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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白莲忍着心中的气,不愿再让众人观看,不由小手推搡了安得来一把。
“还不起来,大家都看着呢”
安得来愿意沦为别人嘴里的笑谈,她安白莲才不乐意呢。
“那你算是原谅我了?”
安得来有些激动,忙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涕泪横流。
安白莲被迫轻轻点头,若不然,恐怕他还得拉着她的裙摆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咄咄逼人把人逼急了呢。
安得来心中一松,来不及高兴,赶忙起来,也顾不得膝上的灰尘。
“那我们回村吧莲儿。”
他不想再看到这个黄衣男子了。
“我不回去。”
安白莲才不舍得回去呢,此时见安得来这么的不识相,想锤他的想法又来了。
“咳咳,既如此,姑娘你还是随他一同回去吧,我们有缘见,告辞。”
人群渐渐散去,黄衣男子也不多停留,脚下轻点地不一会的功夫就消失匿迹了。
徒剩安白莲和安得来两人看着突然不翼而飞的某人,目露异色。
安白莲心头上划过一丝失意和心中想法落空的失望。
不由有些失神,有缘相见,有缘相见,有缘就是个幌子而已。
安得来则与她相反,讨厌碍眼的人已经离开了,他的心情不由大好。
“莲儿,现在也不早了,我们赶回去也刚好太阳下山,我们回去吧。”
既然心上人都不在,安白莲自然懒的再装下去了。
她眼神骤冷,眼刀子直朝安得来剜去。
“多管闲事!”
她一把将挡在她前面的安得来推开,推的他一个踉跄摔坐在地上。
“呵,活该!”
语毕,也不搭理他,一个人就这么往回走,她身上又不至于没带一分钱出来。
她才不屑于与安得来同乘一辆车!
安得来也不生气,只是懊恼自己又不知怎么惹的她不开心了。
忙追上安白莲卑微讨好道。
“莲儿,我错了,莲儿莲儿,你看,这是你喜欢的银耳坠,上面的花式纹路挺衬你的,你戴上给我看看吧,也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呵,是谁说的那木簪子更衬我?合着我安白莲配戴什么不配戴什么都由你说的算?”
安白莲对他嗤之以鼻,心里对他的嫌恶又更进一层。
被这么明晃晃打脸,安得来显然有些受不住,脸上火热尴尬的不行,颜面尽失的彻彻底底。
但谁让他脸皮厚?
“莲儿,我错了,怪我,都怪我,不会说话,我掌嘴,掌嘴还不成吗?”
说着就自己动手甩自己几巴掌。
不说巴掌还没那么气,一说巴掌想到自己肿如猪头的脸,安白莲气白了脸,所以说,刚刚他,那个黄衣男子,将她的窘状看了去?
她简直想掐死安得来了,毁她形象毁的这么彻底!
对了她还忘记问他名字了呢,不过想必他也不会告知吧。
又看到安得来跟一条狗似的讨好她,安白莲反感的不行。
“打这么小声谁听得见?”
安得来一听,狠了狠心,重重的拍打自己的双脸。
看着他的脸红肿的不行,安白莲才稍熄一些怒火。
她满意的一笑,理所当然的摊开手掌心。
“?”安得来不知其意。
“不是说银耳坠给我的吗?现在我心情爽了,又决定收下你的耳坠了,还不快给我?”
“哦哦哦,给你,给你。”
安得来急忙将耳坠放进她手中,看着她重新展露出笑容,他也开心了起来。
他此时肿着一张脸,又咧嘴一笑,整个人怪异的很。
安白莲见了直接拉开与他的距离,并出声威胁道。
“不要靠我那么近!就这个距离,一路上保持这个距离走就好了,你若靠近,我就自己一辆牛车回去。”
被赤裸裸嫌弃的安得来也不生气,讨好着一张脸,隔着安白莲划下的距离,紧随着她前行。
……
黄衣男子对轻功的运用了如指掌,瞬息,便来到了戴府的青砖绿瓦上。
正在教导安逸武艺的戴松,感知着耳旁不一样的风速流动,旋即抽出腰间的利剑。
一个旋身点地跃上绿瓦,剑身闪烁着寒光,尖锐的剑气当即往黄衣男子身上一刺。
黄衣男子抿唇合扇,又以扇为剑横抵那冰霜利剑。
这一回合,两人平手。
戴松眼神冷峻,以剑挑之,招招紧逼。
黄衣男子急速后退而去,又以轻功神不知鬼不觉悄然而上。
再从天而降,扇如剑梭,直击戴松的天灵盖。
“雕虫小技!”
戴松冷哼一声,上半身微倾,悬剑而上,一剑拍打他的折扇。
剑气纵横间,灵气波动剧烈,震碎了好端端的绿瓦。
安逸在院子里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
一边感叹师傅的武功卓绝,一边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他。
毕竟那个执扇的男人,似乎也不弱。
第二个回合,两人又是平手。
戴松也不着急,纹丝不动的伫立在屋檐上,微风轻动,衣袂飘飘,午后余晖,直晃的剑身银光剔透。
黄衣男子一笑置之,折扇一动,里面暗藏着的银针全数飞出。
戴松一笑,手腕一个翻转,剑身随之旋转,又以内力催之,剑气生剑风,剑风将那尽数银针裹挟。
戴松推掌,剑意昂昂,催动着银针倒戈相向,矛头指向黄衣男子,以比刚刚更猛的威力,更快的速度,更刁钻的角度朝黄衣男子飞去。
黄衣男子折扇开,以扇为盾,咻咻咻,接过那些银针。
又小心点避开刁钻而来的银针,终无可避,他急忙道。
“二叔,手下留情,我又败了。”
戴松不由一笑,调拨剑气,将箭在弦上,哦,不对,将已经飞出弦上的细数银针收起。
戴松收剑,银针如断线的风筝噼里啪啦砸落在瓦檐上。
黄衣男子有些心疼。
“二叔,这你不用那些银针也可以还给我啊。”
“你小子,功夫不见长进,这银针有与无又有何区别?”
呆立在院子里的安逸傻眼了,这,这什么情况?
管家听见风声,急急忙忙赶来,一来便看到这种情况,不由眉心突突,太阳穴疼。
他看着屋檐上的两位,语气颇为无奈道。
“两位爷,快下来吧,你们这是要把家拆了啊。”
“这有什么,待会叫人修整一番就好了。”
戴松话落,一跃而下,黄衣男子也跳下来。
“下次,有正门不进非翻墙进,我非得狠狠揍你一遍。”
戴松扔下这句话,就走进屋里去。
忽的脚步一顿,朝身后的安逸道。
“你也一块进来。”
……
“你来这干什么?闲的?”
戴松用杯盖将漂浮在杯子上方的茶叶扫到一边才喝茶。
黄衣男子倒没有他讲究,直接端着茶一口干。
至于安逸,则端端正正站立在戴松身后,红唇紧抿,眼观鼻鼻观心。
“二叔,我来找你肯定是大事,何况也挺久没跟你过招了,只是结果枉然。。。”
他跟戴松过招,就没赢过……这不得让他苦闷死?
戴松一笑,颇为爽朗道。
“你想打赢你二叔我,还嫩着点,多学学,以后会打赢我的。”
“二叔,你背后那小子,他是谁?”
从屋檐上与戴松过招时,他就注意到这小子了。
戴松抿一口茶,才道。
“新收的徒儿,逸儿。”
“徒儿在。”
黄衣男子眼睛一亮。
“二叔你眼神倒是好,他根骨奇佳,的确适合学武。”
“对面那个是我侄儿,朝歌,你们两个年龄倒是相仿,可以多加交流的。”
戴松所言的交流,自然是武艺切磋。
“是,徒儿一定会好好跟师哥学习的。”
安逸恭敬道,同时也朝戴朝歌一笑。
“行吧,二叔都这么说了,那有机会我自然会提点一下他的。”
戴朝歌心里也是欢喜的,刚好近日里他闲散了骨头,正想动动手指。
“好了,切磋之事你们私下谈就好了,刚刚你说有大事找我,什么事?”
说到正事,戴朝歌脸上的神情也严肃认真了许多。
“是边疆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