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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追着老蛇快速的往前跑,老蛇还不忘了在旁边把驴车解下来,然后把自己的棺/材放在驴车上,拽着毛驴往前走。
他们身后有一帮变异物种的蝼蛄,最大的跟小牛犊一样大小,而老蛇竟然还拽着他的毛驴,毛驴吭哧吭哧的走,脖子一甩一甩的,铜铃铛叮铃叮铃的响,好像是怕别人发现不了他们似的。
众人见他拉着驴车,干脆也把行李都放在上面,免得自己背着。
现在才是后半夜,他们在黑/暗的树林里奔波,一直穿梭着,只听到脚下“簌簌簌”的声音,还有踩断树枝的声音,他们每走一步都要摔跤,这里的断树枝丛生,越来越多,铺了满地,最后根本无从下脚了。
他们跑了一会儿,驴车在铺满树枝的地上颠簸着,实在走不动了。
温白羽说:“你这会要背着驴走吗?”
老蛇:“……”
老蛇真的把套驴的绳索解了下来,就在温白羽还以为他真的要背着驴走的时候,老蛇摸了摸驴毛,然后拍了拍驴背,对驴说了几句话,那头驴就朝着前面奔过去了,跑的速度竟然有点快。
驴没了,他们只能自己背着行李,老蛇将那口棺/材串好,背在背上,说:“这里地形比较复杂,你们跟紧了。”
众人跟着老蛇往前走,但是他们都看不到老蛇的身影,因为棺/材太大了,他们只能看到一口巨大的棺/材在前面晃来晃去的,不过能听到老蛇的声音。
温白羽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老蛇说:“我叫老蛇啊。”
温白羽:“……”
鬼侯说:“你说那块布是假的?”
这个时候前面的棺/材晃动大了一些,然后突然“呼——”一声,棺/材一转,差点把温白羽给撞出去。
万俟景侯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温白羽的腰,将人带到身边,避免了被棺/材撞飞出去。
老蛇听到鬼侯说话,立刻屁颠屁颠的,显得特别狗腿,凑到鬼侯身边,笑着说:“啊,是假的。”
鬼侯没说话,但是看起来显得很不愉快,谁被一张假地图骗了,似乎都不愉快,再加上这个男人嘴上没有把门,刚才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说:“你刚才说真的地图在他那里?”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恐怕他卖给金爷地图的时候,就是心怀叵测的,故意把假的地图卖给了金爷。”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是为什么?”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为了引出上半部地图,他还有几分聪明。”
老蛇听他们这么公然的评论自己,说:“我当然聪明了,岂止是有几分聪明!”
慕秋趴在唐无庸背上,百无聊赖的给唐无庸的头发打结,说:“我还以为他只是头大无脑呢,满身肌肉的人不都这个样子。”
老蛇:“……”
万俟景侯说:“的确是有几分聪明,因为咱们能走到这里,似乎也在他的计算之内。”
万俟景侯这样说,其他人略微有些震/惊,他们走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还有白天的巧遇,难道都在老蛇的计算之中。
老蛇似乎对万俟景侯更感兴趣了,投去目光看着他。
万俟景侯说:“下半部分地图是假的,而且这部分地图经过精心的绘制,能让唐无庸也走眼的人,恐怕绘制的能力还不差,这幅地图的中心地带就是这个森林,我估计不论是谁拿到,都会走进森林里,只是咱们刚巧和他巧遇了而已,就算没有巧遇,那么在咱们精疲力尽的时候,也会发现树林里的小木屋,那对旅人来说应该算是一种惊喜,也会制/造一次巧遇……”
他说着,其他人都觉得很正确,不由得看向老蛇,一直以来还以为他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结果发现他的头脑也并不简单。
万俟景侯又说:“他处心积虑的绘制出假的地图,卖给了真正没头脑的金爷,金爷并不把这个当宝贝,在鬼市上价高者得,但是很多江湖上的人都是慕名而来,估计这个风声,也是你提前放出去的。”
老蛇笑着说:“哎小兄弟,你还真有点意思啊。”
万俟景侯继续说:“风声大了,很多人都来了,你的如意算盘也打得越来越响,想要争夺这块破布的人,必然是知道内/情的人,所以无论是谁得到,只要他们知道这是一幅地图,都会走到你的木屋来,然后你就顺藤摸瓜,把上半部分地图拿走,结合你手上真正的上半部分地图,最后得益者还是你。”
老蛇说:“我现在都想和你结拜了,怎么样小兄弟?”
温白羽心想,老蛇也真不傻,和襄王结拜什么的。
万俟景侯则是笑着说:“和我结拜的人还没出生。”
老蛇挑了挑眉,脸上的胡子跟着挑眉的动作都要飞扬起来了,说:“那算了,咱们谈些正经事。”
他说着,已经停下了脚步,指着旁边一处堆满了蔓藤的地方,说:“那里是个山洞,咱们后半夜就在那里休息,顺便说一说正经事。”
老蛇快速的往前走,走过去之后伸手去抓那些蔓藤,把蔓藤全都拽下来,果然露/出了里面的山洞,山洞里面黑漆漆的,看起来挺深的,而且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地上还堆放着很多食物和水。
老蛇对这个地方轻车熟路,看起来这个山洞也是他开凿的,外面那些蔓藤是掩藏山洞用的。
老蛇走进来,把棺/材“咚!”的一声放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自己肌肉纠结的胳膊,说:“哎呀,累死我了,歇会儿歇会儿,哎你们也坐啊。”
温白羽打量着他,说:“刚才那些土狗子,不会也是你弄来的吧?”
老蛇立刻说:“怎么可能?我弄来的话,怎么可能把自己房子给弄一个大窟窿,直漏风啊,以后要住的话还要自己补,那多麻烦。”
老蛇又说:“土狗子可真的不关我的事,平时那地方土狗子是多了点,但是最多这么大,绝对没有那么大的,我在路上说的其实是吓唬你们的,哪想到真的成真了。”
唐无庸走进来,把慕秋放下来,然后自己也坐下来,淡淡的说:“可能是无虞追上咱们了。”
他这样一说,其他人都看向唐无庸,只有鬼侯没有看向他,而是撩/开自己的袖子,将那些断掉的带子卷了卷,收拾了一下。
唐无庸举了举右手,晃了一下手腕,那意思是让他们回想一下长老手上的铃铛,说:“血月族的铃铛是一种信号,不仅可以支配血尸,还可以支配虫蚁。”
温白羽说:“那些蝼蛄是他养的吗?竟然这么大?”
唐无庸说:“恐怕是这样,虽然我以前也没有怎么研究过血尸将,但是我曾经听说过,血尸将的毒,其实是相当于一种兴/奋剂。”
万俟景侯皱眉说:“兴/奋剂?”
唐无庸看向他,说:“以你的身份地位,其实很好了解这种事情,我听说在战争之中,有的国/家也曾给士兵用兴/奋剂,在沙场上以一当百用。血尸毒这种兴/奋剂,能在短时间内激发身/体里的潜能,时间长了自然也有危害。”
温白羽也皱了皱眉,怪不得之前听到铃/声的时候,自己会感觉到一种暴怒的情绪,这种情绪似乎不受控/制,非常渴望嗜杀来缓解自己这种暴怒的情绪。
唐无庸说:“人有自己的思想,而蝼蚁则没有那么多思想,服用了这种血尸毒之后,会越来越暴怒,我估计那些蝼蛄被养了很久。”
众人点了点头,鬼侯坐在地上,收拾完了那些断掉的带子,就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腕,右手搭在上面,轻轻的揉/着,似乎在缓解疼痛。
老蛇一见,立刻凑上来,笑眯眯的说:“你手疼吗,我帮你揉/揉吧?”
他说着,还没伸手过去,鬼侯已经把自己的手缩起来,然后冷冷的说:“走开。”
老蛇:“……”
老蛇灰溜溜的退到一边儿去,感觉他的胡子都蔫了下来。
温白羽说:“你带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老蛇说:“当然是躲避那些土狗子了,还有休息一下,这里有很多食物和水,你们也吃一点,天亮之后咱们就走。”
温白羽说:“走?去哪里?”
老蛇笑了一声,说:“你们有上部血/书,我有下部血/书,还能干什么去?当然是去找啊。”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谁知道你的血/书是不是真的。”
温白羽点头附和,说:“就是,万一又是假的,想要忽悠我们怎么办?”
老蛇说:“保真保真!千真万确!”
温白羽感觉现在的老蛇就像潘家园里面忽悠外地游客的奸诈老板一样,老蛇那一脸的胡子又重新飞扬起来,几乎根根都竖/起来,眼睛笑成两个月牙,说:“不行我拿给你们看。”
他说着,把自己的那口大棺/材打开,伸手进去在哪里掏了掏,温白羽又闻到了那股腐尸味,说:“你里面装了什么,这么难闻?”
老蛇没理他,把一样破布从里面掏出来,也是腐尸味的,摊开在众人面前。
因为土狗子有强烈的趋光性,所以他们也不能点灯,也不能点火,只能藏在山洞里摸黑看东西。
那张破布上也有一个莲花标志,竟然和之前他们看到的假地图非常的像。
众人不禁惊讶了一下,这个老蛇的复原能力这么强,竟然能绘制出一个如此类似的地图,而且把里面的线条精心的修改过,让他们的路必然通/过木屋。
老蛇说:“这回是真的,千真万确,不能再真了,怎么样,要不要咱们把地图拼在一起,然后去找这个宝藏?”
温白羽狐疑的说:“你为什么要找这个地图?”
老蛇一拍大/腿,说:“当然是为了钱啊!”
他一说话,其他人心里有些嗤笑,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没说实话。”
老蛇:“……”
老蛇抬起头来,说:“这位小兄弟,麻烦你别老看着我,你那双眼睛让我有点发憷。”
温白羽笑着说:“那就说实话吧?”
老蛇叹口气,突然站起来,然后竟然开始解自己短打的衣服,他的裤腰上系了一条很粗的蛇皮/带子,但是那带子看起来是装饰,衣服上还有带子。
老蛇三两下将自己的上衣带子解/开了,鬼侯离他最近,温白羽都不需要看,已经感受到了鬼侯的惊讶,因为他快速的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鬼侯低沉着声音说:“你干什么!”
老蛇无辜的说:“脱……脱衣服啊?”
老蛇说着,还在顺畅的脱自己衣服,他的上衣解/开,两手一分,敞开自己的衣服,众人顿时发出“嗬——”的一声。
温白羽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脱衣服了,因为他的胸口上,全是红色的印记,那些印记有些像桃花瓣的痕迹,但是因为印记很多,一个个附着在老蛇古铜色的皮肤上,连成了一片,所以看起来像一条一条的红色游蛇。
鬼侯惊讶的说:“血尸毒?”
所以说,老蛇想找地图上的地方,也并不是因为想要宝藏里的钱,而是想解/开自己身上的血尸毒。
老蛇给他们看完,慢条斯理的穿衣服,然后坐下来说:“我身上好像中了点毒,有的时候又痛又痒的,所以多方打听了这种毒。”
鬼侯态度很冷淡,说:“不是好像,千真万确。”
他说着,突然一甩手,一个小纸包一下飞了过去,老蛇伸手接住,剥/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药粉,味道难闻的厉害,光是闻着就觉得苦。
鬼侯说:“把这个吃了。”
老蛇一听,赶紧扒/开自己的大胡子,然后把药粉往嘴里倒,呛得他咳嗽起来,胡子上全都是药粉。
鬼侯有些诧异,说:“你不怕我害你?”
老蛇一边抹着嘴上的药粉,一边笑着说:“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害人呢?”
鬼侯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走到外面的山洞/口去了,他靠在山洞/口似乎再往外看,并没有说话,也不再进来。
老蛇挠了挠自己的胡子,慕秋一脸八卦的样子,说:“哎,鬼侯到底长什么样子?太可惜了,刚才我们都没看到啊。”
老蛇说:“特别好看,好看的跟仙女一样。”
慕秋说:“呿,白说吗,根本没个形象啊。”
温白羽咳嗽了一声,说:“好吧,咱们言归正传,原来你也中了血尸毒。”
老蛇听他这么说:“你们也有人中了?”
温白羽想要望天,但还是点了点头,他自己,鬼侯,还有方清、慕秋,身上都有血尸毒。
温白羽给老蛇科普了一下血尸毒,也让他按时吃药粉,克制身/体里的毒性,老蛇身上的血尸毒恐怕已经积累了好久了,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老蛇竟然没有事情。
老蛇听完了,顿时一脸扼腕的表情,说:“什么情况这是!?那咱们还等什么,快点动身吧,老/子不想这辈子只跟自己的双手/交流/感情啊。”
老蛇说着,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瞟了瞟站在外面,靠着山洞的鬼侯,突然小声说:“那个什么……如果对方也有这种毒,那我和他那个什么的时候,就没关系了?”
温白羽没听懂,说:“那个什么?”
万俟景侯在一边淡淡的解释说:“上/床。”
老蛇立刻点头。
温白羽顿时明白了,原来老蛇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想着泡鬼侯,他真是无/言/以/对了。
众人把两张地图拼在一起,然后仔细的看了看,很快的万俟景侯的脸色就沉下来了。
温白羽说:“怎么了?又是假的?”
老蛇立刻说:“不能是假的,绝对是真的,我发誓。”
温白羽见老蛇一脸信誓旦旦的表情,又看向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说:“不是假的。”
老蛇说:“对吧,我就说是真的。”
万俟景侯说:“只不过咱们绕了一个很大的弯路。”
他说着,指着地图上的线路,说实在的,这种曲里拐弯的东西温白羽看不太懂,因为他的方位感真的不是太好。
这个时候鬼侯终于从外面走了进来,也低头去看那张地图,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说:“咱们应该走树林外面,而不是里面,这一天算是白走了。”
他说着,老蛇挠了挠自己的胡子,因为之前假的地图是他画的,要把目标全都引过来,所以改了路线,现在两张地图一合,发现其实并不要穿行树林,而是往斜面走,说明他们绕了一个大圈。
老蛇耸了耸肩膀,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慕秋翻了个白眼,说:“闭嘴吧你,浪费了我们一天的时间。”
万俟景侯和唐无庸还有鬼侯三个人在研究地图,正好守夜,其他人准备休息,还有一些时间可以睡,等天亮之后才能继续赶路,他们首要任务是出这个树林。
老蛇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只要几个时辰就能走出去,非常快。
温白羽把行李收拾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山洞里的那些食物,看起来老蛇是有备而来,这些食物都很新鲜,水也是,都还可以吃,温白羽把他们的行李整理了一下,把水灌进竹筒里,又添了一些食物进去。
等收拾好东西,也躺下来准备睡觉了。
他躺下来,就感觉旁边一个阴影挪了过来,让温白羽压力很大。
转头一看,竟然是老蛇。
老蛇凑过来,冲温白羽招手,小声的说:“哎小兄弟,我跟你打听一下,鬼侯叫什么名字啊?”
温白羽摇头说:“就叫鬼侯啊。”
老蛇说:“不能啊,鬼侯不是道上给起的名字吗,他的真名叫什么?难道你也不知道?”
温白羽笑了一声,说:“真不好意思,我没打听过。”
老蛇:“……”
众人都休息了,老蛇则是趴在自己棺/材上面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一直睡到大天亮,日光照进来,洒在温白羽脸上,温白羽这才猛然醒了,他发现自己躺在万俟景侯腿上,身上还盖着万俟景侯的衣服。
他睁开眼睛,万俟景侯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说:“醒了?”
温白羽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都天亮了?”
万俟景侯点头说:“你没睡多长时间。”
他们说着话,其他人也都醒了,感觉腰酸背疼的,毕竟山洞里又潮/湿,又阴森的,大家睡在地上,感觉骨头都凉了。
老蛇也爬起来,众人匆匆吃了东西,然后就背上行李上路了。
老蛇带路,带着他们一路往外走,日光很好,阳光从树林间洒下来,比夜里清晰太多了。
老蛇说:“你们看着点路啊,千万别踩地上的小土包,那都是虚的,土狗子擅长挖洞,会拱起小土包,一踩下去你的脚就完了。”
众人听了之后小心翼翼的,全都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脚底下走,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踩到小土包。
走了很长时间,完全没有老蛇说的那么近,临近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走出了树林。
身后是一片茫茫的树林,身前是一片平坦的峡谷河,水流潺/潺的,带着一些冰渣子,谷坡非常低缓,上面有些枯黄的杂草,基本没有深绿色,全都是枯绿色。
但是从树林里钻出来的一霎那,众人都感觉到一股清新,前面平坦的厉害,让他们的心情也一下舒缓了起来。
温白羽恨不得对着谷河大喊一声,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紧张了一上午,腿肚子都要抽筋了,终于走了出来。
众人全都席地而坐,默契的坐下来休息。
温白羽垂着自己的腿,说:“我都要累死了,腿酸得厉害。”
他说着,万俟景侯已经伸手过去,将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然后伸手轻轻给温白羽捏着。
温白羽舒服的抖了一下,嗓子里发出轻微的感叹声,抬起头来,发现万俟景侯正紧紧盯着自己。
温白羽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伸手把他搂过来,亲在他的嘴唇上,两个人的嘴唇碰在一起,顿时就激起一股战栗,因为温白羽身上有血尸毒的缘故,所以两个人很久都没有亲/密的举动了。
万俟景侯虽然现在没有得到火精,但是他本身也是烛龙,只是一条还未苏醒的烛龙而已,早就忍耐的想要爆发了。
万俟景侯含/住他的嘴唇,疯狂的亲/吻着温白羽,伸手隔着衣服,抚/摸温白羽的身/体。
“嗬——”
温白羽感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意外的敏/感很多,不停的战栗着,隔靴搔/痒的感觉让战栗的感觉无限放大,其他人都在休息,一时间没看到他们的动作。
不过温白羽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可没有万俟景侯脸皮厚,但是又无限的沉溺在万俟景侯的亲/吻之下,他的吻技越来越好了,越来越知道温白羽的敏/感/带在哪里,不停的啜/着温白羽的舌根。
温白羽最后投降了,紧紧抱着万俟景侯,嘴唇已经被吻的刺痛了,却不想放开,主动将舌/头送进万俟景侯嘴里。
温白羽被吻的浑身瘫/软,靠在万俟景侯怀里,身/体还在不停的战栗,只是一个亲/吻,竟然有一种要虚/脱的感觉。
万俟景侯也颇为满意的听着温白羽的呻/吟声,轻轻的抚/摸/着温白羽的耳朵和脖子,感受着温白羽想小猫一样的乖顺。
温白羽喘了两口气,一睁眼,差点吓了一跳,小五趴在方清的肩膀上,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脸受教的表情。
温白羽:“……”
唐无庸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儿,地图上确实是有河流的标记,他们要顺着河流往前走很长一段时间。
老蛇将自己的棺/材放在地上,然后走到河边,掬起水来洗了几把脸,说:“爽啊,这个水还凉,太醒神儿了。”
老蛇的胡子一湿,全都垂了下来,老蛇抹了一把脸,伸手攥了攥自己的胡子,小七笃趴在黑羽毛肩膀上,看着老蛇把胡子攥得跟小辫子一样,顿时笑了出来,脸色的眼睛好奇的盯着他的胡子看。
温白羽发现老蛇把胡子攥在一起,就能看到他的脸了,起码是一部分的脸,他的下巴是方的,很刚毅那种形状,整体的脸型并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大,毕竟平时胡子也成了他的本体,看起来就觉得老蛇的头跟狮子头似的,很圆很大那种。
老蛇把胡子擦干,很快又蓬了起来。
老蛇笑着指着河水,说:“你们不来洗洗脸吗?特别爽啊。”
温白羽感觉到了一股诱/惑,他们昨天晚上就没有条件洗漱,不由得走过去,也鞠了一把水撩在脸上,顿时冷的他一哆嗦,但是说实话这感觉太爽了,的确非常醒神儿。
其他人也都跑到河边,洗了洗脸,小七笃用小鼻子轻轻顶着水,凉的一哆嗦,缩了缩脖子,正要往后撤,就感觉有人往这边撩水。
抬头一看,就看到小五爬在河边,用小肉手往他身上撩水。
小七笃赶紧用胳膊当着脸,这下小五更加高兴了,觉得很有/意思,就使劲撩水,小七笃顿时都湿/了,衣服贴在身上,头发也贴在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温白羽得收回前言,小五根本不是什么暖男,也不是暖宝宝,而是小恶/魔。
黑羽毛这个时候走过来,伸手将小七笃抱起来,小七笃湿/漉/漉的钻在黑羽毛怀里,小五笑着还往黑羽毛身上撩水。
小七笃一见顿时不干了,立刻从黑羽毛怀里钻出来,然后跳下来,也往小五身上撩水,顿时两个小家伙都湿/乎/乎的了,实在让人头疼。
那两个小家伙像撒欢一样,其他人都在河边休息。
鬼侯站在河边,并没有用水洗脸,只是环视着四周。
老蛇说:“哎,你也洗把脸啊,这水凉的厉害。”
鬼侯只是淡淡的说:“不用。”
老蛇撇了撇嘴,心想着没机会看鬼侯的脸了,这么好看的脸,竟然藏起来,实在是罪过。
鬼侯一直看着四周,温白羽说:“怎么了?”
鬼侯摇了摇头,说:“只是感觉四周有些熟悉,我似乎来过这里。”
老蛇还在往脸上撩水,笑着说:“真巧了,我也感觉四周很熟悉啊!”
鬼侯都不搭理他,自己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老蛇说:“哎!我说的是真的啊,你别不信啊!”
不只是鬼侯,其他人也都没信,毕竟老蛇看起来就像个猥琐大叔一样。
老蛇耸了耸肩膀,然后又用冰凉的河水撩自己光着的胳膊,古铜色的皮肤冻得都发紫了。
温白羽看着就觉得冷,忍不住打冷战。
大家冻得不行,坐在河边休息,老蛇掬起一把水来,笑着说:“你们说,这里的水能喝吗?好像挺清澈的?”
慕秋说:“你喝个试试看啊。”
慕秋只是开玩笑,没想到老蛇真的掬起一把水来往嘴里送,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
温白羽突然想起之前他们在猎场周围看到的谷河,虽然水很清澈,但是其实是障眼法,水里竟然全是类似于螺蛳的虫子。
温白羽想要制止他,但是万俟景侯都没反应,应该是能喝的水吧。
老蛇喝了一口,顿时冷的直“嘶流”,说:“好冰好冰,爽/死我了!”
他说着,又喝了两口,突然“嗯?”了一声。
慕秋说:“怎么了大叔,你还喝出鱼了?”
就见老蛇一边趟着水往河里走,一边说:“那边好像有个东西。”
河水很快,但是并不深,老蛇走到河水的正中间,然后弯下腰来,好像从河床里正在掏什么东西。
温白羽不由的站起来看,就看到老蛇从淤泥里掏出了一个土坛子!
老蛇一只手举着土坛子,还有些重量,放在手里掂了掂,他手臂上的肌肉都隆/起来,可见这只土坛子不算轻。
老蛇又趟着水走回来,笑着说:“你们看,这河水里竟然埋了个酒坛子?咱们可是有口福喽!”
他说着走回来,将土坛子放在河边的地上,众人全都围拢过来,慕秋惊讶的说:“还真是个酒坛子?上面还有封泥呢。”
老蛇笑着说:“你们闻,酒香好浓郁啊,这土坛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知道埋了多久,肯定是个宝贝!咱们打开尝尝。”
温白羽看着那只土坛子,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心里梆梆跳了两下,竟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蛇说着话,立刻伸手一拍,一下将土坛子拍开,还不等温白羽说话,就要把土坛子拎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哇——”的一声。
老蛇惊讶的转过头去,对方清说:“诶?你儿子哭了吧?”
方清顿时脸上一红,说:“这不是我儿子,是他儿子!”
他说着指了指温白羽。
温白羽:“……”
小五则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没哭。
但是他们全都听见了哭声,“哇——”的一声,短促有力,而且非常有穿透性,的确是一个婴儿的哭声,如果说是小五在哭,年纪还有点太大了,这哭声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众人一片沉默之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老蛇手中的酒坛子。
“哇——”
又一声!
温白羽脑子里猛地一闪,大喊着:“快扔了!”
这只酒坛子在哭!
温白羽终于明白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了,他还记得之前参加过一场拍卖会,当时的拍品是一只小棺/材,但是其实那并不是什么棺/材,而是一只酒坛子。
古老的部族用刚出生的婴儿泡酒,据说可以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还可以美/容养颜,当时喜欢万俟景侯的那个陈小/姐,就想找到这种酒养颜。
温白羽终于明白这种似曾相识从哪里来的了,眼前的土坛子就是这样一种可怕的酒坛子。
土坛子里面充满了酒香,但是泡的竟然是婴儿!
老蛇来不及扔,就感觉到“哗啦”一声,有酒水从土坛子里面溅出来,溅了老蛇满脸都是酒,随即一个婴儿从里面窜出来。
那婴儿的腿被泡的已经呈絮状了,脑袋泡的很发,在从酒坛子里挤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还把眼珠子给挤掉了,“咕嘟”一声又掉回酒里。
小粽子身上是浓浓的酒香,而这种时候,众人闻到这种味道,不觉得馋,反而觉得异常恶心。
婴儿冲出来,距离老蛇最近,老蛇“嘶——”了一声,立刻感觉到脸上被抓了一下,血顺着蓬蓬的大胡子流下来,“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老蛇猛地一甩手,将酒坛子一甩,一下砸中那个婴儿,婴儿发出“哇——”的一声大吼,被撞飞了出去。
老蛇的手劲不是吹的,婴儿猛地落入河水,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一下纵身而起,一把抄起要落地的酒坛子,瞬间一个纵跃,已经落入了河水之中。
万俟景侯猛地把酒坛子甩出去,就听到“当——!”的一声,酒坛子是缩口的,竟然准确无误的扣在了婴儿身上。
“哐当”一声,婴儿顶着酒坛子就要撞飞起来,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唰——”的一声拔/出吴刀,用刀柄猛地一压,压在酒坛子上,稍稍用/力。
就听“嚓——”的一声,酒坛子竟然立刻深陷进淤泥之中,将那只婴儿关在了里面。
万俟景侯在转瞬之间已经制住了那个婴儿,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收起自己的吴刀,从河水里走出来,除了衣服湿/了一些,完全没有狼狈的样子。
温白羽给他拿了干的衣服,让万俟景侯赶紧换上,说:“这酒坛子怎么埋在这里?”
万俟景侯也摇了摇头,说:“但是这是一种祭品。”
老蛇说:“说明这附近有墓葬?”
万俟景侯点头说:“或许有。”
老蛇拍手说:“太好了,说明咱们找对地方了!”
他说着,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嘶——”了一声,说:“草他娘的,这小粽子身上是不是有尸毒,老/子的脸都给他挠肿了。”
温白羽见老蛇的脸还在流/血,但是伤口藏在胡子下面,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血滴往下/流。
温白羽说:“你把胡子刮了吧,不然伤口不处理,万一真有尸毒就惨了。”
老蛇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走到自己的棺/材旁边,把棺/材打开,从里面掏了掏,掏出一把小刀来,准备刮胡子。
那棺/材俨然就是一个多功能的行李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老蛇坐在一边开始刮胡子,刮到伤口附近的时候,疼的“嘶”来“嘶”去的,万俟景侯趁这个时候换了一身干的衣服。
鬼侯和唐无庸又研究了一下地图,确认了一下他们要去的方向,就听老蛇笑着说:“哎,终于刮好了,你们有止血药没有?我这伤口还在流/血。”
他说着,从河边站起来,伸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下巴,似乎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之前都是布满了大胡子,现在全给剃光了。
众人:“……”
温白羽觉得现在他嘴里能塞下一个鸡蛋,因为实在让人太震/惊了,老蛇竟然是个美男……
老蛇的脸有些方,显得非常刚毅,他的下巴和两颊尤其的见棱见角,鼻子也非常挺,甚至有点鹰钩鼻的感觉,整个人显得锐利又冷漠,有一股威严和煞气。
然而这个人却意外的喜欢笑,平时嬉皮笑脸的,说话也有点糙,真想不到剃/掉胡子之后竟然张这个样子,再配合着身上健壮的肌肉,和古铜色的皮肤,看起来还是个型男。
老蛇的右脸颊有个新鲜的伤疤,还在流/血,略微有些红肿,看起来的确是有尸毒。
老蛇见众人看着他发愣,摸/着自己下巴,说:“怎么了?果然还是有胡子比较亲切一点?我也觉得是,留了那么久的胡子都给剃/掉了,我还挺心疼的。”
温白羽:“……”
这个人的审美观还有点偏差……
鬼侯都没抬头,顺手甩了一下小瓶子给他,言简意赅的说:“止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