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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好事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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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边的火焰刚才还在努力燃烧着,过了不一会儿,仿佛被一盆水突然浇灭,立刻呈现出一抹炭黑色。潘家园内的路灯陆陆续续开启,似乎是和刚才的‘火焰’进行了‘换岗’。‘居宜轩’店前的路灯照在被人踩亮的黑黝黝的石板上面,此时,它无需再承受被人践踏,默默地映射着昏暗地光亮。这时,有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灯火通明的‘居宜轩’店门前,有嫌隙的石板发出‘咯噔,咯噔’地抗议声。

    他还在因上次打牌使诈一事忐忑不安着,来回踱着步,又犹豫不决。待走到“居宜轩”的门口,偷偷地往店里瞅了瞅,发现李连鹏正在无聊地抽着烟,看到简单刚挂断电话,他瞅准时机,鼓起勇气,扯着小鸡眼嗓子大声喊道:“走街串巷,陈年旧货烂物件,搬出来瞧瞧喽。”喊完后,寂静的巷子里传来阵阵的回音,他立刻后退几步,尽可能地避开李连鹏的视线。

    简单偷偷笑了笑,刚要张口,李连鹏佯怒道:“包子,你大爷,自己送上门来了。”边说边到门外把张全德拽进店里。

    被拽着的张全德慌忙看向简单,时不时地用手去挥弥漫在身边的烟气,苦苦哀求道:“简爷,您给说句公道话呀,是您让小的跑得呀。”

    “哎呦喂,爷呀,就为了这点彩头,您老至于跑嘛?要不是我稳住鸟爷,都要掀你家铺子了。”说完,看向正在翻张全德口袋的李连鹏,打趣道:“打个半身不遂就行,也别太狠了。”

    “啊…啊,那还不叫狠呐!”边说着,边用手掰开李连鹏的手。其连忙大声说道:“二位爷,有正事,来生意了,是块肥肉……”

    李连鹏一听,立马松手,嘻皮笑脸地边说边给张全德整理着衣服,谄媚说道:“我说嘛,包子爷能冒险前来,原来是财神显灵呀。”随后恭敬地做了一个拱手之礼:“包子爷,怠慢。”然后,邀其坐下。

    李连鹏对着简单提高了嗓音说道:“管家,看茶!”

    “来喽”简单配合着腔喊喊道,顺势给倒了一杯茶水说:“包子爷,您慢用。”

    张全德松了口气,直了直身子,故意背着手,用手拂了下凳子上的尘土,慢悠悠坐了个端直,端起茶杯,慢慢押了一口说:“茶也,养心、明目、生神。但饮此茶,色淡、味苦,乃下品也!”

    站在一旁的李连鹏着急地说:“我的包子爷,什么发财渠道呀,如果是真的,我送你二斤‘吴裕泰’上品花茶。”

    张全德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说道:“也罢,看你小子还算孝顺,只将花茶充彩头吧。”

    原来,门瑞昌的随从刚才去‘墨芳斋’帮门瑞昌买书,在和张全德闲聊时,在得知他们最近有外出串货的想法。门瑞昌的随从透露了一个串货的上好地方,他们三人来回的住宿、吃饭及车马费等费用,门瑞昌承诺全部承担。

    “这也叫肥肉?!”李连鹏不屑地说道。

    “别急,我还没说完。”张全德继续说道:“咱们串货的费用,他亦愿意承担一半。”

    “这也没多少呀?”

    张全德吃惊地说道:“还…还没多少!这简直是笔意外之财。”喝了一口茶,嘲讽道:“也难怪,鸟爷财大气粗,不屑一顾。爷是何等人物,怎能为屈屈几斗米而折您的水桶腰呐。”

    “确实很诱惑人,有什么条件?”简单轻轻皱了皱眉头,好奇地问道。

    “至于条件嘛,嘿嘿,简爷可能不感兴趣。”张全德神秘地笑道。

    “此话怎讲?”简单疑惑地问道。

    张全德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茶桌上,照片中有两个身材高挑又漂亮的女孩子,站在水溏前紧依在一起……

    李连鹏瞅了相片一眼,立刻抢夺了过去,连连称赞道:“真漂亮呀,我还是喜欢左边那个,看那大眼睛,那身材,啧啧~”李连鹏的目光紧紧地钉在了照片上,突然说道:“包打听,绑票的事咱仨可干不来呀,也没那经验。要不你再找门老板好好谈谈价格,合适的话就绑了。”

    简单对着张全德笑了笑,说道:“你先把鸟头从沙子里拔出来。脑子里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呀?一提媳妇都能出一身冷汗的人能接绑票的事?”

    “简爷,休要拿此说笑,惭愧呀。”然后肯定地说:“绝对不是作奸犯科的生意。门老板承诺的费用也肯定有保障,唯一的要求就是带着照片上的两女孩同行。”

    李连鹏一听激动地说:“包子爷,这活儿咱接了,不给钱都成!”

    “哪能啊,不给钱这活儿我可不接,鸟爷是一人奋斗全家不饿,我还得赚私房钱呐。”张全德忙说道。

    简单看到李连鹏在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照片,也懒得惊醒他的美梦。此时的张全德正翘着二郎腿,面带笑容思索着,貌似是在幻想这笔“私房钱”该藏在何处……

    “别幻想了,包子爷!”突然被简单打断他的美梦,他用埋怨的眼神看着简单。简单继续说道:“这等好事儿发生在我们身上于理不通,古玩行业的风云人物与走街串巷的无名之辈,在地位上就有着天壤之别。我们走街串巷的地方大多是在偏远落后的农村,交通食宿非常不便利,有时候需要借宿和野外露营,如果真有着桃红柳绿山清水秀的自然美景也不枉此行。

    再者,就算她俩有着不畏艰辛任劳任怨的优良品质,那人身安全谁来保障。门老板手下人才济济,也不乏我们三个平庸之辈。那俩女孩又是什么背景会值得门老板出手如此地阔绰……”

    张全德听完简单的分析搔了搔头,赞同道:“其实这些疑点也令我疑惑过。按门老板随从的解释,门老板想让那俩女孩子跟着长长见识,毕竟旧货这块儿门槛低,她们也相对容易上手。门老板的原计划是安排公司的人进行陪同,由于他俩被娇惯坏了,她俩坚决不同意原计划的安排,说被监视的感觉影响游玩的心情……”又停顿了下,感叹道:“嗨,这有钱人家的小姐就是‘掌上明珠’,粒粒可珍贵着呐。”

    “你继续说。”简单打断了他的感慨,催促道。

    “噢,噢…,所以,门老板这才临时找我们来救救场。当然,串货的地方是门老板是指定的,至于在人身安全方面无需咱们操心。权当是陪同她俩游山玩水。”

    简单细细琢磨了一会,疑惑地说道:“这理由够牵强的,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

    “是有点牵强。”张全德说完,看到简单摸着耳后,陷入了沉思中……

    “那咱们先缓缓,先别着急答应。有钱赚、有景赏又有美人作伴的生意还挺诱惑人的,仔细琢磨后,反而越发觉得不对劲儿。”简单淡淡地说道。

    “简爷,我已经接了。。。。。。”张全德低声说道。

    “爷呀,您是一有便宜就往里钻,万一是个套子呐。”

    “我一听有钱赚,当时就答应了,也没顾忌太多。”

    “唉~”简单叹了一口气,自己推己及人,设身处地地为他想想,门瑞昌提出如此地诱惑,确实很难拒绝。看了看正在愧疚的张全德,继续说道:“算了,接就接了吧。咱爷们儿也不是失信的人。如果真有阴谋的话,也只能兵来将倒水来土掩。”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了,照片上的女孩子,左边的叫门景筠,右边那个叫冯秀儿”张全德补充道。

    “难不成是……”

    没等简单说完,张全德接过话说道:“对,姓门的那位是门老板的千金,冯秀儿是他外甥女。”

    “鸟爷,借玉照瞅瞅呗。”简单说完,刚要伸手去拿。

    只见李连鹏连忙躲闪过,说道:“看来简爷春心荡漾了,我可先说好了,左边那个爷收了。看在你我兄弟份上,右边那个如果不嫌弃就留给你。”说完,笑眯眯地对着张全德说道:“包打听,你牙口不好就别来啃了。我其实是怕你那俊俏婆姨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再四跪五爬六翘辫儿……”

    张全德大笑着,拱手道:“好……好,我呐,就成人之美,祝爷千年姻缘一线牵,携手共度几万年。”

    简单听后,暗笑道:“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不是骂人的话嘛”

    李连鹏回礼道:“多谢兄台承让,哈哈。”

    “你俩说对口相声呐。”简单接过照片,看到相片中的二人笑眯眯地对着镜头,姣好的体型搭配着得体的衣服,相貌也确实漂亮。感觉门景筠更随和一些。”

    “出发日期定了吗?”简单抬头问向张全德。

    “明天上午八点双井桥集合。”

    “我艹!这是急不可待啊。”简单责怪道。

    “门老板说原计划虽有改变,但行程日期不变。明天出发!”张全德说道。

    “嗨,我这暴脾气。门瑞昌说话太强势,如果不是看在俩美女的面子上,我非和他理论一番。”李连鹏愤慨道。

    “是啊,还没出发就开始受制于人了,‘钱途’漫漫,还未知是福是祸。毕竟拿人家的手短。”简单不安地继续说道:“此行的时间咱们能控制吧?”

    张全德说:“这没问题。腿在咱们身上,如有异常情况就溜之大吉,不陪他们玩总成吧。”

    “对,对,听包子的。万一那俩妞玩得流连忘返怎么办?”李连鹏一脸的色相,看向他俩。

    “那就辛苦你以身相许吧。”简单调侃道。

    “嘿嘿……那敢情好。”李连鹏说完,又开始盯着照片沉浸在无尽地幻想中。

    简单转向张全德说道:“看来‘居宜轩’又得挂上写有掌柜有喜歇业若干日的告示牌。”

    张全德听后:“看来我也得写一份。”

    “嫂夫人在家你歇得哪门子喜事?”简单好奇地问道。

    张全德生气地说道:“她在家还不如歇业!上次将我收藏的一套明末手抄版的“山海经”给贱卖了。”

    “哈哈,‘家有一嫂如获一宝呀’。”简单大笑着,“光顾着耍贫了,目的地是哪?”

    “青龙县的青龙镇。”

    简单以前听说过这个地方,据悉是当年唐山大地震出现奇迹的地方。“既然已经应诺了此事,纵然前方充满未知,也得坚持走下去。”简单自责着自己的多疑心,可能太过于敏感。但他一想到有门瑞昌的千金陪同,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然后与李连鹏和张全德彼此寒暄了几句,各自回家准备。

    晚上,简单三人在羊蝎子馆内小聚了一下,一是预祝出行顺利,二是出现异常情况时的处理方案。席间,张全德就青龙镇的历史文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番,听得他俩目瞪口呆。

    “这小子还真没少阅读‘墨芳斋’里的书籍。”简单暗自心生敬佩。

    此刻,酒桌对面的李连鹏边喝着酒边欣赏着照片,对明天的见面充满了期待。

    简单入睡前,犹豫再三,最终决定给父亲打电话报个平安,更重要的是当年其祖母带他去医院检查精神疾病的事情。据他父亲说,简单上大学之前从未去过市里(除了高考时),更别提去医院了。

    不过,在简单的“百宝箱”里果真发现一个泛黄的牛皮纸袋。值得欣慰的是,里面的确有一张报纸,日期是一九九七年二月二十日(在邓爷爷逝世的第二天才见的报)。报纸部分的记忆是真的!

    “这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简单暗自兴奋着。父亲接着告诉他,报纸里还夹着一张县医院的诊断单,上面有他的名字,但具体内容模糊不清,可能是受潮所导致。其父亲还开玩笑地询问他什么时候偷偷地跑去割包皮了……

    在“幻境”中出现的医院诊断单,说明什么……简单细思极恐……“‘幻境’和记忆到底哪个版本才是真的?!”看来简单之前的担忧并非是多余的。

    父亲的回话让他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睡不着。“唉……”简单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还是听从了“荣格”先生的话---对于生活中的各种问题及复杂性,当你从内心找不到答案,那么,它最终只具有很小的意义……

    “我的内心就是他妈地没有找到真实的答案,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