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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宫人如释然重负,连忙退了出去。
洛川这才看向榻上的千亦雪,眼中的欲望之火渐渐退去,目光也变得柔和清明起来。
“阿雪,本王有急事,得先去处理一下。”
千亦雪脑海中紧崩的心弦这才渐渐松开,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捏紧了被褥的一角。
“夫君快去吧!说罢,她垂下头,故意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低声继续道。
“鱼水之欢也不急于在这一时,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她头垂的更低了,心里却早已恶心了千百遍,佩服自己怎么能够说出这等违心之话。
没有得尝所愿,洛川心头本就失落,不过听得千亦雪这方话,心里一下开怀了不少。
“阿雪,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那本王先走了!”
“好!”
得到千亦雪的允许,洛川微微一笑,遂快步出了寝殿。
听脚步声渐渐消失,千亦雪低垂的眉眼缓缓抬了起来。看着寂静殿中那些被洛穿撕成碎片,散落一地的衣裙,她眼中的阴戾之气,越发分明。
蓦地,她掀开了被褥,从殿中找了一套干净轻便的衣裙换上。目光随之移到了寝殿门口。
朝华殿三个字,浮现在脑海。
刚才虽然情况危急,但她好像没有听错,宫人说的是请洛川到朝华殿一叙。
一念至此,她迅速往门口走去,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朝华殿中,香气四溢。
小云站在窗边,却无心欣赏月色,目光时不时的往殿外看去,等待洛川出现的身影。
果然,没多久洛川如约而至,小云急不可耐的迎了上去。
看到她之后,洛川一脸阴沉的睨着她,“何事如此着急,非得打扰本王的雅兴。”
“雅兴?”小云蹙眉,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试探性的询问,”奴婢是打扰了大王和千亦雪的雅兴?”
洛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反问,“你说呢?”
小云恍然,不但没有丝毫破坏别让好事的愧疚之意,反而自顾自的道,“看来奴婢的消息没有错,千亦雪果然回来了。”
“你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洛川有些意外。
看来这宫中的暗卫,是两边一起上报的,难怪他的好事会被打断的这么及时。
“大王,奴婢正为此事着急,所以才急着见大王的。”小云解释。
洛川拧眉,“看来情况不用本王多做说明,你已经很清楚了。”
“是……如今边境的大军落入面具人之手,探子又发现面具人跟慕离有关。看来我们先前的猜测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面具人很可能是慕离派去的,如果慕离真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谋。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这个……不用你说,本王也想到了。而且面具人率领的大军很可能近日就会抵达都城,他随时都会发动攻击。所以你得早做准备,派兵暗中埋伏。”
这个奴婢刚才已经做了,不过奴婢最担心的还是慕离。毕竟他还在城内,到时候要是跟面具人来个里应外合,我们可就吃大亏了。”
洛川听到这,不禁一肚子气,“上次宫宴之上,你就不该一时大意,放过他。这下倒好,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大的祸患。”
听着洛川的责备,小云也一阵懊恼,“奴婢也是出于小心谨慎考虑。何况现在不是还没有确定慕离是否真和面具人是一伙的吗?”
“只要是怀疑了,本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你倒好私自做主,坏了本王的大计。如今想再探听慕离的底线,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洛川忍不住抱怨,小云咬唇,一时间也犯了难。
就在这时,殿里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洛川立刻警惕起来,大声厉呵。
“谁?”
小云也寻声望去,恰巧看见千亦雪从屏风处走了出来。
“夫……夫君,是我!”
洛川眉心一拧,“阿雪……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
“阿雪看夫君走的匆忙,想必是有紧急的事需要您处理。阿雪担心,本能的就……就跟了过来。”
千亦雪弱弱的解释,那一脸无辜的表情,任谁看了都不忍责备,何况还是洛川。
果然,他叹了口气,“事情挺棘手的,估计你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去睡吧!何况你刚才不是说身体不适吗?”
“阿雪身体已经没事了,不过夫君刚才的烦恼,阿雪却不见得帮不上忙哦。”
千亦雪一句话,引起了小云和洛川的注意,同时看向她。
“你有什么好办法?”
面对二人质疑的眼神,千亦雪淡淡一笑,“你们似乎忽略了一个人。”
洛川,“?”
小云,“谁?”
千亦雪手指往自己脸上一勾,小云和洛川立刻明白过来。
“你?”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对啊!阿雪可以回到慕离公子身边,以慕离公子对阿雪的信任,定然不会瞒我。这样岂不是可以查到很多消息,大王想知道事情,不是简单得多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小云茅塞顿开,欣喜的瞧向洛川。
“奴婢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若是千亦雪回到慕离身边做内应。那对我们不是大有裨益?”
“话是这么说,不过……”洛川拧眉,好像有所顾虑。
千亦雪随即解释,“夫君,阿雪知道你顾虑什么?慕离他们并不知道我是你们这边的。所以根本不会对我不利。何快……这还是查探他是否和面具人是一伙的最好最快的方法。面具人大军压境,夫君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只有选择这一条,也是最好走的路了。”
“大王,你就答应她吧!早一点查清楚更好,我们好更有效的预防接下来的变化。”
洛川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千亦雪,并叮嘱道,“那你以为小心,不可露出马脚。”
“这种事,阿雪又不是第一次做,夫君尽管放心,那明日阿雪就前往将军府。有什么消息,阿雪一定会及时通知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