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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您还是回去躺着吧,奴婢觉得宦贵人那边不会很快结束的。”女人慵懒的嗯了一声,“我想也是,呵呵,不过某些人应该的等不住了。”
“小主,真的要这么做吗?”
“是啊,”一声长叹,望着窗外的月季,“只有这样,我才能得到解脱,你也不想我一直困在这座牢笼里,对吗?”
“反正您去哪,奴婢跟到哪。”主仆二人心中都有沟壑。
“皇上呢?还没有到……啊!”
“小主,再使把劲,就快看到小主子的头了。”
这边的产婆在不断地鼓励着,“小主,皇后娘娘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想必皇上很快也就来了,”这里一盆接着一盆地血水进出,每个人都焦急着。
“还要多久?”
“回皇后娘娘,这怕是一时半刻贵人是生不下来了。”太医拿着毛巾擦拭自己额头的汗水,似乎也格外紧张。
“哦?徐太医,你且尽力而为,宦贵人毕竟身怀皇裔,不容有失,本宫也会将这里的情况说与皇上。”
“臣遵旨。”
突然长乐宫的宫门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只在月季花前停留了一晃,就离开了。而宫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宦贵人这里的时候,却不知凊贵妃的宫中出了大事。
“小主,你怎么了,没事吧,”望着主子身下的血,顿时慌了神,“快,快去宣太医!”
“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凊贵妃宫里的人根本找不到人影,“回禾姑姑,太医院的太医一大半都去了宦贵人那,还有几个被潆妃她们请了去把平安脉。”
“你个木头脑袋,不会去请吗?”
”恩~”只见平时嚣张跋扈的凊贵妃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而身下明显已经见了红。
“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把皇上带过来!”
“是。”宫女颤巍巍地赶紧跑了出去。
却不知那丫头一走就是无影无踪,“这个琥珀一去就不见了踪影,主子,你还能坚持吗?”
“恩,本宫……无事,只是不知道事情竟然是如此顺利,你去把我们之前收过来的那卫太医宣过来吧,指望不上她了,不过也知道了宫里的蛀虫都有谁了。”
现在她的痛意是愈发明显了,面上失去了血色,“奴婢这就去。”
终于在这边的宦贵人平安的生下了位公主,瞧见着是位康健的,那哭声洪亮,而此刻皇上也赶了过来。
“恭喜皇上,宦贵人顺利生下了一位公主,臣妾等她坐完了月,便着手于宦贵人升嫔的事。”
“恩,此事有你做主。”
皇上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公主,这是他的第三个公主,希望能平安长大。潆妃得知皇上去宦贵人那边的消息,这才看着眼前的小宫女,“你确定事成了吗?”
“恩,娘娘放心,奴婢亲眼看到她见了血,放奴婢出来也是为了寻太医,想必是保不住了。”
“恩,很好,之前答应你的,本宫会履行承诺的,日后更是少不了你的好处,你回去吧,莫要打草惊蛇。”
“是。”
“小主,这人可靠吗?”
“放心,只要她在,就有迹可循,所以她……留不得!可是想除了她的人可不止我一人,不是还有琇嫔吗?”
“这倒是,小主之前吩咐我做的,奴婢特意多加了一味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若是日后查起来也是皇后娘娘那边的事情了。”
潆妃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压着自己的那座山像是倒了一样:我儿,母亲能为你做的,都做了,你可要平安地来到母妃的身边啊~
等到皇上知道凊贵妃宫里的事情,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等他再次看到凊贵妃的时候,只看到了躺在床上虚弱得还剩下一丝气息的女人。
皇上第一次有点慌了,“凊贵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都没有人通传朕,连到太医也不会宣了吗?”禾湘第一次下跪,“奴婢有罪,当时一心只关注着主子,派了一个叫琥珀的丫头去请您和太医,但是后面就音讯全无了。
卫太医是奴婢好不容易找来的太医,太医院里的太医似乎不凑巧地都出诊了,请皇上恕罪!”
“朕这么偌大的一个太医院,就几个太医吗?”天子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一众太医都跪了满地,“请皇上息怒,卑职们实在的确手上都有问诊,故而才会有所疏漏,臣有罪。”
“哼,”男人一声冷笑,“这偏有这么巧的事,朕倒是找不到你们的错处了。”
一旁的众嫔妃们也都在,只怕多的是幸灾乐祸的,只是面色如常,演技倒是一流的。
皇后宽慰道,“皇上,许是真的事有凑巧,大家都在忙着宦贵人的事情,想着距离凊贵妃生产也有好些日子,这才没有警觉。而且凊贵妃怎会无故如此?”
无故如此?皇上并不相信,之前都是好好的,尽管自己对于这个孩子的出声也是心有忌惮,也曾几何时有想过若是这个孩子出生不了,之后再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女儿,但这想法也只是一晃而过。
如今事实成真,他竟只觉得心痛。潆妃也慢悠悠的说道,“还请皇上勿要太过担忧,等凊贵妃醒来再来细问吧。”她还是第一次瞧见皇上这么焦虑的表情,她觉得有点控制不了了。
只听见女人的一声痛吟,君王的目光赶紧转了过来,“芜儿,你醒了?”什么,皇上竟然直呼她的名字?她一直以为就只有她是如此的。
睁开眼,发现周围围着一圈的人,“我这是怎么了?”
记忆像是失去了一样,还没有回过神。“芜儿,你感觉怎么样了?”
“皇上,我……”刚想要坐起身来,才发现了问题,神情紧张地伸进被子摸了下,“皇上,我们的孩子呢?”
脸色慌张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孩子呢?”面对女人的发问,男人口里的话说不出来。“芜儿,你不要激动,孩子……孩子没了。”
女人觉得自己的天一下子就塌了,“没了?怎么可能,他在臣妾的肚子里呆了五个多月了,怎么可能就没了,我不相信,不相信!”
皇上安抚住女人,“你别这样,朕……朕也很痛心,但是这是事实,你放心,朕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女人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他说话。本就虚弱的身体再经过这么大的打击,是个人都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