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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祖孙俩人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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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妖行记第一百九十四章祖孙俩人的约定病床边上坐着俩人,一个是老谭的媳妇儿,我以前的老板娘,原先在公司里管着财务,另一位应该就是老谭的闺女了,不过我之前倒是没见过她。

    老谭的媳妇儿姓王,她起身擦着眼泪道:“小李,你来啦。”

    我看老谭没醒,上去拉住她的手道:“王姐,老谭这是怎么了?有没有大碍,医生怎么说?”

    她握紧我的手道:“倒是没什么危险,就脖子扭了,腿骨折了,现在是睡过去了。”

    我这才稍稍放心,“怎么弄的啊?”

    “昨天他带着工人回老宅收拾东西,我就不愿意,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过他跟我说,前两天和你们一起去的老宅,大家都从里面拿了东西,一点事情都没有,说就是个巧合。我就没多劝,结果也不知怎么的,他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还是工人把他送的医院。”

    又是老宅,哎,这就奇了怪了,我们那天去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啊。

    王姐接着道:“他早上醒过来一次,说要找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先把你给叫过来了。”

    “行行,王姐,你放心,只要没大碍就好,别的咱等他醒了再说。”

    苏珥也上来安慰了几句,我看着边上的姑娘,跟苏珥差不多大,“这就是之洲吧,刚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以前倒是没见过。”

    那姑娘点点头,“我大学毕业之后,就在一家精密仪器制造公司里工作,平时回来得少。”我想起老谭说她学的就是这个专业。

    不一会儿老谭就醒了过来,他脖子不能动,就是哼哼,我忙凑了过去,“老谭,老谭,觉得怎么样。”

    “啊,小李来了啊。”

    “嗯,你说,我听着。”

    “小李,我琢磨着,那天…之所以没事,应该是有你们…在场。这事,我想…拜托给你们。你看…”

    “行,这事儿包我身上了,就算是个鬼,我也得给它打得魂飞魄散。”

    “嗯,让…之洲,带你们去。小心…小心一些。”

    “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你闺女的,其实给我们钥匙,我们自己去也行。”

    “嗯,拜托了。”

    我看他还是有些累,就道:“你也别太上火,好好养伤,累了就休息休息。”

    他看了看我,又低声道:“狗,我看见了,就是那只,黄色的土狗,浑身是血。”我愣了一下,老谭也看见了,那这就不是巧合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我省得,你安心,这事儿我帮你查个水落石出。”他这才不说话了,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继续休息。

    我起身对王姐道:“王姐,那这边你看着,我们去老宅看看,之洲,钥匙在你那吗?”

    谭之洲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工人送回来的,我昨晚赶回来的时候收着了。”

    “那行,钥匙给我吧,反正地方我也知道,我们去处理就行了。”

    谭之洲却不同意,“我还是同你们一起去吧,这一次家里伤了这么多人,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我有些犹豫,看了看王姐。

    王姐显然也做不了自己女儿的主,只能温言道:“那就去吧,小李,之洲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行,那一起去吧。”这边告别了王姐,我们领着谭之洲上车。

    我想了想,“哎,你说要不要回去把席大个他们也叫上?”二大爷没说话,摆了摆尾巴。

    苏珥道:“先不用,我们先去看看,再说真要打起来了,那个乱劲儿,我估计也不是他能应付的,有他没他一个样。”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有妖怪,而且要交手的话,二大爷自然是不在话下,可现在跟了谭之洲这个拖油瓶,我们就很被动了。是以才想到是不是叫上席凡和崇明义,席凡能打,崇明义更能打,而且他还是个人形。

    苏珥是觉得,真要打起来,不是我们暴露身份,而是对方会先暴露,反正都得暴露,到时候还是想想怎么蒙谭之洲才对。

    车开到巷子口,还是那个老宅,推开门进了屋子,比头两天更乱了,楼下还摆着两个箱子,我一看那不是之前放在工具架底下的么,看来昨天他们应该是搬了一些东西之后才发生的意外。不过出了那事儿,加上老宅之前闹鬼的传说,工人们倒也没敢再动,锁了门就出去了。

    上了楼,楼梯口这边也是有些狼藉,谭之洲拿出钥匙打开了锁,我制止了她,“之洲,你先退后。”

    然后我上前,低头看了眼二大爷,这才轻轻地推开了门,屋子里依旧是一片漆黑,我摸索着找到挂绳拉亮了灯,这房间和我们头两天看到的似乎没什么区别,也就少了两个箱子而已。

    我轻轻走了进去,二大爷咬了咬我的裤腿,我低头一看,梅花脚印,这些脚印显然是新留下的,至少是在我们走后。但地板上原本的一点灰尘让他们弄得有些斑驳,就看到几枚而已,别的地方留不下脚印。谭之洲和苏珥这会儿也进来了,她看了看周围,轻轻摩挲着架子上的东西。

    “小时候,爸妈工作忙,周末的时候,我经常都是跑到爷爷这里来玩,我还记得他骑着楼下那部摩托车接送我往返家里。那时候他也在制表,我看不懂,他就拿出柜子里的手表跟我解释,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什么是机械表,什么是陀飞轮,什么是月相,什么是三问。”

    她走到那个玻璃柜子前面,指着里面的表跟我们说它的来历,“爷爷说有些技术很难,但还能攻克,但有些观念却是技术攻克不了的,他也能做出陀飞轮,但自从石英表出现之后,陀飞轮于手表的意义不过是炫技和装饰,只有大品牌才能撑得起这种东西,自己做的,无非是让人夸一句罢了。”

    “而且国家对国表的标准很宽松,就机械表而言,每日的误差允许在正负相差45秒之内。对比之下,瑞士天文台标准是正负相差10秒以内,而劳力士和百达翡丽的厂内标准是5秒以内。既然卖不上价格,自然就不会有人去用心做这种东西。”

    “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很天真地问他,手表不是用来看时间的吗?有偏差了,用旋钮调一下不就好了。爷爷当时很生气,说这不是调节的问题,而是态度的问题。我那时候也就十岁吧,被爷爷凶了,哇哇哭着就跑回家里去了,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想来爷爷家里。”

    “再后来我长大了一些,开始慢慢懂事,终于明白了爷爷所说的,态度问题,是什么意思。我特地跑来跟爷爷道歉,我们应该有这样的态度,将事情做到极致的态度。而想不到的是,爷爷居然也跟我道歉,他说极致是不存在的,有态度是对的,但调节也同样重要。表是人做出来的,当它错了,人可以调节它,它从头到尾都是照着人的意愿去行动的。但是人错了的时候,能否调节好自己呢?”

    “我们互相原谅了对方,同时我也喜欢上了精密仪器,它是用来产生精确数据的工具,同时本身也是一件非常精细的东西,你需要花足够多的耐心,和足够好的态度,才能制造出它并让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于是我开始跟着爷爷学习制表技术。”

    她伸出手腕,那里戴着一块精致的女表,“这块手表是在爷爷的指导下,由我独立设计的,一些精细的部件是由爷爷加工的,而整体的组装是我自己完成的,可以说这是我们共同制作的一块表,作为我考上大学的礼物。爷爷知道我要报考精密仪器专业,他非常的支持我。”

    “念书之后,因为学业的原因,我和爷爷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但是每到假期,我都会回来陪陪他,跟他聊如今的一些技术,他也很爱听。再后来我工作了,去了一家知名的精密仪器公司,回来的时间更少了,我教会他使用智能手机,他告诉我,他在做一件非常炫技的东西,也是他的收官之作。”

    “可惜,我没有看到他的收官之作,却等来了他离世的消息。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殡仪馆了。我在那陪了他几天,说着一些只有我们两人听得懂的东西。”说到这,谭之洲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更咽,苏珥上前抱住她,掏了张纸巾递给她。

    等她情绪稍微稳定一些的时候,我开口道:“之洲,你爷爷会为你感到自豪的。对了,我听说你爷爷养了一只狗,你知道吗?”

    谭之洲吸了吸鼻子,“知道,它叫阿黄,很多年了,小时候我也经常和它一起玩。”

    “从你知道这只狗开始,大概有多少年?这里面到底是一只,还是几只?”

    她想了想,“应该是几只,但每一只都叫阿黄,我小时候就有了,后来有段时间,我没见着阿黄,爷爷说它离开了,那时候我还不懂。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我再去,爷爷这又有了一只狗,长得很像,黄色的田园犬,其实长得都差不多,现在想来,应该是爷爷思念阿黄,又找了一只吧。”

    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