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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冯雨诺娇小的身影,比三年前看起来苗条瘦弱多了,不过就是个女孩子家,再大力气也是大不到哪里去的。
只要想想,仅是被打三次,三年的算计和设计而得的伤痛就能这样轻而易举的结清,他便能抱的美人归这件事情而言,他绝对是赚了。
内心非常自信的皇仪同志,觉得他心仪的姑娘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也是在给他们恶劣尴尬的关系一个缓和剂。
女孩子嘛,都是有些记仇的,将这点儿小仇报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细细想来,仅三下,这也是不是在说明,对方也是喜欢自己的,即便是真的打,也不会很重的。
想了很多,在看着女孩没有温度笑睨着的眸子染上了些许的不耐,他立即点头,生怕对方后悔了,开口说道:“好,我同意。”
闻言,冯雨诺轻声嗤笑了一声,丝毫不出她的意外。
反正,他今日将事情已经闹这么大了,她能丢的脸都都丢了,前一周也向大众表现了一下自己彪悍的一面了的,现下只是当中打人而已。
她也是很绅士的征询了一下对方的意见了的不是吗?
就算是依旧说她彪悍什么的,也是很好的,这样那群还不死心,觉得她是在他们之中选一个更好的当男朋友的男生也能在看到她彪悍的一面知难而退。
总得来说,也算是一石二鸟,既赶走了平常围着的苍蝇,又能将眼前这个多年就想给一顿暴揍的贱男给揍一顿。
为此,她还是很满意的。
满意之下,冯雨诺难得的对着眼前这瘟神面上露出了一抹发自真心的笑意。
看着女孩真心流露的笑容,皇仪觉得自己刚刚的决定做的非常的好。
在看到冯雨诺这笑的时候,墨羽谪整个人都兴奋了,不由的将闻人默的肩膀拍了拍,一只手举着手机准备拍摄视频,“快快快,好戏马上上演。”
人群外围,站在蒙栩佳身旁的卢缬飞看见那抹有些熟悉的笑容,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小声呢喃着:“这笑容,那男的要倒霉了。”
站在他身侧的蒙栩佳没听清对方说什么,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啊?你刚刚说什么?”
闻言,卢缬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女朋友,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这头,冯雨诺点了一下头,随后,极其优雅的左手抱着花束,右手开始将花束一侧的精美包装纸给撤去了一些,将枝干的地方露了出来。
没有看到自己心中的想要的刺,冯雨诺有些小失望。
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揍人的程度。
三下,足以如期完成她想要完成的。
围观的群众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这个行为,身为即将要被打的皇仪同样如是。
人群中,很是难得的有个女生开口小声问着自己身旁的女生,“她刚刚那动作该不会是想将玫瑰花的刺给露出来对着那男生砸吧?”
她这话音一落,皇仪一颗小心脏一跳,随后是庆幸。
还好之前她将花枝上的刺给去了,之前只是在小细节上更好的获得美人的芳心,现在直接解救了自己。
不少群众听了,也是小惊了一下。
这样做的话,还是有些残忍的。
对于能将自己心思猜透的人,冯雨诺还是很看好的,倒是难得好心情的扭头看着那女生开口:“还真如你所说,爷还真的是这么想的,今天早上爷还是从噩梦中惊醒,这还得脱这位老同学的福!”
她这话一落,刚刚觉得残忍的女生又是想到冷暴力的事情,设身处地的一想,若是放在自己身上,估计早就拿着锤子给抡上去了。
后面半截的话,冯雨诺是转回头看着皇仪说的。
说完,手上慢条斯理拆着装饰纸的动作也停住了。
虽然是没有了刺,但将花枝给弄出来打人也比光用花朵打人来的好。
看着皇仪的眸光凛了凛,开口道:“不许躲。”
这就算是出手之前的提醒了。
看着女孩这模样,虽然知道对方的力气没有多大,皇仪却是忍不住的有些小紧张,面部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抽搐。
强忍着,莫名有些艰难的点了一下头。
几乎在对方点头的同时,冯雨诺就看着轻轻柔柔的将那束装有九十九朵红玫瑰的花束对着他的脸上砸去。
清越的声线补充道:“忘了提醒你,爷比较喜欢打人的脸。”
周围围观的女孩们看着冯雨诺并没有使多大力的样子,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束花体积还是有些庞大的,有那么重,也不好拿,故而怎么看也是没有多大杀伤力的。
为此,还有些叹惋。
这个男的的本来面目,她们也算是看清了一些。简直也就是渣男一个了。居然打着喜欢女孩的旗号对她进行冷暴力。
人家好不容易抚平心中的伤痛,他又专跑出来,将这些告诉她。
这不是诚心来恶心,膈应人的吗?
身后,寝室老友四人组中,脾气算是最急的伍兰开始为冯雨诺着急了,这样的打法,就算是对脸上砸,不也是在给对方挠痒痒吗?
行为有些火爆的谢程程也是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来帮诺姐给报复回去。
先前诺姐只是风轻云淡的说是初中的仇人,她们却是没有想到,对于初中这一段,诺姐一直少有提起。
她们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仇的范畴居然是校园冷暴力。
难怪,在开学第一学期的时候,诺姐的性格完全没有现在这样放的开,也非常不喜欢别人给她取绰号什么的。
优雅从容的打完,冯雨诺也十分风轻云淡的将花束拿开。
在花束移开的一瞬,围观的众人只看到原本男人那张不错的俊容此刻已是全部红肿。
看到这一幕,众人只以为是对方其实一直都有花粉过敏,只要皮肤接触到花粉,就会立刻的红肿。
而,真实情况是。
只有皇仪自己清楚,在冯雨诺风轻云淡的将那束花拍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像是一道铜墙铁壁狠狠的撞来。
有种人拿着杖刑的宽木杖不打屁股,直接朝着他的脸给抡过来的感觉。
更怪的是,几乎面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行刑了一遍。火辣辣的疼,最重的就是鼻梁骨,感觉在这么多来两下,一定有坍塌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