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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颜看着方老夫人疑惑开口道：“外祖母，当初母亲跟冷神医两情相悦，你为什么没有让他们在一起呢？”
方老夫人满面疑惑着看着汐颜：“什么冷神医？！”
看来方老夫人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汐颜此时心中多了些难以言说的惋惜还有无奈……
方老夫人看着汐颜却追问道：“你说的冷神医，难道说的是江湖上人人称颂的神医冷清秋！？”
汐颜若有所思但是却十分无力得点了点头道：“我也是后来才得知当初母亲之所以那么抵触嫁给父亲是因为她心中已经名花有主了……”
“什么？！这个傻孩子，怎么不跟我说呢！？”
方老夫人神情中满是讶异：“心有所属那就更好了。我当时也怕先帝纳她进宫所以才匆忙得给她安排了这门亲事……”
方老夫人的语气中满是懊丧：“难怪当时杜若那么反抗呢……唉，若是当初我多问一句话，或许现在就不是这番局面了！”
汐颜反过来安慰方老夫人：“外祖母切勿自责，世事难料，这想必就是命中注定了。”
方老夫人也只好跟着点头。
汐颜看向方老夫人小声继续问道：“先帝之后有没有……”
方老夫人看着汐颜一怔然后开口道：“之后先帝倒是再也没有跟我们方府提过杜若了。”
汐颜心中微微讶异，这不对啊，若是方杜若跟先帝之间的纠葛仅止于此的话先帝又怎么会派滟姨娘进江府保护方杜若呢！？
方老夫人看着汐颜的面色古怪然后看着汐颜问道：“怎么？！可是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汐颜看着方老夫人谨慎的措辞道：“外祖母，我想或许有什么是你们也不知道的……”
方老夫人面上惊疑不定看向汐颜：“汐颜，你这是什么意思！？”
汐颜只得继续道：“据我所知，后来娘进了江府之后，先帝也对娘暗中多加照应和保护。”
汐颜这轻轻淡淡的一句话，瞬间就像是在方老夫人心中投下了一刻巨石一般，看得出方老夫人此时的内心是十分震惊的。
“汐颜……你说得是真的？！你弄清楚了！？”方老夫人的气息有些不匀，声音也微微颤抖。
汐颜显然是没有想到为什么外祖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着方老夫人有些手足无措。
“外祖母，现在先帝都已近去世多年了……不会……”
一向话语滴水不漏，进退有度的汐颜此时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安慰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看着汐颜眼神中带着些让人恐惧的以为：“关于你娘的事情你究竟已经查到了多少了！？”
汐颜有些愕然，外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当年方杜若的事情还有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曲折不成！？
汐颜摇了摇头看着方老夫人眼神中不自主的就多了些疏离道：“外祖母，若是我查到的东西足够多，想来现在也不会像您询问了。”
方老夫人犀利的眼神仔细打量了一番汐颜的表情，良久在放松道：“汐颜，外祖母劝你，很多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何必再翻，小心，被往事迷了眼。”
汐颜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眼神坚定，语气寸步不让得开口道：“外祖母，迷了眼，总比迷了心要好！”
方老夫人诧异地看着面前突然间坚硬如顽石的汐颜，显然没有想到一向乖巧的汐颜会这样说！
更加不敢想象的是之前那个性子柔软的汐颜，为什么现在竟然如此强硬！
方老夫人震惊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汐颜却淡淡得道：“外祖母，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
然后又看了一眼方老夫人定定道：“母亲的事情我会继续查下去的，若是查到了什么新线索，一定会过来跟外祖母说一声的。”
汐颜上前给方老夫人福了福身，就出了屋子，青黛和雪里青也匆匆给方老夫人行了礼，然后赶忙跟着汐颜出去了……
而此时的方老夫人此时却怔怔的看这门口的方向，久久没能回过神儿来。
没过多久，方己从门外走了进来，语气听不出情绪看着方老夫人开口道：“汐颜走了！？”
方老夫人这才转头看向这个跟自己相守了好几十年的丈夫开口道：“老爷，当年的事请只怕是瞒不住了……”
方己还未来得及惊讶，方老夫人继续开口道：“或许在当年我们就没能瞒住，今日听着汐颜话里的意思，先帝已经知道了杜若的真实身份……”
“什么？那怎么可能呢？！当时我们将消息封锁的那么快，那么严……”方己似乎根本就不能相信一般看着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则淡淡道：“世上的事情无不都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唉……”
“若是先帝知道的话，那么太后她究竟知不知道？！”方己这句话说出口，眼神中就满是惊惧。
方老夫人突然笑了，笑得诡异：“我们俩一直以为世间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但是最后在发现，真正蒙在鼓里的却是我们！”
话为说完又继续含泪笑着补充道：“不然，你以为杜若现在这般下场又是拜谁所赐？！”
“你是说……太后！？”方己看着自己的夫人，声音中的颤抖却完全泄露了他内心泛起的寒意！
方老夫人叹息：“表面上看起来杜若是败给了江府的那个肖姨娘，但是，别忘了肖姨娘可是太后的娘家人，曾经没有联想倒是当真不觉得，现在稍一关联，当真是细思极恐！”
方己瞬间如遭雷击：“那么说我们这些年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早就已经被其他人看穿了！？”
方老夫人无力地点了点头：
“现在想来多半是了，没有波及到我们，也当真多亏麒儿在战场上屡次立下的汗马功劳了！不然……后果当真是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