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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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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领导,你先坐着,不是我怠慢你,村上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先去看看。”郑书记看着月章说。

    “这,都这个时间了,还有什么事情,要不要我帮忙看看。”

    “还不是修路闹的,整扯皮呢,要不是县里的领导来,我都走不开啊。”

    “修路啊,可是好事,还有什么扯皮的,要不也去涨涨见识。”

    “算啦,你来辛苦,先歇着。”郑书记拒绝月章,起身出门。

    月章还想坚持,想不到郑书记就这么干脆的出门了,看来是个独断的人,自己要是不显点真本事,不一定能呆得住啊。月章觉得现在还是跟上去看看,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解决,至少参与进去。

    月章跟着郑书记出门,快走到郑书记身边,说要跟着一起去。郑书记转头看看这个不带毛的小子,没说话,忙着去解决修路的问题。

    路不是专门修道村里,而是南北大道从村边经过,需要征收几亩地,中间出了什么问题,月章不是很清楚。修路征地和农民保护自己的耕田往往会出现矛盾,但这样的矛盾应该很好解决,强制的行政命令或是靠着村里威望的劝说,在给征收掉土地的人一些补偿,一般就能解决。看现在的情况,似乎是超出了固有的矛盾范围。

    到了地方,施工的机器已经在现场,施工人员站在一处,村里人站在对面也聚成一群,两边的人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遥遥相对。现场的气氛很奇怪,施工队这边有说有笑,工人们聚在一起散烟点烟;农民这一块则较为复杂,一群人紧张兮兮,像护犊子的家长。外围还有一圈的人,把两边的人围在中间,是看热闹的。

    月章从远处大概看出其中的境况,大概能猜出双方的关系。郑书记进了人群,也不说话,站在中间,看来不是临时起意,事情已经拖了一段时间。

    等了一会,不见双方发生实质的冲突,边上的人开始起哄,叫着要看热闹,郑书记一阵呵斥,才把边上人的声音压下去。事情没解决,施工队的人先撤,领头的人打了招呼,施工队把机器留在原地,全都走了干净。对峙的村民看对方全走,才慢慢散开,最后只剩老妇人留下来干嚎,呼天抢地全是当地的土话,月章也听不懂。

    月章觉得这次来的莫名其妙,两边不对付能看出来,但是因为什么却很不清楚,而且郑书记说要来解决,怎么就站着不说话。

    人散了,郑书记招呼月章回村部。

    “丢人啊,才来就让你看笑话了。”

    “书记,怎么回事,看着像村里和施工的产生矛盾了。”

    “唉,没法说啊,你看快天黑了,让你等到现在,你是留下来,还是回家。”

    月章头疼啊,这书记怎么一点不婉转呢,直接下逐客令,天都黑了,连个饭都不管?这书记是太正直,还是太死脑筋。月章本想转身回去,可转念一想,接着机会了解村里的问题,错过了有点可惜。

    “书记啊,你看天都黑了,现在回去也不方便,要不麻烦你给安排个地方?”

    郑书记也诧异,新来的干部难道镇上没给安排?这是发配来的?

    “镇上没给你安排?”郑书记疑惑的问道。

    “安排?吃个饭的地方都没有,安排个蛋蛋。”

    “那,你先跟我回家吧,谁知道镇里的人耍什么心眼。不知道你是这个情况,我以为你还回去。”郑书记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

    “没事,正好,也跟着书记了解村里的情况。”

    农村不跟城市,在城市里互相尊重彼此不然打扰是重点,不轻易进入对方的空间,但是在农村,脸皮稍微厚一点,主动一点,反而更容易成为朋友。

    晚饭实在郑书记家吃的,家里人不多,郑书记的夫人、老娘在家,他有一男一女都不在家,一个在城里上高中,一个在镇里的中学,平时吃住都在学校,到了放假才回家。村里能够坚持让一双儿女都上学的,不仅要有很好的财力,家长也要开明。看到郑书记家里的情况,月章知道郑书记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人,在他心里获取自己的道理比情面要大。

    吃饭的时候顺带喝点小酒,容易让人打开话匣子,陌生的人也能快速拉近距离。郑书记自斟自饮,月章也要了些,推盏换杯,两人都进入兴奋模式,说起村里的事情来也不遮遮掩掩。

    “村里的事情啊,丑啊,老弟你别介意,实在是不好办,我这跟镇上的关系不好,从不请镇上的领导吃吃喝喝,现在想去办点事都不成。”

    “书记,你这是刚正不阿,有作风。”

    “作风的屁啊,现在不成了,以前整田挖河,村里出人,我们村哪次不是出的青壮劳动力最多,后生干活最起劲,你看镇里的那个大河,我们出过多少力。现在镇里怎么看我们,当我们是瘟神,不想见,不想管,开会每个村都通知,就是不叫我,每年的补贴都给别人,就是没我们前进村的。奶奶的,我不知道吗,不就是我不拿老百姓的钱请镇上的蛀虫吃吃喝喝,不送礼,他们就欺负我。”

    月章听到这样的事情,只能跟着叹息,大环境往往不是个人能改变的。

    “这次县里修路,多好的事,我不是不支持,可占了村里的田,不能不给补助吧。要是占了集体的田就算了,可占了农民的田,还不给补,我怎么对得起村里的百姓。大家都是靠土地吃饭,哪家少了田不要受罪?更气人的是,我听说补贴早下来了,镇上直接给截留了,故意不给村里,兄弟,你说这事怎么能这么做,专坑老百姓。”

    “大哥,你没去镇里闹一闹,把钱要回来。”月章不了解其中的曲折,不能先表态。

    “闹?闹就能有用?我去了,一问三不知,人家就说没有。好,你们说没有,老百姓就敢不让你干。”

    “大哥你别急,等明天我去镇里问问,看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

    “兄弟,你别想了,不是老哥说话不好听,今天王大富把你送来,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不受待见。”

    郑书记也诧异,新来的干部难道镇上没给安排?这是发配来的?

    “镇上没给你安排?”郑书记疑惑的问道。

    “安排?吃个饭的地方都没有,安排个蛋蛋。”

    “那,你先跟我回家吧,谁知道镇里的人耍什么心眼。不知道你是这个情况,我以为你还回去。”郑书记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

    “没事,正好,也跟着书记了解村里的情况。”

    农村不跟城市,在城市里互相尊重彼此不然打扰是重点,不轻易进入对方的空间,但是在农村,脸皮稍微厚一点,主动一点,反而更容易成为朋友。

    晚饭实在郑书记家吃的,家里人不多,郑书记的夫人、老娘在家,他有一男一女都不在家,一个在城里上高中,一个在镇里的中学,平时吃住都在学校,到了放假才回家。村里能够坚持让一双儿女都上学的,不仅要有很好的财力,家长也要开明。看到郑书记家里的情况,月章知道郑书记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人,在他心里获取自己的道理比情面要大。

    吃饭的时候顺带喝点小酒,容易让人打开话匣子,陌生的人也能快速拉近距离。郑书记自斟自饮,月章也要了些,推盏换杯,两人都进入兴奋模式,说起村里的事情来也不遮遮掩掩。

    “村里的事情啊,丑啊,老弟你别介意,实在是不好办,我这跟镇上的关系不好,从不请镇上的领导吃吃喝喝,现在想去办点事都不成。”

    “书记,你这是刚正不阿,有作风。”

    “作风的屁啊,现在不成了,以前整田挖河,村里出人,我们村哪次不是出的青壮劳动力最多,后生干活最起劲,你看镇里的那个大河,我们出过多少力。现在镇里怎么看我们,当我们是瘟神,不想见,不想管,开会每个村都通知,就是不叫我,每年的补贴都给别人,就是没我们前进村的。奶奶的,我不知道吗,不就是我不拿老百姓的钱请镇上的蛀虫吃吃喝喝,不送礼,他们就欺负我。”

    月章听到这样的事情,只能跟着叹息,大环境往往不是个人能改变的。

    “这次县里修路,多好的事,我不是不支持,可占了村里的田,不能不给补助吧。要是占了集体的田就算了,可占了农民的田,还不给补,我怎么对得起村里的百姓。大家都是靠土地吃饭,哪家少了田不要受罪?更气人的是,我听说补贴早下来了,镇上直接给截留了,故意不给村里,兄弟,你说这事怎么能这么做,专坑老百姓。”

    “大哥,你没去镇里闹一闹,把钱要回来。”月章不了解其中的曲折,不能先表态。

    “闹?闹就能有用?我去了,一问三不知,人家就说没有。好,你们说没有,老百姓就敢不让你干。”

    “大哥你别急,等明天我去镇里问问,看看能不能把钱要回来。”

    “兄弟,你别想了,不是老哥说话不好听,今天王大富把你送来,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不受待见。”

    到家的时候,秦岚还没起床,孩子睡在一边,秦岚自己呼呼大睡。看到家里一切如常,月章的心里放下心,最担心的状况没有出现,妻子一切和往常一样。同时,月章的心里也有点不舒服,自己在家不在家都一样,妻子和女儿好像没有变化,自己的存在感太低。矛盾的心理,既希望家里不出事情,又想要显示自己尊在意义。

    吻了一下妻子,却被紧闭双眼的妻子推开,自己好像打扰了妻子的美梦,月章更加怨念了,还是去做早饭找些自己存在证据。

    “昨天在外面很潇洒啊,家都不回了。”吃饭的时候秦岚嘲讽丈夫。

    “去村里了嘛,和书记先打好关系,喝点小酒,哪知道酒劲老大了。”

    “这就下村了,村里的姑娘好看吗?”

    “啥好看,都没你好看。村里闹矛盾呢,修路占地,不给补偿,村里和修路的杠上了。”

    “你去能有什么帮助,你又不会修路。”

    “我不会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啥,昨天群众和施工队对峙,快打起来,幸好两边都克制,后来施工队没收机器就走了。”

    “有这么严重,群体事件?”

    “嗯,差点,我想想,机器、机器?”月章越想越不对劲。

    昨天对峙以后,施工队把机器留下来了,今天早上回来的时候,月章瞥了两眼,机器呢?当时就觉得奇怪,好像差了什么的东西,现在自己回想,施工队的机器去哪了?再想想,昨夜好像打雷了,有人说藏东西,不会是藏机器吧?

    月章感觉要有事情发生,自己急忙丢下碗筷,赶不及和妻子说明,有踏上赶往前进村的路途。

    村口的机器果然不见了,今天还是两群人对峙,与昨天不同的是,今天是群众对着的是戴大沿帽的,要不群众的人数比较多,可能有人已经被扣了吧。郑书记不在现场,重要的时候不知去了哪里。情况不明,先从外围了解情况,再想办法解决问题。月章先去了村部,再到郑书记的家都没找到人,现场怎么办?月章没有经验,只能先去现场看看。

    昨天只见了郑书记,村里的其他人还不认识自己,只当自己是路过看热闹的。双方在剩下的几个搬不走的机车两旁站着,你不越线、我不过河,好像没什么意义,这是唱的哪一出?等人来吗?等的是谁?

    月章心里一堆疑惑,自己对前进村的了解太少,对城北镇的了解也不多,搞不懂现在的状况。还是要先找到郑书记,自己不能一直被动。周围看看,没认识的人,再自己瞅,有一个很眼熟,好像见过,是昨晚来郑书记家的人。

    月章走过去,不能确定,应该差不多,先问再说。

    把人从人群中拽出来,月章问他:“郑书记呢?”对方的脸色一变,月章知道自己没找错。

    “你是谁,我不知道。”小年轻嘴硬。

    “别耽误时间,我是分配过来,到村里的,昨天晚上就是我在郑书记家住的,你见过我,快告诉我,郑书记在哪?找不到郑书记,他要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