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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雨诺恢复成理智模样，根据何远萧的话进行分析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保证的是，斗鸡眼再没有变出那指甲的时候，绝对是一个人的样子，只不过音容外貌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跟进行了全身整容了一样。如果不是他的眼睛和说话的语气没有变，我是绝对认不出来的。”
“照这样的话，对方如果一定是妖化的话，那就只有通过噬髓蛊在妖王的帮助下妖化才可能成为我看见的那个样子。但是事实却是不一样，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冯雨诺的话音一落，墨羽谪就立即开口，接着她的问题答了下去，丝毫不给何远萧继续接话，抢他主场的机会。
“如你所猜，的确有可能会发生什么变故，但是这样的几率却是极小。”
“什么变故？”随着他这吊着胃口的话道出，冯雨诺也是很给对方面子的继续追问着。
实在是，她对墨羽谪的了解加深了，对方心里想的一些事情她也很是清楚，而刚刚又不小心将他有点儿哀怨的小眼神给扫到了。
怎么说也是自己带的兵，还是给点儿面子比较好，况且，扯上妖的话，道家的话语权更加的真是可靠些。
她便也就卖他这个薄面。
“那就是没有妖王在一旁助力。”墨羽谪很是装逼的拂了拂自己宽大的广袖说着，“小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中噬髓蛊的人，没有妖王的帮助，在极小的可能中有一线希望可以幻化成妖人。”
闻言，冯雨诺的眼睛一亮，快速的追问着，不是刻意的吹捧，而是对真相想要更快一步的探知欲：“那妖人会改变应容相貌，成人身也可以随心幻化妖型吗？”
她这话其实就是间接的问斗鸡眼是不是就是噬髓蛊形成的妖人了。
“这个……”墨羽谪的面上浮出一丝为难之色，“小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有这种可能性，具体的古籍中并没有记载。”
冯雨诺：“……”
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白瞎自己这么费劲的给他面子吹捧了，就给她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开口道：“不能确定就别瞎说，伤害爷幼小无助的心灵！”
墨羽谪：“……”
一根黑线挂在脑后。
她这一副鄙视自己的表情，哪里是什么幼小的心灵。
脑中浮现对方随便凝起一个内息球，轻飘飘的一抛就是个两米宽的大坑。
她这哪里有无助的资格啊！
无助的明明就是土坑上被炸飞的小草好吗？
“小道我也就是不能确定你问的那个问题，其他的还是知道些相关的一些别的好吗？”墨羽谪立即开口，为自己的学识广博据理力争着。
“我还知道练成的几率最多只有两成，而且练就的过程极为的痛苦。成功之后不会被人控制，拥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并具有一部分妖力，跟被妖王帮助形成的一样，甚至应当可以自己随意幻化成妖的形态。”
“爷觉的你就是在说废话，什么叫做应当？前面那一堆说出来后跟我们现在的推理也是没有任何卵用啊！”冯雨诺抱胸，发表着自己的见解。
“……”这女人的思维总是能一针见血，说话嘴上也是向来不留情，墨羽谪感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这件事情也是不能怪我啊！古籍上对这件事情的记载也就只有这么多，不信你问你身旁的男人！”墨羽谪内心滴着血的辩解着。
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才被冷漠无情，语中带刀的话给伤害了才对！
闻言，冯雨诺也就随着他的话将眸光落在了跟自己穿着同样一身情侣装的何远萧身上，语气中去掉了隐约中的讥诮，问道：“何远萧，他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女孩的眸光盯着自己，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和对对方说话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他尽展完美的唇畔不由的上扬，依旧是慵懒华丽的声缓缓的传出：“嗯，的确如此。”
“有名杂货铺本就非有缘人难觅，里面的货物更是难得，加之会拿噬髓蛊的一般也就只有妖族，妖族自然出于对自己势力的培养，即便是有妖王的亲自上阵，想要练就妖人也只有八成的可能性。”
“像中噬髓蛊的，没有妖王的助力，还能成为妖人的可能性是极低极低的，古籍中记载的相关资料也是一万年前的，记载并不是很详尽。再加之一万年的世事变更，当初的噬髓蛊与现今的功效可能有所不同。”
听着何远萧不急不缓的解释，冯雨诺算是彻底的了解了其中缘由，很是乖巧的点头。
随后，扭头看着此刻正一张怨妇脸看着自己的墨羽谪，有点儿不好意思的开口：
“之前抱歉，爷的语气有点不大好，不过，那也算是事实。”
墨羽谪：“……”
这样钢铁直女的心和理解方式，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这特么的说多了都是泪哇！
不想提起自己伤心事的墨羽谪选择转移话题，继续刚刚他们分析的内容下定义。
云中歌般缥缈入云的声线嗓音再次响起:“根据我们刚刚分析的，冯雨诺你看到能幻化兽类指甲的斗鸡眼如果是被妖化的话，那就只有噬髓蛊入体又没有妖王的帮助才会形成。”
见着墨羽谪并没接自己道歉的话，也是知道自己道歉的有些没有诚意了。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嘛！
谁叫他自己不说清楚那个“应该”二字也是古籍中那么记载的呢！
听着他的话，冯雨诺也将之前分析的说了一遍:“你说的是第二种可能，第一种可能就是我们之前总结的，对方可能是在短时间内习得黑暗系的秘法，成为拥有某个特意功能的异人。”
“这样的话，哪个可能性会高一些呢？”冯雨诺陷入了沉思，其他两人的面色也都深沉了一些。
特别是墨羽谪那张谪仙的容颜，此刻额头上都拧出了一个小疙瘩，极为有损他高高在上，谪仙儿般不染红尘俗世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