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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把程沇的父亲的遗体安葬了下来,和程沇的母亲合葬在一起,因为程沇家里没水也没有电,而且还有人潜伏/在周围,温白羽就让程沇跟着他们回去,先住一晚再说。
程沇本身打算在家里住几天,就回北/京的,他的小铺子还要继续开下去,不然怎么糊口。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地方住不了人了,不管刚才那个黑影是谁,都很诡异,住在这里并不安全。
程沇怕打扰了温白羽的两个叔叔,温白羽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叔叔家真的很大很大,客房那么多,多一个人住也不会拥挤。
万俟景侯开车,众人就往温磊的宅子赶回去,等三个人一进客厅,温白羽差点吓一跳,他大叔叔温磊正坐在沙发上,客厅的灯开了一盏,有点昏暗,但是的确有人坐在沙发上。
温磊听见声音,回过头去,说:“回来了?”
温白羽“嗯”了一声,连忙介绍说:“这是我朋友,他今天在这边借宿一晚。”
温磊点点头,说:“让人收拾一下客房,时间太晚了,赶紧去休息吧。”
温白羽说:“小叔叔呢?”
温磊说:“你小叔睡了,小家伙也在他房里。”
温白羽点点头,客房很快就收拾好了,程沇也累了,就进了客房,洗了个澡,很快倒在床/上睡着了。
温白羽扑倒在卧房的沙发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一点了,累的不行,想要立刻睡觉,但是他浑身都是土,刚才又挖坟又挖土的,总不能不洗澡就上/床睡觉。
温白羽躺在沙发上,一条腿架在沙发的扶手上,一条胳膊搭在额头上,晃荡着自己的腿,感觉这样还挺舒服,马上就要睡着了。
万俟景侯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温白羽赖在沙发上,说:“起来冲个澡,把脏衣服脱了,去睡觉。”
温白羽侧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像个老妈子一样。”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边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边大步走过去,低下头来,啃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说:“谁说呢,胆子变大了?”
温白羽耍赖说:“不行不行,我累得全身没劲,懒得洗澡,我今天在沙发上睡。”
万俟景侯说:“明天就落枕了,睡沙发你身/体受得了吗?”
温白羽说:“懒得动。”
万俟景侯一把就抄起他,把他往浴/室抱,说:“那就老实别动,我伺候你。”
温白羽真的老实的没动,万俟景侯把他抱到浴/室里,让他坐在旁边等着,自己过去给浴缸放热水,趁着放水的时间,洗了洗手,回来给温白羽把头发绑起来,在脑后绑成了一个小髽鬏,以免头发湿/了。
温白羽闭着眼睛,坐着就要睡着了,给他梳头发他也不动,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看水要放满了,就开始给温白羽脱衣服,温白羽还是不动,上衣很快脱掉了,然后把他的裤子也拔下来。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伸手摸/着温白羽的细/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腰,说:“白羽,抬点腰。”
温白羽嘴里发出“嗯?”的一声,迷迷糊糊的就抬了抬腰,万俟景侯顺势把他的内/裤也给扒下来,然后将人一抱,抱起来放进浴缸里。
“嗬——”
温白羽吓了一大跳,感觉自己差点“淹死”,立刻就醒了,双手抱住万俟景侯的肩膀,死死的不撒手。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嗯?这么热情?”
温白羽这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赤/裸了,还热情的搂着万俟景侯,就像要邀吻一样,实在太羞耻了。
温白羽赶紧松开手,万俟景侯上身是光着的,干脆也把裤子脱掉,很潇洒的扔在一边,然后跨进了浴缸里。
温白羽吓得往后缩了缩,说:“你个头那么大,别进来,进来水就洒了!”
“呼啦——”
他的话还没说完,万俟景侯已经坐进来了,水一下漫出去,“哗啦啦”的流个不停,万俟景侯的身材太高大了,坐进来之后两个人感觉有些拥挤。
万俟景侯见他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距离自己远远的,缩在角落里,伸手把他拽过来,让温白羽靠坐在自己怀里,说:“过来,你不是累了吗,我给你洗。”
温白羽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发现万俟景侯没有什么小动作,才放松/下来,放松的靠近万俟景侯怀里,两个人叠着坐,这样浴缸的空间还大一些,万俟景侯怀里特别温暖,像是靠在沙发里一样,虽然这个沙发肌肉太发达了,有点太硬……
万俟景侯给他身上打着泡泡,轻轻/按/摩着温白羽的脖子和肩膀,舒服的温白羽哼唧了一声,头向后仰,靠着他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吻了吻温白羽的嘴唇,看他睡得那么香,也就没有打扰他,很快给温白羽洗完了,就抱着他出去了。
温白羽睡得特别香,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神清气爽的,侧头一看时间,竟然十点半了,差点就可以直接吃午饭了。
温白羽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钻进被窝里一看,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
他一动,旁边的万俟景侯也醒了,翻过身来搂住他,拍了一下温白羽挺翘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笑着说:“醒了,嗯?”
万俟景侯还带着轻微的起床气,声音特别沙哑低沉,听得温白羽耳朵直发/麻,但是他忽略不掉万俟景侯也是浑身光溜溜的状态。
温白羽赶紧从被窝里跑出来,随便抓起衣服就穿,说:“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啊,这里可是我叔叔家。”
万俟景侯一脸正义的说:“你也没穿。”
温白羽:“……”
温白羽心说自己那是睡着了!
温白羽匆忙的穿上内/裤,万俟景侯侧躺在床/上,用手支着头,一派轻/松慵懒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说:“白羽,那是我的内/裤,你穿着有点大。”
温白羽:“……”
温白羽听到“嘭!”的一声,那是自己脑袋冒烟的声音,他的脸彻底通红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内/裤,的确有点大,但是也不能这么羞辱他男人的自尊心!
温白羽立刻扒下来,扔过去,同时大喊着:“你去死吧!”
万俟景侯接住,然后翻身起来,慢吞吞的开始穿内/裤,一边穿一边说:“今天天气停暖和,一会儿出去走走?”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然后耳朵尖的听到了“嗷呜嗷呜~”的声音,立刻穿好衣服,连刷牙洗脸都没做,就直接冲了出去。
温白羽一冲出去,就看到了小狼宝宝,小狼宝宝穿了一身粉色的兔兔装,粉色的带帽衫,还有兔耳朵,下面是粉色的小裤裤,脚上踩着一双顶着胡萝卜的小靴子,小裤裤的后面还有个圆溜溜的兔尾巴。
小狼宝宝在地上跑来跑去的,滴溜溜的跑,速度特别快,头顶上顶着两个尖尖的白耳朵,圆圆的小屁/股上还甩着一条短/粗短/粗的白尾巴。
温九慕在客厅里跟小狼宝宝在玩,看见温白羽起床了,笑着说:“睡得好吗?你大叔叔去做午饭了,随便吃点垫垫肚子吧,马上吃午饭了。”
温白羽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感觉真是起得太晚了,小狼宝宝看到温白羽特别亲,立刻跑过来,“吧唧”一下抱着他的小/腿晃来晃去。
温白羽把小狼宝宝抱起来,小狼宝宝特别喜欢被人举高高,憨憨的笑了好几声。
温白羽惊讶的说:“啊,你是不是又长个儿了?变沉了啊。”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从卧室走出来,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满面清爽,还带着微笑,一脸好女婿的标准微笑。
小狼宝宝看到了万俟景侯,立刻“嗷呜嗷呜~”的叫,蹬着小肉腿让万俟景侯抱抱,温白羽那叫一个不服气,小狼宝宝似乎更喜欢万俟景侯。
难道是因为万俟景侯会冲奶粉?
万俟景侯把小家伙抱起来,对温白羽说:“去洗脸。”
温白羽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房间去洗脸,出来的时候去了客房看看程沇醒了没。
程沇其实早就醒了,在客房里坐着,有点局促,就没有出来。
程沇在看火车和飞机票,想要回北/京去了。
十一点的时候就开饭了,温磊围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那样子看起来特别“贤惠”,看的温白羽直想笑。
大家坐在一起吃饭,温磊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是为人还不错,温九慕则是温柔的类型,程沇刚开始有点紧张,但是后来也不紧张了。
大家吃了饭,决定出去走走,正好带着程沇散散心。
温磊说:“我和你小叔下午有个剪彩酒会要出席,马上就走了。”
温白羽好奇的说:“什么剪彩?”
温九慕说:“就是一个拍卖行。”
温磊和温九慕以前都是道上的人,而且是高辈分的,但是很早就退隐了,他们退隐之后也没有其他生技,唯一能做的就是古玩这个行业,不过古玩现在发展的不错,刚巧温磊和温九慕眼光不错,也没有走眼的情况,所以发展的还不错。
温磊新开了一家古玩的拍卖行,其实就像是私人会所一样,专门拍卖一些高档的古玩,之前开过几家,生意还不错,除了拍卖,很多富商会聚/集在这里喝/茶聊天,消费当然也不低。
温白羽从来没过问过两个叔叔工作上的事情,其实他也蛮好奇的,就想跟着去看看剪裁。
温九慕笑着拍了拍温白羽的肩膀,说:“那就去换身衣服,你这样会被保安拦下来的。”
温白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休闲衣/裤,就算不能说帅的天昏地暗,但是也不至于被保安拦下来吧!
大家都分头回去换衣服,温磊拿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两套西服,温白羽的体型和温九慕差不多,正好能穿。
一身黑色的西服,最正规的那种款式,看起来中规中矩,领带是蛇纹的。
温白羽穿起来正合适,感觉特别合身,把自己的领子扣系好,又系好袖口,照了照镜子,都要被自己迷倒了,真是太绅士了。
温白羽照着镜子,就看到万俟景侯也穿好了,温磊的西服,藏蓝色的,颜色很深很正统,但是因为温磊没有万俟景侯高,而且别看万俟景侯并不壮,但是身上肌肉很多,万俟景侯穿起来有点小,但是看着并不显小,只是能看到一股浓浓的闷骚之气迎面扑来。
温白羽嫌弃的看着万俟景侯,能把藏蓝色西服穿的这么骚气的,万俟景侯还真是千古第一人!
万俟景侯一边给自己打领带,一边转过头来,笑着看温白羽,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勾住温白羽的领带,把人拽过来,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笑着说:“白羽这么穿,特别禁欲。”
温白羽:“……”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小狼宝宝都穿好了,一身黑色的小西服,还带着小礼帽,小礼帽其实是为了遮挡他的小耳朵用的。
小狼宝宝穿着小黑皮鞋,在地上跑来跑去的,样子可爱的不行。
程沇也准备好了,众人就出了门,温磊开车,大家往会所赶过去了。
剪彩是在下午,剪彩之后会有酒宴,一直连到晚上。
大家到了会所,直接把车开了进去,来的人非常多,进门的地方有很多安保。
他们从专门的通道进去,很快就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迎了上来,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年轻,估计年纪还在温白羽之下,刚刚大学毕业的样子,但是长得真的很高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起来特别有活力,脸上都是老实的模样,看起来是个很实诚的人,大步迎过来,笑着说:“磊爷、九爷!”
温磊给大家互相介绍了一下,说:“这位是拍卖行的经理,牧冬。”
牧冬有些局促,看起来挺紧张的,他是新官上/任,据文磊说,牧冬其实刚刚大学毕业,他大学的时候在温磊和温九慕的公/司里做实习生,为人特别老实,而且很能吃苦,就被温磊给相中了。
今天这里开业剪彩,牧冬就被提拔到这里做经理了,牧冬刚刚大学毕业,总是笑着,说:“别这么说,我就是磊爷和九爷的伙计。”
温磊介绍说:“这是我侄/子,温白羽。”
牧冬笑着说:“白羽大哥。”
温白羽美滋滋的,牧冬长得这么高,还要管自己叫大哥,那感觉还挺不错的。
温磊又介绍说:“这位是万俟景侯……”
温磊还没有介绍完,牧冬突然一脸兴/奋,老实巴交的脸上露/出一抹兴/奋的光,立刻上前一步,说:“您就是景爷?万俟先生,真是……哎,我是您的粉丝,能签/名吗?那个……握手可以吗?”
温白羽:“……”
温白羽瞬间就像捂脸,怎么哪里一提到万俟景侯,都是一脸幸会久违的表情……
万俟景侯微笑的伸出手去,牧冬赶紧伸手跟他握手,一脸的兴/奋,傻笑起来。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好,我叫万俟景侯,是你白羽大哥的爱人。”
温白羽:“……”
温白羽心中一阵呐喊,偷偷踩了万俟景侯一脚,万俟景侯这个小心眼,随便就昭示主/权,只是叫了一声大哥而已。
牧冬瞬间就愣住了,一张脸上满脸都是惊讶,两三秒之后才说:“啊?道上都没有听说,不过真的很般配,恭喜恭喜。”
温白羽终于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脸。
温九慕笑着说:“没事,牧冬这孩子口风很紧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是天生少根筋。”
温白羽看出来了,真的少根筋。
很快来了很多贵宾,本身是冲着温磊和温九慕来的,但是温磊有心培养牧冬,就让牧冬去应付了。
众人跟着两个叔叔上楼,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建筑,看起来特别的高档,跟他们之前去的高档会所差不多,温白羽是来瞧热闹的,但是让他装/逼他不在行。
两个叔叔也知道温白羽的个性,就把他们带到了包间里,说:“一会儿下面会剪彩,你在这里看也行,剪彩之后酒会在后面开,我们先过去了,剪彩之后会让牧冬来领你们去酒会。”
温白羽点了点头,让两个叔叔赶紧过去,别迟到了。
众人在包厢里往下看,下面特别壮观,人山人海的,看样子穿的都很高档。
大家坐了一会儿,温白羽喝/茶有点多,下面剪彩开始了,温磊正在致辞,看起来还有很长时间。
温白羽让程沇帮忙看一会儿小狼宝宝,自己和万俟景侯去趟洗手间。
他们从包间出来,洗手间就在不远的地方,走过去的时候洗手间的门竟然锁了!
温白羽转了转门把,说:“在打扫卫生吗?怎么会锁了?”
万俟景侯说:“里面有人。”
温白羽好奇的把耳朵贴在门上,立刻就听到了动静,里面似乎有人在呻/吟。
一个声音笑着说:“红儿,乖乖的,嗬——你要夹死我了。”
另外一个声音“愤怒”的说:“姓平的你死定了,别!哎……”
温白羽吓得赶紧后退了一步,里面那两个人准保没干好事,而且这称呼怎么听怎么有点耳熟?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是平先生和红爷。”
原来是红枭和平先生,这两个人也来了,不过说起来也是,红爷在江南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平先生是做生意的,这种场面估计都会出席。
算一算温白羽好久都没见过红枭和平先生了,还有点想念,但是这个时候好像不太适合叙旧。
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去了别的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发现那个洗手间还锁着门……
剪彩很快结束了,牧冬过来找他们,笑着说:“酒会要开始了,这边来吧。”
温白羽说:“酒会有好吃的吗?”
牧冬愣了一下,随即说:“当然有好吃的,我看菜单上有荔枝虾球,白羽大哥喜欢不喜欢吃虾,这个最好吃了……”
他说着笑了一下,挠了挠自己后脑勺,说:“之前在酒会上我吃了一大盘子荔枝虾球,磊爷还说我丢人呢。”
温白羽忍不住脑补了一下牧冬在酒会上吃虾球的样子,尤其这个人长相很高大,虽然和万俟景侯那种百分之二百惹人的脸没法比,但是牧冬的脸长得特别正,五官端正,也算是帅小伙一枚,关键是年轻,还是个小鲜肉。
这样的牧冬端着一大盘子荔枝虾球,温白羽实在不能脑补,忍不住笑了起来。
牧冬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让白羽大哥笑话了,不过……不过真的挺好吃了,白羽大哥和景爷一定尝尝。”
温白羽觉得,老实人还挺好玩,牧冬给人的感觉跟唐子挺像的,不过是以前的唐子,原来唐子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这让温白羽很扼腕,自从知道唐子深藏不漏之后,都不能欺负老实人了。
众人跟着牧冬下了楼,进了酒宴的宴厅,也是古色古香的设计,人很少,还没有过来,果然看到了荔枝虾球,造型特别漂亮,牧冬赶紧拿了几个盘子,盛满了荔枝虾球递给他们,说:“先站几张桌子,人太多一会儿就没地方坐了。”
牧冬给他们说经验之谈,帮他们找好了桌子,放好了荔枝虾球,然后又端了几杯酒来,这才笑着走了,说:“我要过去了。”
温白羽看着牧冬热情的帮他们弄了一大桌子的东西,夹了一个荔枝虾球放进嘴里,说:“好久都没看到这么实诚的孩子了……”
宴会厅人很快多了,牧冬跟在温磊和温九慕身后一直在应酬,温白羽很享受的抱着小狼宝宝吃着荔枝虾球,万俟景侯坐在一边,叠着腿托着一个酒杯,看起来很潇洒的样子。
温白羽笑着说:“你吃吗,这个真的超好吃。”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欠起身/体来靠过去,然后张/开了嘴,示意温白羽喂他。
温白羽有些无奈,因为万俟景侯的颜值,很多人都往他那边看,温白羽真的不想吸引炮火,但是没办法,只好夹了一颗放在万俟景侯嘴里。
万俟景侯吃了虾球,笑着评论了一句,说:“没有白羽的嘴唇甜。”
温白羽:“……”
“温白羽?”
温白羽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真的是红枭。
红枭穿着一身酒红色的西服,从远处走过来,笑着说:“温白羽,真的是你啊?”
温白羽都不好意思说,他刚才就发现红枭和平先生了,只是没办法上去打招呼。
温白羽说:“平先生呢?”
红枭指了一下后面,说:“那边应酬呢。”
平先生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人群里,手中端着一杯酒,正在和人说话,温白羽突然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也是一个见过的人,但是并非是熟人,给他印象挺深刻的。
那个男人三四十岁的样子,嘴角有淡淡的皱纹,看起来非常温和温柔,有一种成熟的魅力,他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红色的半古长袍,更衬托着高挑的身段,手中也托着一杯酒。
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温白羽惊讶的目光,侧过头来,两个人眼神立刻对在了一起,温白羽瞬间有些尴尬,赶紧错开目光。
那个男人却不觉得尴尬,对温白羽笑了笑,还稍微举了一下酒杯。
万俟景侯的手突然伸过来,搂住了温白羽的腰,温白羽吓了一跳,说:“干什么?”
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说:“干/你。”
温白羽:“……”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我发现白羽也学会沾花惹草了。”
温白羽说:“我冤枉啊!”
两个人正说话,温磊和温九慕走过来了,说:“白羽。”
温白羽赶紧站起来,万俟景侯也很自然的跟着站起来,温白羽翻了个白眼,心说在叫我,也没叫你。
温白羽走过去,温磊和温九慕旁边站这牧冬,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刚才温白羽注意到的那个红衣服的男人。
温磊给两边介绍,原来着红衣服的男人叫“九爷”,真名字不知道到底叫什么,一直和温白羽的两个叔叔有生意上的来往。
九爷的声音很低沉,但是并不沙哑,透露着一股温柔的暖意,听声音也知道是个很温柔的人,笑着说:“温/家小公子的大名一直如雷贯耳。”
他说着,侧头看向万俟景侯,笑着说:“还有景爷的大名。”
温白羽有些沾沾自喜,竟然还有人听过自己的名字?他也没有多想什么。
九爷笑着说:“我今天过来也没带什么好的见面礼,这个就当送给温小公子的见面礼,千万别嫌弃。”
他说着,身后的人就拿上来一个小盒子,盒子的大小也就正方十厘米,不是很大,但是一看就是很值钱的木盒子,雕工很精巧。
九爷没有多停留,很快就走了,酒会结束之前就不见了。
温白羽在酒会上停留了一会儿,也渐渐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因为他吃饱了,吃了一大盘子的荔枝虾球!
牧冬抽空走过来,笑着问他们荔枝虾球够不够吃,再让后厨做一些上来。
温白羽真是盛情难却,决定打包一盒回家去,小狼宝宝表示也特别喜欢吃,万俟景侯有些无奈,但是并没有阻止他们打包。
温白羽坐在沙发里,有些无聊,就想起了刚才那个九爷送的礼物,把盒子拿过来,准备打开看看。
盒子打开了,里面只有一个玉饰,圆形的结构,上面雕刻着几何花纹……
程沇坐在旁边,一眼就看到了这种花纹,惊讶的说:“这玉?!”
温白羽也吓了一大跳,酒醒了一大半,看着那玉佩后背直发汗,说:“那个九爷送来的?”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把盒子拿过来,把玉从里面拿出来,盒子垫的很高,万俟景侯的手指轻轻一勾,盒子下面点着的绒布就勾起来了,底下还有夹层。
夹层里放着一张名片。
是九爷的名片,上面有联/系电/话……
万俟景侯皱眉说:“这个九爷,是故意把玉佩送过来的。”
温白羽说:“他到底什么意思?”
程沇说:“他知道这种图案的意思?”
温白羽觉得有太多的疑问扑面而来,实在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温白羽拿出手/机,说:“咱们给他打个电/话?”
万俟景侯按住他的手,说:“不要着急,这个九爷显然是有备而来,咱们抻一抻他,否则就太被动了。”
温白羽和程沇都是一脸佩服的看着他,这种时候还这么镇定。
这下程沇也不能回北/京去了,毕竟他父亲的遗体里面发现了一个玉扣,而这个玉佩和玉扣上的花纹一模一样,他想要搞清楚这件事情。
而且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让程沇也很介意。
那就是那天晚上出现的黑影到底是谁?
剪彩之后温白羽向两个叔叔打听了一下九爷这个人,温九慕也叫九爷,但是九爷并不是名字,而是道上的一种称呼。
可是那个红衣服的男人不一样,道上的人只知道他叫九爷,姓什么,叫什么,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温九慕说:“这个人也是最近才在道上走动的,以前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但是手里的资金似乎特别多,出手也很阔气,这半年做了不少生意。”
温磊和温九慕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九爷没有一个固定的住处,总是天南地北的来回跑,没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去什么地方。
九爷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完全可以说是个大叔级别的人物,但是这个九爷看起来挺不甘寂寞的,竟然喜欢跟着下斗,从斗里淘些新鲜热乎的老物件。
温白羽他们对九爷这个人,完全一无所获,只剩下那张名片了。
按照万俟景侯说的,温白羽抻了九爷三天,其实也把温白羽和程沇抻到极限了,真是好奇的受/不/了/了。
然后打电/话的人是万俟景侯,号码拨过去,很快就接了,对方的声音很温柔,笑着说:“温白羽吗?”
万俟景侯说:“我是万俟景侯。”
九爷笑着说:“原来是景爷,我已经等了好几天了,恐怕再等几天,就要来不及了。”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没有马上说话,九爷笑着说:“景爷真是沉得住气,让我不得不佩服。”
他说着,又说:“那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这枚玉佩是我从一帮土夫子手里收/购来的,我想景爷和温小公子也在寻找这些东西。那些土夫子在沿海一带发现了百越墓葬群,这枚玉佩就是从墓葬群里出土的,我已经和他们约定好了,三天后出海,由他们带路,继续去寻找那些百越墓葬群。我算是出资人,可以带一些打/手,不知道景爷和温小公子有没有兴趣,卖我个面子,做做打/手?”
万俟景侯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把扬声打开了,温白羽挑了挑眉。
原来这个玉佩是九爷收来的,而那些土夫子要继续去探那个墓葬,这的确是个好机会。
他们在贺祈的手/机里看到,这些奇怪的几何图形和青铜大鼎有关系,而现在九爷免/费提/供了他们一个寻找九鼎的机会。
万俟景侯说:“为什么要找我们,九爷想要找打/手,很简单吧。”
九爷笑眯眯的说:“各取所需,不是吗?”
万俟景侯沉默了一阵,突然说:“碰面的地点和时间,发到手/机上。”
九爷笑了一声,说:“景爷真是爽/快人,那就说定了。”
万俟景侯挂了电/话,说:“看来咱们又要忙一阵了。”
温白羽想要把小狼宝宝送回北/京去,但是时间太紧了,根本来不及,他们这次竟然要出海,碰面地点也不在金华。
温白羽只好带着小狼宝宝,还是老样子,把小狼宝宝放在了大背包里。
温白羽万俟景侯和程沇三个人,如约到了港口,当然和两个叔叔说的是回北/京去了……
九爷已经在了,还是那样一身红色的半古长袍,在咧咧的海风吹拂下,看起来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九爷的皮肤很白,配合着红色的衣服,看起来温文儒雅,又透露着一种难以说明的气质。
九爷一个人站着,没有带任何打/手,三个人很快走过去,九爷笑着说:“时间刚刚好,那边的人也差不多要来了。”
九爷先给他们介绍了一下,对方是一帮沿海的土夫子,但是并不是太出名。
道上的土夫子分为两拨,第一波是比较讲道/义的,第二波就像土/匪一样的人物,很巧他们合作的就是土/匪一样的那波。
领头的大哥叫屠三,手底下领了一帮打/手,一个个看起来都五大三粗的。
屠三很快就来了,带着很多人,还有很多行李,从货车上下来,指挥着人把行李搬到船只上。
船只是九爷准备的私人船只,看起来相当豪华。
屠三走过来,因为九爷出手很豪气,屠三完全把他当冤大头,但是脸上相当和气,笑着说:“九爷您来了,这道买卖准成,那片儿,我跟你说都是墓葬群,就是远了点,要出海,您肯定赚发了。”
他说着,吆喝着打/手赶紧搬行李,温白羽他们老老实实的当打/手,老实的站在后面,突然看到一个人从货车上跳下来,拎着行李往船上走。
那个人非常眼熟,他身材很高大,长得一副雅痞的模样,很招异性缘的那种。
竟然是贺祈!
贺祈脸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真的是贺祈,连伤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而贺祈就像不认识他们一样,拎着行李上了船,然后又下来继续搬运行李上船。
温白羽也震/惊的睁大了眼睛,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迷着眼睛打量。
程沇则是最沉不住气的,立刻追上去一步,说:“贺祈?”
贺祈看到程沇,眼睛里露/出一种思考的表情,说:“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吧?”
程沇被他说得都愣住了,不光是长相,脸上的伤疤,连声音都一模一样,但是贺祈却否认了自己。
屠三走过来,笑着看着程沇和温白羽,说:“九爷,这怎么回事儿?您的打/手怎么都是小白脸儿啊,一个比一个长得水嫩,不是觉得咱们出海闷得慌,给大家找来解闷儿的吧?”
九爷笑了一声,说:“三爷,您说笑了。”
屠三笑着,没当一回事,伸手过去,想要摸温白羽的脸,温白羽向后退了一步,想要躲开,结果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出手如电,一眨眼的功夫一把抓/住屠三的手腕,看似轻轻一捏。
“嘎巴!”一声,屠三顿时嚎叫了起来,差点疼的跪下了。
其他打/手全都冲过来,围着他们,屠三“嗷嗷”大叫着,说:“放手!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捏我?!”
万俟景侯甩开手,冷笑了一声,用冷冷的声音说:“屠三爷久违了。”
屠三爷刚才就忙着看温白羽了,觉得温白羽长得温柔,还梳着长头发,又是个打/手,九爷虽然长得好看,也是长发,但是他是个有钱的老板,还是出资人,没拿到钱之前不能得罪,所以就把坏心眼打到温白羽身上了,根本没注意看旁白的人。
现在一看竟然吓得魂不附体,颤/抖地说:“景……景爷?!没……没没想到九爷这么大面子,竟然请了景爷出山,刚刚……刚刚真是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