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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快看快看,那个帅哥是谁?”
“长得真得好高啊!”
“何止,明明也很帅啊!”
“小白脸,大长腿,简直是又帅又高,人间极品啊!”
极力深呼吸,丁昂头挺胸得这么一路走来,能够听到路边的早摊店不时响起的阵阵少女的惊叹声此起彼伏,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那个令人心跳悸动的学生时代,青涩无比,也单纯的可爱。
此情此景,如果再能够间或添加几次些许不经意产生的偶遇那就更加满意了。
“呃,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哎?”
“你叫什么名字?”
“电话多少,有女朋友吗?”
“干脆,要不要加个威信,我赔给你啊?”
真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堪堪路过一个拐角,结果迎面就跟一个美女正好撞个满怀,汤汁也散落全身。
“没什么,没什么,不用,不用。”
尴尬异常,然后在对方失落且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慌忙逃跑。
率先,第一个抵达办事处,开启办公室的房门,迅速从里面翻找出自己的毛巾到水池边使劲擦洗起来。
根本就用不着换上去试,制服是肯定穿不进的,眼下又不能见人,索性拿起帽子,干脆一屁股坐进巡逻车里等着得了,正好还能借机眯会儿,睡个回笼觉什么的。
……
“丁,听哥一句劝:男人嘛,大家都懂得,谁还没那么点儿不堪回首的过去?”
“哎,其实要我说啊,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那一支花?”
“男子汉大丈夫,本来就何患无妻,明明在你眼前就是一片大森森,但你就是偏偏死犟筋,宁愿死盯着那么一颗歪脖树,结果到头来怎么样?
“伤心伤神,怪得谁来?”
“喏,你看看走在路上那些开豪车的,有钱又有本事,再瞅瞅路上那些所谓的帅哥、渣男,就算是再不济,你也总应该睁大眼睛,抬起头瞧瞧我吧?”
“四十好几,离过一次婚,还不是能娶一个比我小将近二十岁的年轻漂亮姑娘当老婆?”
“也就是说,这年月,只要你有上进心,有能力,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本事多多尝试几次感情嘛!”
“哎,我说,你长这么大,该不会是真的只有过她这么一个女人吧?”
此时清晨,如往常一样的例行巡逻,执勤检查,吹着小风,耳边不住地响起絮絮叨叨。
张大海,本身是个话痨,第九中队,中街办事处的队长,与丁是同一批次进来的高大胖子,年约四十来岁,曾经做过铁道部公安特勤协警。
因为同样是在日常巡逻当中意外有重大发现,从而帮助同事荣获个人二等功一次,而真正的英雄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同工不同酬,所以才会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再加上年龄偏大,因此不得不转退回来,继续做他的临时工。
至少,他升职了。
新同事,相当殷勤,这也是因为彼此都还尚不了解,情理上,难免也就显得溜于虚面的假客套。
沿途本就无聊,又开着车,烦闷的他生怕跟身后的那群几乎快要差自己一辈的小兄弟们产生隔阂。
急于表现,并且势必要尽快树立起威信的他,最终也仅仅只是从丁与身边其他伙伴的只言片语中便擅自插言,然后又更加十分大胆的妄加推断。
几句话不离本行,老调重弹,当再次讲述完自己曾经立下过多的赫赫战功之后,一番洋洋得意,便开始拿捏起老大的样子当面教训,数落起丁来。
因为,尽管外表理着光头,看起来倒是显得格外凶悍,但是经过刚刚开口的接连试探,也很快便得出结论:对方,实则是个不折不扣,最适合自己用来吹嘘炫耀的好材料。
没钱,没势,没背景,最关键还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可怜虫。
好欺负的软柿子!
愚蠢家伙!
想到此,顿时乐不可支地裂开嘴角暗自嘲笑,鄙夷不已,真是活该你小子一辈子单身!
“……”
丁立含笑摇头,与吕云泽相视而笑,并未理会这无端的挑衅。
因为,他说得都对!
由此,他也不得不承认人家张大队长的本事,心服口服,看来那些年在警队里可真是没少历练,阅人无数,成就了这对火眼金睛。
每每看到他,丁也总是会神游开外而想起另外的一个人。
同样的是四十多岁,同样是二婚,同样是在酒吧炫富,随即勾搭上一个比小了能有二十多岁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同样是国字脸,四方鼻,还长着呲着一口大黄牙,时而威武霸气,充满正义;时而耍宝卖乖,大吹牛掰。
部队退伍军人出身,在正式宣布离婚后,整天就是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活得那叫一个潇洒自在,乐不思蜀。
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空樽照明月。
来,干了这杯,上大碗!
怎一个豪字了得?
就是凭借着这股劲头,才刚到公司,便以自己极为广阔的人脉硬生生将两个正副老总灌醉得数天不省人事,最后心甘情愿地主动退位让贤,将自己的办公室腾到出来亲自拱手想让。
当然这些全都是虚的,形式主义,唯独当那厚厚一塌,不过半月工资就足足十几万块钱当着众人的面砸在他桌子上的事实,那才是真正是实打实的厉害!
比不了,也压根就不想去攀那个比,因为,丁是个一个好人,一个老实人,一个道德崇高而富有理想的人,一个宁可领着最低金额的基本工资挨饿,也不愿意昧着自己的良心去坑蒙拐骗的人……
三百块钱,连吃饭租房子都不够吧?
嗯,还是上官天华那小子最聪明,早早得骗他一个月就赶紧安心跑路。
八千块,也不算少了!
“丁,丁?”
“哎,你在干什么呢?”
“喊你半天,耳朵聋了吧?”
“没听到我在跟您说话吗?”
深深得,索然无味,张大海对他自己的这个掰,可是真觉着装得实在是不怎么样,一点儿也不能令人感到尽兴和满意。
等待许久,竟然没有得到任何地反馈或者回应?
旋即忍不住好奇地扭头看去,透过后视镜的画面,当真是差点儿没将他的鼻子给气歪了。
这该死的小子,到底有没有在仔细聆听自己说什么啊?
能不能虚心接受教诲?
能不能尊重点儿人?
“啊,啊,张哥,你叫我干什么?”
“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没有听清楚,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能不能再说一遍?”
正在神游天外,不住回忆自己过往的丁大腿上被人狠狠锤击了两下,这才意味过来,瞧着示意,木然着继续装傻充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