让了,对我来说,都谈不上最大的遗憾。”
厉沉溪端着酒杯,轻啜了一口,幽沉的视线望着她,“那什么才是最大的遗憾?”
“你啊!”她忽然说。
他眉心轻微一怔,注意到她脸颊微红,感觉出了她话语中的醉意,韩采苓的酒量不行,可以说沾酒必醉,一点酒量都没有。
韩采苓望着他,笑容痴迷,“当初我们就那样分手了,没有和你继续到底,是我的遗憾,你没有向我求婚,没有跟你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没有为你穿上婚纱,没有成为你的厉太太,这些都是我的遗憾!”
虽然是真的有些醉了,但韩采苓也有几分清醒的意识的,所以话语出口,她也后悔了。
这种感觉,怎么能轻易道出,两人还是这种关系。
她尴尬的拿纸巾擦了擦嘴巴,连忙说,“抱歉,我失态了!”
接着,就匆忙的起身去了趟卫生间。
洗了把脸,又补了下妆,再出来时,韩茶陵似乎状态清醒了不少,坐下后就说,“抱歉,刚刚可能让你见笑了!”
他却一脸如常,平淡的恍若什么事儿都没发声,只说,“没关系,再吃点吧!”
“不太饿了,沉溪啊,如果可以的话,能陪我出去走走吗?”
看得出来,韩采苓今晚的状态不好,心情也很差的,这个时候,往往最需要别人的陪伴。
他点了下头,起身招呼服务生结账买单。
离开了餐厅,放弃车子没
开,难得的两人沿着街边小路而行,夜晚的街边,时不时的路人来往,车来车往,看着普通人的生活,再看看彼此,还真是浑身上下都透着格格不入。
路过夜市,虽然很晚了,夜市却仍旧门庭若市,不少年轻人往来其中,贩卖各种东西的小贩,还有各式各样的街边美食。
韩采苓突然来了兴致,拉着他的手就说,“沉溪,我们去吃点小龙虾吧!”
“你想吃了?”他问。
她点头如捣蒜,像个孩子一样的目光澄澈。
他又怎可能拒绝这样的她,跟着去了街边大排档,坐下来,点了几分小龙虾,几乎将各种口味的都点了一遍,韩采苓戴上了手套,开始认真的剥虾。
那专注的模样,就像她对待一份工作般,热枕的表情中,还透着干练的神色。
看来,女人有时心情不好,美食还真是一种超乎想象的治愈药物。
她吃的津津有味,一边吃着一边招呼老板娘上两杯扎啤。
厉沉溪忍不住一笑,“你还能喝?”
“怎么不能?”她拍着胸脯,果然,扎啤一端上来,就被她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
喝的天快了,厉沉溪想拦阻都没拦阻下来,最终,只有拿纸巾给她擦了擦嘴巴,然后叹了口气,想着等下估计要背着她回家了!
“沉溪啊,你为什么要娶她?”
韩采苓是真的有些醉了,两手拖着下巴,也顾不上吃小龙虾了,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道出了平日里清醒时最不敢问的话语。
厉沉溪看着她,也没回答。
“告诉我,我还没有醉呢!”她嘟囔着。
其实,很多喜欢喝酒的人,往往都喜欢醉酒以后的感觉,那样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所有的喧嚣和浮闹都远离了自己,可以暂时逃离身边的残酷。
韩采苓也不例外,她只有借着酒劲,才敢问出心底最想问的话。
“我爱你,厉沉溪,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没忘了你,我在国外时就听说你结婚了,我以为是你哄骗我的把戏,没当真,但是等我回国时,发现你真的结了,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她,那一瞬间,我的心都碎了!”
韩采苓用手扶着自己的心口,痛苦的样子,落入他眼底。
厉沉溪站起身,先招呼老板娘结了账,然后立在她身边,长臂拉着她,“采苓,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家!”
“你先回答我!”她也像个孩子,突然开始任性胡闹起来。
和平日里韩采苓给人的印象彻底相反,真的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束缚着不让厉沉溪逃开。
“告诉我,不然我的心里一直在想,对我来说,就像一种折磨……”
他低眸看着她,注视着女人弥蒙的眼眸,眸低的所有复杂最终一闪而过,幻化为乌有尽数沉淀,只叹了口气,淡道,“娶她的真正原因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时她带给我的责任,不管怎么改变,不管经历了什么,她都是我妻子,我孩子的母亲。”这些,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最起码,在厉沉溪这里,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