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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奶奶让他识趣一些,所以她就勉强在他的跟前识趣一些吗?
“你不用这么勉强!”宋卿卿推开他。
果然他还是不愿意的。
许南归既然回来了,那就一定知道了两方家长的意思。
宋卿卿本不想答应的,可是两家的家长都特别的愿意,而且她也是真的喜欢许南归,所以她当时犹豫了,也就犹豫了那么一阵儿,那件事就那么被他们定下了。
只是两家的家长并没有特别的强硬,只说如果她有了喜欢的人,这个婚约可以作废。
可是她不希望这个婚约作废,她是真的好喜欢他。
宋卿卿仰头望着他,眼底涌上一抹湿,鼻头酸酸的,哽咽着:“如果你未来是被勉强的,那我宁愿你不会答应我。”
本来被许南归哄的高高兴兴的,现在突然听到是程楠提醒过他,他才这般的,那股兴奋感瞬间被湮灭。
“宋卿卿!”许南归伸手按住她的肩头,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
他刚开始叫她的时候,声音挺大的,可是后来话里的嗓音就低了很多:“没有勉强。”
“什么?”宋卿卿听得有些不真切,仰头望他。
“没有勉强。”他低低的重复。
他说这话的感觉给人一种很艰难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样,听起来让人难受。
“真的。”他再次低声重复着,这次的语气比前两次自然了许多:“没有。”
如果说未来总要娶一个人的话,他倒是蛮希望那个人是宋卿卿的。
也许他现在不容易接受她,但是未来不一定。
“卿卿。”许南归盯着她,眸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给哥哥一些时间好吗?给哥哥一些接受的时间好不好?”
“多久?”宋卿卿仰头问他,“你想要多久时间?”
她现在才22岁,她有的是时间和他耗下去。
“不知道。”许南归垂眸:“可能需要几年。”
“好。”宋卿卿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给你。”
她今年22岁,她可以等。
如果等到她像许南归现在这般大,她是真的不确定她还能不能再等了。
“许南归。”她仰头望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今年二十二岁了。”
“哥哥知道。”他每天都在计算,所以他记得清清楚楚:“哥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正如你所说的,你才二十二岁,你还有大把的青春。”
“许南归。”宋卿卿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只是语气不像之前那般带着怒意与调侃,反而十分的认真:“你三十六岁之前能喜欢上我吗?等你三十六岁的时候,我也就二十八岁了,也就不小了。那个时候我就不年轻了……”
许南归认真听着她的话,听到后面的时候,他的心脏忽然像是被针扎了下,然后将她拉进了怀里,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那个时候,你就只能赖着哥哥了。”
永远只能赖着哥哥一个人了。
“卿卿,你的职业才刚刚开始。”许南归明白自己的心里很喜欢宋卿卿,但心中的那份感觉必须要努力的克制,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而失去了努力的方向,从而禁锢在只有柴米油盐的生活中,她应该去成就更好的自己:“你还可以更努力一些,等你的事业稳定住后,我们在共同的努力好吗?”
他的每一句都在为她考虑,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缓缓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他那黑色衣服的衣角,缓缓向上,手心轻轻地搭在他的背上,然后低声“嗯”了一声:“放心,我不会为了你放弃我的职业,还有我的理想的……”
理想是她的职业,也是他。
两样东西,她一样都不想放弃。
“许南归。”她的头搭在他的胸膛,可以清晰的听到他那剧烈跳动的心脏:“你离开耀明后的第二年,我就保研了。”
“你很优秀。”许南归顺着她的话回答了一句,然后继续由着心夸赞道:“你一直很优秀。”
有缘早餐店门前来往的行人很多,大家都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很少有人将目光落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就算有人看到了也只当是一对小情侣在闹矛盾。
许南归的身形将宋卿卿挡的严严实实的,并没有人看到她的长相。
许南归护着宋卿卿的头,让她坐上副驾驶,然后弯腰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于是刚刚和好的缘故,宋卿卿的胆子比之前大了许多,在许南归即将退出副驾驶车门的时候,她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角,然后又抬起了他为她买好的早餐,挡住脸,不敢看他。
许南归盯着她笑了笑,然后关上车门。
宋卿卿本打算去早餐店吃的早餐的,可是两个人在门外拉扯的时间太长了,没办法只能在去医院的路上吃。
包子味儿挺大的,所以宋卿卿打开了副驾驶的窗子:“我怕熏到你。”
打开窗子后的宋卿卿回眸看了一眼许南归,而后继续道:“味道还挺大的。”
“肉包子。”许南归侧眸看她一眼,然后左打方向盘问道:“能有你上次韭菜味儿的包子味儿大?”
“……”
上次韭菜味儿的包子。
不行,她突然有味道了怎么回事。
这也即将成为她这一生都过不去的梗了吗?
怎么她的人生永远都这么壮烈……
“我当时吃糖压味儿了。”宋卿卿小声的反驳。
她的兜内一直都备着薄荷糖,就是怕早上吃了什么过分“臭”的食物传遍整个医院,只是那天太着急了,然后没来得及吃而已:“我还吃了好几颗呢。”
“知道。”想到那天的场景,许南归的唇角不自觉的往上扬了扬,然后道:“还对哥哥耍了流氓。”
“那怎么能说是耍流氓呢?”宋卿卿一听到“流氓”这两个字就觉得羞愧:“那只能说是我对你爱意的表达。”
“嗯。”许南归淡淡的应了一声:“哥哥知道你爱哥哥,不用总是重复。”
宋卿卿:“……”
给你脸了。
宋卿卿低头啃了一口包子,然后侧头望向窗外,一点要搭理许南归的意思都没有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于好哄了。
凭什么他两年对她爱搭不理,等他回来,然后她就要对他那么热情?
“我觉得我吃亏了。”宋卿卿又啃了一口包子,然后道:“吃大亏了。”
“所以呢?”许南归的反应很平静,只是微微用余光看了一眼宋卿卿侧身望着窗外的背影,然后就立马收回了视线:“后悔了吗?现在还有机会。”
“我不后悔。”认定了的东西,哪里有要反悔的意思:“我这个人,就是死拧死拧的,八条驴都拽不回来。你既然给了我台阶,我就上去。等你后悔了,想要把我赶下来,那就难了。”
她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转眸看向身旁的许南归,十分认真地道:“我认定你了,就不会后悔。”
“这辈子都不会。”
最后一句话,让许南归的心狠狠的跳动了两下。
他震惊地侧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原来被一个人坚定选择的感觉是这样的。
许南归微微勾了勾唇,手指时不时敲打两下方向盘。
宋卿卿察觉到他那微微上扬的唇角后,满意的收回了望着他的视线,低头喝了一口粥,然后继续望着窗外。
许南归将她送进医院后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还给她发了约饭消息。
约的是晚上的饭。
宋卿卿下午五点半下班,而且晚上也没有实习生的值班任务,所以她可以早点离开医院。
因为许南归有了要接受她的迹象,所以她一整天的心情都特别的好。
袁寻文看到宋卿卿的时候还意外了下,调侃她:“今天怎么了?人逢喜事精神爽?”
“差不多吧。”宋卿卿随意的回了句。
“上一次看到你这么高兴,还是在手术室。”袁寻文笑道。
“病人的手术进行的顺利,我当然高兴。”宋卿卿拿起桌上的病历随意的翻了两页:“而且,我也有参与。”
“那今天是什么事儿?”袁寻文凑近宋卿卿:“喜欢的哥哥答应你了?”
袁寻文六十多岁了,但是还是喜欢和年轻的学生开玩笑,尤其是宋卿卿和康映。
他最喜欢开他们两个人的玩笑。
不过,当他知道两人真的没什么可能的时候,就很少开他们两个人的玩笑了。
“应该算吧。”宋卿卿不确定的回了一句:“只能算是暂时和好了。”
“暂时和好。”听到这话的袁寻文忽然顿住,认真的思考了一阵儿,然后悠悠道:“看来卿卿你的魅力还是不太行。”
“……”
宋卿卿没事儿就被袁寻文打击,不过她已经习惯到麻木了。
她抬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老师,你在这么打击我,你以后会失去你的得意弟子的。”
“那也总比你飘了好。”袁寻文拿着手中的片子看了会儿,然后道:“今天下午三点有场手术,你继续过来跟着观察。”
“好。”宋卿卿应下。
宋卿卿现在还是实习生,不论是理论成绩还是实操成绩都很优秀。
在袁寻文眼中,她极有可能是下一个康映,所以一直在极力培养她。
好在她也足够的努力,没有让他失望。
两人贫了一会儿后,就立马投入到了医院的工作中。
…
熊褚楚光想着早点逃跑了,完全将第二天要去办公室找许南归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等他坐到办公室的座位上的时候,视线一下就落在了昨天被许南归扔到桌上的文件。
看到这个文件的熊褚楚突然一阵头疼,忽然间想起许南归说的那句“让他带着胆子来公司”。
是胆子,不是脑子。
他拿起文件,快速的浏览了一番,然后拿起循着昨天的记忆,将许南归说的那个有错的地方标记了起来。
标记起来后的他并没有着急计算,而是要带着胆子和脑子一起去找许南归。
熊褚楚之前在公司里一坐就是一天,除了吃饭时间根本不离开座位,现在突然站起来,倒是让周围的同事有些意外。
他身旁的同事倒是跟他熟悉一些,见他起来了,就好奇地问:“你这是转性了?准备去划水?”
“划什么水?”熊褚楚将转椅推进桌内。
“偷懒。”同事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道:“是不是准备找个地方偷会儿懒?”
“我疯了?”熊褚楚都快被领导逼死了,他哪儿敢偷懒啊。
“万一呢?”同事笑了声。
“我去找许董。”熊褚楚生无可恋的回道:“我昨天在公司加班被许董抓到了,我估计我完了。”
熊褚楚这话直接让原本嬉皮笑脸的同事冷了脸,甚至觉得熊褚楚在凡尔赛。
一般老板看到员工在公司加班都会夸赞员工,怎么可能再训斥。
就算他们新换的老板很奇葩但也没有奇葩到这个地步吧?
同事望着熊褚楚冷笑了一声,忽然间就有了赌意:“许董要是训你,我跟你姓。”
“……”
熊褚楚一直知道身旁的同事挺喜欢拿别人的事儿赌的,而他就被他拿着赌了很多次,在岗期间还赚了几十顿饭,饭约都排到下个季度了。
奇怪的是,这个同事的赌注从来没输过,把把必赢,以至现在根本没有同事愿意跟他赌了。
“无聊。”熊褚楚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虽然有前面的玄学,但熊褚楚不信邪,就觉得许南归会对他大发雷霆,于是改了赌约条件道:“要是我被训了,你直接把你这个季度的饭约让给我,就别跟我姓了。”
同事没想到熊褚楚这么会玩,想都没想的就答应了。
“行。”
几顿饭而已。
他也不吃亏。
熊褚楚见他答应的痛快,狐疑的看了他两眼,然后便忐忑的走出了岗位,准备去顶楼迎接属于他的暴风雨。
不过临走时,同事又叫住了他,还加了一条条件:“要是许董不训你,你跟我姓。”
“……”
听到熊褚楚突然有些后悔,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上了贼船。
赌都赌了,他又不能说不,只能硬着头皮道了一声:“行。”
哦,对了,这个同事姓史。
叫史真正。
也确实很“正”。
他赶到顶楼的时候,许南归刚刚乘坐专属电梯上楼,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很难看,反而带着一丝的雀跃。
很高兴。
看到这副场景的熊褚楚忽然慌了,连连在心里跟他爹道歉,他不是故意要改姓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