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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不是,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眼睛这样盯着我,很恐怖的好吧。”
“嗯?我哪里恐怖?”
“没……我只是说这个嘶——我的耳朵啊,姐你除了拽我耳朵外还能干什么……”他最敏感的位置就是耳朵了。
范瑶熙在外面大家闺秀,是人人羡慕嫉妒的世家小姐,可是只有范汵知道,范瑶熙是一个不能惹的人,无论任何。
……
耗了几乎所有的力气终于进展到最后一步了,辛辞气喘吁吁,打得过瘾让她有些恍惚,所以有些曲折,但终究躲过了。
待到对方又一次波动震荡而扫过来,她知道——
来了。
最后一步。
双眼死盯前方,目光深凝,整个人带着坚定以及暗藏的杀气在这一刻全都释放了出来。
符纸已经全部耗完。
预判对方的走位,和攻击的形式躲过去,易生寒感受到这股杀气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让辛辞更加充分把握好机会。
握好时机,手中有汗执着刀刃向前冲,划开层层的危害,有一击并没有划开,直接用身体承受但并无大碍,最多也只是痛感。
薄唇微挑起,抬起的下颌线已被汗水覆盖,化为水滴由猛烈的晃动挥洒而去,青丝拂升与对方擦而过。
步子在不同方向,位置都在于边缘。
辛辞已经往下看,抬头时恰好对上易生寒的视线,但很快又闪开。
就在此刻。
翻身扣紧直推,将易生寒推过去,猛烈撞击,突如其来导致易生寒连退两三步,刚要抬头又被一击划过。
易生寒一弯腰那反过位置来,尽管快速反应过来,但辛辞直接将易生寒往下推,并没有给他机会。
这一连串他就要往下掉。
事实上也如此,成功了。
站在台上的辛辞腿软直接坐到台上,一直喘着气,瞪大眼后闭眼,腹里嘀咕差点就被反杀了。
负责敲锣宣布输赢的人不在,被任皙吩咐下去做事情了。
休息好了站起来,发现有什么机关动了,锁链声响,台下的易生寒也只是看着自己。
这锁链机关的声音原来是比武台的内圈慢慢往下降,远远离开上面盖着的红纱红布,降成了比武台四周的高度,辛辞与易生寒在同一高度上。
易生寒还是那副样子,不过与先前比的少了分冷,他真的没有想到对方能够赢,视角向刚才刺客在的方向移动。
观察到了一些,这家伙不仅耐打,而且观察能力极强,自己还没有发现刺客在时,辛辞就发现了,自己的动作都可以被对方预判,着实不错。
现在没有内力还能够赢他,未来一但往修炼的方向走那可前途无量——易生寒内心有着几分思绪,很快便斟酌好。
两人握着双手,易生寒道:“我输了。”
“欣赏你。”瞧了瞧辛辞狼狈的样子,拍着她肩膀,话语充斥与脸上不符的严肃,说道:“怎么打都打不死。”
辛辞还以为从他口中能说出什么好,果然不期望这种人说出什么好话,双手叉着腰,将小刀扔在一旁:
“喂喂,这是好话吗?”
可易生寒不回话,沉默下来,辛辞刚才也得知了易生寒的脾气,基本上都不说话的人。
也就罢了罢了,将符纸带好,下去把身上这件破烂掉的衣服换一件,在往上瞧刺客们通通都消失不见,看来是早已就地正法。
将马尾束起,拿好雪花膏涂抹,脚尖踩着木板凳,又见那几抹黑影,以及外面隐约有着灯火烛起马车过,遮影瞬息人而去。
台下的人纷纷表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易生寒怎么就突然跳下来了,两人怎么就和睦相处,明明宴会开始时不是这样的。
而且这两人竟然如此和谐的握手,一个是被莫名其妙就毁婚的前未婚夫,一个被范瑶熙带来的小白脸。
这……
刺激啊。
任皙在大收盘,所有的银两几乎都收入他的口中,大赚特赚,激动地扇扇子的小手都拼命挥动,看着比武台上那两人,感叹!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易生寒将一把剑交给她,这就是这次比武台的奖品,她掂量掂量,虽然没有见过好剑,但感觉不错。
“……此剑无名。”
呈上来的人先是一顿噼里啪啦讲它的来历,再讲这把剑几经周折转过哪些大师,还有这把剑没有取名的原因,总之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故事,于是乎就让辛辞取个名。
辛辞想,既然此剑无名,就叫它无名剑吧。
收下无名剑后,宴会里的公子哥倒是觉得不太行了,并不知道这一幕会发展成这样,又因为刺客到来,知道易生寒这脾气,任皙果断代替易生寒宣布宴会结束。
……
“你怎么样?”着急地来回走动,手都不知道放哪。
辛辞从回来时就一直在吐血,在比比武上都没有如此疲惫,一下了宴会后整个人都不好,该吐血的吐血,该治疗的治疗,该痛苦的痛苦。
“没事。”辛辞还朝她笑了一下,嬉皮笑脸的,不过被打了。
身上还有嘴角都是血,低头拿抹布擦拭血,擦完随手被扔到血水盘里,好像有不在乎道:“这就是代价嘛。”
要那么逞强干嘛,范瑶熙瞪大了眼睛,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啊我的身体会这样啊,在比武台上的我感觉不到,还一直以为我是那种天才体质,但是一回去,就痛死我了,原来是我想多了。”
卧在床上盖着被子,手掌撑着脑袋,脸色苍白,松垮衣服显现出此时的瘦弱。名为“无名”的剑与这些零散的竹简放在一起,经风胡乱的拍。
倒是奇怪,事实上也如此,她也根本没有料到自己会吐血。
而那种痛啊,痛到她连吃东西都不想吃,就想死。
辛辞眯着眼睛,现在不吐血了还需要静休,这样折腾来折腾去都没怎么睡。
屋里昏暗灯光,四周几盏烛火悄然燃烧,已经临近消失殆尽的地步,抚手收敛厚衣袍,又点了一盏灯,微亮,却足矣,只因照亮桌前放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