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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名字……我想想……”
“就叫……”
“阿飞社！”
陈飞在思考社团名字的时候，有考虑过“白胡子海贼团”“动漫社”或者“角色扮演社”这样的名字。
但他很快在心里否决了。
神秘的角色扮演系统，明显和其他人的异能不同，天差地别。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和底牌。
在那次刚出社会就撞得头破血流的失败生意中，他学会了一个道理——
不要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摆在桌子上面，否则等到输的时候，会输得一无所有。
他在研究部被人研究的时候就隐藏了实力。
后来被院长询问那天在火车上，到底是如何震慑灵体群的时候，他也摇头说不记得了。
因此。
成立社团的时候，更加不可能取这种会引起人联想的名字。
“阿飞社”，是他上学期间就用过的社团名。
石金生是全场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二傻子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但转瞬又咬牙瞪眼起来。
其他人的反应则是迷茫。
“哈哈哈！陈飞，你太有想象力了，来，我敬你一杯！”
超能社的萧橙社长哈哈大笑，隔空举起一杯酒。
“我没有在开玩笑。”陈飞清了清嗓子，再次说，“我要成立一个自己的社团。”
全场安静了片刻。
就连那些闹腾的孩子们，也都停下手边的动作，转头看着陈飞。
“加入阿飞社吧。”陈飞看着那些孩子，微笑，“来的都是我的家人。”
……
陈飞要自己成立社团的事，很快在灵院里传开了。
第二天他去上战术课的时候，培训班里的同学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这里不是渝城，你瞎胡闹，会丢我们的脸。”顾楠坐在陈飞旁边的座位上，盯着黑板，忽然开口。
“成立社团是丢脸的事情吗？你高中的时候没有自己弄过社团吗？”陈飞一脸不能理解的表情。
“灵院不是中学，你应该知道，这里的社团，本质上也是一个个教室。”
不愧是被选入灵院培训的尖子生，顾楠还是挺聪明的，这么快就看出了那些社团的本质。
社团不是供学生玩耍的地方，它的作用是为学生提供更细化的发展方向，以及让学生在其中培养团队能力，顺便产生一些有正向作用的竞争。
本质上，还是教育。
这样一想就能理解，陈飞要成立社团的举动，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奇怪目光，被顾楠认作是丢人的事情了。
陈飞一个新人学生，哪来的资格和能力去设立教室，教育别人？
“你打算加入哪个社团？”
也不知道陈飞有没有听懂顾楠的意思，他干脆跳了个话题。
“不关你的事。”
“我猜猜，应该是长生社吧。”
顾楠不搭理陈飞了。
陈飞又转头去问后面的林羽：“你呢？也是长生社？”
林羽目不斜视，完全不理他。
陈飞切了一声，转向右边座位的石金生：“儿子，你就别想别的了，你肯定是要加入我阿飞社的。”
石金生可不像顾楠和林羽那样定力好，当即就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鬼才要去你那，我要加入的是运动社！”
他虽然没跳起来，但嗓门洪亮，声音一下子响彻了整间阶梯教室。
参加培训的学员除了渝城这几个，还有其他城市来的，一共一百多号人，齐刷刷地转头看着陈飞。
“儿子，你说话的时候小声点，别扰乱课堂秩序。”
陈飞叹了口气，起身对讲台上的老师拱拱手，说，“不好意思，老师您继续。”
石金生已经快要气炸了，陈飞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没有刻意压低，至少半个教室的人都听到了他喊的那声“儿子”。
“你出来！我们重新打过！”
石金生蹦起来，猛拽陈飞的肩膀。
石金生确实是个愿赌服输的人，没有要不认账的意思，这十天来，陈飞喊他儿子他也只是默认而不反驳。
但这不代表他就完全把陈飞当做父亲那样孝敬，恭恭顺顺了。
正相反。
他对陈飞的态度，和他对自己亲爹的态度是一样的。
痛恨。
咬牙切齿。
恨不得让陈飞去死。
陈飞和小雅的关系是“父慈子孝”，他和石金生的关系也是“父慈子孝”。
前者是本意，后者是阴阳怪气。
这已经是石金生第十八次要和陈飞重新打一架，改变这种关系。
而陈飞再一次拒绝了他。
“愿赌服输。”
陈飞只是强调这四个字。
石金生把牙齿咬碎，也只能吞回肚子里去，重新坐回椅子上。
“看什么看！”他对那些看热闹的同学喝道。
“陈飞，石金生，上来做战术演练。”
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
陈飞无奈地揉了揉鼻子，把刚坐下的石金生拎起来，穿过教室，来到前面的讲台上。
战术课的全称是“对灵体战术课程”，脱胎于武警战术教程，而给他们上课的许姓老师据说以前是最优秀的武警教官。
他也让学生称呼他为许教官而不是许老师。
许教官腰背笔直，锐利的眼神像是刀子一般，仿佛一眼就能把陈飞的五脏六腑看穿。
“演练对象是C级人形灵体，演练内容是我刚刚讲过的二对一战术。”
许教官走出讲桌，在陈飞和石金生面前站定，示意他们攻上来。
陈飞和石金生对视了一眼。
陈飞摇摇头，他一直在琢磨成立社团的事情，根本没听讲。
石金生也摇摇头，他倒是有认真听，可惜没听懂，这会也已经差不多忘光了。
“灵体可不会等你们回忆战术。”
伴随着许教官冷冷的声音，一道劲风袭来。
石金生下意识抬起手去挡，胸口却莫名其妙挨了一拳，不是很疼，但当他准备还手的时候，听到许教官说：“如果是实战，你已经死了。”
石金生愣在原地。
许教官手臂一转，拳头挥向旁边的陈飞。
有见闻色霸气护体的陈飞自然不可能被打中，他轻巧地躲了几拳，但想要反击的时候，却发现许教官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破绽。
过了十几招后，他不得不用武装色霸气硬吃许教官一拳，才将自己的手掌拍在许教官的喉咙上，中止了这场演练。
“你杀死了C级灵体。”许教官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冷冷地汇报演练结果，“但与你并肩战斗的同伴，阵亡。”
陈飞一怔。
“如果你把这当做是过家家的地方，那就大错特错了。”
两天后，灵院的又一项新生活动展开，陈飞彻底明白了许教官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