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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国王逝世的消息开始逐渐在王城散播开来的时候。马史科夫已经带着人从王城北门离开。
几个人乘着战马来到王城北方的一座小山脚下。
王城修道院就在这坐小山顶上。与更世俗化的教堂不同,真正的修道院往往不是处于热闹市之中。那里有太多的诱惑,往往会使得充满精力的年轻修士将注意力分散到五光十色的城市中,从而忘记经典中圣徒们的教诲。
王城修道院就是一个典型的存在,正如这座修道院的院长瓦列留博格亚就是一位典型的虔诚修士。
30年来,他遵循圣典中的教诲。带领修士们在周围的荒山上开垦农田,饲养家禽牲畜。依靠修士们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
每天清晨正午傍晚以及半夜,他们都会恪守修士的本分,在瓦列留的带领下,向圣光祈祷。
在每个盛典记录的重要节日弥撒,修道院也会向周围村庄里那些因为路途遥远而无法进入王城教堂祈祷的民众开放。为他们发放圣酒圣饼。讲解盛典中的经文。每到那个时候,王承修道院都会挤满了附近村落的信徒。
在科斯坦时代,富裕的民众往往会在这种集会上捐赠给修道院一些钱财,有时也会是农夫们自己家酿的葡萄酒或者奶酪。
马史科夫将自己的马停在山脚下,留下一个侍卫看守。其他几人跟着他沿着平整的山路拾阶而上。
两侧的农田里还能够看到一些穿着麻衣的修饰,正在劳作。
他看到一个年老的修士,在看到他们后放下锄头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将军。”这位修士似乎并不认得他。
“我是禁卫军统领马史科夫。我这次来,是奉国王的遗命迎接王子回城。”
年老的修士似乎愣了一下。他听到了马史科夫用的是“遗命”两个字。
“愿国王的生命安息。”他道,虽然国王并不信仰圣光,作为神族后裔的他们只信仰自己的祖先。
“请随我来吧,查尔斯王子一直都在修道院的客房。“
老修士带着几人往修道院走去。
路上遇到的修士们,往往对老修士恭敬有加,虽然理论上修士们是平等的,没有阶级之分,但一些修饰会因为经验和威望,受到其他人更多的尊敬和服从。
通过他们之间的招呼。马史科夫知道了眼前这个老修士,正是王承修道院的院长瓦列留博格亚。
但他无意和此人客套。
在他眼里。信仰往往比不过手里的刀剑。比起圣光,他更信仰自己的力量。
他们穿过教堂、中庭,有石拱横跨的回廊。来到教堂后方的客房。这里往往提供给一些赶路的人偶尔会借宿。
但拉塔克王国王子查尔斯却长年居住于此。据说王子年幼时身患不治之症。他的母亲,那为一直不曾被老国王承认为王后的女人,以牺牲自己生命的代价换取了当时的主教的帮助,王子才得以存活至今。此后,查尔斯便常年居住于此。
而当时的主教,便是如今的圣光教宗。据说瓦列留博格亚正是他的弟子。
最终他们在瓦列留的引领下驻足在一座庭院之前,老修士微笑转身,向身后的众人示意查尔斯就在里面。于是马史科夫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院门。
只见院中长着一棵形状怪异的大树——它一半绿意盎然,一半形如焦炭。
一个身着麻衣的青年,在大树下闭目安卧。他右手撑颌,左手摊开,搭在支起的膝盖上。
一阵清风吹过大树,沙沙作响风卷动,他飘逸的长发宛如神仙一般随风摇摆。
马史科夫一时竟有些紧张,他单膝跪下。刚要开口,却听到队伍后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你就是查尔斯?”
“大胆!”马史科夫站起来,转身看过去,一个男人站在那,他满头黑发,绯红色瞳孔,如果不是脸上的两道可怕的刀疤,这个男人应该非常英俊。但马史科夫不在乎他长什么样,这个人悄无声息的来到这里,满身杀气,语气不善,显然是敌非友。
在这个王权交接的关键时刻,他不允许有一点意外产生。
“拿下他,”马史科夫没有询问这个人的身份,他手扶住腰间长剑,直接对左右的骑士道,能跟着他觐见王子的都是绝对的精锐,不管这人是谁,他都要擒下来仔细审问。
“上!”一群武艺高强的骑士拔出长剑,慢慢逼近那人。
那人一言不发,无视左右靠近的骑士,只将视线投向卧在树下的王子查尔斯。
而查尔斯始终闭着眼睛,支着脑袋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拿下!”两个武士扑了过去,却突然僵住。然后下一刻,让马史科夫和旁边的修道院长瓦列留不寒而栗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武士全部慢慢转过身来,冰冷的看向两人。
“你们怎么了?喂!”马史科夫大喝道。
“不对劲儿。将军。”瓦列留紧张的退后几步。圣光教会确实有强大的武装力量,但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对圣光的信仰,属于教会中那部分毫无战斗力的人。
“这些人似乎被催眠了。”他说。
马史科夫不想认同修士的话,这些手下无一不是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的精锐,若说有人能以一己之力击败他们他相信,但若说有人能够一瞬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催眠他们,他不信。
“哈哈哈”那个男人仰天大笑,笑声粗粝沙哑,顾盼之间自有一股目无余子的霸道气势,“催眠?我?哈哈哈。”
笑罢他低下头,看向依然在树下闭目安卧的查尔斯:“回答我的问题,你就是查尔斯?”
一种狂放不羁的煞气油然而生,仿佛火山喷发,血海翻涌一般铺天盖地的涌向几人。
然而这时,一直闭着眼的查尔斯突然睁开了眼,一时间,仿佛两道金光穿过重重天宇直视而来,一种巨大的威压笼罩在整座山上。
“我终于等到你了,尼古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