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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拂衣!怎么办?有敌情!还是我左你右么?”
听到识海里传来钟韵焦急的传音,拂衣差点没笑出声。“这可是贾千诚,别说你左我右了,就是你我合体都打不过啊!他好像没察觉到你的阵盘气息,还是消停躲着吧。”
钟韵沉默了一瞬,讪讪传音应道:“嘿嘿,我刚刚不小心突破了炼气九层,估计是以前压制得太久,感觉还有在突破一下的意思,忍不住有些膨胀了。”
“这是大好事啊,小小膨胀一下也是应该的,只要别提着你的大长刀去砍金丹期就成。”拂衣知道大家族培养弟子的耐心与精心,钟韵这样难得一见的雷灵根苗子,每一次进阶都会牵动长老们的心神。
往大了说,她的进的不是自己的阶,而是整个家族的希望。只要把钟韵培养成下域顶尖修士,钟家就还能再强盛几百上千年。
压制进阶不仅仅是为让钟韵打好基础,亦是要将钟韵在下域的年头延长,减缓她飞升上域的速度。
毕竟谁家的雷灵根都不是捡来的,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当然要在不耽误修炼的情况下留得更久,才能为家族带来更多利益。
这一点钟韵与她的家人比拂衣还清楚,甚至比拂衣更能够接受这种方式。家族倾力培养她,她自然也该去回报,况且又不是让她做什么力所不逮的事。
因此拂衣毫不怀疑,在背后算计的钟晚肯定会遭到严惩。
只不过,若是钟韵拿不出实际证据,这件事还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钟韵没有真正遇害,对钟家来说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利益损失,那场暗算顶多会被归类于姐妹矛盾。
一个大型家族分支众多,分支之间难免有矛盾与旧怨,钟韵这一支自然不会例外。拂衣怀疑,那个赠给钟晚无意识神念符的长辈就是其中之一。
钟晚的小心思昭然若揭,作为元婴修士不可能看不穿,明知她心中有怨还纵容溺爱,这不是藏着歪心眼是什么?不过拂衣也认为,这位长辈绝不可能有害钟韵的心,顶多是想让钟晚闹得这一分支不合罢了。
“你看他在找什么东西?都在湖边转悠了好几圈了。”
钟韵的传音打断了拂衣思绪,抬眼小心翼翼地用余光一扫,只见贾千诚半隐在空气中,身形如疾风闪电,以某种规律在湖畔绕着圈。
“应该是在解阵。”拂衣不大能确定,毕竟以她现在的境界很难看清贾千诚的步法,更无法看出湖边究竟有没有阵法。
她只是觉得一个金丹期没道理跑到湖边来跳大神,所以多半是在解阵吧。
“莫非这里是他的藏宝地?”拂衣双眼一亮,小心脏怦怦直跳,怎么感觉主角光环再一次附体了呢。“你记得上次追杀我们的宋鸿远吧?他告诉我贾千诚共有三处秘密藏宝地,说不定这里就是其中之一。”
钟韵先是惊喜地“哇”了一声,接着便如常偏移了重点。“那个,宋鸿远为什么只告诉你不告诉我啊?”
拂衣:“......”这位朋友聊天还真是不按套路来,总是会说些让她措手不及的傻话来。“因为你昏迷不醒啊!他想带走辛无真,又不想与我斗法,所以就拿秘密来换。”
“原来如此,那你可将辛无真体内的禁制解除了?”
“我有那么傻吗?当然没有啊!”
两人一边盯着贾千诚的残影,一边传音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钟韵的阵盘是外域都难得的好东西,凭贾千诚井底之蛙的见识很难勘破,再加上他一心想要迅速解阵,又只关注着来时的方向,压根儿没想到这里早就藏了两个炼气小修士。
不多时,贾千诚的残影在紫湖南侧顿住,正好背对着拂衣与钟韵的方向。
“这就跳完了?”拂衣眯了眯眼,她始终没有以正眼去观察。高阶修士的灵觉十分敏锐,若有人在暗中盯着看,很容易生出一种不适感。
钟韵被拂衣提醒后也用余光轻扫,时不时地瞥上一眼,见贾千诚没有了动作,赶紧又收回视线闭上了眼。“若有藏宝,多半是在湖底。”
拂衣应了一声,余光只见湖面生波,伴随着湖底岩石开裂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响声在她听来好似宝物在召唤。
心痒手贱的小毛病又犯了怎么破?拂衣左手按住蠢蠢欲动的右手,忍得十分辛苦。
贾千诚身形一闪消失在湖畔,拂衣双眼终于能仔细朝那边看。湖水被无形的力量分成两边,中间凝成一道水波荡漾的梯子,一直往下延伸至看不见的黑暗中。
“又有人来了!”拂衣正暗戳戳地想,要不要趁贾千诚出来的一瞬化尘钻进去,结果就见极远处又出现了两道身影,是两名筑基圆满的陌生修士。
“瞧这样子是想跟进去?”钟韵在另一边的洞府靠着石壁抄着手,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打起来打起来,两败俱伤我们好捡漏。”
筑基圆满对上金丹初期胜算极低,不过这两人已经靠得太近,贾千诚若是察觉到他们的气息,必然免不了一场激战。
拂衣估计这俩货是无意走到这个方向,看到贾千诚神神秘秘的样子生出好奇心,隐匿在远处想看个究竟。这会儿见到紫湖下方有异,很快就会明白这里是贾千诚的秘密宝库。
低阶修士在面对大量利益时很难抑制欲望,特别是缚龙域中目光短浅的修士,有时候连小命都会抛到脑后。比如此时,两名筑基圆满果真一步步摸索到草原中间,埋伏在不显眼的地方准备偷袭。
“这勇气,这魄力,佩服佩服!”拂衣啧啧感叹,她身怀化尘术这么金光闪闪的秘术,都还在犹豫要不要钻进去,这两人隐匿术并不高明,居然还敢打劫贾千诚。
“俗话不是说兔子搏狮亦需要全力么,这就是应了那句话吧。”
“姐妹,那句话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拂衣很想敲敲钟韵的脑袋,看里面除了那个傻乎乎的灵魂还装了些什么东西,两人说话间,贾千诚已从湖底闪身上了岸。
分开的水流徐徐流转,眨眼之间恢复如常,贾千诚嘴角含笑,毫不避忌地看向两名筑基期藏身的方位。“想找死?那我便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