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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营地内部的腓特烈,第一时间缩在瞭望台内,小心的查看着四周的情况。
在确定没有任何可能存在的视线发现这里后,才对着外面的敢死团们挥了一下手,示意内部可以通行。
随后他便立刻开始处理瞭望塔上的尸体,因为伤口是在脖颈部位,巨大的出血量让腓特烈必须马上为他包扎。
当然,目的并不是为了救人。
人体之中所蕴藏的血液并不是一个很小的数量,加上这座瞭望塔也只是简易制品,上面的空间只够容纳三个人。
血液有很大可能性会流出瞭望塔,但这里可是军营,军人对于血腥味这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味道,一般都是很敏锐且警惕的。
进来的敢死团们在腓特烈的指挥下就近隐藏,而作为最后的马尔提尔,则是依靠绳索他们给拉了上来。
毕竟作为最后的他,可没有人给他借力。
也许这样会很麻烦,用怒气的话他们只需要用力一跳就可以翻越这道才三米高的木墙。
然而千百年来的战争演变,不会一直都停留不前。
怒气源自于人体之内,它的运转并不只是会在人体的表面,还有带来像是流水一般的光晕,它有着属于它的波动。
就像是能带动空气产生细微的震动一般,等级越高,震动越大。
而这一次基本上是全员白银阶的腓特烈他们,一旦做了什么......就会像是在黑夜的旷野上点燃了一根火把,散发出来的怒气波动要多显眼有多显眼。
军队在夜间的值守一般都会有人负责这一块的感知,哪怕他们是瞎子和聋子,也能感知到。
这些人一般都在营地的最中央,因为这份工作需要全神贯注。
不过也正是因为太过于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情,只要腓特烈他们不使用怒气,那就绝对不会被这些人发现。
进来的腓特烈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里,而是隐藏起来继续等待。
从腓特烈之前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名哨兵今天的工作是在这里站一个晚上,并且等会还会有一名士兵过来接替刚刚离开的士兵。
得确定将全部的收尾工作做好,他们才能安心的离开这里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腓特烈他们并没有等待多久,一名打着哈欠带着满脸的睡意和烦躁的士兵,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向着他们这里走来。
大雨不断滴落在他的身上,但是身为士兵的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很的东西,一举一动完全若无其事。
“乌尔,哈~看来今天晚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带着一丝老男人的悲哀,士兵开始面对今天晚上他只能陪伴一个男人度过的事实。
雨水的冲洗没能带走他的睡意,反而让他更加留恋那干燥舒适的帐篷。
而因为血液的沾染,腓特烈他们连换上哨兵的衣服进行伪装都做不到。
但所幸雨水和黑暗本就干扰了所有人的视线,哪怕是有着火把,在没有接近到一定距离的情况下,还是有些难以辨认的。
背对着营地内部,装作是依靠在眺望台柱子上,继续认真工作的敢死团士兵没有说话。
而叫喊的士兵也没有在意,但他却放轻了脚步,紧了紧拳头,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向着瞭望塔上的“乌尔”接近着。
敢死团的成员在军队之中可都是老兵油子,他们很清楚,在这种担任哨兵的守夜任务中,想要偷懒应该怎么去做。
或者说,怎么表现的正在偷懒。
而他们这一次简陋的伪装,还算是成功的骗过了那名士兵。
但一切的伪装都会因为距离的接近而宣告失败,因此那名士兵注定无法完成他那小小的恶作剧。
在他没能注意到的身后,马尔提尔和士兵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不会太近,也没有太远。
毕竟,雨滴落在身上的话,也是能够发出一些细微的声音。
就像进来时解决那些带着火把的士兵一样,但是这份工作一个人完成足以。
一脚用力踩踏在泥水里,虽然发出了声音,但是对于马尔提尔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打算恶作剧的士兵察觉到了什么,试图转过头来时,他的脖子突然就像是被加装了推进器一样。
加速到了突破了肉体的限制。
士兵的眼瞳之中倒映着马尔提尔的脸,只是他那现在毫无神光的眼睛,估计也没办法传达什么了。
尸体被敢死团们搬到了瞭望台上,他的衣服自然也被扒了下来,作为伪装。
虽然只能伪装一个人,但是在一些特殊状况下,还是可以起到应急作用的。
而在之后的时间里,腓特烈他们花费了一点时间寻找任务地点,其中躲避暗哨的侦查和营地间的巡逻队,花费了他们不少的时间。
特别还是在腓特烈尽力想要不杀人的情况下。
他们并不知道匈牙利士兵的行程安排,每多杀一个人就多了一分可能暴露的风险。
而腓特烈也并不指望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不会被匈牙利军团察觉。但死的人越少,他们就越是不会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到今天晚上的突发事件上。
在后续的时间里,腓特烈他们主要造访了三个地方,分别是匈牙利军团的军械储备地点、食物储备地点和战马草料的储备地点。
这三个地点腓特烈就无法继续做到之前的想法了,腓特烈会点名光顾的这几个光是听都可以确定,是很重要的地方,一些杀戮在所难免。
军械储备地点,腓特烈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匈牙利人那堆积如山的箭矢,这些东西在匈牙利可是如同泥土一般。
随处可见,多不胜数,但却也是生命的基本。
曾经的匈牙利和波兰行省一度是帝国箭矢资源的产出盛地,整个帝国三分之一的箭矢需求都是依靠着这两个行省进行解决。
但过去是过去,现在......
腓特烈他们并没有太多时间大肆破坏,因为那样可能会闹出来不小的动静,哪怕周边已经被他们所清空。
而且将匈牙利人箭矢储备全部破坏,依靠他们这三十多个人想要办到的话,没有一天是做不到的。
腓特烈不是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箭矢储备量,但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军团的营地里看到这种储备量。
因此腓特烈将注意力放在了损坏他们的质量这一点上。
一名敢死团士兵在腓特烈的命令下,有些好奇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被棉团所包裹的玻璃瓶,里面翠绿色的液体像是流动的翡翠一般,非常好看。
看着这名敢死团士兵将瓶子极为普通的放到腓特烈的手里,一旁提着水桶的马尔提尔有些肝疼。
如果这名敢死团士兵知道这东西泄露出一点,会造成什么后果的话,八成他就不会这么轻松写意了。
他拿着这玻璃瓶的时候,都是心里发虚。
瓶子里翠绿色的液体,和腓特烈他们上一次在图罗夫的使用的那种腐蚀液体,是亲戚。
如果按照血统论来说的话,它是那种浓缩版。
面对这种东西,腓特烈也不得不谨慎到了极限。但在那名士兵面前,他还是装作随意一点吧。
大量的水桶被腓特烈他们集中到了这里,将一部分腐蚀液倒入一个水桶,略微搅拌当做是稀释的初始原液后,腓特烈立刻将他们倒入了其他水桶。
而那名士兵......看着搅拌用的木勺一下子变成了焦黑的木炭,敢死团士兵有些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他虽然到现在都有些搞不明白,但......那个瓶子等会还是给别人保管吧。
稀释了许多的腐蚀液没有再像是一开始那般效果明显,但这也是腓特烈他们的目的。
比起让匈牙利人发现箭矢的损坏,并花费时间进行更换,不如让箭矢别损坏的太过于严重,这样匈牙利人就会直接这样带着它们踏上战场。
脆弱的箭杆,被弓弦用力发射出去的时候,要么就是在空中崩裂分解,要么便是在拉弦的时候就直接断裂。
那时候都已经开战了,哪有时间给匈牙利人进行什么别的准备。
同时腓特烈还尽力破坏了一部分箭矢,装作是他们试图破坏,但却在绝对的数量面前只能无奈离开的样子。
而那些被使用过的木桶,也被腓特烈他们存放在了一个地方。当他们离开的时候,会带着这些木桶一起走。
毕竟这些木桶被腐蚀液所浸染的痕迹有些明显,难保匈牙利军团中会有人通过这些发现什么,小心谨慎点总没错的。
第二个食物储备点,在一番尝试之下,腓特烈他们只能无奈放弃。
强攻进去并不是做不到,但那个时候他们怎么走出营地就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了。
而第三个战马草料储备点的守备程度,也同样是让腓特烈和马尔提尔感到头疼的地方。
但是腓特烈想要进去的想法,也比之前那两个更为强烈。
没了战马,匈牙利就像是没了腿的狼,哪怕是依然有着一张布满尖牙的大口,却也比之前好对付多。
而最终在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脑力的代价下,腓特烈他们还是进入了战马草料的储备地点。
但也因为进行了大量杀戮的缘故,他们这一次的行动所造成的效果,肯定不会如同预期那般。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依然还是水桶陪玻璃瓶,但是这一次里面装着的确实不是什么很有杀伤力的东西。
但它还是有一个名字,强力泻药。
将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撒入草料的内部均匀搅拌。并且腓特烈他们还是分散撒网,这就会造成匈牙利人的草料储备好坏参半。
不会第一时间发现,哪怕是发现了什么,战马拉肚子和其他比较危险的情况比起来,也没那么容易让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