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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伏在马背,风中的弓矢扎在肩膀上,卡在甲叶中,但擦破皮肤的刺痛感,胯下大腿摩擦的火辣感,让人感到好像被捆在了铁处女中。
但还好,几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至。
索菲与数百名亲卫骑士纵马狂奔,已经奔驰至敌人重步兵的方阵前。
面前是森严的整齐枪阵,索菲甚至能看到保加利亚重步兵头盔下的嘲笑面容。
开什么玩笑?
索菲突然夹紧马肚,使劲一拉马缰:“给我起!”
轰!
战马悲鸣一声,纵蹄跃起,身上的厚布幔隔开长矛的尖刃,而硕大马身与马蹄,将一大群妄图阻拦索菲的保加利亚武士砸、踹、撞成重伤。
亲卫骑士们纷纷效仿,庞大的骑兵群直接越过保加利亚步兵线,冲向加布利尔的本阵。
这下,加布利尔真的慌了。
索菲的骑兵近在眼前,就算战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那也能轻松追上他。
而先锋骑兵被索菲统统摧毁的情况下,加布利尔身边只余下几十个亲卫!
“王子,快走!”
来不及多说话,加布利尔的亲卫拖着王子转身就跑。
加布利尔一退,刚刚渡河、以及还在河中跋涉的步兵们瞬间也崩溃了。五千骑士的二次冲击凶猛的扑击上来,把海滩上的保加利亚步兵统统凌虐屠杀。
索菲只追着加布利尔。
他往人群中跑,索菲就往人群里追。
他往河边跑,索菲就往河边追。
保加利亚人爆发了连锁式的士气崩溃,索菲恨不得立刻变出大量轻步兵部队,把这些保加利亚士兵统统捕获,卖到非洲做战奴去。
“总督小心!”
就在索菲追逃时,胯下的马却马失前蹄,往前一跪,把索菲滚进了河水中。这可是身着扎甲的骑士,趴下直不起腰,弯腰抬不起头,埋进去就淹死了。
亲卫们急忙下马,此时河对岸跑来保加利亚弓箭手,一通箭雨射来,把下河的罗马骑士逼得只好举盾遮护。
索菲被亲卫们从只没到脖颈的河中拖出,而那匹亚历山大送的宝马,活活累死了。这会儿埋在水里,一点呼吸也无。
“该死!该死!”
遥望加布利尔也被他的士兵像拖死猪一样拖上岸,索菲对他的恨意简直能填满这条河。
如果有六千步兵,索菲能保证将这些保加利亚人留下。
但没有。
冲击骑士非常需要步兵队伍的辅助。凡是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的骑士,基本都死了。
可索菲的步兵在攻城。
为了遮护步兵,索菲才带骑兵们冒险冲锋。
要想消灭加布利尔,又需要步兵帮忙。
这种找工作与工作经验不可兼得的矛盾,令索菲痛苦的看着保加利亚人的溃兵拥挤在河中,虽然不时有人被淹没,被水冲走,但大部分都能活着回去。
古拉姆骑士们弯弓隔河射击,却只射得到一些人头。
这是一场击溃战,但眼前这条河,反成了保加利亚人的救命索。
“总督,总督!”
索菲被灌了一肚子水,稀里糊涂的差点就淹死在莫拉查河。
“吵什么吵?去把俘虏都杀了,所有保加利亚士兵都杀了!砍掉他们的头。”索菲气急败坏的怒吼,把亲卫们驱逐去解决那些还在逃窜的溃兵。
保加利亚人虽走,但加布利尔的战旗,大量旗帜、徽章都残留下来。
罗马军队追捕那些逃兵,在索菲的命令下,将约两千六七百的保加利亚尸体的头颅斩下,挂在马旁。
心系杜克里亚战局,索菲终止了拿这些尸体玩行为艺术的想法。扔下一地无头尸体,罗马骑士们自顾自的回头。
...
“输了?怎么可能输呢?你不是说有两万大军吗?不是有王子亲军吗?告诉我,回答我!我给了你们四千套皮甲,就这?自就这?”德拉基米尔站在高塔上,旁观了全城的战局。
保加利亚人输得凄惨,输得透彻。
他们的骑兵不堪一击,他们的步兵一击即溃,他们的王子狼狈奔逃。
索菲的骑士如巨浪拍岸,把保加利亚人的图谋野心拍死在岸边,这是何等的战争伟力。
“我...你还不要冲我发火,你还是多想想,如何承担索菲的怒火吧。这是一个残暴的角色,我们常称它为‘保加利亚屠夫’,你大概不知道,索菲有焚城屠杀的恶习吧?”
揭开外袍,保加利亚王子伊万乐呵呵的招呼从属于自己的亲卫,准备启程。
他赚了。
无论是索菲赢,还是加布利尔赢,于他而言都是一种胜利。
德拉基米尔手边的木杖哐当一下砸在地上,老迈的容颜上写着无数的挣扎。
伊万微微一笑,失去利用价值的木偶,其归宿就是塞进炉灶当柴烧。他轻松的与亲卫们从宫殿的水门离去。
此时,索菲的骑兵们戴着战利品与人头,有序的回到攻城营地,赢得了城上友军的无数欢呼。
狄里昂看到索菲得胜归来,心头一松,竟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敌人,杜克里亚的居民与守军眼看援军到来,信心高涨,却被罪大恶极的索菲立地击溃。这种极大的落差,彻底摧毁了他们的信念。
“总督有令,再敢抵抗,屠城!”
果不其然,索菲杀上了头,就已经起了屠城的心思。
杜克里亚如果抵抗抑制强烈,那么不如彻底将其抹除。
从德卡特克拉移民过来不更胜一筹?
那里的人对索菲言听计从。
“走,快走!打开王宫的水门与后门,我们快走。”
德拉基米尔匆匆跑下高台,抛弃了他的臣民与族人,带着仅存的忠诚卫士,急忙乘上小船逃窜。
杜克里亚城中大乱。
但终归,没有了抵抗的胆色,任由罗斯武士砸毁城门,迎接索菲入城。
年轻青壮趁机逃窜,抛下妇女老弱;不时看到火焰燃烧,似乎有人绝望的焚毁房屋。
投降者跪在路边,胆战心惊的看着挂着保加利亚头颅的高头大马经过;反抗者躲在茅草中,对死神一般的索菲咬牙切齿。
“呼~”
索菲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口河水。
“德拉基米尔跑了?正好,把我们的赛理斯炮拖进城中。放出声响,我军步兵损失极大,骑兵疲惫不堪,战马倒毙,疫病横行。我也淹了个半死。”
“顺带,堵死那我不知道在哪的后门。任何人妄图逃跑,全家连坐,就地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