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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禅表现的没有那么明显,因为他感觉得出来,眼前这位,不像是那样无德凶恶之人。
他拉着吴乾准备离开,临走时,容九禅对着箜鹤微微颔首,以表赔罪。
箜鹤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虽然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他也没有问出口,他回望一眼那遍地的白骨患者,也急速离去。
面对地上那些痛苦不堪的病人,他们都没有魄力,真的去下手成全他们的求死之心。
两个时辰后,容九禅吴乾一同出现在尚熙郡内的郡城尚熙台。
天还未明,此时本该夜深人静,但尚熙台满城灯火里充斥着哀嚎和恐惧之声。
突如其来的怪病,使得这一个原本富足美丽的地方变得民不聊生。
病症的折磨,使得这里满目疮痍,怨气横生,即使满城灯火,也是格外寒凉。
面对如此场景,早该有所预料,二人还是免不了心生唏嘘。
一直听说尚熙台的情况比青越山会好点,但是就目前情形看,并不!情况一样的糟糕,若不能即使治愈,恐怕,这里就要亡城了。
容九禅深深地叹息,吴乾在一旁静默不语,这时候,即使言语,也被淹没在了痛不欲生的哀嚎声里。
不敢行走于城里,忍受不了这种看着自己活生生死去的惨烈之状。
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成为白骨,一点一点的死去,这是一种折磨,更像是一种惩罚!
怨气充斥在尚熙台,使得这里瘆人又恓惶人。
容九禅再一次陷入无奈之中,这种无力之感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师傅说过,解救天下苍生于苦难,是修行者的职责,善待众生是良知,可如今的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助,束手无策使得他身心俱疲。
原本就灵气大伤,灵体没有复原,如此心路历程,使得身心无力,疲乏不堪。
在吴乾的强烈要求下,二人只得离开尚熙台。
途中,吴乾说,“道长,依我看,这是绝症!”
容九禅无力的望一眼前方,那是一片茂盛的森林,他轻轻叹气,“难道真的没有解吗?”
“灵气输入,只能加速恶化,任何法力皆是如此,修道之人,尚且束手无策,更别说那些凡医,依我看,这不是病症,更像是恶咒!”
闻言,容九禅停下自己的脚步,温声道:“我也想过这种可能,只是,难以置信,谁会下如此邪恶的恶咒?”
吴乾低头,借着树林里的阴暗树影藏身,开口说:“也许真的是敌国所为,久战不分胜负,耐心耗尽,于是就......”
容九禅细思,觉得不太可能,“不大可能,若是真的是敌国所为,为何会有这么多的普通民众,而不是上战场的将士,那样,取胜的可能不是更大吗?”
吴乾闻言,也是觉得有理,但这世上之事,不可能事事皆是有理的,更多的是不可思议的,于是开口,“也许就是掩人耳目,若是真的那样的话,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也是有可能的,只是,还是奇怪。
宜安国若是真的想灭了阆州国,有如此邪恶的本事,只怕一开始也用不着处心积虑的挑起这场战争了,白白搭上一个公主的命不说,还劳力伤财。
吴乾见道长不说话,也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他也更加模糊,喃喃自语,“如果不是,那会谁呢?如此邪恶的做法,当真是恶毒的很!”
他心下思绪纷乱,一时也理不清,忍不住对容九禅说,“道长,您看的古籍多,见过这种诅咒吗?”
容九禅摇头,要是他见过,也不至于现在还是干着急,“我虽看过几本古籍,却从也未见过这样恶毒的诅咒!”
说来说去,还是束手无策,容九禅心乱的很。
看着自己如何死去,承受极大的痛楚,这是一种折磨,真的像是一种诅咒!
如果是病症,灵力不会于事无补,思前想后,真有可能就是诅咒所为。
能下如此邪恶的诅咒,想必对方也不是泛泛之辈,功法也甚是高强,这样一想,内心不免焦急如焚。
就目前的情形而言,道门百家,皆是众弟子一同前往,像自己这样零散的,估计人不多,为了不引人注意、横生枝节,容九禅还是坚持不以真面目示人。
眉眼处的那道疤痕,以灵符为遮,很好的掩饰了原来惊艳的面容。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在尚熙台容九禅没有使用任何灵力,他甚至暗中开启天灵,企望能有所察觉,但是并无所得。
天灵也探查不出那是什么病症,所以,他才信,真的是恶咒所为。
道门百家,皆是束手无策,更别说自己这个剑术玄学皆是自己修习的人;即使如此,容九禅内心的焦虑依旧不减分毫。
从小耳濡目染,所接受的都是为苍生造福的思想,所以,他看不得众生受苦难的模样。
天色渐明,这次,吴乾没有即刻离开,而是一直守在容九禅的身边。
容九禅望着吴乾身上那件玄色衣袍出神,吴乾瞬间会意,不好意思的开口,“这是我向司主借来的!”
好吧,果然是穷得厉害,隔世衣都是借的,买不起!
青越山跟尚熙台是临界的郡县,地域面积宽广,即使御剑,来回也需要两个多时辰。大多数门派的弟子都在青越山,所以,容九禅决定留在尚熙台。
到了自己束手无策的时候,容九禅就无比想念师傅一巷真人,如果师傅在,师傅一定会有办法的。
只可惜,容九禅在梦里都没见过师傅一面,即使他再怎么小心翼翼的怀念,也从未梦见过一次!
数日的奔波,加上忧思甚浓,容九禅的精神萎靡了许多,吴乾在一旁也是心焦如麻。
他担心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道长一人。眼看道长的精神深受打击,吴乾只好暗中联络阴司之主,以寻求他法!
在容九禅与吴乾二人心焦如焚的时候,众多门派的弟子在尚熙台的军营校场大堂集会,共同商讨解除病症的方法。
南北为界,中原为盟,这是有史以来,仙法道门百家共聚一堂的时刻,大多数门派来的都是门下弟子,很是谦卑礼让。
兴许是众人都见了病症,并没有发生拉帮结派、各自为营的形象;更没有一家独大,秒杀众人的情况。
难得互相谦让,友好相聚一回!
先是静默无语,后是议论纷纷,百家相商,场面一度壮观非常。
只是,在他们想法的同时,也有人在另一边开始行动。
一黑衣人盘膝落座在一个大阵法中,玄青色牌子悬于阵法半空,障黑色的雾气源源不断的从四周聚拢来,最后竟归于那块空悬的牌中。
......
一切都在沉默中酝酿!
青越山那边聚集的门派子弟更多,都以中原幽玄门为首,尊幽玄门的代表箜鹤为首,虽然箜鹤本人不是很乐意,但是这种患难与共的时候,容不得他说不。
只是,商讨良久,也没商讨出一个合适的方法。
箜鹤将灵力不起作用的情况告诉众人后,众人如同陈旧的蜡烛,纷纷黯淡下去。
如果不能使用灵力法术,那他们这些仙门子弟,也是如同摆设一般,起不到丝毫作用,这对仙门子弟来说无异于是一种精神上的打击。
纵使修行多年,习得一身本事,在这一刻,竟然毫无用武之地,这打击着实不轻!
看着大家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箜鹤也是心焦如麻,他干脆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众人,“大家也莫要懊恼,既然灵力不起作用,那我们就再想他法!”
下面依旧一片萎靡,箜鹤继续说,“我等皆是小辈,见识不多,即使一时想不出办法,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各门派中都有见多识广的掌门、长老,他们肯定有办法的,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各自向自家掌门和长老求助......”
话未说完,现场开始躁动起来,个门派立即抱团起来,商量向自家师傅求助的事情。
一时间,各大门派分别收到了自家弟子求助的信息,各大门派开始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