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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菜真的很好吃呐。”我看着面前的一大盘的青蔬说着,我很久以来都没有见到过这样的菜了,人生一世我最爱的就是这个炒青菜,在它面前一切山珍海味都没了颜色。我尝了一口,那味道经年不变,那感觉也未曾变过,那是我们才有的味道,那时的我和大哥住在城外,我会去采点野菜和青菜来,大哥会为我炒菜,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了。
聂扬坐在我旁边笑着看着我,我有些失神,有那么一瞬间我开始怀疑我们的计划了。
“你喜欢我天天给你做啊。”聂扬说,看着他嘴角的笑容,我快陷进去了。
我笑而不语,自从聂扬住进我家来我好像已经习惯了,每天下班回来就会直接回家,他已经做好了饭在等我,早上也是他叫醒我,那温柔的声音每天早上都会响起。
门外传来一声猫叫,灰猫迈着高傲的脚步走进来,聂扬一脸宠溺地过去抱起它,叫着它的名字。
“卷糕是不是又胖了啊。”他抱着卷糕坐在我身旁,那只灰猫竟然一脸挑衅地看着我,要是聂扬知道他怀里这只猫是一只成了年的公猫妖他会怎么想呢。
“对啊,看来伙食是越来越好了啊。”我看回去。
聂扬轻轻握着它的前爪子,在手里抚摸了一番,灰猫多少有些不自然,毕竟在魔尊怀里谁都会不自然的吧。
“最近外面的猫有点多啊,每天晚上都能听见叫声。”我伸了个懒腰。
聂扬也同意,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卷糕,挑衅地说:“不如我们给它做个结扎吧,省的到时候一大堆小猫来认爸爸。”我看着灰猫说道。
那灰猫低低吼了一声,亮出它的爪子,聂扬轻抚着它的头,安慰着说:“没事,别害怕不会给你结扎的,她在吓唬你呢。”说着抱起灰猫在脸上蹭了蹭,要是他知道这只猫有多讨厌就不会这样了。
“阿生啊,你为什么不喜欢卷糕呢。”他抱着灰猫,他的脸和猫的脸都在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讨厌地看了看灰猫,说:“我喜欢狗。”
“那咱俩养一只狗吧。”他略显兴奋地说。
我快速回绝道:“不要。”几乎没有犹豫,聂扬瞪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质问我一般。
“你不是喜欢吗?”聂扬说。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呢,养狗就更别说了。”
他怀里的灰猫一脸不屑,轻蔑地看着我,聂扬没多在意,说:“有我养你,你不用担心。”我看着聂扬直直跌进他的眼眸中。
“不养。”我笑着看着他依然拒绝道,我站起身来离开他的视线,相信我再多看一眼就要沉浸在他的温柔眼眸中无法自拔了。
“唉,没办法了,我还是抱着你吧。”聂扬又开始疯狂蹂躏着卷糕了。
我坐在床上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这段时间我也没有去探寻过消失的魔迹,甚至一度沉迷在我的工作当中,光是解决纠纷我已经是最年轻的家庭调解员了,也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这一片的住户我都认识了个遍,甚至连妖族的纠纷我也要处理。
是夜,我和聂扬一起出来散步,在邻居的眼里虽然没有见到我们盛大的婚礼但是已然将我俩看做是甜蜜蜜的小夫妻。这样温暖的春夜走在路上竟然鲜少有人一起,就好像只有我们两个闲人一样。
“这样真好。”聂扬感叹道。
我倒不这么觉得,若不是吃的有点撑我是绝对不会出来的,窝在家里看白娘子不好吗。
“你不觉得现在很轻松吗?”他问我。
我现在的脑子里满是白素贞,根本没空回答他。
“嗯?”聂扬见我一直不回答他又问道。
我一脸疑问,对着他说:“你说法海到底会不会抓到白素贞呢。”
现在换聂扬一脸疑问了,他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晃了晃,我这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问道:“你说什么?”他无奈地看着我。
“自从宴衡往家里搬来一台电视之后你就没有好好和我聊天了。”他怪我道,“看来我们还是不要宴衡往家里送东西了吧。”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不要,宴衡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拒绝呢。”
正在我俩说话之际,宴衡牵着狗出现在街道里,还一脸开心地往这里挥手,领着狗狗奔跑过来,在我眼中宴衡可能是最好的神了吧,他又有钱,又很贴心,又会画画,这样的神谁不爱呢。
仿佛听到了我的心声,聂扬站在我面前完全挡住了我看宴衡的视线,我推了推他却没有动丝毫。宴衡过来,歪着头给我打招呼,我热情回应。
“我这里有两张演唱会的票,你们谁要和我一起去啊。”宴衡非常开心地说。
我站在聂扬身后激动无比地伸高了我的手,我往左聂扬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我站在他身后蹦着举手看着他。
“聂扬你要和我一起去吗?”宴衡无视我对他说着,“这可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买到的。”我看见他手里拿的是最近很火的摇滚乐队的演唱会,这也是我最近很喜欢的。
“我和你一起啊,他不爱热闹的。”我终于挤了出来和宴衡面对面了。
宴衡看了看聂扬见他真的无动于衷只好将票给了我,我拿着看了看,终于我可以和真的摇滚乐队见面了,而不是坐在电视机前看着他们了,想到这里我都兴奋。
又和宴衡聊了一会最近的音乐之声之后夜也渐深,同他道别之后我转身聂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我一路上都看着这张演唱会的票。回到家,聂扬已经睡下了,我轻手轻脚地洗漱,生怕打扰到他。洗漱完我接了一杯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他屋子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将门打开,一脸怨念地看着我。
“还没睡啊。”我友好地跟他打着招呼。
他一步步逼近我,眼中还能感受到寒光,“你干嘛啊?”我有点不明白。
“你还会想起我啊,你和宴衡聊得那么开心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我呢。”他说。
我端着一杯水慢慢地后退着,说实在的我可能真的和宴衡聊得时间长了些没有顾及到他,但也不用一副杀人样吧。
“我,我哪敢忘了您啊。”我还在打趣着。
他越逼越近,我已经退到角落里了,背顶着墙。他微微弯下腰来,看着我说:“你要和他一起去看演唱会了?”
我缓缓点头。
“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他问我,脸越靠越近,他说话的气息都喷在了我的脸上,是很清新的薄荷味道。
我微微侧过脸,回道:“你说过你不喜欢热闹啊,演唱会很吵闹的。”我说的很认真。
周身被寒气包围,按理说这样的春天夜晚不会这么冷的啊,我端着水杯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却越靠越近,几乎快要贴近我的脸,“那我还说过要和你结婚呢,你不也没当真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紧紧贴着墙,手里的水杯也洒出水来溅到了他的身上,我有些不知所措赶忙去帮他擦,手碰到他胸膛的那一刻脸上像被火烧一样的发烫。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眼中的寒光渐渐消失,炙热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他紧紧盯着我,看了好久欲言又止道:“我和你一起去。”说罢放开了我的手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客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脸上还是火辣辣地烧,顶着一张绯红的脸我赶忙回了房间,整整一晚上我都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