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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全带着雪儿穿过曲桥直奔一堂,司马遵和司马季度正在一堂等着石不全,石不全来到一堂,拱手道,“拜见司马大人。”
司马遵见状赶忙起身扶起石不全道,“石公子,莫行此大礼,该向石公子道歉的人是我啊。”司马遵赶忙施礼道,“因为我的多疑害的石公子遭受牢狱之苦,我司马遵给公子赔礼了。”石不全见状赶忙说道,“司马大人不必如此。”石不全赶忙扶起司马遵道,“我突然投奔,任谁都会起疑心的,大人不必介怀,从今日其我便是大人的幕僚,我愿意为大人献犬马之劳。”
“好,好。”司马遵连连叫好,然后对石不全道,“你已经与苏倩见过面了吧。”司马遵笑着说道,“此女样貌出众,天生丽质,而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我觉得此女配公子那可是绝配啊,我今日便将此女赏赐于你,以赎我让公子受这多日牢狱之苦的罪,公子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苦心啊。”这哪里是赏赐,分明就是还是信不过石不全,故意派个人监视他,这司马遵看样子把自己当成他祖先司马懿了,学着曹丕用柏夫人监视司马懿,现在派了个苏倩来监视自己,可是这苏倩的身份却是很费解,若是依苏倩之言,她与司马遵和司马季度认识不过几日,如何却让此人来监视自己,这着实让石不全有些费解,但是此事却无关大局,应了也无妨。
“不行。”这时雪儿走上前来说道,“我不同意那苏倩在我哥身边迷惑我哥哥。”雪儿气愤的说道,“我哥哥只能陪着我,不准别的女人靠近她。”
“嗯?”司马遵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雪儿道,“你是石公子的妹妹?既然是石公子的妹妹如何能说这等话,你岂不是要乱伦不成?”
“乱伦又怎么样。”雪儿顶撞道,“第一我不姓石,如何算乱伦,虽然我与哥名义上是兄妹,可是我却是石府养女,如何算的上乱伦;就算是乱伦,那又如何,你们司马家不也是哥哥取妹妹,表姐嫁表弟的,你家都乱成这样,如何有脸说别人乱伦!”雪儿指着司马遵骂道。
这司马遵听了,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不知说些什么,毕竟雪儿说的也在理,更是事实,让司马遵实在是无法反驳,石不全在旁边听着更是吓了一跳,他吓的并不是雪儿顶撞司马遵,而是雪儿这番话也不知是雪儿真心话还是为了阻止司马遵将苏倩赏赐给自己的搪塞之言,但是无论怎么说,这番话确实是惊到石不全了。
“你这小姑娘,如此的不明事理。”司马遵气的猛拍桌子厉声喝道,“你哥都未搏我,你却出言反驳,成何体统!反了不成!况且你哥现在是我的幕僚,君臣之礼难道不懂?我说出去的话不会收回。”
“君臣之礼?”雪儿冷笑一声道,“那好,我哥不做这个幕僚也罢。”说着便拉着石不全就要往外走,但是石不全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雪儿见状,愣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如此霸道的主子,不投也罢。”
石不全摇了摇头,冲司马遵拱手道,“属下遵命。”雪儿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怒吼道,“好啊你,石不全为了个女人,你就不要我了,行,我自己走。”说着便要往外走,石不全怒吼道,“姜雪儿,休得胡闹!”然后对身边的卫士说道,“来人,将姜雪儿关进房间,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探望。”
“唯”两个军士应了一声便将雪儿架走了,雪儿高喊着,“石不全你个见色忘义的,竟然为了个女人如此对我。”
“石公子,这……”看着石不全对自己那么宠爱的妹妹都如此不留情面,司马遵和司马季度甚至都被吓傻了,无论如何他们也想不到石不全竟然如此绝决,石不全此举更让司马遵父子信任石不全。石不全笑着说道,“无妨,我们聊正事。”
石不全冲司马遵拱手道,“司马大人,我来投奔将军,一是因为司马元显的逼迫不得已才投奔将军,二来是因为我来之前在宗人府见过了临川王司马宝,临川王说他这次去京城是因为一个叫许迈的道士指点,而且临川多有异像,所以才勿信了道士谗言,他在牢里跟我说,让我投奔将军,并且查明这些异像的来源,他怀疑此事有人在背后指使,甚至有什么阴谋,纵使我们要谋反,也不可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宝儿说的?”司马遵听了石不全的话皱着眉头问道,“这是何意?什么叫有人指使?”
“将军请想。”石不全想了想说道,“临川王为何进京,是因为那个自称许迈的道士,那第一奇处就是这道士数十年不老。”司马遵回答道,“那许迈我知道,几十年前就有人说他已成仙,长生不老也不奇怪啊。”石不全笑了笑说道,“我们先不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神仙,就算他真的成仙,那他下凡来找临川王说其有天子之兆,此番带着雪儿去京城必定逼迫晋安帝让位,神仙自当一言九鼎,可是结果却是深陷囹圄,难道神仙还欺人不成?如此看来这人恐怕非但不是神仙,还是个阴险狡诈之人。”
“若是你所言属实,那么此人怂恿宝儿造反恐怕也是另有所图吧。”司马遵点了点头,突然转念一想道,“公子不会是假投靠,实则是要查这许迈之事吧。”
“我投靠是真。”石不全赶忙解释道,“这是临川王委托我帮他办的事情,若是大人怀疑我,那我不查便了,毕竟临川王远在京城,我也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但是查与不查全凭大人做主。”其实石不全这单纯是在诈他,司马宝并没有委托他查任何事情,但是若是不这么说恐怕此次来临川便无功而返了,而且不能洗白自己,恐怕就算回到晋朝也得命丧黄泉。
司马遵思考了好一会儿说道,“石公子你尽力查此事,我也不希望被人利用。”其实司马遵在心里也有盘算,无论石不全究竟是不是朝廷的细作,但是查此事对自己好处颇多,毕竟自己也不愿意受人利用,况且若是真有人要利用此事,那必定有所图,而且是可以颠覆天下的意图,纵使自己起义不成功,那也不能把司马家的天下交到外人手里,所以现在看来查清此事已经迫在眉睫。
石不全拱手道,“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