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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柳清清和紫华照常穿上男装出门了。
这一次出来的主要任务是去买两个人,不知道这人牙子那里,能不能找到她想要的。
紫华带着柳清清来到城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门口。
大门紧闭,紫华先上前去敲门。
过了会儿后就有人出来开门,来人看起来是个下人。紫华想那人说明了他们的来意后,那个人就领着她和紫华进到院子里面。
进到院子里面,柳清清才发现这看起来不起眼的院子里面是别有洞天!
院子里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看样子应该是和柳清清她们一样来这里买仆人的。
领路的小哥看着紫华和柳清清不熟悉的样子说:“两位别紧张,这些老板都是来我们这买些下人的。我看二位有些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们当家的是个爽快人,你来我们这就对了。”
柳清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笑着应和了几声。
没走太长时间,就到地方了。
领路的小哥把柳清清她们领到地方,就离开了,他还要去大门口为别人领路。
柳清清带着紫华进去,就有一位牙婆迎了过来,“二位老板,这是要买些什么人啊?”
柳清清笑着对这位牙婆说:“不知可否先让我们看一看。”
“好,二位老板请。”接着牙婆把她们领到那些人的面前。可能为了方便那些老板挑选购买,这些仆人都是排成排的站在一起。
接待柳清清的这位牙婆指着这些人,向柳清清介绍,“二位老板,我们这有普通的小厮丫头,会打算盘写字的也有,我们这还有会武的人,您看看您想买什么样的?”
柳清清看着这些人,每个人脸上只有麻木,有的人可能已经辗转被卖了好几次。
在这些人的脸上,柳清清甚至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也是都已经到了被卖的地步,大部分人估计这辈子只能为奴为婢了。
若是遇到个好点的主家,可能还能安稳一生。若是运气坏些,怕是不知道会被卖多少次。
对于这些人,柳清清是同情的,可是她无能为力。这个年代这都是合法的!人权在这个封建王朝的社会简直一文不值!而她的能力有限。
紫华在看到这种情景的时候,不免想起了自己被卖的时候,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
柳清清察觉到紫华的变化,心想还是速战速决吧,在这里待的时间越长,她和紫华的心里都不太好受。
柳清清想这位牙婆提自己的要求,希望牙婆帮忙推荐一下。
“我想要一个会打算盘的,还有一个能干些的婆子。不知这位妈妈可能帮我推荐一下?”
“小老板客气了,想要会打算盘的在这边……”,牙婆把柳清清带到另一边,指着面前的几个人说:“这些就是会打些算盘的,有的甚至还是读过书的呢!”
现在这时候,前一天还是高官富商的,今日就有可能成为阶下囚。所以读书人家道中落的也不在少数。
柳清清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划过,最后柳清清觉得那个角落的人看着不错,像个老实人。
于是柳清清问那位牙婆:“那个人是什么来头?”
牙婆顺着柳清清指的方向看到角落里那个人,等看清后笑着回柳清清:“那个啊,好像原来是一个大官府上的管家,后来犯了事就被卖到了这儿。”
管家!能当上一个府上的管家的人应该是有些能力的,不过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
“可否能把他叫过来看看?”
“好”,随后牙婆就让人把他带到柳清清的面前。那人似乎脚上有伤,走起来一瘸一拐的。
柳清清问他:“你可管过铺子?以前可有帮主家做过生意?”
那人没敢抬头看柳清清,只是沉闷的说:“管过,以前也帮主家在铺子里做过生意,略懂一些。”
随后柳清清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等他一一回答后,柳清清决定就买他了。
剩下的那些人都太年轻了,柳清清要找能帮她管理铺子的人,必定要沉稳些。
听他的回答,柳清清觉得这人是有些能力的。至于人品嘛,她有他的身契在手,应该不会太难管。
决定后柳清清就向牙婆询问他的价钱。
牙婆笑着说:“小老板,这有些能力的自然和那些普通的只会做些卖力气的仆人不一样,这价钱呀,也是要贵些的。若是小老板看中了他,那就五十两吧!”
“五十两!都能买五个普通丫头了!妈妈这怕不是在坑我们吧!”,柳清清还没开口,紫华就先说了出来,实在是这牙婆有些狮子大开口了。
紫华就怕自家小姐一个不小心,被这黑心的婆子坑了。也不顾自己当时心里的不舒服了,直接反驳了牙婆。
柳清清在来之前特地问过了行情,有些能力的撑死也就三四十两,这个牙婆开口就要她五十两,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
不过柳清清没有让紫华继续和牙婆争辩,而是自己去和她讲价。
“这个人虽有点能力,可是他的脚还坡了。实在是不值五十两,妈妈这价钱有点吓人了。不然今日就算了……”,说着柳清清就要带着紫华走。
牙婆赶紧喊住柳清清:“别!”
这个人因为是个坡脚,确实是影响了价钱。好不容易有个人愿意出价,牙婆可不能让柳清清走了。
“不知小老板觉得多少价钱合适?”
“二十两!”
“二十两?小老板这价钱……”
“哎,算了,咱走吧!”,柳清清作势要拉着紫华走。
“好,就二十两。”牙婆真是有点无奈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回讲价的了,偏偏她还不占理。
不过这个人年纪也不小了,虽说有点能力,可脚还是个坡的,二十两的价钱已经不少了。
牙婆同意后,柳清清和紫华都压制住内心的开心,面上还是没什么反应。
然后就是再挑一个壮实点的婆子就行了。
这时柳清清刚刚买下的那个管家突然朝着柳清清跪下:“还请老板发发慈悲,能不能把我的婆子和儿子一起买走,此生我定为老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