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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欢病愈之后,便带着金宝返回大荒。
祁欢对那个晚上毫无记忆,金宝没有提过祁欢受伤中毒之后发生的那些事。
他们就直接告别了金镜公主等人,踏上了归途。
只是这一路上,两人倒是比较之前沉默了许多,金宝公主闷在车上很少看外面的风景,祁欢也多了许多处理不完的政事,有时即便一同坐在马车里,他们也难好好说上几句话,加急文书不断的送进来,来回往复的奏报也是纷至沓来。
唯一一次看到祁欢皱眉隐有怒意是陆离送来消息,说祁冀极为狡猾,中途以三个替身引开苍云骑的追捕,现下大约逃回了琅琊郡。
祁欢冷下脸,马车上的温度瞬间就一降到底,陆离的脸也几乎落在地上,金宝公主很怕他一张嘴便要了陆离一条小命,她心里掂量了几分,便轻声开口道,“陛下,那祁冀对你来说难道个难缠的对手?”
“他也配?”祁欢不屑道。
“那么,便是琅琊和冬炎结亲,你有所忌惮?”
祁欢好看的凤眸微微一睁,转头看着她,“不足为虑。”
“哦,既然不过是个草蜢蚂蚱一般的人物,陛下何必为此介怀呢?譬如小白,”金宝公主将狐狸的脸手动转过来,似乎加上小白的表情,能更具有说服力,“它在沙地里捉田鼠吃,也不会刻意的赶尽杀绝,甚至还会放了小崽儿,等它们养肥了自己再抓过来吃,田鼠走也走不远,这边沙地都是小白的天下。”
祁欢托着腮认真听她讲完,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不想在你的眼中,这狐狸崽子倒是成了个有远见的枭雄。”
他白色的长发垂下来,倒是仿佛给他整个人镶上一层光辉,“果然西凉以女子为尊,倒是给我培养了厉害的皇后。”
金宝公主则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还说小白是狐狸崽子,看你的模样活生生像是小白变的!”
怀中的小白仿佛听懂了主人的意思,连忙点点头。
“陛下可别这般说,我晓得九州里,大多国家都不喜女子干政,我可没说什么,方才只是说个小狐狸的趣事罢了。”金宝眨眨眼,故意把眼光放到窗外。
“哈哈,”祁欢竟笑出了声,他眉眼弯弯,丝毫没有刚才的怒意和阴沉,“好一个小狐狸的趣事,放心吧,我不会降罪于陆离,你亦不必过于小心了,还有,男子和女子本就各有好处,是以西凉在九州中亦是不可小觑,日后在我面前,你随意表达自己的想法便好,不必害怕。”
金宝公主见他如此情状,不由得觉得面上作烧,她轻轻在袖笼里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提醒自己不要被他迷惑,然后才堆起笑脸道,“陛下果然是明君,小女子十万分的佩服!”
祁欢听闻微微眯了眯眼睛,轻声似自语般道,“过日子,本该有商有量不是吗?”
他的眼神温柔又深情,可金宝公主总觉得他是在看着另一个人,“晏晏”这个名字又在她脑子里回荡了一下,她不知如何回他的话,一时间,又垂下了头。
“你饿不饿?”祁欢温声问道,“如今赶路,倒是辛苦你,等到了京都,我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樱桃饆饠,可好?”
“樱桃,什么?”金宝公主一脸困惑。
祁欢又笑一笑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金宝的头发。
金宝公主虽能感受到祁欢待她的用心之深,即便他国事缠身,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的时候,也不会忘记关注她吃好了没,穿暖了没,而且这个马车神奇的很,吃穿用度一应俱全,连汤婆子都有,而且看起来很结实,模样古朴,外面套了一只镶着银鼠皮毛的红色丝绒套子。
这辆马车不夸张的说,就是一座行走的房子,可金宝公主却觉得,这里似乎早就有了一个女主人,她虽人不在,可是每个角落,哪怕是呼吸的空气,都有她的影子在。
到了驿馆,祁欢都是与金宝同宿一间房,只是他依旧进屋就开始掌灯伏案,偶然同她说几句话,关心一下她是否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言语间既亲昵可有带着莫名的距离。
入夜后都是金宝公主先睡下,而祁欢会批阅到很晚,他一直是睡在窗边的小榻上,各不相扰,但是她又能感受到莫名的安全,驿站的日日夜夜,她反倒睡得很好,竟从来不知祁欢是何时入睡。
快到京都的时候,马车突然离开了大部队,转了一个方向上了山。
“我们这是去哪里?”金宝公主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去了你就晓得了。”祁欢也显出难得的悠闲神色。
他们一行往云筱山而去,这里气候宜人,四季花开,且盘桓着不爱落去,此时还是樱花开遍,一架华丽的马车琳琳驶上山道,向着山顶而去,一队黑甲军亦步亦趋的护送着马车稳步向前。
越往上山路愈加颠簸,即便马车已经做了很好的防震处理,可是金宝公主还是晕车了,不过刚过了半山腰,她便吐了两次,整个人变得昏昏沉沉,脸色也苍白起来,祁欢皱了眉,轻声道,“是我不好,我以为你。。。没想到你会这般不习惯。”
金宝公主努力的保持清醒,“无妨,我再忍一忍,哪有这般娇贵了。”
可不过一时,整个人又是晕头转向,身体不由自主依偎着祁欢温暖的身体,手臂伸出来下意识的搂住他精壮的腰身。
她白玉似的小手令祁欢脊背一凛,随着车子的晃动,她的身体在他手指上轻微颤动,随后他便收紧了手臂,真真切切将她拥进怀中。
“停车!”他沉沉吩咐一声,马车立刻止步。
祁欢下了马车,又将金宝公主扶了下来,他叫人牵过他的战马,然后将金宝抱上了马,又帮她整理好脚蹬,才一个纵身,长腿一迈上了马。
“我这刺风极是有分寸,不会叫你难受,二来也可吹吹风,”他垂下头,靠在她耳边说话,因在马上坐,两人的身体也紧贴着,随着马儿的脚步,他的脸颊若有若无的贴在她的脸颊上,金宝便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祁欢见她脸红,又怕她着了风寒,连忙拉开大氅将她纳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