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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 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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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以逸待劳,能否抵抗匈牙利王的劳师远征。”

    索菲站在要塞顶端,俯视着两万敌军,不,加上他们的斯拉夫人、克罗地亚归降者,应该有三万?索菲很擅长目测,但连幽邃的山谷,都在帮助匈牙利人。

    不过这也不是坏事。

    “男主人,您的穿着太单薄。”

    贾玛赫与塔玛琪双膝蜷曲跪在地上,恳求索菲为要塞增兵。但因希腊语太差,却将护卫,说成穿衣。

    “不必。只要他们守住平原与三级平台,我身边不必有太多人。”

    匈牙利人一至,索菲就将本部精锐步兵们分遣山脚下,与那些雇佣兵、部落兵们一起守卫克宁要塞。库尔库阿斯被派去指挥大步兵团,塞古姆、巴依奇奇在骑兵营寨,而哈拉尔松与罗斯人们准备突袭,马库斯受命指挥投石机阵地。

    当然,女主人吉塞拉风流几次后,也跑下阵地,与她的女骑士,以及臣子们一起固守整备。

    索菲的堑壕战法已经被乌拉诺斯写进了他的《战术》中。在防御作战时,挖掘堑壕成了罗马将军们开始研究的一道课题。毕竟,虽然是骑兵的时代,但敌人也有骑兵不是?防御骑兵这一难题,仍然不是送分题。

    而在这里,索菲的堑壕战术有了新的进化。

    挖掘堑壕出的土堆,被堆砌成高地,以木栅为墙,布置挡箭板,令意大利弩手、弓手等在其上射击,同时,各军被严格命令在驻地活动。因为索菲不但挖了堑壕,还挖了大量断头路。如果匈牙利人以为他们也钻堑壕就能和索菲一争高下,那他们就可以在断头堑壕里体验被当靶子射的快感。

    由于时间短暂,来不及修城墙。不然索菲怎么也得伐木做一道矮墙,再于矮墙后挖一道宽壕沟,看着匈牙利骑兵像下饺子一样跳进去。

    “总督,我这就出发了。”

    威廉上门告辞,与属下一起出发去另一山丘说的骑兵别寨。而他的妹妹,贝娅特丽克丝在斯普利特就被派回了大赛理斯堡。

    并非降职,是让她帮助乔治亚,筹备招募外籍兵团。

    因索菲连续募兵,本地的壮年兵池渐渐干涸。再招下去,未免涸泽而渔,影响经济,不若招募外籍人士成团。索菲看上的,正是南意大利的乱民。要将这些乱民,锤打成自己踏足意大利的第二个印痕。

    威廉带走了亲卫骑士。

    索菲目送奔行中的诺曼骑士们,回头笑对女骑士:“我身边可就只有你们了。”

    对此,贾玛赫与塔玛琪只能将头颅埋的更深。

    其实,索菲早就给了她们自由权。但生于奴隶社会中,柏柏尔女人又能往何处去呢?

    索菲要她们破敌便破敌,要做诱饵,也乖乖做诱饵。

    ......

    伊什特万身披温暖的鹿皮袍,执鞭跨马,与诸将们远望那矮山上的要塞。

    这小山普普通通,甚至无名。但偏偏背河面谷,占尽地利,令匈牙利人望而兴叹。

    从远及近,罗马人凭借出色的工程技艺,将原先的肥沃耕地挖裂成大地的道道伤口,又堆起数十土台,如临大敌的弓箭手们各自警备,最近前,又有大量灌木、草丛,遮蔽视线。

    这让不适高山深谷的匈牙利骑兵非常恼火,抢掠不足,士气也不高。

    可他们的王,逼着他们改信基督的王,仍悠哉的与该死的德意志人商量应对方策。

    “爵士贝西林,你觉得这座要塞能攻克吗?”

    作为王的左右手,贝西林自然肯定的回复:“不难。”

    是的,不难。

    作为“文明人”,贝西林来自巴伐利亚。富庶的巴伐利亚,是德意志首屈一指的文化、经济重地。

    所以贝西林知道投石机的射程,清楚如何突破障碍,即便是所谓壕沟,他也有相应策略。

    对于野蛮的匈牙利人而言,贝西林的自矜自傲不曾作伪。

    “不难就好。去,让苏迪曼家带人冲一阵。”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匈牙利王竟似失忆般,马上命令一个家族率领部族冲阵。

    这家伙还要抱怨,匈牙利王立刻下令斩其族酋,复催促他儿子继续冲阵。

    约千余牧民,被迫驱使战马,向索菲的阵地进攻。

    怪叫、哀嚎、马扎尔牧歌在绿莹莹的山谷中连连不断,随着回音颤荡,仿佛哭泣的孤魂野鬼流连忘返。尖皮帽子在空中甩着,一上一下,匈牙利牧民肮脏的脸庞贴着马鬃,邪恶的目光似乎在扫视大海的财富与女人。

    索菲摇摇头。

    这是遗憾。

    因为...才来了千余牧民,就踩下了索菲给他们准备的第一道大餐。

    噗通!

    就在牧民们提速而来不及刹车时,他们脚下,那郁郁葱葱的灌木林,却轰然解体,露出挖得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大坑。

    马失前蹄,牧民们脆弱的脑壳摔在地上,像摔碎的西瓜一样,露出里面白嫩的瓜瓤。有的瓜皮比较韧,缩回了胸膛里,变成神话中的无头人;有的瓜皮比较硬,裂成数块,喷溅的血浆蒙住了旁边牧马的眼。狂躁的马在地上胡乱打滚,又将未死的主人彻底送下地狱。

    千余牧民前面刹不住车,后面使劲加速,葫芦娃送爷爷般,从后往前,将红肉白骨,肥肝白肠,并他们的鲜血与脑浆涂满大地。

    来年,这里的牧草一定长得非常旺盛。

    匈牙利众臣或凝眉侧目,或皱脸寒心,但对上他们的王,却只能请示让前军撤退。

    “无虑。让小研滚家的,去冲一阵。”

    而他们的王,是那么的铁石心肠。

    又一家被赶了上去。

    这群牧民小心翼翼地跨过同胞的尸体,距离罗马军阵仅有一里之遥。

    “上弦,上弦!我们的枪兵呢?快组成枪阵。”

    罗马的指挥官,一时高呼,无数长枪从壕沟里伸出,大地凭空长出一片枪树林。

    牧民们正有迟疑,马却轰然倒地,痛苦嘶嚎。

    牧民被砸断腿,压折胳膊,才发现马腿被别断了。

    该死的索菲,他竟然在灌木丰茂的山谷前挖了不知道多少马腿大小的细坑,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见。

    马,死了。

    一大群牧民,也死了。

    但他们的王,却坚定不移的指着第三个家族:“你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