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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那边状况怎么样?善于是否还有好?”哭泣了半晌马伟业才想起还有善于这一号人,刚才他并没有去过多的关注善于。
直到现在才想起。
在先前他可是多多少少诶~在意到了善于左手受伤,至于伤势如何并不太清楚。
相比于王明,善于这点伤真的算不上什么,所以就没有太在意,更何况不是还有供官府吗?
压抑的气氛依旧笼罩着这间教室,可是事到如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气氛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
事情过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具体过去了多少时间,这个无从得知。
毕竟在场的人都没有人去在意时间这个观念。
先前那些逃跑的学员呢,也没有再一次回来了。
哪怕是一个人也没有。或许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他们早已经躲藏了起来,保护好自身才是最重要的。
既然都已经逃离了这间教室,何必又再次返回了呢?
这其中又有什么意义了呢?显然,他们或许有的人想回来。
但一想到王明。
一想到哎这个教训里所发生的事情,就打消了回来了念头。
回来并不是不可能,只是他们心里面认为这间教室,不再值得他们回来了。
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万一回来了事情没有得到解决了呢?
万一回来了,事情更糟糕了呢?
他们又看不见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发展到了如何地步,他们都不得而知。
既然他们不知道,不知道怎么样了,何必去冒这个险呢,回来又没有什么好处。
此时此刻回来真的没啥好处,这间教室没什么值得好待的。
再说了,躲在这儿跟躲在别处有什么区别吗?似乎没啥区别吧,两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要说唯一的关系,那就是有老师。
诶,有老师,有个领袖人。
可气势已经过去了,再重新组建一个队伍,即便是临时的都不可能了。太难太难了,气势已经去了。
“左手手腕受了一条长长的裂痕。
鲜血从手腕伤口处留下,我最先到的时候,看着那满手鲜血。我还以为伤及到了大动脉呢?其实不然,只是脱了一层皮而已。”供官府说的很是轻巧。
其实啊,这并不是什么小伤反而有些严重。
但善于要说伤筋动骨的话,这倒还没有,只是皮外伤。
供官府说得轻巧。可他知道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说的太明了,太直白了,那造成的恐慌就会越发的让人害怕。
再说了供官府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有些话,说出来呀,事情的发展就不一样了。
所以呀,供官府没有说严重,也没有说不严重。
“不过不碍事儿。
嗯,我已经给善于包扎好了,血已经止住了。
不过动弹的话可能会很疼痛,按照平常的话近几日手臂是不能有太大的浮动,稍微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供官府说着,其实这个伤不严重,也不是小伤。
你说你受过伤你还去动弹它,你这不是自找无趣吗?不管再怎么小的伤。
受伤了都能不去触碰,能让它静养的就静养。供官府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马伟业点了点头,在这难得的气氛压抑下似乎这是一条不错的消息。
受伤还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在现在看来确实不错了,现在一切的不幸都是万幸。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吗?”马伟业开口询问,他并没有自己去观察善于一翻。
且第一、他没有那个打算,就算有,那么他去看和供官府照看的有何区别呢?
还不如直接开口询问供官府,这是对于他的信任。同时也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你说眼前有人你不问他,还自己去查看。
这要是以往啊,哪怕是刚刚发生不久,可是现在不同往日了。
马伟业他是精疲力尽,是真的不想动了。
思维上,精神上都是非常的压抑,那种无助感。且不想行动的想法在慢慢的发芽。
马伟业想去看嘛,他也想,但是又不想,不想比想要多的多,所以他就直接开口询问供官府。
“……嗯!”供官府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说什么。
表面上的伤只有那道左手上的裂痕,其他的没有任何异样。
善于的一些手拐处那是以前留下的也就是不久前。手腕上有着一块青一块紫的地方身体上少部分的也有。
不要说善于有这些轻伤,小打小闹的小伤马伟业他也有。
供官府也有,静茹,方花园她们两个女子也有,这是他们不小心留下来的。
有时候啊,人不知不觉受了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当注意到的时候,才赫然的诶发觉。
有的呢,当发现的时候还很疼,有的呢却已经好了。
在无缘无故受伤,然后平白无故的又好了,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
供官府先前照顾善于的时候,他当时也被善于的双手吓了一跳。
在当时供官府清洗善于伤口的时候,不单单是善于的双手。
善于整个身子有多处都是沾染到了鲜血。而这些庞大的鲜血呢?
少部分是善于手上留下来的,是善于自己的。多的呢则是王明的。
王明的身子整个倒在善于的身上,而从他所留出来的鲜血当然全部到经过善于的身体。
这就导致为什么善于身上会有这么多鲜血,这些鲜血其实都是王明胸口流淌出来的。
“……”马伟业听了不曾说话,他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更加的苍白,变得更加的无力。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因为某件事忽然之间,又变得更加的死寂沉沉了。
供官府离的比较近,接触的事情也比较更加的明了。
显然他知道此刻的马伟业为何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马伟业没有问别的,就问了这些,然后再得到了这些之后,这些似乎是好事啊!是的,现在是好事。是不是该庆幸了,不知道!
该如何来形容。
马伟业问完了这些。了解了这些。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他显然是不会问出口了。
第一,有很大原因在里面,一旦说出来了那么该如何处置呢?这也造成了另一个麻烦的问题性。
第二,这也没有必要,没有任何的关系。
马伟业那心里面是很难受啊,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别提有多难受。
这还不单单如此,更可气的是就算做了事情也会成为这样。
唉,这次真的无法让人接受,最气馁的这一点都让人想要放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马伟业心不在焉的重复着这么一句。
供官府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解决这一件事。
他们两个人心里面都非常的心知肚明。
现如今,王明的事情是解决了,那么接下来事情该怎么解决呢?
接下来的事情有他们做的了,第一件就是善于!善于该如何处置这是一个问题。
这个处置,不是说把善于怎么样,而是怎么安顿善于反过来。
现在,如今你说把善于怎么样啊?千刀万剐,把他绑起来,说他杀了王明这不可能的。
此时非彼时。第一,就算要把善于千刀万剐绑起来将其定罪,也轮不到他们来行事。
所以如何处置善于,是说的是如何安顿善于,安抚他。这是反过来的,并不是说五花大绑。
善于是个刺头,是现如今问题最大的所处点。
解决这个方法很简单,真的很简单。
抛下善于,扔掉善于不去管他!
各自干各就像先前的同学们逃跑了。
他们算是背叛吗?
不算!
没有任何一点情感在里面,哪来的背叛?大家只是聚在一起,为了谋生而已。
抛下善于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真的是如此吗?
要是善于发生什么,或许诶可以抛下他,但是现如今不能!
那么就不抛下善于不就行了吗?马伟业他们想的可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是那么简单明了的啦。
不抛下善于,那么善于又该如何处置,如何安顿他?
善于他可是认定了他杀了王明,他可是亲眼看见的。
况且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要说善于真的不沾边,还真的说不过去。
你要说善于是个杀人犯,这善于还真的不是个杀人犯。
这整个事情的发生就只是一个事故一个误会。
王明想杀善于,但是王明却被善于反杀了。
当然,在这里的反杀的意义并不是说善于就真真切切的明了把王明给杀了。
不是的!是失手错杀了王明。
善于也没有想去杀死王明啊。
不说,善于他心里面压根就没有这么想,就算他想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也算得上是正当防卫了。
但王明是善于杀的吗,确实是善于杀的,确实是死在他手上的。
这个结果是无法改变的,这个事实它就是如此啊。
王明发疯的冲向善于,善于呢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刺枪,刺向了王明,把他给刺死。
你说这这要放以前承不承担责任,他必须得承担责任的。
善于虽然是正当防卫,可是失手杀人却是事实啊,他放以前是得进去的。
现如今呢?现在还哪管那么多。
可是抛开了这一切,我们所要说的是善于他本人是否接受这个事实,就是善于他本人自己的观念了。
这个就是一个道德层次上的观念,这里是心里面上的抵触。
杀人嘴上说的是那么的轻松,可真要杀人,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呢?
即便有时候真的有念头想要杀人,可很多都没有做到这一步。
因为他们心里面,是不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很多时候都是被自己给压抑下来,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这是一种道德上、思维上、心理上的层次感。
杀人不过是说说而已。嘴上说和已经杀了人是两码事,心理上是承受不了的。
很多人都有逼急的那种心理上的想法。
可是要他去做出这种想法,跨出那一步,他心里面是不允许的。
很多人心里面都是向善的,不到万不得已,有几个人能够做到这一步的?
只要是个正常人,不是杀人狂魔,天生的变态有谁?
所以安顿善于是个最为棘手的一个存在,其实这最终全部都得看善于本人。
外人在怎么安顿,安抚,善于他本人跨不过去,那么他就永远的沉浸了下去永远的。
善于他有错吗?他没错,那么你说他没错,你告诉我,他真的没错吗?他没错!
善于为何没错,因为他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善于知道自己有错,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所发生的事。善于也明白,所以他没有错。
善于没有错,如果他有错,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错。
就是善于知道了却不承认,诶很轻松的就认为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么他的本人思维心理上就是有错。
约束我们的永远不是捆绑,道德,三观,限制,而是我们自己。
罪恶感这种东西,天生就只能藏在的心底。
约束我们自己的永远不是外界所带来的,而是我们自身自己。
事情,从什么样的角度去看待?
从小模样的角度去拿捏,才能够看清这个事情的真相?这个事情的面目?
对你者是非也,对他者是无非也!
马伟业非常的清楚,善于现在是个很麻烦的一个存在,可是他不能抛弃,为什么不能抛弃?他有他的苦衷。
供官府也知道能够跨越这道坎的,只有善于他本人。
说实在的,供官府打心里面认为善于跨不了这道坎,真的跨不了。
因为死在他手上的有两条人命,先前那个不正常的人一条,现如今王明又是一条。
不管是再怎么不愿意,在如何迫不得已善于都做了。被逼无奈也罢,无路可退也好,还是那句话约束我们的永远是我们自己。
何况在以前,在平常的那个时段。这就是有罪!善于再怎么迫不得已,再怎么有说辞。他就是有罪,他再怎么正当防卫他有罪就是有罪。
而那个时间段定罪的,往往是“外人”!
第一个被善于所杀死的,还有狡辩的理由。
心里面还能接受。
都已经不正常了,都已经对自己人下手了,变得那么恐怖。
善于骗骗自己还是能过去的。
供官府他们呢也正好可以这一这一点来安抚善于。但、第二个王明就不一样了!
第二个,这王明看似疯子可时则呢却是清醒的。
很多人说事到如今还管这些那么多,那么我也想说一说这样的人是有多么的坏!可以说已经超出了坏的境界,发自内心的恶。
事情发生可以说刚好两天,两天都不到,只能说四舍五入刚好两天。
在这样的情况下,有多少人能够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自己的人?有多少人真的能够跨越这道坎?
(曾经的同事、曾经的同学、曾经的朋友、曾经的恋人、以及父母!)
且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事情的由来是否是有医治的办法?
万一有,那这一切所作所为就真的能够给自己一个说服的理由吗?
这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思维。
心态的转变不是一时半会儿,有的一个世纪都不一定能够接受崭新的世界。
王明他只是一个20出头的大学生,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在场的人无不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全天下的人有多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
善于他们,供官府,马伟业,静茹,方花园,王明,学校里面幸存的人,他们做的够好吗?够好了!
善于是善于,你是你,他是他。每个人的心里面所承受的能力都不同,每个人所接触的事情都不同。
最真实的你有钱,你看我没钱啊。
你位高权重,我呢,平民一个,这能比吗?这不能比呀。
善于失手错杀两人,两个都可以说不正常。
就换一个人。换成供官府,他能够接受吗?他也不能够接受啊。
他是个人,他又不是恶魔,即便是错杀的或许无意的。供官府内心是有愧疚的!
换成马伟业,马伟业他行吗?他扛得住吗?他接受的了吗?或许他能接受。
但更多的是他接受不了,他已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就这样一条条生命就在他眼前消失。
要再加上这两条,他的神经,他的心里面恐慌早就促使他疯掉了。
以杀人为乐啊,是不是?
善于这一路上来说都是被推动的跟着走,事情的祸害却一件都不少全都落入到了善于的手上。
善于也不知道究竟他干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折磨,这比杀了他还有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