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晡时时分,简单三人走到茶肆门口,看到高林保正瘫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洋洋得意地哼唱着小曲儿。一看到简单三人,赶紧放下茶杯迎了上去,胁肩谄笑一番后,又拱手相让到茶桌前,吩咐小二沏了一壶新茶。谄媚道:“简爷,为了您的事,我可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
简单微笑道:“不能让高爷白忙,您说是不?”说完,示意了下裴可可,她从衣袖里掏出一点碎银,放到高林保的面前。继续说道:“茶钱我来请。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高林保高兴地将碎银收了起来,咧着大嘴说道:“简爷,要不咱去瞅瞅?”说完,看了看简单三人,裴可可不屑地将头歪向别处。
简单示意高林保带路,在穿过几个街区,来到中心大街的靠近西城门的位置时,高林保指了指前方说道:“前方是通往大都官道的城门,来往商贾最为频繁。”说完,指着右手边的一处杂货铺说道:“就是此店面。”
简单看着这家杂货铺,位置绝佳,门前的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走近店铺一看,面积约五十多平米。在高林保的指引下,简单三人走进店内,店铺的装潢虽为一般,但也够用。不一会儿,一个胖墩墩的中年人上前作揖,笑着说道:“高爷,您来了。”
高林保将胖墩墩的中年人介绍给简单,他叫赵洪远,经营这家杂货店有些年头了,由于店面位置好,来往商贾居多,生意也红火过几年。可近些年,杂货铺越来越多,要想杂货铺生意好起来,只有租赁车马远行采购新奇物品,但刨去车马费后,利润也所剩无几。更重要的是,他若外出采购,还得关门歇业些日子。因此,他很少出远门,仅依靠着普通的物件来维持着店铺的收支平衡。
简单在赵洪远的带领下,又去了后院查看着,此院落的面积比店内还要大,还有几间小厢房,正好可以储存杂物或者做厨房之用。简单看了后,颇感满意。随后给高林保使了个眼神,高林保会意后,谄笑道:“赵掌柜想多少出售?”
“三百五十两,少一钱也不售。”赵洪远回道。
高林保看到简单没有说话,谄媚笑道:“赵掌柜的,不瞒您说,在中心街这个位置想卖到三百两以上的店铺还真是屈指可数。”说完,指了指对过的一处门面,继续说道:“那家店铺,装潢比你的要好一些,还带着一个宽敞的院子。三百二十两,是我说合的。”
“高爷说得,赵某也明白,只是我这卖也可惜,不卖也费心。卖了还不知要做何等生意,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简单插话道:“简某冒昧问一句,店里就你一人忙前忙后?”
经简单一问,赵洪远难为情地说道:“不瞒简掌柜,在生意最为红火之时也是我一人打理着。虽为辛苦,但当时年轻,有的是力气。”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小女在家照顾内人,偶尔过来帮衬。”
“成交!”简单突然说着,看了看高林保说道:“麻烦高爷了。”
高林保惊讶地看着简单,暗讽道:“这哪是做生意的,分明是个‘大善人’。”
待签字画押后,简单将凭据放到衣袖里,笑着问道:“赵掌柜有何打算?”
赵洪远看着店里,眼里含满了泪水,轻轻地擦拭了一下说道:“先医好内人的病再说罢,如不是急需用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算了,祝简掌柜生意兴隆。”说完作了一个揖。
“如赵掌柜不嫌弃,简某聘您做掌柜的,如何?月俸您订。”简单说道。
赵洪远一听,老泪纵横,连忙作揖,不停地致谢。简单告诉他,先让其回家打点,待开业之时再来也不迟。
资金和店面落实后,在简单的安排下,裴可可和沈成等也跟着忙了起来,店面的装修、车马的购置、人员的安排及线路的制定等等。在忙了几日后的一天傍晚,大家聚在一起吃着饭,这时听到大门处有吵闹声,沈成放下碗筷就跑了过去。过了不一会儿,沈成跑了回来,趴到简单耳边,小声说道:“爷,外面有一帮人,说是您让他们来的,为首的是个和尚。”
简单一听,拍了拍额头,说道:“我这猪脑子,忙糊涂了,把这茬给忘了。”说完,吩咐大家继续吃饭,然后向大门走去。裴可可和沈成见状,也跟了过去。
“王兄,有失远迎,老弟给您赔罪。”简单笑道。
“哼!”王选瞅了瞅关行之说道,“我们是简爷喊来的,不是叫花子。”说罢,率众进了院内。
简单将戴洛拉住,小声问道:“怎么提前了?”
戴洛瞅了瞅王选一众,低声回道:“爷,不瞒您说。王选收到您的信后,当时就要过来。您信中说得明白,待他将乡人转至上桥村位置安顿好后,筛选了十六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子,马不停蹄地往这里赶。”说完,看了看简单说道:“爷,我饿啦。”
简单拍了拍他肩膀说:“快去吃,好酒好菜我再去安排。”
饭后,简单和裴可可在院里散步,一时冷清的院落变得热闹起来,又看了看停满院落的马车,心里暗自庆幸:“多亏“安府”地方宽敞,在人员住宿方面省了不少心。”
这时,姜军走了过来,小声地在简单耳边说着,简单笑了笑说道:“自己人,放心即是。”说完,安排裴可可去厨房给姜军取来一只烧鸡,对姜军嘱咐道:“辛苦你俩了,非常时期就先别饮酒了。”
“爷,小的明白。”说完,高兴地接过烧鸡,消失在夜幕中……
这时,传来“噔噔噔......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锁好门窗,注意防盗……黄昏……”简单小声对裴可可吩咐着,然后便走出门外。看到华干和俩弟兄正路过门口,“华哥!”简单喊道。
华干笑呵呵地转过身,走到简单面前恭敬地作揖道:“少爷,安康。”
“得了,进来喝杯酒,感谢华哥的救命之恩。”简单说完,作了一个揖,并邀请其入府。
华干示意俩弟兄离开后,便随简单进了会客厅。看到酒菜已经备好,裴可可站在旁边伺候着,裴可可见到华干便屈膝见礼。
待二人酒过三巡后,简单问道:“华哥,刺杀的主谋可有眉目?”
“上次将路三放了后,我安排兄弟跟踪,正碰上一家农舍突然失水,待扑救后,再去查看路三,其已死于非命。”
“好一个阴险毒辣之人。”简单愠怒道。又看向华干,温和说道:“华哥,我最近闹得动静可不小,还得劳驾您多留意。”
华干喝了一杯酒,说道:“少爷尽管放心,有需要我华干的地方,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简单听后,连忙恭敬地作揖,只见他苦涩地笑了笑,说道:“少爷…您往后别再‘金蝉脱壳’啦。害得我好一个责骂。”
“哈哈……不会啦。”简单说完,拿起酒壶给华干斟满酒,端起酒杯说道:“华哥,敬您一杯,以赔罪!”
......
在送走华干后,简单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酒,暗自思忖,想着近几日闹得沸沸扬扬,那幕后主使却毫无动静。简单细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知道玄璜在其身上的人不多,排除张全德和李连鹏等,除非是门瑞昌,但想来想去也不至于。
莫不是……想到这,突然惊出一身冷汗,慌忙站起来,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不至于,不至于。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不可能进到境相里来。除非……他就是简久同口中的一直在暗处觊觎之人。”想后,又摇了摇头,排除了这可怕的想法。
简单要设立的镖局,实则是在清朝才形成,简单之所以设立镖局,一方面能尽快地融入到这个社会中,另一方面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人。”
他相信这句话。简久同已然不管不顾,玄璜又索取不回来,要想在这个境相里生存下来,必须靠自己。而对于像谜一样的简久同,简单最关心的是他的“答案。”发展这一切也是为了寻找“答案”做准备,他无法知晓,简久同到底是穿越还是从境相中走出来的。
简单不相信这所谓的“穿越”只是一个“静止的片段”,这分明是真实的世界。本以为玄璜这枚钥匙,只是在月圆之夜可自由穿梭,没想到在白日也可以,而且不受时间限制。他们之前在明代的七天,相当于现实中的几分钟。可依简久同带回张全德和李连鹏的时间推算,在时间上无法吻合。简久同还藏着多少秘密不为人所知。想到这,越发地好奇起来,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简单刚拿起酒壶,被人轻轻握住手腕,抬头定睛一看,裴可可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简单长吁一口气,佯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爷,别喝了。我知道您有心事儿。”裴可可难过地说道。
“没事儿,你先睡。我再喝一会儿。”简单刚说完,裴可可将酒壶夺了过去,生气地走到门外,将酒壶的酒全部倒掉。
简单见状,摇摇晃晃往屏风处走去……
在梦里,简单看到了冯秀儿,她正在打扫着自己的房间,时不时地回头观望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这时,房门开了,有个模糊的人影走到她的身边,和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冯秀儿情不自禁地拥到他的怀中,那模糊的影子紧紧地拥抱住了她……
简单突然坐起,擦了擦汗。咽了咽口水,嗓子干痒得难受,突然发觉身边有个人,慌忙地摸着手电,发现裴可可穿着衣服依偎在自己身旁,又照了照自己只穿了一件内衣,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
简单小心地穿好衣服,正要离开,又回到床边将被子轻轻地盖在裴可可的身上,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向裴可可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