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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听怪人痛讲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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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语气中的凄厉像是要将汐颜三人的耳膜震破一般刺耳!

    这人居然也曾是江府的人吗?不然怎么会认识娘和肖姨娘?

    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渐渐的那人笑够了,眉宇间似乎大感快意看着汐颜:“肖金叶那个贱人现在还在江府一人独大吗?”

    汐颜眉头微微蹙起,这人竟是肖姨娘的仇人吗?

    不论脑子如何飞速运转也是无解,看着此人对她们并无威胁,只得老实答道:“肖姨娘她如今中了无解之毒,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啊?你此话可当真?”看得出那人十分高兴,喜色在每一道疤痕的沟壑中蔓延开来。

    “这等好戏没被我亲眼所见实在是遗憾了。江汐颜,你快告诉我,肖金叶她是如何中的毒?说得越详细越好……”

    此人现在形容极其恐怖,可怕的疤痕,闪光的眼眸,还有那变态般的笑容……

    紫苏突然握住了汐颜的手看起来十分害怕:“小姐……”

    汐颜回握了紫苏的手又拍了拍示意她安心。最起码这个人好像跟她们一样都与肖姨娘不睦……

    汐颜看着那人将肖姨娘如何使计用寒冰错害自己,自己如何识破,如何反击都仔细得说了一遍。

    只听得这人抚掌大笑,然后在一旁自言自语般:“方杜若,你可比你这女儿差远了!当初你若有她这两下子又何至于让肖金叶那个贱人踩在你头上?”

    汐颜此时再也忍不住了看着此人:“到现在你也没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那人看着汐颜:“你们跟我来!”

    汐颜三人跟着他左拐右拐,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了一个秘道中的死胡同。

    紫苏本就害怕此事她死死抱着汐颜的胳膊:“小姐,你看这根本就没路了啊……”

    那人轻哼一声伸手在旁边石壁上摸了摸然后面前的“死胡同”上的石壁“轰隆隆”一声打开了。

    那人就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如寻常人家的房间也差不多,就是简陋了些。

    汐颜三人也走了进去,那人指了指中间不高不矮的长石台道:“坐下吧。”

    看着她们坐下又转身去了里面另外一间石室,不长时间端了些水和干馒头出来。

    她们真的是又渴又饿,就连淡定的汐颜此时也敌不过腹中空空,对事物的需要让她们此刻都不顾形象大口的吃着馒头。

    看着她们这副模样,那张形容可怖的脸上终也生出了些不忍:“慢点,慢点,后面还有……”

    吃完了馒头,汐颜看着这人开口:“前辈还未曾说起您究竟是什么人?”

    这人微微一笑:“也怪不得你不认识我,我在江府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你可能不知道,江远怀的女人可不是只有你娘,肖姨娘和滟姨娘这三个……还有,我……”

    此话出口满座皆惊!

    什么?

    那江府居然还有一个姨娘?!

    “他”竟然是个女人???!

    三人都吓了一跳,显然都没看出来。那样的面容,那样的声音,谁会猜到这居然是个女的……

    不甚在意的看了看她们表现出来的震惊继续道:“你们别看我现在是这个样子,当年的我也是明艳动人……”

    眼神渐渐柔和下来似是回到了曾经的青葱年华:

    “我当时本是肖金叶身边的二等丫鬟,既不是贴身伺候的又不是末等粗使的,我的差事是又自由又清闲……”

    “肖金叶院里的月例也是比较多的,当时只有十五六岁的我在江府过得挺开心……”

    说到这里她本微笑着表情开始变得僵硬:

    “直到那一日……那段时间江远怀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宿在肖金叶的院子。结果有一天在江远怀来之前肖金叶突然要出去……还将我留在屋内,让我等江远怀来的时候跟他解释清楚……”

    “结果江远怀果然来了,我上前正打算跟他解释肖金叶的事,却没想到他一把抱住了我!”

    “他一身的酒气,我挣脱不开,就在那一日,他强要了我……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肖金叶搞的鬼!”

    她此时的眼神有些被刺伤的感觉,语气中还带着些咬牙切齿!但很快就变成了满脸的坚毅和高傲。

    “就这样,我被抬了姨娘,年轻气盛,心里一直都记恨肖金叶对我的算计,当时比较得宠的我对她十分不逊!”

    “估计此时她就对我存了恶念。其实她本是想在自己院里提拔一个姨娘,在她需要之时好助她一臂之力好斗倒你娘的……结果没想到我居然是这样的性子……”

    说着她语气和缓,似是从刚才的回忆中抽离了出来,平淡的叙述着别人的事。

    “不过,她还是打算好话哄着我,还是希望可以收买我让我为她所用……毕竟,重新扶植一个姨娘是在是太费劲……”

    “而我这人生性记仇,肖金叶当初既然已经不声不响的算计了我……那,这辈子我就不可能跟她站在一起!”

    “而且当时我还仗着江远怀那一时新鲜的宠爱对她常常出言不逊,只要能踩就踩上一脚……”

    此时她的眼神中又开始迷惘了起来:

    “再后来,我有了身孕,那时我是真的开心!大家都说我肚子里的应该是跟男胎,其实我也没那么大野心……”

    面容中带着委屈,沙哑的声音透着无辜。

    “就想着若此胎真是个儿子,那自己以后就真的不是一个人了,有了儿子,这个冷冰冰的江府在我看来也就成了“家”。”

    慢慢的眸中的悲伤和痛恨取代了之前的所有情绪:

    “但是这消息被肖金叶给听了去,此时的她应该真的将我看成是她极大的威胁,毕竟她当时还膝下无出……”

    “我当时在没有防范之心的情况下被她下了打胎药……而刚流过产身子极是虚弱的情况下又被她拖去了江府祠堂……”

    说到这里她满脸都是悲愤,眼中全是哀怨。

    “将祠堂的大门一关,她就对我用了私刑,我这脸上所有的伤,全是拜她所赐!还有我喉咙上的这一刀,这刀是她最后用来要我命的,结果没想到的是,我的命如此之大……”

    说着她伸手抚上了自己松松垮垮的脖颈。

    “再后来我应该是昏迷了一会儿,只记得醒了之后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大门仍然紧锁,自己手脚也还能动……怕肖金叶发现自己还活着再下毒手,就四处找出口……找了好久,我就发现了这个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