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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冷刀疤洪天在城里所有的迪厅、酒吧、KTV、地下赌场开始了搜索。
只要小玉和陆少辉还在这座城市里,他就一定能够找到他们。
冷刀疤只认识陆少辉,在一次团伙械斗中还交过手,留下过深刻印象,但他并不认识小玉,只是从麻长海传过来的手机彩信照片中得悉她的模糊影像。
所以,当冷刀疤走进一间酒吧探寻,小玉在吧台朝他凑过来时,他却一时没有认出小玉。
小玉摆了一个拍写真的姿势,对冷刀疤莺莺而语道:“这位帅哥,不请美女喝一杯吗?”
冷刀疤转过头,打量了小玉一眼,这一眼他便认出了小玉,但却不露声色,豪爽的说道:“好啊,那就请你喝一杯,肯赏光的话,咱俩一块儿去那边喝?”
小玉纤手一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扭身对吧台调酒师说道:“两杯短吻鳄鸡尾酒,一杯多加冰。”
冷刀疤先去座位里等候,小玉在吧台等着调酒师调酒。
在端起酒杯朝冷刀疤走过去时,小玉轻弹拇指,把藏在指甲盖里的白色粉末弹进了右手的酒杯里。
那只被弹进药粉的酒杯放在了冷刀疤的面前,小玉款款而坐,胸口拉得很低,脸上荡着勾魂蹑魄的微笑,定定的看着冷刀疤。
冷刀疤向小玉推过酒杯,说道:“我不习惯喝这个,你喝吧。服务生,来一杯冰啤。”
一个穿红制服的小个子服务生答应一声,探头向这边望了过来,同小玉接上目光后,小玉飞快的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服务生微微点了一下头,因为小玉背对着冷刀疤,且挡住了服务生,所以两人相互会意的动作冷刀疤并未察觉。
小玉一转身,对冷刀疤娇嗔道:“喝鸡尾酒才有品味嘛,喝什么啤酒?没情趣。”
冷刀疤没有接她的话茬,问道:“这么迷人的美女,怎么没有人陪你,你的男朋友呢?”
小玉道:“我哪有什么男朋友?人家还是单身嘛。”
冷刀疤冷笑了一声,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啤酒,喝了一口,单刀直入的说道:
“陆少辉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他没跟你在一起?”
小玉并不惊慌,仍然曼声细语道:“洪大哥真是火眼金睛,小女子佩服!”
冷刀疤道:“你也不简单,如果我喝了那杯鸡尾酒,可能已经趴下了。陆少辉有你这样的女人,应该知足了。”
小玉直视着冷刀疤的眼睛,说道:“你知道麻爷为什么要祸害阿辉吗?”
冷刀疤说:“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今天其实并没有见过陆少辉。”
小玉急忙接话道:“请你别去难为阿辉,他替老麻卖命,出生入死,到头来却不得好报!你也是吃这碗饭的,英雄惺惺相惜嘛,你放过他?”
冷刀疤道:“陆少辉怎么样与我无关,我只办我自己的事。”
小玉问道:“这么说你是非要找阿辉的晦气啰?”
冷刀疤点着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咱们也别演戏了,累人,你给陆少辉打电话,叫他来这里。”
小玉轻蔑的一笑,说:“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冷刀疤站起身,正要伸手去抓小玉,忽然一阵头晕,身体晃动几下,翻身趴倒在了桌上。
小个子服务生跑过来,小声说道:“玉姐,我没误你的事吧?这家伙是谁?横眉瞪眼的,我一眼就看出他对玉姐图谋不轨”。
小玉没有答话,快步走向吧台,拿回自己的小包,掏出几张百元钞票,数也没数就塞给了小个子服务生,朗声说道:
“你再去找个人,把这个醉汉扶到我的车里去。”
说着,她狠踢了冷刀疤一脚,骂道:“什么东西,跟小娘斗,找死!”
冷刀疤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看来那个酒吧里的小个子服务生人小心大,迷药的剂量放得忒贼实了,把一个彪形大汉麻翻了整整一夜。
冷刀疤刚一动身体,才发现自己已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一间车库的废坐垫里,根本抬不起身,他猛地摇着头,感到头还昏昏沉沉的,真想眯上眼睛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他强睁双眼,环顾四周,嘴里骂道:“小婊子够阴险,害得老子在阴沟里翻了船!”
对一个当过特种兵的人来说,绳子和车库是困不住他的,冷刀疤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从车库里脱了身。
冲出小区,冷刀疤拦了一辆出租车,向麻长海的公司赶去。
也就在陆少辉刚到公司大门口时,冷刀疤几乎和他同时到达,而且碰了一个正着。
从冷刀疤的神色中,陆少辉立刻明白:麻长海请来对付他的人露面了。
两人僵持一整,冷刀疤率先动了手,陆少辉退后一步,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护住胸部,挥手道:
“洪大哥,住手,我打不过你,说吧,你想把我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冷刀疤并未发现陆少辉细小的动作,立即就住了手,爽快地说道:
“那好,前头带路,去找麻爷。”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麻长海的总经理室,陆少辉一脚踹开房门,把坐在老板椅上的麻长海吓了一大跳。
毫无废话,冷刀疤上前一步,一把摁住陆少辉,对麻长海道:
“人在你面前,砍手还是挑脚筋,你吱一声。”
麻长海扑过来,挥手打了陆少辉一记耳光,凶恶的吼道:
“先给我饱饱实实的痛扁一顿,再挑断他的脚筋,老子看他以后还张不张狂!”
冷刀疤抡起拳头,朝陆少辉面门砸去,陆少辉一矮身,旋转了半圈,从冷刀疤的控制中跳了出来,他站定身子,一把撕开上衣,露出了绑在胸腹上的雷官和炸药,右手紧紧的攥着起爆器,狞笑道:
“二赔一,小爷还赚一个,老子贱命一条,不在乎早死晚死!”
麻长海和冷刀疤同时呆住了,冷刀疤一眼就看出陆少辉身上绑的是梯恩梯烈性炸药,别说三个人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在同一房间里,一旦引爆,谁也免不了被炸得粉身碎骨。
麻长海张大嘴却说不出话,两腿不停的抖索着。
冷刀疤倒还沉得住气,对陆少辉说道:“兄弟,你冷静,犯不着闹这么大的动静,有话好商量。”
陆少辉对麻长海问道:“我爸关在什么地方?”
麻长海颤声答道:“在地下车库的储藏室里,好好的,我没动他一指头。”
陆少辉右手攥着起爆器,左手提起老板桌上的一尊铜佛像,朝冷刀疤的太阳穴猛击过去,冷刀疤顿时瘫在了地上。
陆少辉转向麻长海说道:“走,去地下车库,你要敢动鬼心眼儿,咱俩立马同归于尽!”
麻长海答应一声,领着陆少辉颤颤巍巍向地下车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