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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小子,你成功了。”
哈拉尔松笑得像是偷鸡成功的黄鼠狼。
胡尔科夫接受了和平退让的协议,乔治亚在损失了900余人之后,终于迎来了惨痛的胜利。
“成功?不,我失败了。我甚至都...无颜见将军了。”
八分之一的死伤率,乔治亚看着那些缺乏训练、只靠着赏金与勇气参军的青涩民兵,忍不住都想掩面而泣。如果让爷爷看见,也会怒其不争吧。
将乔治亚的履历过滤一遍,这是他第2次参加大战,且是第1次主持。哈拉尔松觉得这小年轻太伤春悲秋了,他拍拍年轻人的肩膀:“不要气馁,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参加过4次劫掠的老兵了。前四次,我死了三个兄弟。但直到现在,我都好好的活着。这些泥腿子打完仗,就是合格的新兵了。”
道路旁扬起高举的罗马旗帜,拉布兰十字飞扬,胜利的新兵们排着队进入阿格里尼翁。
另一个城门,垂头丧气的胡尔科夫带着族亲等人离开。大家都很沉默,风风光光的到来,灰头土脸的滚蛋。
胡尔科夫的家族在奥赫里德本地,并非帝国名门。他的发迹,也是因为拥有奥赫里德的许多土地,当萨穆伊尔火力全开,同时又迁都奥赫里德后,胡尔科夫马上送上土地庄园,赢得了奥赫里德宫廷的信任。
到现在为止,胡尔科夫搭上了一个弟弟桑丹,巨额的财产,大量族亲死亡,换来的只是一场失败。
这不由让他更加生气,骂骂咧咧的胡尔科夫像是负面情绪发生器一样,让整个队伍都笼罩在失败之中。
此时,索菲的队伍绕着奥宰罗斯湖转了一圈,正马不停蹄地向阿格里尼翁赶去;伊万正在北方,带着被索菲一耍三次憋闷快步开进。
胡尔科夫与属下不敢接近伊万。
事实上,胡尔科夫仍然存在着大量的财产,这也是乔治亚允诺的体面之一。
在野外行进了大约三四天,胡尔科夫就发现了伊万的痕迹。
“族长,您看这个马粪...”
胡尔科夫的族人指指地上一排排的脚印,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奥赫里德宫廷的马蹄印。”胡尔科夫相当熟悉这蹄印,因为胡尔科夫在奥赫里德宫廷的职位就是皇家马厩总管。当然,这不意味着他真的要去清洗马厩,这是一个武官位,证明胡尔科夫掌握着奥赫里德宫廷的骑兵力量。
这是奥赫里德宫廷对他献上土地的回报。
然后没两年,胡尔科夫就被塞到了阿格里尼翁敛财。
一开始还以为是出来捞钱来了,谁知道却被塞进了罗马与保加利亚这两片碾子中,活活碾成齑粉。这让胡尔科夫对现在的宫廷极度不满。正如人在转嫁愤怒时,更喜欢欺凌弱小一样,胡尔科夫没有胆量怨恨背靠罗马的索菲,却对萨穆伊尔这群王族心怀怨恨。
害怕被劫掠,胡尔科夫走了小路,伊万军队数量庞大,只能走大路。所以发现了伊万的踪迹,胡尔科夫反倒离得更远。
走到了湖畔,胡尔科夫突然发现了新天地。
那边休息着近百人,再仔细一看,那不是斯默斯拉夫吗?
曾经的总督与将军,现在的落魄人,胡尔科夫不由同病相怜的招呼着斯默。
除了同情外,胡尔科夫更向斯默展示他的财富。因为斯默穷得连裤子都烂了。
“您要去哪呢?尊敬的总督。”斯默搓着手,很没有下限的谄媚。
发觉自己不该在两个大国的战争中作死,胡尔科夫想到了新主意:“我要回奥赫里德,然后我想办法去都拉齐翁做总督。经营海贸生意,怎么样,我可以让你做我的管家。”
“那可太荣幸了!”斯默激动不已。
当晚,斯默提着一根麻绳溜进了胡尔科夫的营帐。
斯默是个记仇的人,胡尔科夫曾经怎么对待他的,他永不能忘。
“去死吧,死肥猪。”斯默恶狠狠的将绳子套在胡尔科夫的脖子上。
但,胡尔科夫是个胖子。斯默饿了许久,骤然吃饱,浑身也没多少力气。当他使劲的时候,反倒让胡尔科夫苏醒过来。
“啊!我就知道你这狗崽子有问题,我...啊!”
胡尔科夫和斯默厮打起来,斯默那木棒打碎了胡尔科夫的指甲,鲜血淋漓;胡尔科夫反击,打瘸了斯默的腿。发觉没有办法对付死敌,斯默瘸着腿跑了。
营地里也乱了。
斯默的族人偷走了好多马车,带着财富与粮食逃跑。打不死的小强般北归。
“我就不该相信他!”胡尔科夫痛心疾首,完全没有反思自己当初怎么对待别人的。
那边一对老冤家未结旧怨,又添新恨。这边索菲与伊万,行军数十里,一对老仇人也不可避免的,再次隔着河流见了面。
阿克洛奥斯河拐弯处,索菲的骑兵停在南岸,北边伊万的部队正在取水造饭。
“瞧,他那些兵的素质。”
索菲无比注意伊万军队的素质。越观察,越觉得不太妙。对方精锐军队的素质明显胜索菲一筹。而普通士兵,也比索菲的新兵更强一些。想打胜仗,就得靠骑兵发挥。
但索菲的骑兵已经在运动战里耗尽了马力,现在索菲还得考虑重金补充战马呢。
这是索菲在之前的作战里没有遇到过的新局势。
“赛理斯人!我不知道你怎么舔那老女人的屁股,那个卑劣的马戏团女人(指摄政女皇赛奥法诺),哈哈,做人儿子的滋味如何?”河对岸,伊万也观察了许久。确认索菲只有千余古拉姆骑兵后,伊万意气风发的带着保加利亚人齐声嘲讽。
被拿养母开玩笑,索菲也不甘示弱,带着古拉姆隔河大喊:“你老婆我就不客气了,她为我生了一个男孩,为你生了什么?”
“你给人做养子,抛弃姓氏,你下贱!”
“你老婆被我骑了,你绿了!”
“你卑劣,你无耻,你就是地狱的魔鬼!”
“我干了你老婆!还生了孩子。”
“#%¥……”
隔着河互飙十几句垃圾话,索菲便带着骑兵主动东去。留下被气得满脸发绿的伊万。
在同行属下的眼里,他就像是只绿毛龟(乌龟指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