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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响,黎语硬撑开眼皮,严成周?
前世当助理那会,随传随到,特别是这位大少爷的命令总是莫名其妙,到了大半夜经常跑过去收拾烂摊子也不是头一回了。
被刚才那么多通电话骚扰,就是再困都要醒了。
黎语看了看时间,简直要气笑了,他现在又不是助理,也一点不想瞻前马后,任谁根本没怎么睡就被弄醒也不会有好脾气,但理智总是先于身体提醒他,电话那头的人,必须顺毛撩。
而且那人虽然爱胡闹,很但多时候也只是逢场作戏。其实并不怎么爱喝酒,若是喝十之八.九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想到前世听过一段过往,还是太子和他说“自己有多么人渣”的时候,他说自己是个强女干犯,差点就从牢里出不来了。好像就是太子在m国上大一的时候,被人告上了法庭,理由是强女干,这方面的法律在m国是非常健全的,不像国内这么松散和放任。但也正因为保护女性,其中还有条特别霸道的,若是女方指控,那么无论男方有没有做过都会开庭判罪,除非有确切的证据能指正女方刻意引诱,不然就会被判几百年的刑。
严成周并没有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也没说是谁要这么陷害他,又是怎么脱罪的,但想来也是七爷帮他抹掉的,只是这件事给当时的太子巨大打击,导致后来更加排斥被人靠近,变得格外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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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敢!”突然一站,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砸了底朝天,光色中碎片四溅。
砸到刚进门的招待,愣是被砸到了地上,更是让人怕了这凶人。
“到底是谁,要不要我帮你把人抓来?”陆明提议道。
“抓什么抓,凭他也配?”妈的,抓了还不跟我一刀两断!当我那么蠢!
想到第一次见那家伙,都快撞成残疾了还一脸没关系的模样,对些乱七八糟的人都那么好干嘛!啊呸,他怎么会是乱七八糟的人,是那群有事没事粘着他的。
重重哼了一记。
陆明看着口是心非的人:不配你在这里吼那么大声干嘛?
什么喜欢啊,爱啊之类的的词对严成周来说太高级了,但若是说看谁顺眼抓来身边待着当个玩意儿,他们这些人也不是没干过,这就一生活调剂,在他们的人生中能占多少比重?
本来想靠近太子的两个性感女子花颜失色,颤颤发抖。
“还不快给太子倒酒,都愣着做什么!”有人低声吼道。
“张少,我……我怕。”女子泫然欲泣,她可还记得一个同行就是在大半年前偶然伺候到这位少爷后,不知怎么得罪了,什么求饶的话都听不进去,就被掐到快休克,这位大少根本不怕闹什么人命。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张少威胁意味十足,你现在不倒以后也别想愉快的混下去了!
张少:其实,我也怕啊……
正要动作,就被太子一个眼神给冻在原地,两女子说什么都停在原地不敢靠近了。
严成周动作太猛扯动了伤口,又是嘶哑咧嘴。
这是老头子鞭的,拿什么鞭的,当然是严家特质的,虽然养了些日子,但他就是个坐不住的。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怒目一横,吼了几句,所有莺莺燕燕如蒙大赦全部自动滚了出去。
陆明两人就没见过以前扒着他们的女人能逃那么快的。
知道太子这人有点儿洁癖,这次出来陆家大少也只叫了个张家少爷,这会儿人都出去虽然遗憾,但也没说什么来刺激严成周。
总算觉得视线都清净了,酒精的作用让严成周突地失了全身力气倒回沙发上,又开始喝酒,比起几年前一碰酒就烂醉如泥的状态要好了很多,陆明观察着至少眼神还有几分清明,“我说,你到底哪认来的弟弟,身份查证过吗?”
在陆明看来自然是攀高枝的,只希望太子是一时好玩,严家家教森严,哪里能让他这样胡来。
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严成周表情一会恼怒一会狰狞,最后却安静了下来,好像自言自语,“我是不是很糟糕?”
我擦,大新闻啊,这头暴龙也会有这样的自觉?简直都不能好好的聊下去了有木有!
两人互相看了眼,他们也在天人交战,这会儿是说实话然后被暴打一顿好还是要昧着良心告诉他大爷你也不算很遭。
也许是两人的沉默,让严成周有所觉,不等他们说话又开始晕晕乎乎的喝了起来,“不想说就给我统统闭嘴,今天喝通宵,谁敢倒下我都把他弄醒!”
他妈的,每个人都觉得他很糟糕,那他为什么不随了他们的意,既然糟糕就糟糕透顶吧。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严成周眉宇间尽是不耐,想也不想就把手机给砸了出去。
陆明:喂喂喂,就算是你家mida,这么摔也会碎吧。
给使了个眼色,张少认命拿去捡了起来放回桌上,严成周瞥了眼正要再扔。
两个少爷欲哭无泪:您这是玩上这么幼稚的游戏了啊!
那么不痛快,那就冲着七爷发啊!何必拿他们两个来欺压,想想就觉得自己怎么那么惨。
说起来这位少爷最近也算是茶余饭后的笑话了,据说先前订了个大小姐最后搅黄了,严家拉下脸来赔了不少,现在谁家有闺女见了这个煞星还能喜欢上啊,到底是和自己有多大仇需要让自己这么人见人憎啊。
但陆明已经打算再去捡的时候,大少却是不扔了。
他盯着手机上的号码,反而接了起来,“你还打来干嘛!”
你个混球,还知道打回来?
卧槽,幸好他妈的刚才没摔破。
“太子,现在几点?”
也许是对方温和的声音有着什么安抚人心的魔力,严成周酒有些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眼表,反常的没说什么讽刺的话,“3点10分。”
对方到也不质问什么,反而越发安抚,“去洗个澡醒醒酒,再喝下去就要胃穿孔了。”
记得前世严成周就因为胃穿孔进了好几次进了医院。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你是老子什么人,要你多管闲事。”严成周撇了撇嘴,无视身边两个像看世界奇观的人。
你刚都打来了,我能不管吗,难道任你这么糟蹋自己?
“上次答应你做一桌菜,就明天吧怎么样?”
“你求我啊!”严成周微醺的眼睛,望着顶头的灯,只觉得这灯光照的挺舒服。
“……”电话那头顿了顿,“求你。”
“既然你这么拜托请求,那么就给你个机会。”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语气依旧霸道。
挂上电话,看到盯着自己的两人,“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啊!两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整天除了喝酒泡妞还会什么!”
陆明两人:我了个艹!你再说一遍,不不,我们没听清你到底有多无耻!
“让人给我准备楼上客房,老子要洗澡睡觉了!和你们这群人混在一起,人都堕落了!”
陆明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无耻的把所有罪名都加到他们身上的人,到底是谁大半夜把他们约出来喝酒的?
他们已经能够深深体会那些个头一天喝高了,第二天发现自己被侵犯的黄花大闺女的心情,你这个禽.兽!
走出门口,沿着楼梯向上走,严成周闭上了眼,缓过醉酒后的眩晕。
嘴角不知不觉固定在哪个角度上。
每个人都觉得我人渣混球,在这个我最混乱糟糕的年华遇到了你,好像也不再那么糟糕。
谁的青春能没有冲动张扬,能没有一时糊涂,能没有悔不当初的时候,那是破茧的过程,那某一个瞬间被撕掉一层皮的痛苦,是痛彻心扉的。
很多蝴蝶,是在破茧的那一刻,痛得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