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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就是你的家。”男人沉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不是。”
“黎语。”喊名字,就是七爷最后的警告了,换了往常黎语肯定会尽可能让心上人消气,说一些撒娇耍赖的话蒙混过去。
“从来不是。”黎语吸了几口气,才道:“您或许忘了,住进严家是我赖下的,您没赶我走却不代表那里是我的家,如果哪天觉得我不适合待了,就会让我离开。您何时真正承认过我,又何时觉得我不是晚辈,那怎么会是我的家呢?”
看似是一段委屈的话,但黎语却满是苦涩,语气也是缥缈无依,这里饱含着他一直以来的不安。
是他自己要追人,没任何人强迫他,无论七爷说什么,对他做了什么,那都是他应该承下的,他这话已经有些过了,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甚至希望男人就在这个时候,直接让他下车,他可以不用再面对,不用再强装自己一点事都没有。
这时候车子刚下了高架,黎语想都不想,他只觉得再待在车里就要窒息了,“二十八,靠着路边把我放下,我想自己走走。”
但没有七爷的吩咐,二十八哪里敢擅作主张,直接就进入车道,等起了红灯。
“二十八!”黎语试着去掰把手,却早就从内部锁上了,直到车子再次启动,也没能离开。
二十八:黎少,求您老别为难布景板了,布景板也是人啊。您还没发现您已经将七爷惹怒了吗?这时候把您放下去,活不下去的就是我了。玛蛋,我从来没有一刻那么想念三十二那个话痨。
七爷没赶您走就是承认您的地位啊,难道您还指望七爷会说出那些感性的话吗?
就算火气上来,黎语到底不是十几岁的人,也没有因为两人的争执而失控做出冲动的事,只是越发安静的倒回了座椅上,闷着一口气看着窗外。
“要下车?”男人明知故问。
“嗯。”
“好,求我。”七爷慢慢的说着,每个字都像在舌尖绕了圈,尾音迷人而悠长,但话语的含义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场景很像是第一次在墓园见到男人的时候,仅仅是存在,不温不火的站着或坐着,就能令人因忌惮而无法动弹。
求你?
怎么求?
黎语有着小动物本能对危险的直觉,这时候本来要冲出口的话刹住了车,这显然不是一句求就能摆平的事,更何况这两个字又怎么会出自七爷的口中,就像……就像是要他做出什么另男人满意的事,才会放过他。
事出反常,他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
车内气氛就越发压抑,谁都没有再开口。七爷拉开车内一个小抽屉,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火抽了起来。
几乎在所有人眼里,七爷就像一台完美的仪器,永远不会出错。他掌控着许多人的命运,同样也是严家的最高决策者,冷静的控制局面是他从小就形成的习惯,他一旦失控就无人再能代替他。但这一套如果用在感情上,往往会适得其反。
就像他从来都不懂如何当一个合格的父亲一样,他用自己的方式去教育去靠近,若孩子没有照他的想法去长大,他就会采取强迫的手段,也间接让父子关系进入冰河期。
这个男人从出生至今就没有动情的时候,包含丁嘉在内的人都以为严渊天生如此薄情。如果只单单从感情的角度来说,黎语占据了男人很多的第一次。
车停了,当然,不可能是黎语想的与邵祺、毛天宇一起住的地方,而是他十分熟悉又陌生的严家。
这时候,车内还残留着没有散发出去的烟,雾气缭绕,黎语呛了几下。
男人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那目光能让人心里犯悚。
“给你两个选择。”
黎语不是没见过一些人在七爷面前矮下一段身子求饶的模样,那时候七爷也会这样慢条斯理的给出几条看似优待的选择。
但这选择,比起走投无路更为可怕,往往看着像活路,但仔细想想就会发现都是死胡同,有进没出。
而对方还要心甘情愿被这个男人驱使,甚至有的还会感恩戴德,因为男人往往是救了他们,从道德上来说,黎语一点都不怀疑,严家拥有极好的口碑和评价。
黎语现在无法下车,甚至没有七爷的命令,二十八连门锁都不敢开。
他也冷静下来了,知道这个时候反驳是徒劳。
“是什么。”
“昏迷或是清醒着跟我上楼。”男人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乎黎语的选择如何,已经为他选择好了。
我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昏迷?
黎语忽如醍醐灌顶,是了,若是七爷想让他头脑不清楚,很容易,恐怕护卫能为七爷想出几十上百种的办法。
这话的含义也再清楚不过,要么被昏迷跟着七爷走,要么就是清醒的自己上楼,无论他怎么选,要回的都是严家。
看,七爷总是那么仁慈,不会给人绝路。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七爷对他这么好,没直接把他弄晕了,反而给他选择的机会。
“我选后者。”他多想说一句,我两个都不选。
但这个男人强硬起来,无人能忤逆,是他忘了,七爷对他一直都是纵容的,现在才是七爷的真实模样。
如果结果都一样,比起昏迷着被带走,他还是更希望自己是清醒的。
原本以为,在七爷说出那样的话,若自己提出要离开,七爷根本无所谓。
是他太天真了,纵容是七爷愿意,不纵容也是七爷愿意。
等在外面许久的顺叔,才终于等到车门打开。
而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笑容的黎语却反常的板着脸,七爷下车后就径自走上台阶,回头看向踌躇在原地的少年,“要我请你上来?”
黎语沉默的低着头,拿起书包就跟着男人走了进去,就怕自己慢一点,要被“请”上去。
书包被顺叔接了过去,这是怎么了?
顺叔自然没去问,他看着从车里钻出来的二十八如同被打了风霜焉了的茄子,这次出去又没发生什么大事,怎么看上去比做了一星期任务还累。
“顺叔,别问了,一言难尽。”二十八一脸哀莫大于心死,他这是精神疲惫,时不时就担心七爷一怒一下就把黎少丢出去,那苦的还不是他们,“我想申请换岗位。”
这一大一小闹起来,能折腾死人,他要远离战区。
但顺叔下一句话却打破了他的愿望。
“黎语很喜欢你,直到三十二年假结束,都要你负责。”要知道二十八可是三十二在放假前极力推荐的,不然哪里轮得到排位那么靠后的他。
要是知道真相,二十八打死三十二的心都有了。
上楼就想把自己关进房间里的黎语正握上门把手,手背被另一个人的手覆着,不轻不重的包裹着他,黎语眨了下眼,紧张得眼尾抽了下。
身后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这么急?”
而背后男人的身体若有若无的半贴着,这时候,整个二楼都没有一个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去触霉头,那就是找死。
男人垂首,凑近黎语的耳侧,少年僵硬着被男人抚摸着,不动弹不说话。
他居然感觉到腰间男人的那冰冷的手窜入外套,拉开里边的衬衣,贴上他的身体,好像只要他动一下,腰就能折了。
那手像是一条游蛇,抚摸按捏着黎语的腰部皮肤。
下-流的动作由男人做起来,却满满是危险的味道,让他选择明则保身,不喊不叫。
今天七爷的不对劲让他聪明的不再一味反抗,如果要离开也要先示弱才行。
“刚才给你的只是选择,惩罚还没说。”
什么意思?黎语心一凉。
“惩罚?”声音不可控制的有些颤抖。
“这里是你的家,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异议。”男人顿了顿,“永远。”
这个永远,不知道是针对前半句,还是后半句,但黎语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个细节。
“……”
黎语低下头,张了张嘴想先安抚下目前危险系数飙升到s的男人,但话到喉咙口,那些沉闷的痛楚却深深夹断了所有话。冲动劲过后,却依旧不想昧着心回应。
“黎语,我不想逼你。”所以,你也不要逼我。
说得好像你没逼我似得,你这个狡猾到让人连怨恨都觉得是奢侈的男人。
二楼没有开灯,虽然开着中央空调,却依旧让黎语感到很冷。整个走道带着一种暗色调,能让人本来就不安的心越发颤粟。
哗啦。
轻轻的布料摩擦地毯的声音。
所有注意力都在身后男人身上,黎语根本没注意这个小到让人忽略不计的声音。
感到耳朵有些痒,稍稍动了动身体,才感到腰间似乎蹭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像一杆枪似得,但却透着火热的温度。
他不敢去摸到底是什么,就像一只在草原上奔跑的羚羊忽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无论如何反抗都徒劳无功。
“回答。”
回答什么,黎语有点六神无主,才想起男人刚才说的那句关于家的话。
沉默。
死寂一样的沉默。
“啊!”黎语惊喊了下。
耳朵上,男人舔了舔,又轻咬了口。
似乎在惩罚黎语。
刚叫出声,黎语就马上闭嘴,刚才那诡异的声音怎么会从他嘴巴里发出来的?好想一头撞死算了……
男人的长臂一捞,就瞬间把黎语整个转了个身,将人压在墙上,修长有力的长腿挤进黎语的腿间,让少年合不拢,甚至双腿是半悬空在地,使不上力气。
背后冰冷的墙壁,面前贴着的又是男人火热的身体,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他明明穿着外套,怎么会对温度有感觉?
有这意识,黎语才忽然发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自己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脱掉扔在了一旁地上,只剩一件薄薄的衬衫还穿在身上,而衬衫的衣角被大手撩起了衣角。
抬头看的是男人幽深的目光,借着微弱的光线,能感到男人扑面而来的压抑。
黎语这才开始真正恐惧了起来,瑟瑟发抖,根本不知道男人要做什么,想后退也无从退。
“不……”不要靠近。即使,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不愿让男人靠近分毫。
“张嘴。”男人似乎已经明白黎语的答案,他现在不想听到少年拒绝的声音。
幽暗的目光,犹如暗夜游蛇,透着丝丝凉意的滋味爬上脊椎,衍生到头顶。
黎语摇着头,这时候哪里还有半分沉稳,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他拼命的向后靠,但那堵墙却坚定的让他无法移动。
男人似乎也不耐烦了,有些粗暴的一手毫无阻碍的捏着少年柔嫩细滑的腰,一手将少年的后脑勺托向自己,低下头准确的贴了上去,略带惩罚性的咬住少年的唇,凶狠的舔舐着少年柔软微凉的唇。
少年已经吓懵了,好一会才意识到男人在干什么。
“唔,放……”下意识的用手抵着男人的肩膀,试图抵挡男人过于凶猛的侵略。
还没说完,那微微开启的地方就被男人毫不犹豫的撬开,手强势的握住黎语下颚,舌顶开牙关进入最柔软潮湿的内部,强势搅动了起来。
黎语合不拢嘴,感到口水随着男人的动作下滑,沿着嘴角滑落至下巴。这靡乱的感觉让他恐慌和不知所措,些微反抗引来男人越发铺天盖地的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