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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楠是景爷唯一的入室弟/子,虽然关楠从不在道上游走,也从来没有单独下过斗,但是在景爷退隐江湖之后,有很多人来请关楠出山。
这可难为了关楠,关楠只是在小饭馆里帮忙的小伙计而已,就天天有人给他打电/话,还告诉他一个特别诱人的价/格,想要请他帮忙下斗。
价/格的确挺诱人的,但是关楠真的不会啊,说是徒/弟,其实景爷什么都没教过,而且关楠也不喜欢下斗,那几次下斗都有心理阴影,他更喜欢安逸一点儿的生活。
这天关楠从小饭馆出来,他突然很想念自己吃过的牛肉罐头,就想去超市买一个尝尝鲜,刚走两步,突然就被一辆黑色的加长豪车拦了下来。
关楠狐疑的看着那辆豪车,豪车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下来几个“黑超特/警”,然后拉开后座的门,请下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穿的也跟黑超特/警似的。
老人走过来,笑着说:“这位就是关爷了吧?真是年轻有为,不愧上景爷的入室弟/子。”
关楠:“……”为什么不直接叫关公?
老人见他不说话,笑着说:“关爷,我是很有诚意的,听说前几天我的手下联/系了关爷,不过被拒绝了,这次我是亲自来,想必关爷不会拒绝了吧?这样吧,既然是景爷的徒/弟,出山费我给你这个……”
他说着,手里比划了一下“八”,然后又笑着说:“这只是出山费,到时候路上的费用,找到坑的费用,咱们再单谈,怎么样?这可和当年景爷的出山费一样多了,关爷也不是贪心的人吧。”
一出手就是千万,的确挺诱人的,但是关楠真的不会下斗,你让他下厨还凑合,总之吃不死人。
关楠有些无奈,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肩膀突然被人一把按住了,吓了他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血髓。
血髓脸色不怎么好看,冷眼扫了那些围着关楠的人一眼,说:“多少钱都不会去,赶紧滚,别再回来。”
血髓的长相精致到窒/息的地步,然而身材高大,脸色也异常的冰冷,突然之间,还有一种辛辣刺鼻的味道直冲而来,看的那些“黑超特/警”有些打哆嗦,老人心里有些犯嘀咕,只好坐上车,赶紧走了。
关楠见那豪车走了,这才拍拍自己的胸口,说:“还好你来得及时。”
血髓伸手搭在他的腰上,两个人一起往前走,说:“不是让你等我一会儿?”
关楠笑着说:“我突然想吃牛肉罐头了。”
血髓愣了一下,说:“那就去一趟超市。”
关楠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刚想去买回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出来。”
关楠说着,还扇了扇手,嫌弃的说:“唉,你身上的味道还没散掉。”
血髓无奈的笑了一声,凑近一些,呛得关楠立刻咳嗽了两声,那种辛辣刺鼻的味道,比洋葱还厉害,好像直接在眼睛上抹了辣椒,这是血髓身上的气味,他不高兴的时候,身上就会露/出这种刺/激的气味,因为血髓是一种花,这也算是保护技能。
关楠眼睛都红了,使劲揉/着,推着血髓说:“别……别离我这么近,太讨厌了,我不想哭啊!”
血髓见他眼睛红丹丹的,像个小兔子,不由得笑了一声,瞬间那辛辣刺鼻的味道一下就缓解了,变成了香甜清新的味道。
关楠吸溜了两下鼻子,感觉好一些了,那种清新的味道,像是花/蜜一样,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香甜气息。
关楠一想到花/蜜,顿时脸上有点红,本身好好的东西,结果怎么觉得这么污!?
两个人去超市买了牛肉罐头,然后拎着就回家了,他们一进门,就看到齐三爷的儿子们又来串门了,成堆成堆的小狐狸团子在沙发上窜来窜去,一片白绒绒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关楠也喜欢可爱的东西,尤其是毛/茸/茸的小狐狸团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当下把牛肉罐头扔在一边,赶紧跑过去和小狐狸团子玩。
这些小狐狸团子还不到一岁,一个个都萌萌哒,小小的,软/软的,也不会说话,只会“嗷呜嗷呜”的叫,叫/声也奶声奶气的,叫的关楠特别想亲/亲他们。
关楠一坐到沙发上,那些小狐狸团子都不认生,快速的爬过来,“嗖嗖嗖”的往关楠身上爬,很快关楠就变成“落雪的圣诞树”,身上头上胳膊上肩膀上全都是小狐狸团子,让关楠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把他们抖下来。
血髓在一边看着,他的气场在那里,小狐狸团子肯定亲近关楠,不会爬到他的身上,于是血髓笑了一声,趁着关楠不能动,低下头来,在他嘴边亲了一下。
关楠的脸“嘭”一下就红了,也不敢动,说:“小孩子在呢。”
血髓伸手摸了摸关楠的嘴唇,笑着说:“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孩子。”
关楠有些迷茫的看着血髓,血髓没有再说这个话题,坐在旁边,削了个大苹果,切成小块,很快一堆小狐狸团子就跑过来啃苹果了。
关楠和血髓有一个儿子,起初关楠以为那是血髓“自攻自受”的自交产物,后来被血髓狠狠的“教育”了一顿,才知道原来小血髓花关臣轩是他和血髓一起生的,而且生产的过程非常痛苦。
血髓花的后代非常稀薄,原因就是血髓花的后代必须要长在人的身/体里,不断的掠夺养分,在成熟的时候,就会冲破阻碍,把人/体当成土壤,破土而出,场面极其血/腥,最后被吸收的“母体”就会变成一具溃烂的干尸。
当年如果不是血髓最后将小血髓花一把拔掉,关楠已经没命了,而幸/运的是,小血髓花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被拔掉之后,算是个早产儿,后来好好的休养,也没什么病根。
关楠喜欢孩子,血髓是知道的,以前他就很喜欢小血髓花,也喜欢温白羽家的儿子们,后来九命有了六条小鱼仔,关楠也喜欢的不得了,再后来齐三爷家的十一只小狐狸团子,关楠也老是抱着,这些血髓都知道。
但是血髓不可能让关楠再生孩子,毕竟那实在太痛苦了,关楠惨白的脸色还历历在目,而且他不敢想象,在生产的关头,如果自己再把花苗拔掉,那孩子还能不能活过来,如果遭了罪,最后是个死胎,岂不是对关楠的打击更大。
小狐狸团子玩的很晚,之后才跟着爸爸齐三爷回去了,关楠带了一晚上孩子,觉得腰酸背疼的,准备去洗个澡,然后睡觉。
关楠没看见血髓在哪里,就自己进了浴/室,放了热水泡进去,特别解乏,感觉要舒服的睡过去了,就全身放松的倒在浴缸里,任由按/摩的水流冲击着身/体。
“唔……”
关楠觉得水流似乎比刚才还要舒服了,不只是冲击,还像手一样在抚/摸/着他,他的全身,一股“水流”竟然流淌过来,“卷”住了他的一条腿,将他的膝盖曲起,轻轻往上抬,关楠在游离的睡梦中配合着“水流”的动作。
突然“嗬!”的一下,关楠被那闯进来的力度猛地就撞醒了,还以为自己要呛水,猛地扑腾了两下,惹得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轻笑。
关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血髓,血髓伸手抱着他,全身赤/裸/着,没有穿衣服,和自己一样,不同的是,血髓身上的肌肉很多,流畅的胸肌和腹肌,还有迷人的人鱼线,随着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不断的颤/抖起伏着,看的关楠觉得脸上烧汤。
关楠这才发现,刚才什么水流,都是做梦,缠住自己腿的不是水流,而是……血髓的花藤。
血髓的后背伸出很多花藤,搂住关楠的后背,不让他掉下去呛水,毕竟关楠仰躺在浴缸里,又要抬起腿来,这种姿/势很难固定,一不小心就滑/进浴缸里呛水了。
关楠感觉到那些花藤,麻丝丝的卷着自己的后背和腰,还在不停的轻卷,顿时头皮发/麻,全身都抖起来了,说:“不……不要花藤……”
血髓笑了一声,说:“别害怕,这样很舒服。”
花藤明明很细,却好像是血髓的手掌,轻轻缠绕着关楠的腰身,不停的缠动着,关楠忍不住大声的呻/吟了出来,说:“好奇怪,别……”
关楠都要被血髓欺负哭了,说实在的,血髓花的确是个触手系,闯入的快/感,再加上被无数支花藤抚/摸的快/感,让关楠两眼不断翻白,最后只能张/开嘴无声的喘着气,连呻/吟都呻/吟不出来了。
血髓也几乎到了极限,猛地退出来,紧紧搂着关楠,关楠“嗬——嗬——”的喘着气,感觉到血髓急速的退了出去,一股凉丝丝的东西打在自己腿上,还有些迷茫的看着血髓,说:“怎么……”
血髓苦笑了一声,说:“我可是极力忍耐了。”
关楠这才省过来,低头一看,自己腿上真是惨不忍睹,顿时脸色通红,但是腿软腰软,根本无法从浴缸里爬出来。
血髓将累惨了的关楠抱出来,给他擦干净,放在被窝里,关楠很快就睡着了,柔/软的黑发趴在脸上,一脸毫无防备的样子。
血髓忍不住摸了摸关楠的脸颊,轻轻捋顺他的头发,然后关上屋子里的灯,不过自己没有上/床,反而出了房间,到阳台去了。
血髓站在阳台上,关上/门,以免吵醒了里面正在睡觉的关楠,他看着外面的夜景,突听“叩叩叩”的声音,转头一看,隔壁阳台竟然也有人。
原来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看似悠闲的靠在阳台上,双手向后展开搭在阳台的扶手上,显得大长/腿,手臂也很长。
血髓说:“这么晚了你也不睡?”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笑着说:“别误会,我是因为把白羽做的太爽所以被赶出来的,不像你是欲求不满。”
血髓:“……”
阳台是通着的,有门隔断,万俟景侯走过来,把门打开,迈进了血髓的卧室阳台,说:“趁着现在我有时间,可以听你诉诉苦,一会儿白羽睡熟了,我就要回房间了。”
血髓:“……”这是曾经他认识的那个高冷的景爷吗?
血髓并不想说,不过万俟景侯一看就看出来了,笑着说:“如果是我想的事情,你其实可以去找樊阴爻问问。”
血髓狐疑的看向万俟景侯,一提起樊阴爻,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黑/暗料理,当年樊阴爻烤“河神”肉吃,大家还历历在目,后来又带着他的徒/弟盘子做了各种各样的黑/暗料理,可谓是黑/暗料理之王……
樊阴爻是个天师,但是绝对连半吊子都没有,尽是搞破/坏,没想到万俟景侯竟然给血髓推荐了樊阴爻。
万俟景侯挥了挥手,说:“反正你也闲着,明天给你放假,去找他问问。”
他说着,就跨过门走回去,正要关门,血髓突然笑着说:“老板娘批假了,还用老板批假吗?”
万俟景侯一愣,随即眯着眼睛看向血髓,说:“不必了,徒/弟媳妇可以直接去医院检/查不/孕不/育了。”
血髓:“……”还是败下阵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关楠一起床就没看到血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万俟景侯则是淡定的说:“哦,他去医院了。”
关楠吓了一跳,说:“血髓生病了?他从没生过病啊。”
万俟景侯显然一副很知情的样子,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专心的开始吃自己的早点……
血髓一大早就出门了,来到了潘家园,按照万俟景侯给的地址,找到了“樊老”的店铺,一个看起来很诡异的小门脸,血髓不知道樊阴爻都是下午和晚上才开铺子的,这会儿还没起床。
血髓在门外敲了敲,里面没什么声音,又孜孜不倦的敲了十五分钟,仍然没人给开门。
这会儿樊阴爻还在床/上睡觉,昨天晚上万俟流影折腾了他一晚上,腰酸背疼的,感觉要死了一样,早上起来当然睡不醒了,还在熟睡中,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
樊阴爻把脑袋埋在万俟流影怀里,没有一点儿要醒的意思,万俟流影倒是听见了声音,不过没动。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还在持续,与此同时多了一种很辛辣刺鼻的味道。
樊阴爻是被呛醒的,还以为盘子回来了,在做早饭呢,就揉/着眼睛爬了起来,结果那辛辣刺鼻的味道,并不是早饭的味道,而是有人在敲门,那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樊阴爻以前和血髓没什么接/触,但是他看到血髓的一霎那,就被“深深迷住”了,不是被血髓精致的容貌,而是因为血髓散发出来的那股很不高兴的辛辣味道,感觉是特别好的调料!
樊阴爻看着血髓的目光都充满了崇拜,这让万俟流影很吃味儿。
樊阴爻殷勤的把血髓请进来了,血髓这才收敛了身上的味道,樊阴爻笑着说:“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血髓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樊阴爻说了一遍,樊阴爻一听,懵了,过了半分钟才说:“我又不是男科护/士!”
血髓:“……”
血髓很有气势,捡了个位置坐下来,说:“景爷说你有办法。”
那意思是,如果樊阴爻没办法,他好像不会走的样子。
樊阴爻觉得这可麻烦了,自己虽然很会捣鼓一些药啊,但是他从来没涉及这个方面,说实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血髓花的特性他也多少知道一些,繁衍后代的方式非常残酷,是要牺牲母体的,如果想要不牺牲母体,那就要找个取代母体的东西,还得有营养,还要是亲生的。
樊阴爻觉得自己头发都要想的掉光了,血髓不走,其实樊阴爻挺欢迎的,觉得那辛辣的味道特别下饭!
但是万俟流影不高兴,臭着一张脸,樊阴爻可是很清楚的,万俟流影不高兴,他是个闷骚,现在不怎么样,晚上就有自己受的了……
樊阴爻苦闷的摸/着自己下巴想办法,突然看到自己阳台上摆着的一盆种死了的花,猛地拍了一下手,说:“有了有了!给我几天时间,啊……一个星期吧,一个星期之后你再过来。”
樊阴爻说的特别笃定,脸上一阵欣喜的笑容,好像有什么重大的科学文明要诞生了一样。
血髓狐疑的看了一眼樊阴爻,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这是景爷推荐的,应该比较靠谱,于是就走了。
血髓很快就回来了,关楠问他去哪里了,血髓也不说,弄得关楠很奇怪。
一切又开始正常了,血髓只是在小饭馆帮忙,因为颜值太高,天天被男人女人搭讪,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再去“医院”。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血髓突然又请假了,一大早就出门了,关楠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血髓不见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血髓一大早又跑到潘家园去了,樊阴爻没想到他又这么早就来了,而且天都没怎么亮,困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不过还是认命的起来开门。
血髓走进来,樊阴爻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万俟流影正在给樊阴爻披上衣服。
樊阴爻揉了揉眼睛,说:“天呢,你来得太早了,我还没睡醒呢……”
他说着,又说:“对了,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等我拿给你。”
他说着,在血髓“骐骥”的目光下,竟然走进了……厨房!
樊阴爻走进厨房,然后在橱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小瓶子,小瓶子是避光的,棕黑色的瓶子,不透/明,里面有“喀拉喀拉”的声音,似乎是药丸之类的东西?
樊阴爻把小瓶子递给血髓,说:“拿好,只有一颗,很贵重的。”
他说着,又从角柜里拿出一个……小花盆。
只有掌心那么大的小花盆,花盆里装着土,土的颜色有点鲜亮,浅红色的,看起来挺诡异的。
樊阴爻把花盆递给血髓,顺便制止了血髓要打开小药瓶的动作,说:“别打开别打开,这东西不能受光,也不能受热,很容易化掉的,你用的时候再打开。”
血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更别说怎么用了,说:“口服的药剂?”
樊阴爻“嘿嘿”笑了一声,颇为猥琐,招手说:“当然不是口服的,你过来你过来。”
血髓只好弯下腰去,樊阴爻立刻凑过去,趴在血髓耳朵边告诉他小瓶子里的药怎么用,一边说一边眉飞色舞,还使劲笑,那叫一个猥琐。
樊阴爻好端端一张清秀漂亮的脸,瞬间就像猥琐大叔一样,表情特别的生动。
万俟流影插着手站在一边,表情凉凉的看着樊阴爻和血髓凑得那么近,心里打翻了好几个醋缸,但是没说话。
等血髓听完之后,拿着东西走了,万俟流影才挑了挑眉,说:“栓剂?那是什么东西?”
樊阴爻没想到万俟流影全听见了,顿时脸上一红,说:“跟你没关系的东西,你问这个干什么,啊……好困,回去睡觉了。”
哪知道万俟流影突然一个箭步走过来,一把将樊阴爻抱起来,樊阴爻吓了一跳,说:“你干什么啊!放我……”
下来……
话还没有说完,万俟流影已经轻笑了一声,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可谓是皮笑肉不笑,一种风雨欲来之势,说:“干/你。”
樊阴爻:“……”
血髓拿了药剂和小花盆,心里记住樊阴爻的嘱咐,赶紧就回家去了。
他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关楠,关楠从小饭馆出来,小管饭里正好没有一种调料了,进货需要明天早上再说,温白羽就让关楠去超市买点回来,够今天用的就行。
关楠正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了急匆匆的血髓,一脸关心的说:“师父说你又去医院了,你生病了吗?怎么不告诉我?”
血髓:“……”没事儿就被景爷坑一下。
血髓抓/住关楠的手,态度有些急切,他当然急切了,因为血髓早就想再要个孩子了,但是因为自己这种种/族繁衍实在太过血/腥,他舍不得关楠受罪,现在樊阴爻给了他解决办法,血髓不急切就不叫血髓了。
关楠被他拉着往小区里面走,说:“啊?等等,咱们去哪里啊?干什么去啊,我要去一趟超市……”
血髓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不放开关楠,只是说:“回家,做/爱。”
关楠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说:“做……”
他的话音到这里,顿时就顿住了,满脸通红的说:“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等等,别拽我……”
血髓最后干脆把关楠直接扛起来,带上了电梯,两个人上了电梯,血髓立刻把他压在电梯里,狠狠的亲/吻着关楠的嘴唇。
关楠被他含/住嘴唇,舌/头顶/进来,肆意的掠夺着,顿时腿就软/了,顺着电梯壁往下滑,鼻子里发出“嗯——”的喘气声,眼神也迷茫了,双手紧紧搂住血髓的后背,抓/住他的衣服。
关楠眼神迷茫,也轻轻的顶动着舌/尖,舔/吻着血髓的舌/头和口腔,听到血髓呼吸陡然粗重,关楠似乎还有点小成就感,顿时觉得特别自豪,忍不住更加卖力的去/舔/吻血髓的嘴唇。
血髓被他撩/拨的呼吸粗重,仿佛要吃/人一样,几乎在电梯里就想要了他,关楠被摸的身/体软的不成样子,勾住血髓的脖子,几乎跌倒在地上。
血髓见他软化,立刻高兴起来,周/身散发出一种香甜的气息,关楠被那种气味熏陶着,感觉特别好闻,竟然有些醉人。
两个人跌跌撞撞的进了家门,血髓把他抱上楼,将关楠放在床/上,然后血髓郑重的将一个小花盆放在了桌子上,随即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关楠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血髓已经脱了上衣,光着膀子,那一身肌肉实在太帅了,流畅而野性,性/感的让人热血沸腾。
关楠脸颊通红,眼睛看的都直了,虽然知道不该这么看,但是眼睛就是不听使唤,盯着血髓的身/体贪婪的打量,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血髓勾了勾唇角,轻笑一声,在关楠热情的注目下已经把裤子也脱掉,猛地上了床,压住关楠。
关楠稍微挣扎了一下,说:“起……起码给师父打了电/话,他们让我带东西过去的……”
血髓当然不会让他打电/话,也没有否定他的话,只是突然笑了一声,手掌心里握着一个棕黑色的小瓶子,轻轻晃了晃,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关楠迷茫的看着那个小瓶子,血髓已经低下头来,又吻住了他的嘴唇,关楠喜欢血髓的亲/吻,瞬间又变的乖顺起来,伸手搂住血髓的腰,手指顺着他的肌肉线条轻轻的磨蹭,有点不好意思,但又有点迷恋。
血髓喜欢他这种表情,关楠的衣服很快也脱掉了,两个呼吸都加快了不少,关楠瘫在床/上,一身的热汗,头发也湿/漉/漉的。
血髓见他情况不错,就扒/开小瓶子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
说是药丸,其实是一个类似于小鹌鹑蛋一样的东西,颜色样子又有点像是鱼肝油,但是比鱼肝油大得多,大约两指宽的一个小椭圆。
关楠还在迷茫,血髓突然勾起了他的腿,放在自己肩膀上,笑着说:“放松点,真乖……”
关楠还以为他要进来,结果有个凉丝丝的东西先进来了,关楠吓了一跳在,挣扎着往下看,就看到血髓把一个亮晶晶的小椭圆推进了自己身/子里。
“啊……好凉,什、什么……”
关楠吓得哆嗦起来,凉丝丝的异物感,虽然并不是太大,但是对于那个地方来说,也不算小了。
血髓安抚着关楠,笑着说:“是好东西,别怕,乖孩子,我帮你涂开。”
关楠听不懂他说什么,血髓的手指已经顺势进来了,那小药丸怕光怕热,稍微热一点就开始融化,血髓能感觉到,已经湿/漉/漉的了,快速的撵着融化的小药丸涂开,旋转着手指让药丸均匀化开。
关楠刚开始觉得凉丝丝,后来变得热/辣/辣的,还又麻又痒,眼泪都流/出来了,细/腰不停的颤/抖着,全身战栗,抓/住血髓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说:“要,想要……”
血髓笑了一声,说:“别着急。”
关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血液都在沸腾,疯狂的和血髓纠缠,一直从中午到下午,最后身/体疲惫的晕了过去,血髓也忍不住了,终于将东西打进了关楠身/体深处。
关楠一脸憔悴,脸色却非常红/润,晕过去还伸手抓着血髓的手不放,血髓亲了亲他的眉眼,给他清理了一下,让关楠睡觉。
温白羽给关楠打了无数个电/话,没人接电/话,真是急死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情,因为关楠是景爷的关门弟/子,结果好多人都找关楠出山,还有路数不干净的人,温白羽早就被吓怕了,关楠是有前科的人呢。
结果万俟景侯倒是很淡定,说:“别着急,没事。”
温白羽说:“也不知道关楠在哪里。”
万俟景侯想了想,今天血髓也请假去了潘家园,估计这会儿已经回来了,于是淡定的说:“可能在家生孩子吧。”
温白羽:“……”什么鬼!?
关楠睡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才醒过来,觉得饿得要死,而且身上酸/软,后背也酸,大/腿更酸,那个地方还火/辣辣的,一想到之前自己那么热情的邀请血髓,关楠简直没脸见人了。
关楠揉了揉自己的脸,刚想下床,门就打开了,血髓从外面走进来,看见关楠醒了,赶紧大步走过来,阻止他下床的动作,说:“别下床,再躺一下。”
关楠狐疑的看着血髓,血髓看起来心情很好,搂住关楠亲了亲他的脸颊,很快就听到敲门的声音,血髓说:“请进吧。”
进来的人是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温白羽看见关楠脸色不好,说:“你没事吧?”
关楠脸上一红,赶紧摇头。
万俟景侯则是走过来,一手插着兜,一手捏住关楠的手腕,稍微停顿了一两秒的时间,就松开了,笑着说:“看来我徒/弟媳妇儿的能力还不错,一次就中了,关楠的灵力明显受阻了。”
他这样一说,关楠没听懂,温白羽懵了,而血髓则是一阵狂喜。
关楠本身是一截建木树枝,所以他也有灵力,只是关楠不知道怎么运用而已,万俟景侯刚才感知了一下,关楠的灵力减弱了很多,显然是怀/孕了……
温白羽吓了一跳,他可知道血髓花繁衍后代是什么血/腥的样子,小血髓花虽然可爱,长大了也帅气,但是让关楠再生一次,岂不是要他的命吗?
万俟景侯拍了拍温白羽,说:“放心,咱们走吧,别妨碍人家生孩子了。”
温白羽:“……”
关楠也蒙了,说:“怎……怎么回事?”
血髓显然很高兴,坐下来亲了一下关楠的额头,把他去找樊阴爻的事情说了一遍。
樊阴爻给了血髓两样东西,第一个就是那个类似鱼肝油的栓剂,樊阴爻让血髓把栓剂融化在关楠身/体里,而且一定要涂匀,这是起保护作用的,然后又给了血髓一个小花盆,这就是代替母体的土壤了,因为植物本身就长在土里,只是返璞归/真而已。
樊阴爻告诉血髓,只要把栓剂涂好,就可以保护关楠,到时候他们的孩子一旦生成,没两天就会以“蛋宝宝”的形式生下来。
当然这个“蛋宝宝”特别特别小,比鹌鹑蛋还要小,外面的蛋壳就是药剂的外膜,不只是保护关楠,也能保护小花朵。
然后把蛋宝宝形式的小花朵埋进土里,就好像是一颗小种子,在土壤的滋/润下慢慢就可以发芽长成了!
樊阴爻还颇为自豪的说:“这种土非常营养,只需要每天浇一次水就行了,其余的什么都不需要,特别好养活!”
关楠听得都要蒙了,敢情他们要把儿子“种”出来?这个方法还真是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