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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每个人都懂得一定的克制,欢愉的克制、失望的克制、乃至疯狂的克制。
但克制和欲望是个反义词。
人性总有弱点,钱财、美食、美女、车房、衣物,乃至某些隐秘爱好。某些奢侈品、纸片人等特殊商品中所谓的溢价,就溢价在笃定对方一定会受到诱惑,愿意付账。
譬如为了征服,巴西尔强行增加补充税;又如索菲,管不住裤裆,被海伦娜拖上了床。
是以当发现艾琳的魅力无法阻挡,伊万的贪心冲破了克制,让他在夜里难以抚平躁动的心,写出了征收杂税的信。
但这一起,只是.asxs.。
.....
伊万的野心是一颗绿宝石,可能仅仅价值几千诺米斯玛,但消息转移到都拉齐翁,却好似在一团期待燃烧的枯叶上撒下火星。
因为索菲已经提前割过一茬韭菜了。
那次索菲拿走的物资可比区区几千诺米斯玛多得多。
如果伊万只要求几千金币,倒也算了。但伊万的要求是征收五万诺米斯玛,毕竟他还要多多讨好艾琳,一块绿宝石恐怕不够。
这就让本就不乐意的都拉齐翁人立刻愤怒起来。
都拉齐翁的本地议会立刻敲响警钟,召集各大家族前来议事。
纳夫提克家族自然派出了赫克托尔和艾薇诺的父亲,阿格拉法·纳夫提克。
阿格拉法·纳夫提克,也是都拉齐翁议会的本届议长。
当他步履沉重的走进议会时,本地的各界代表都快吵疯了。
吵的当然不是要不要给伊万钱,事实上,所有人都觉得当年投靠保加利亚人实在是太蠢了。蠢极了。
只是大家都在争论,究竟应该投奔谁。
尽管,罗马帝国仍然是地中海的第一势力,可都拉齐翁人却分成了四五派。
议会中三分之一的人,希望回归罗马,而这三分之一的人中,大部分都不太想投靠索菲,指望找一个新将军来;另外还有四五分之一的人,希望和威尼斯人的勾肩搭背,组成亚德里亚海双巨头;余下的人,还分为了不失人心的自立派,也就是希望拉上北方的斯库台,东、南的六座城,组成都拉齐翁城邦共和国;其下,还有一小撮意大利派,指望意大利教皇帮忙,这群人基本以天主教会的信徒为主。
但但其中又有两个矛盾。
第一,索菲是伊利里亚总督,这个复古的名称虽然不多见,可确确实实的把都拉齐翁包含其中。再派一个新将军,那也是索菲的属下。其次,斯库台城恐怕并不乐意和都拉齐翁共进退,而东、南,分布在盆地里的六座城,也不一定会和都拉齐翁一条心。
阿格拉法走进议会,争吵的议员压根没在乎他。甚至还有飞来飞去的杂物。
噗,一条木板的鞋摔在阿格拉法的胸前。
“够了!”
阿格拉法抓起鞋砸了回去,随着一声哎哟,议员们才渐渐冷静下来。
“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怪罪当初的决定了。”阿格拉法马上将过去的错误撇去,直接说:“我们现在就进行投票,到底要不要叛出保加利亚。”
“那是因为做出那个决定的人,是你的岳父吧?”有人阴阳怪气道。那是梅西尼家族的当家家主克罗尼夏。而当时做出投降决定的人,正是克罗尼夏的生父。而克罗尼夏的妹妹,就是赫克托尔与艾薇诺的母亲。
众人早就知道了这两个家族的矛盾,纷纷闭口看戏。
当时的议长死的时候,选择将议长位置留给了女婿阿格拉法,却没有给亲儿子克罗尼夏。他一死,两个家族登时反目。
现在吵起架来,克罗尼夏压根没有将前议长当做自己的父亲。
阿格拉法脸上的肉微颤,气得真想一锤子砸烂克罗尼夏的脑壳。
“呵,克罗尼夏议员请坐下。我们现在是投票是否脱离保加利亚!”阿格拉法虚压双手,眼神支持自己派系的议员造势。
机灵的议员们纷纷出言,让克罗尼夏黑着脸坐下。
“脱离!”
“脱离!”
“脱离!”
没有一个人愿意留下。
第1条脱离保加利亚的议案迅速通过。
阿格拉法却没有感到轻松,他知道这才刚到难题的开头。
“第二次投票,我们去向何方?”
这议题一出,议会就像把被扔了鞭炮的茅坑,炸出满天的粪便。
虽然不是真的屎,可却真的臭。
各种各样的乡俗俚语,粗鄙之言满天乱飞,希望加入罗马的和希望独立的人互相殴斗,天主教会的信徒和正统教会的信徒互相看不过眼,横眉冷目,连阿格拉法的支持者,都很不希望被索菲统治。
阿格拉法也无奈。
事实是,只有刚刚在意大利取得胜利的索菲,才能帮他们抵挡保加利亚人。
这些空想的议员,几乎没有考虑都拉齐翁与周边的城市,可作战的兵力稀缺的现实。
况且,都拉齐翁只是一座海边大城,与其余六城切尔尼克、奥尔班恩、德维尔、普罗尼西茨、格拉维尼茨、布加格拉德的关系一般,他们未必乐意帮助都拉齐翁。大家只是松散的盟友关系。
另外,还有南边的港城发罗拉,北边的斯库台,与那两座城及他们的同盟,关系更加冷淡。连盟友都不是。
自从前任将军选择投降后,都拉齐翁的政治地位每况愈下,说起来,自家岳父也得负责。
这天,议会吵闹终日,没能拿出一个合适的方法。
阿格拉法回到家中,想来想去,终于一咬牙,把自家的闺女艾薇诺找了过来。
艾薇诺和伊万结婚没两年,已经成了闺中怨妇。伊万养了几个情妇,对正妻渐渐视若无睹。而如今的伊万,连出门都不带她了。
“你现在收拾一下,立刻去安科纳。”阿格拉法忧心忡忡。
艾薇诺还沉浸在怨恨中,她质疑:“为什么不去纳夫帕克索斯,赫克托尔在那里啊。”
“你去那里有什么用。不是早告诉你,要利用你的美貌吗?快去安科纳,趁赛理斯人还没离开,请他派兵进驻都拉齐翁!”阿格拉法催促道。
“为什么....我们的同盟.....”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同盟?”阿格拉法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其实,我早就听说,我们的同盟中,奥尔班恩和切尔尼克,那几个斯拉夫人居多的城市和我们不一条心!”
“献上他们的人头,才能洗刷掉索菲对我们的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