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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走在洞里,心里有许多疑问,问道:“皇宫底下怎么有地道,我怎么不知道?”
停住脚步又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朱由校心中满是疑惑,连续提问。
黑暗的地道中,有些潮湿,朱由校还生着病,此时觉得有些寒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朵炎脱下外套,披在朱由校身上,朱由校感到身体一暖,没有再问。
两人又往前走,里面的路坑坑洼洼,朱由校摔了一跤,朵炎把他扶起,沉吟道:“即然你来到地道,我就不瞒你,我是努尔哈赤派来刺杀你的。”
朵炎把挖地道,游船刺杀的事都告诉了他,朱由校十分愤怒,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朵言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说:“我的族人都在他手里,如果我不杀你,他就要杀我全家。”
朱由校发狂道,“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朵炎呼吸急促,面有痛苦之色,“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相信吗?”
朱由校急忙松开手,脸有歉意:“我信,如果不是你相救,我早就死在湖底了。”
两人出了洞口,朝泰迪的藏身之地而来。
夜深,得知朱由校已经中毒,活不过今晚,泰迪十分高兴,给武士放假一晚,明日再回草原向努尔哈赤复命,
听闻中原姑娘温顺娴良,与那豪放的草原姑娘性格截然不同,武士早就对中原姑娘垂涎已久,今日放假,便成群结伴朝高挂红灯的地方而去。
只剩下泰迪和霍维华正在喝酒
两人共同庆祝朱由校早日驾崩,升官发财指日可待,拿起洒杯相碰,“干。”
两人饮干杯中酒。
朱由校跟在朵炎后面,轻松进入泰迪的藏身之地,让朵炎感到疑惑,小心翼翼不敢妄动。
朱由校见到霍维华,十分恼怒,自己平时待他不薄,他却盼自己早日驾崩,要上去找他理论。
朵炎捂住他的嘴,轻声安慰:“你暂且息怒,我替你报仇。”摸出匕首,朝霍维华扔了过去。
匕首扎在霍维华的脖子上,一刀毙命,头一歪倒在桌上,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
泰迪此时有些醉了,双眼迷离,模糊地看到霍维华趴在桌上,笑着说:“就你这酒量还跟我斗,起来再喝。”
朵炎一个健步跳到霍维华身后,拔了匕首,又快速转到泰迪跟前,用匕首抵住他的咽喉:“想要活命,就别出声。”
简捷利落的速度,泰迪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脖子一凉,泰迪瞬间清醒,看着朵炎冷笑一声:“你杀了我,你全家都得陪葬。”
朵炎面有忧色,朱由校从暗处走了出来:“你就是泰迪吧,如果我用自己的人头,去救她的家人,努尔哈赤会答应吧。”
泰迪惊恐:“你……,你没死?”
朵炎用刀一顶,恐喝道:“快拿出解药,不然杀了你。”
泰迪不给,朵炎在他胸口扎了一刀,见他仍然不给,又扎一刀。
痛的泰迪求饶,拿出一个细小青花瓷瓶,“解药给你。”
朵炎怕有毒:“你先吃一颗。”
泰迪倒出一颗,放进嘴里吞了下去。朵炎见泰迪没事,对朱由校说:“快把解药拿过去。”
朱由校抢过瓷瓶,倒出一颗解药,张口吞了下去。
朵炎见朱由校吃了解药,趁泰迪不注意,一刀扎在泰迪脖子上,鲜血飙出,泰迪指着朵炎:“你不讲……”
“你绑架我父母,威胁我替你杀人,还跟我讲什么信用。”朵炎一脚把他踢翻,带着朱由校离开是非之地。
天色大亮。
魏忠贤让侍寝的太监、宫女秘密地找了一晚,也没有找到皇帝朱由校。
张嫣一夜没合眼,丹凤眼上出现两个黑眼圈,看起来很憔悴。
信王看起来也心神不宁,患得患失,他此时如热窝上的蚂蚁,在原地走来走去。
当得知皇兄没有出现,他松了口气,心中还有些欢喜,他猛地掐了一下自己,怎么能这样想,让皇兄不再出现呢?
朝中大臣见天已亮,询问皇帝现在如何?魏忠贤避开众位大臣,来找皇后张嫣。
旭日东升,大臣已闯到皇帝寝宫外面,要进来探望皇上,被信王拦在外面。
坐在皇帝榻前的张嫣,此时心里十分渴望朱由校能站出来,可是等了一晚,奇迹也没有出现。
群臣激昂,:“再不说皇帝的病情,我们就要闯寝宫。”
信王拦住大臣,大声道:“我去里面通传一声,你们再进去。”
听到他说话,大臣都平静下来,同意他的意见,如果皇帝驾崩,他就是皇帝,面子还是要给的。
信王进了寝宫,小声道:“皇嫂,皇兄现在如何。”
魏忠贤向信王示好,诌媚道:“找了一晚,不见人影。”
信王早就知道,故作心急道:“那怎么办。”
魏忠贤又向张嫣跪下,哭喊道:“请皇后早作打算,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张嫣嗔怒道:“你给我住口,或许皇上出宫游玩,等下就回来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皇帝中毒瘫倒在床,如何出得了皇宫。
吩咐魏忠贤说:“就说先帝驾崩,禅位信王朱由检。”
魏忠贤并未起身,向前爬了几步,凑到张媽耳边道:“人多嘴杂,把昨晚侍寝的人都杀掉,才能让大臣安心辅佐新帝。”
张嫣略微迟疑:“你看着办。”
魏忠贤得了皇后同意,调来东厂秘探,血洗皇帝寝宫,留了一具身体,放到龙床上,盖住头部。
魏忠贤见事情办妥,来到寝宫外面,大声宣布:“皇帝驾崩了。”
大臣全部跪倒,痛哭流涕。
魏忠贤在没人的时候,恭喜朱由检当上皇帝,朱由检假装没听到,痛哭先帝逝世。
在大街的屋檐下。
朵炎抱着朱由校露宿一晚,见天已亮,对朱由校说,“你回去做你的皇帝,我回我的草原。”把朱由校推开,向前走去。
看着背影孤单的朵炎,朱由校在后面大喊:“你不救你家人了。”
朵炎猛地转身,打量朱由校项上人头,朱由校缩缩脖子,“你不会真的想拿我的人头,换你家人吧。”
迎面走来一队官兵,身穿孝服,朱由校拉住一个兵,质问道:“你们怎么全穿孝服,发生了什么事。”
小兵推了他一把,“少打听朝庭的事,看在万岁爷驾崩的时侯,不跟你计较。”
朱由校咬牙说:“现在谁当皇帝?”
小兵对着皇宫抱拳:“当然皇上的弟弟,信王。”
朵炎走上前去安慰:“你现在回皇宫还来得及,皇位还是你的。”
朱由校略微迟疑,又寂寥一笑:“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我回去,那些大臣必然分成两派互欧,不能忠心辅佐皇帝,我还是跟你回草原吧。”
朵炎微笑着说:“看起来我还是个大美人。”
朱由校不解,故意调侃说:“你不漂亮呀,是我妃子中最丑的一个。”
朵炎边挠朱由校边说:“玉树歌残声已阵,南阳宫殿柳条新。天启禅位去关外,不爱江山爱美人。”顺手把弄乱的发然,捋到脑后,又说:“我不美丽,值得你丢了皇位不做。”
朱由校伸手抱住她的蛮腰:“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朱由校朝皇宫的方向望了一眼,拉着朵炎来到马市,买了两匹骏马,向关外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