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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鱼举着酒杯,仰头豪饮了一口,接着说:“哎!女孩爱美我可以理解,我不是瞧不起整形的女孩,这你妹整的也算成功了!可这样貌可以改变,但她身上的气质吧……总觉得不够纯粹,我老觉得她不像你们楚家人……”
“项鱼。”温沉打断项鱼的话,严厉道:“这种话不能乱说。”
楚殷棋再多不是,也是姓楚,项鱼说这些话,有些过头了。
项鱼捂着嘴,看了眼脸色阴沉可怖的楚铭,没敢再多说一句了。
就在这时,温瑾修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皱紧。
“谁的电话?”项鱼好奇问道。
温瑾修没说话,拿着手机起身,走到沙坑那边去接电话。
项鱼看着温瑾修接电话的背影,回头朝温沉挑眉:“谁的电话这么神神秘秘?”
温沉勾唇,摇晃红酒杯:“你猜呢?”
项鱼心塞:“我要能猜到我还要问你!”
楚铭摇头,嫌弃的看着项鱼:“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问?关键是你知道了也帮不上忙。”
项鱼:“……”
那边,温瑾修高大的身躯直挺挺站着,电话那头林语橙在哭,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短时间内我回不去,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任何神情让江怀亮帮你。”他如今,也只能对她说这些。
可林语橙要听的却不是这些。
“阿修,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电话那端林语橙哽咽,那断断续续的声音,更显得楚楚可怜:“我,我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我知道那肯定是谣言,他们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只相信你说的,阿修,你告诉我,你没有要娶别人对不对?”
温瑾修锁着眉,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知道承认对林语橙冲击会很大,可不承认,难道要一直瞒着她吗?
想到温孝孝,温瑾修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不管他和温孝孝到底如何发展,这辈子,他注定是要负了林语橙了。
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伤害,一次给够,再深爱也会死心了吧?
深呼吸,吐气,男人终于下定决定。
大灯下,那刀削般的五官,冷硬的下颌,绷得紧更显得冷酷。
那锐冷的眼眸,此刻有些泛红,紧抿的薄唇掀动,说出最终决定:“我对不起你,我要结婚了,所以,你忘了我吧。”
说完,他一刻也等不了,立即挂了电话。
心脏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他的呼吸不稳,喘息沉重。
指尖微微颤抖,打开通讯录找出江怀亮的号码,拨通后,不等对方说话,他率先急道:“去守着林语橙,看好她别让她想不开。”
那边江
怀亮有些懵,还没细问,电话便传来一阵忙音。
温瑾修挂了电话后,站在原地,手里的手机捏得很紧。
四年多的感情,说散就散,他不是不痛,不是不愧疚。
唯一能安慰他的,也只有这四年来,庆幸他还给林语橙留着清白之身。
他辜负了她感情,伤了她的心,总算还给她留着最后一丝尊严。
正直到如同钢铁般的男人,思想如此的刻板,一颗赤子之心如此纯真,也因此,他觉得他碰了温孝孝,就理所应当对温孝孝负责。
几分钟后,当温瑾修再重新回到凉亭这边时,已经又是面无表情的冷漠脸。
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温沉和楚铭相视一眼,大概猜到是谁的电话,但都很默契的没有多问。
项鱼喝了好几杯红酒,已经有点上头,摇摇头说:“要不是明天休假,我今晚真的滴酒不沾的,趁着我难得休假,你们快陪我多喝几杯吧!”
温沉看了眼手腕上的钢表,已经十点多。
警察局那边也该来消息了。
还真巧,刚想,下一秒楚铭的手机就响了。
楚铭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冷笑,朝大伙说:“看看,这效率,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
温沉问他:“有问题吗?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楚铭拍拍温沉的肩膀:“你就别来凑热闹了,丢人现眼的事情,我自己去解决,你只要联系你这边的律师过去就行。”
温沉挑眉,“你想清楚,要是律师过去,楚殷棋可真的没那么容易躲过这次了。”
“我巴不得她再进去蹲一次,看看那脑子能不能清醒些,这么浑下去,迟早有天要闹出人命!”楚铭叹气,真真的恨铁不成钢。
温沉不再说什么。
楚铭赶去警察局,剩下温瑾修和项鱼在拼酒。
温沉不怎么喝,坐在一旁给两人倒酒,偶尔抽根烟,悠哉的观战。
二楼主卧里,苏润已经洗好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下午睡太久了,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
心里也烦着,楚殷棋被抓去警察局,依照楚家父母那么宠楚殷棋的做派,也不知道楚铭会不会很为难?
她不是狠心的人,楚殷棋虽然讨厌,但她今晚也没受到伤害,不想因此让楚铭陷入为难的境地。
不是同情楚殷棋,是觉得不想楚铭这么好的人夹在中间难做。
她索性起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一条小缝,偷偷的往下看。
刚巧看到温瑾修和项鱼在拼酒,温沉背对着她这边,手里夹着香烟,慵懒的背影,没怎么喝酒。
苏润皱眉,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无聊又心烦的她,只好窝在沙发上,点开手机里
的小游戏玩起来。
……
快十一点的时候,温沉接到律师的电话。
一切如同他预料的,楚家父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吧楚殷棋今晚酒驾的事情压下来。
楚家父母的意思很简单,只要温沉开个价,这件事情私聊,他们楚氏便不再与温氏作对。
温沉当然不肯,给了律师一句话:死咬着不放,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
挂了电话后,项鱼问他:“五哥,你说这事情整的闹大了,大哥会不会难做?”
“自然是难做的,”温沉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捻息,嘴角勾起一道浅浅冷冷的笑意:“但楚铭如果从楚氏出来,一切就不一样了。”
项鱼迟疑了整整半分多钟,才猛地反应过来,瞪大一双桃花眼,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你是说……我大哥要出来自立门户啊!”
男人挑眉,笑容淡定又带着几分神秘:“拭目以待吧。”
“我最讨厌和你们这帮人讲话了,怎么都喜欢话说一半,明知道我好奇心重!啊啊啊啊,我快烦死了,不管了,喝酒!”
项鱼举起红酒瓶,直接仰头吹瓶。
温瑾修和温沉看着他这作死的喝法,很缺德的没有阻止。
结果项鱼喝到断片了,被陈叔送回去的路上,还吐了。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恶心难受。
真是应验了那一句,不作不会死。
项鱼不得不叫代驾送自己去医院,吊瓶解酒……
而在项鱼醉的不省人事的这期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
温沉这边执意要告楚殷棋,提供的证据对楚殷棋都十分不利,楚家父母动用多层关系,但那些人听到这次事件另一个主人公是温沉,便都表示无能为力。
眼看着楚殷棋又要再次面临牢狱之灾,楚严飞心急如焚,让楚铭出面去求温沉。
楚铭不愿意,楚严飞大怒之下打了楚铭一巴掌,父子彻底翻脸,楚铭当晚提出辞去楚氏一切职务,并且从今起不再踏入楚家半步。
楚铭愤怒离开后,楚严飞继续连夜到处找关系,楚母守在警察局安抚楚殷棋。
楚殷棋听到楚铭宁可和家里断绝关系也不愿意帮自己,气恼不已,骂骂咧咧的闹了好大一场,被心力交瘁的楚母打了一巴掌后才算安静下来。
原本以为楚殷棋是知错了在拘留室里安静的反思,可天快亮的时候,楚母要求再看看女儿的时候,值班警员打开拘留室的门时,发现楚殷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天啊!小棋!”楚母大叫着冲进来,扑跪在女儿身边,哭着不断的喊着女儿的名字。
可昏迷的楚殷棋脸色苍白,嘴里还吐出了白色泡沫。
楚母吓得脸色发青,喊人叫救护车,同时间,她发现了女儿手里握着一个空药瓶,拿起来一看才发现是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