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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发雷霆？
曲惊鸿瞳孔微缩，不动声色的问了句，“公公可知道皇上今日为何生气？我这的确是有要事，不方便明日在朝堂上说。”
总管有些为难。
但是曲惊鸿的身份又和一般的朝臣不一样，所以索性也就没有继续瞒着，“不瞒曲大人，皇上到底为何生气，奴才们也都不知道。只晓得染姑娘离开以后，皇上便一直将自己关在屋子里。”
“至于染姑娘和皇上在屋内说了什么，咱们都在门口没听见，也都不敢听啊。”
若是随随便便的去探听皇帝的私事，他们的小命可早就没了。
染长歌？
曲惊鸿略略蹙眉。
今日他在院中等了她那般久，原来是被司珩给叫了过来。
那她今日发作的那样厉害，会不会是因为和司珩之间又起了什么争执？
不行，她真的不能继续留在这皇宫。
无论她自己的心里是不是还有念想。
继续留在这里，她只怕是连这条小命都保不住。
真的等到念想耗尽的时候，恐怕也是她离开这人世之间。
他绝不能如此眼睁睁的看着染长歌走到那一步。
曲惊鸿态度坚决，“我这要禀告的事，正好就和染姑娘有关，劳烦公公还是去通禀一声。若是晚了，恐怕皇上会更加生气。”
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但是却足够将这些下人给糊弄住。
总管不敢再耽误事。
他好歹也在皇宫伺候了这么久，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皇帝对染姑娘的事情，从来就上心，哪怕是染姑娘做了那样过分的事，皇上依旧上心。
曲惊鸿并没有在外面待很久，御书房的大门就直接打开了。
让曲惊鸿进去。
曲惊鸿眉眼之间都是冷意。
这一回，他不是以臣子的身份进去。
御书房内，隐约还可见一些杯盏的碎屑，散落在地面上各处，还没人来打扫。
桌子上堆着的高高的折子，本是好几日的量，此刻皇帝基本上已经批完了。
听到曲惊鸿进来，司珩头也没抬，浑身上下都蔓延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曲惊鸿却是在司珩面前站定，拱手弯腰行礼。
态度恭敬。
司珩心头不由的略过一丝烦躁。
这样的曲惊鸿，他从未见过。
眉头微蹙，“你找朕有何要事？”
他和曲惊鸿之间，虽然是表面上的君臣。
可是实际上，却是多年来的兄弟情意。
只是自从入宫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曲惊鸿之间，越来越生疏。
越来越像君臣。
那一直隐秘的藏在两人之间的话，从未说出口过。
因为染长歌。
但是今日，曲惊鸿眼睛里的势在必得，让他知道，他们之间这种表面维系的君臣关系，也彻底维系不下去。
“皇上可还记得当初，承诺过微臣一个心愿？”
当初，司珩还是五王爷的时候，将他从山间请下来，帮忙夺位。
数年时间的筹谋，让他得以成功登上皇位。
司珩想要论功行赏，他却没有要的太多。
纵然是现在这个官位，也不过是小打小闹。
他要了一个心愿，一个将来若是自己想要什么，皇帝就允诺什么的空白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