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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羽感觉很累,浑身都跟被车子碾过了一样。
不,不是被车子,是被万俟景侯……
因为天要亮了,温白羽就催了万俟景侯一下,他可不想天亮之后还在和万俟景侯干这种事情,万一被人看见了,还不如直接投湖算了。
因为他的催促,万俟景侯变得很疯狂,然后温白羽就惨了。
温白羽在睡梦中问候了一下万俟景侯的祖/宗们,然后又问候了一下于先生的祖/宗们,都是于先生的这种怪药,弄得万俟景侯变本加厉。
温白羽醒来的时候,感觉有阳光洒在自己眼睛上,耳朵边还有“嘎巴嘎巴”的声音。
温白羽猛地睁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万俟景侯,而是冰鉴!
冰鉴尖尖的下巴,睁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睛,正在旁边啃裹/着坚果的巧克力豆。
温白羽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不过腰疼的厉害,冰鉴伸手扶着他,说:“好饿!”
温白羽心想,的确好饿……
这个时候帐篷帘子动了一下,万俟景侯从外面走进来,正好手里端了一个碗,里面是吃的。
冰鉴一见到万俟景侯来了,顿时跳起来,万俟景侯说:“午饭好了,去吃吧。”
冰鉴立刻大喊着:“好饿,好饿啊!”
然后就冲了出去。
午饭……
温白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白羽说:“现在什么时间了?”
万俟景侯坐在他旁边,把碗放下来,里面东西还挺丰富,竟然还有蔬菜。
万俟景侯说:“十一点。”
温白羽惊讶的说:“十一点了?!中午十一点?”
万俟景侯点点头。
温白羽说:“你把我害惨了,怎么队伍还没出发?”
他刚说完,突然就想到了,肯定是于先生知道了,毕竟昨天晚上是于先生提点自己万俟景侯在湖边的,而且于先生也知道那种药有什么作用。
万俟景侯说:“身/体有不舒服吗?”
温白羽摇了摇头,就是累,特别酸,毕竟这几天他们做了两次,虽然两次其实也没什么,但是架不住万俟景侯太凶猛了。
温白羽脸上有点不自然,稍微挪了挪,感受了一下自己下面,好像没有东西在里面,但是他好像感觉快天亮的时候,万俟景侯的确又把那东西……
万俟景侯看温白羽脸色不停的变化,笑了一下,估计已经猜出来了,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角,贴着温白羽耳朵说:“抱歉,昨天晚上没忍住,的确射/进去了,不过我立刻给你清理了。”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你不用说得这么直白我也明白的……
温白羽爬起来洗脸漱口,瞥了瞥万俟景侯的脸色,好像没什么奇怪的地方,看起来很正常,也不知道那药管不管用,如果不管用的话,自己真是亏大了。
温白羽肚子真的饿了,他也没吃早饭,把一碗饭都吃了,万俟景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温白羽吃东西,看的温白羽差点吃不下去。
温白羽说:“你不饿吗?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万俟景侯伸手过来,擦了擦他的脸,温白羽还以为自己脸上真的有东西,结果万俟景侯摸完了,才淡淡的说:“没东西。”
温白羽:“……”
万俟景侯说:“还饿吗?我这里还有。”
温白羽实在太饿了,万俟景侯把自己的分给他,温白羽就不客气的吃了。
温白羽说:“你不吃?”
万俟景侯说:“外面还有,他们带的补给很多。我先看着你吃。”
温白羽鼓着嗓子,一边嚼一边含糊的说:“有什么可看的。”
万俟景侯迷着眼睛笑,说:“你吃饭很好看。”
温白羽感觉莫名其妙,吃饭还能好看,一嘴油光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温白羽根本不觉得自己吃饭斯文,狼吞虎咽的,不过肯定没有冰鉴吃饭那么有感染力……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每次看到白羽吃东西,就想狠狠/干/你的嘴。”
温白羽:“……”
温白羽实在没忍住,“草”了一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踹了一下万俟景侯,然后自己也疼的“嘶——”了一声。
温白羽气得不轻,背过身去,以后连吃饭都不能好好吃了。
万俟景侯很快又出去了,进来的时候又端来一碗饭,说:“还吃吗?”
温白羽拍了拍自己肚子,说:“撑死了,不吃了。”
温白羽站起来走了两圈,活动了一下筋骨,发现自己的适应力真是越来越好了,身/体有点酸,不过活动了两下就没问题了。
温白羽掀开帐篷帘子走出去,到了隔壁去看看秦老板怎么样,一进去就看到了又恢复了易容的罗开。
又顶着一张田东猥琐的脸,唯唯诺诺的说冷笑话,估计是逗秦老板开心呢。
温白羽一进来,秦老板立刻说:“温白羽,这是怎么回事?”
温白羽看向罗开,罗开使劲挤眉弄眼,给他打暗示,估计是不想让温白羽把他揭/穿吧?
温白羽心说,我才想问怎么回事呢?!
温白羽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秦老板说了一下,他们现在没有设备,其实没设备不可怕,毕竟他们可以不下斗,先返回去,可是他们连补给也没有,没有车想走出这片森林,估计已经饿死了……
所以现在这个样子,只能“互利互惠”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我觉得那个于先生不简单,反正藏得很深,说话也不简单。”
而且他自己竟然吃那种药,说明他也曾经碰过那块陨石,肯定知道些什么。
温白羽说:“我看外面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估计一会儿就要下斗了,你身/体行吗?要不然就留在营地吧,让罗……”
“咳咳!”
温白羽没注意,差点说漏了嘴,罗开立刻咳嗽了两下,说:“让田东照顾你……”
秦老板没注意他们互相打眼色,只是摇头,说:“算了,我还是跟着你们吧,我留在这里更不安全。”
温白羽其实觉得也是,毕竟现在罗开还在身边,看罗开这样子,肯定会照顾秦老板的。
温白羽出了帐篷,就看到万俟景侯已经出来了,正在站在营地中间,于先生也在,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边说还一边指向湖中小岛的位置。
温白羽走过去,于先生笑着说:“身/体怎么样?我们时间很富裕,还需要休息吗?”
温白羽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关心,不需要了。”
于先生点了点头,说:“那正好,我刚才已经和你们的人谈过了,一会儿休整之后,我会让人准备几条小艇,咱们开船过去。”
温白羽点了点头,于先生也没有多说话,依旧戴着他的灰色兜帽,把脸遮得很严实,转头就走了。
万俟景侯拿着望远镜,看了看远处的小岛,说:“他们会有十个人跟着咱们,包括于先生也去。”
温白羽点了点头。
很快就看见那边在做准备了,四条快艇准备好了,已经停在湖边等着,经过一晚上,湖面又开始结冰,有人已经跑过去,先把冰凿开,等着一会儿快艇可以行驶。
温白羽看着那些人勤勤恳恳的干活,摸/着下巴说:“这个于先生,到底有什么魅力,要不然就是特别有钱,这么多人都给他干活。”
万俟景侯伸手搂着温白羽的肩膀,突然低下头来,靠着温白羽的耳朵,轻声说:“他的眼睛有问题,别看他的眼睛。”
温白羽听的似懂非懂,回忆起昨天晚上,他们蹲在树上,温白羽朝下看的时候,的确看到了于先生的眼睛,不过只是一瞬间,那是一双淡金色的眼睛,看到的一瞬间,有一种过电流的感觉。
温白羽又记起来了,当时于雅抓到他们,不同意于先生和他们合作,于先生就看了于雅一眼,温白羽当时还以为于先生的威信很厉害,所以于雅不敢说话了。
经过万俟景侯这么一提点,温白羽突然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难道于先生的眼睛真的有问题……
于先生的人很快就整理好了需要的设备,然后搬上小艇,一条船四个人,一共十六个人,正好四条船,还有一些设备。
他们这些人里没有人会开船,船上有一个开船的,然后坐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旁边是于先生,一共四个人正好。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温白羽的人都被/拆开了,最多两个人坐在一起。
船很快就发动了,快速的向外行驶。
他们从岸边到小岛,还有不少的距离,因为距离挺远,所以当时万俟景侯才选择在冰面上走。
快艇速度很高,冷风“呼呼”的吹着,于先生的兜帽也“呼呼”的兜着风,于先生伸出手来,扶着自己的帽子,温白羽觉得真可惜,还是没看见于先生的长相。
于先生扶着兜帽,侧头看了一眼温白羽,温白羽记得万俟景侯的话,赶紧侧头闪过他的眼睛。
于先生笑着说:“你对我的脸很感兴趣?”
温白羽说:“不是这张假脸。”
于先生笑了笑,半天没说话,突然又说了一句,“我们之前见过了。”
温白羽诧异了一下,不由得看向于先生,于先生也正看着他,温白羽立刻右转过目光去,避免碰到他的眼睛。
于先生说:“他也见过。”
他说着,指了指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似乎也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于先生的真面目。
温白羽脑海里有奇怪的念头,但是捕捉不到,一闪就消失了,但是这个念头又让温白羽感觉很在意,好像温白羽距离真/相只隔着一张窗户纸,很薄很薄,然而这张窗户纸还没有到捅破的时候。
就在温白羽苦思冥想的时候,快艇突然发出“咚!”的应声,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速度一下就减慢了,这样快速行驶下,无异于撞车,众人差点窜出去,沉重的设备发出“哐啷!”一声巨响,差点都掉进水里。
温白羽赶紧/抓紧设备,把那些要掉进水里的设备拽上来,他低头的时候,突然看到水底有什么东西,一个黑色的影子……
是人!
一个人!
而且穿着衣服。
温白羽看的非常清晰,那个黑影绕着他们的船,但是很快就消失了。
温白羽忽然记起来,他们之前落水的时候,温白羽也看到了那个黑影,看样子一模一样,而且当时那个黑影还受伤了,因为是万俟景侯的火焰打伤的。
万俟景侯后来说他看到了一个人,但是不确定,难道说的就是这个黑影?
温白羽愣神的时候,“哗啦——”一声,一只手从水里伸出来,猛地去抓温白羽,想要把他拖进水去。
“唰——”的一声,万俟景侯的龙鳞匕/首忽然削过来,水面上“呲——”的溅起一片血红。
万俟景侯抓/住温白羽往后退,让他退回船里面,说:“没事吧?”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水下面是人吗?怎么会有人在下面?”
湖面上往里走就有冰了,快艇撞到了冰,无法再往前走了,小岛旁边的冰结的很厚,看起来非常结实。
已经有人先下船去实验了,确保安全,其他人就拽着行李踏上了冰,往小岛走过去。
他们这条船上的人也全都下去,万俟景侯站在船上,将行李一件一件的卸下来,递上冰面,然后让人运走。
就在最后一件行李递上冰面的时候,突听“咔嚓!”一声巨响,温白羽只看到了一片巨大的水花,刚才还好端端的快艇,突然一分为二,一下就沉入了水底,万俟景侯也跟着猛然沉了下去,随着水花突然不见了。
温白羽“嗬——”了一声,其他人也开始戒备起来,全都托着枪跑过来。
温白羽快速的跑过去,于先生伸手抓着他,说:“看这里。”
温白羽低头一看,就看到他们脚下的冰面下面,隐隐约约有两个黑影,那两个黑影似乎缠斗在了一起,其中一个肯定是万俟景侯。
“嘭!”
一声巨响,两个黑影突然往上一撞,冰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随即是“咔嚓咔嚓”的声音,冰面还是开裂。
但是那两个黑影没有再次撞击冰面,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很快就往下沉去。
温白羽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两个影子,两个黑影在水中快速的穿梭着,速度很快,碰到一起的时候,温白羽能感觉到水面在颤/抖,冰面也在颤/抖。
突然间一个黑影朝下沉去,而另外一个黑影猛地往上浮起,不知道万俟景侯在水底下能不能辨别方向,温白羽立刻冲到装备前面,从里面翻找出几个银光棒,全都折亮,抱在一起,然后伸到水里不断的摇晃着。
万俟景侯果然看到了他的荧光棒,很快朝着他的方向游过来,随即就是“哗啦——”一声水响。
万俟景侯一下从水里扎出来,双手抓/住冰面,然后快速一撑,一下从水里翻身越出来,大量的水珠在阳光下被甩起来,看着非常耀眼。
万俟景侯及是浑身湿/淋/淋的,但是也不显得狼狈。
温白羽冲过去,赶紧给他披上干毛巾,说:“受伤没有?”
万俟景侯脸色很阴沉,不过身上没有伤口,摇了摇头,说:“没事。”
他说着,把毛巾拿起来,匆匆擦了一把脸,说:“冰面裂开了,咱们先走,上了小岛再说。”
温白羽点了点头,众人运着装备,快速的上了小岛。
幸好距离已经不远了,走了几步之后就到了小岛上,真的是小的可怜的一个岛。
而且这个岛其实并不是岛,而是人工的,只是一块凸起来的巨大方砖,方砖的中间有一个口,看起来像是井口一样。
众人站在上面,万俟景侯快速的换了衣服,不然大冬天穿着湿衣服肯定要冻成冰坨。
温白羽说:“刚才那是什么东西?人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再说什么。
温白羽狐疑的说:“你看清楚长相了吗?”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温白羽,然后没有说话,只是一边换衣服一边说:“有点冷。”
万俟景侯一打岔,温白羽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件外衣给万俟景侯披上,说:“冷就多穿点啊,你头发还是湿的,擦干一些。”
万俟景侯把毛巾递给温白羽,温白羽无奈的接了毛巾,然后给万俟景侯勤勤恳恳的擦头发,结果也就忘了刚才的问题。
温白羽换好了衣服,于先生的人已经在井口附近转了一圈,快速的回来了,于雅说:“先生,那底下很深,而且里面有水声,不知道下面有什么,要不要先让人下去看看?”
于先生点了点头。
于雅立刻吩咐人换潜水服,然后/进井口去查看。
众人围在井口,已经有一个人换了潜水服,他的腰上拴着一根很粗的线,为了防止井下面有漩涡,或者水流太大,把人冲走了,所以拴上一根线。
那人身上还带着一个水下摄像头,其他人把设备支起来,等人下去之后,他们就能看到井口下面的景象了。
温白羽啧舌的看着那些设备,说:“太先进了。”
准备潜进井口的人已经准备好了,他背着潜水瓶,重量有点大,虽然设备很先进,但是重量是少不了的,已经爬上了井口,朝后看了一眼。
查看设备的人做了一个ok的手势,穿着潜水服的人立刻就跳进了井口里。
“咕嘟……”一声,众人隐隐约约听见了落水的声音,已经是已经进入了水中。
就听于雅说:“于先生,下面的水流有些快。”
温白羽很好奇,就探头往屏幕的地方看,果然看到了影像。
下面非常黑,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点光亮,那光亮是从潜水服的帽子上发出来的,上面带了一个探照灯,能找到的地方非常有限。
而且视线非常凌/乱,就像于雅说的,水下的水流有点快,潜水员进去之后,估计身/体随着水流再快速的移动,拍出来的景象非常不稳。
屏幕上只能看到漆黑的水,水中的气泡,还有黑绿的石砖。
万俟景侯也转了过来,盯着屏幕在看。
水流的速度很大,他们的屏幕没有声音,但是画面总是左摇右摆的,光看画面就能感受出来,潜水员现在一定不太舒服,而且有的时候画面出现碰壁的现象,一下黑了,然后突然又亮起来,估计是撞到了石砖的墙壁。
下面这个通道不是很宽,一个成年人在里面,估计能翻滚起来,但是碍手碍脚,总会磕到。
就在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动了一下,皱着眉,指着屏幕说:“前面有机/关,拉住绳子!”
他的话音刚落,屏幕里突然爆出一片血水,就在一刹那间,血水呲满了整个屏幕……
虽然这一刻没有任何声音,但是站在屏幕前面的人,全都深吸了一口气,于雅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很快的血水被下面的水冲开,摄像还在继续,但是他们看到了一截断掉的胳膊从画面里漂过去,血粼粼的胳膊,切口非常平/滑,应该是被利器直接划断的。
那边守在井口的人快速的往上拉绳子,但是拉上来之后,绳子上只剩下了一片血粼粼的东西……
温白羽吓了一跳,没有声音的画面,有的时候才是最恐怖的,就像你的五感缺少了一感,这种假设的残疾让人幻想出更多的东西。
温白羽有点心跳加速,秦老板看到这种血/腥的画面,猛地捂住嘴,调头就吐了出来。
罗开赶紧扶住秦老板,秦老板吐得撕心裂肺的,吐了之后还有点眩晕,不知道是不是掉进冰水里的后遗症,也不知道对身/体有没有损害,反正脸白的厉害。
于先生看着画面,态度很平静,说:“你怎么看出有机/关的?”
万俟景侯突然往前走了几步,按停了还在漂泊的画面,然后快速的往后倒,然后“啪”的一声按了暂停键。
画面定格在一瞬间,画面中除了流动的水,黑绿色的石砖,还多出了东西,石砖的两侧,竟然发现了扶手,金属的扶手,焊在石砖的两边,看起来很牢固,不过因为常年泡在水里,已经生了锈迹,锈迹厚厚的一层。
于先生突然笑了一声,说:“扶手?”
万俟景侯说:“我看到这里的时候,只是想到有机/关,但是没想到是什么机/关。”
他说着,又按了播放键,然后在一瞬间,又按了暂停。
画面又卡住了,这一瞬间就是鲜血将要喷/涌而出的瞬间,众人这才看清楚,因为水流太快,他们只注意流/血,但是并没有看到为什么会流/血,甚至没有发现有什么锋利的武/器。
扶手之后不远,井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隔板,也是金属的,看这个光泽应该是青铜的,好像井盖一样横截在井中间。
但是那并不是井盖,因为中间还有一道口子,口子是锯齿的裂缝型,看起来就像一口大牙,这口钢牙竟然真的能张合,瞬间张合,将潜水员直接咬断。
万俟景侯说:“这个东西应该是受水流控/制的,闭合会有一定的规律,跳下去的时候在前面抓/住扶手,在机/关张/开的时候,才能顺着水流钻进去。”
于雅第一个反驳,说:“不可能!都是歪/理!水流那么快,怎么可能在一瞬间抓/住扶手?”
万俟景侯居高临下的看着于雅,淡淡的说:“你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万俟景侯说完,于雅的脸色立刻变了,变得难看起来,好像要反驳万俟景侯,不过万俟景侯已经招了一下手,说:“走,换衣服。”
温白羽跟上万俟景侯,两个人走到背包旁边,把潜水服换上,温白羽说:“这地方竟然有机/关,就算咱们能下去,秦老板他现在身/体不好,这可怎么办?”
万俟景侯从背包里翻了一阵,说:“没事,咱们先下去,拿东西把机/关卡主就可以,我刚才看了一下,只是简单的设计,水流和机/关快速的配合才让人措手不及。”
温白羽见万俟景侯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根铁棍,应该是什么仪器的加长杆一类的,可以随便拧,要多长就拧多长。
万俟景侯换上了潜水服,黑色的潜水服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身上的肌肉起伏,衬托着万俟景侯身材高大,尤其是那双大长/腿。
温白羽啧啧舌,屁/股也挺翘!
温白羽赶紧把衣服也换上,和万俟景侯对比了一下,感觉自己气场有点弱?
万俟景侯拿着加长杆,在井口的位置比对了一下,拧上了两节,温白羽走过来,说:“两节好像有点长了。”
万俟景侯说:“没关系。”
他说着,拿出龙鳞匕/首,就听“啪!”的一声,匕/首削下来,一瞬间加长杆一下就断了,切口也非常平/滑,这下长度正合适了。
万俟景侯弄完,回头看了一眼温白羽,说:“好了吗?”
温白羽点点头,然后把目镜带上,又把摄像仪器别在自己自己大臂的位置。
温白羽还在调整目镜,万俟景侯走到他旁边,突然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吓得温白羽差点喊出来。
万俟景侯一边戴目镜,一边笑着说:“手/感不错。”
温白羽:“……”
万俟景侯一手拿着切好长度的加长杆,单手一撑,窜上井口,说:“跟着我,别太紧张。”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其实他有潜水设备就不会紧张的,毕竟呼吸和陆地上没两样,他只是不喜欢憋气的缺氧感觉而已,会让人心慌。
万俟景侯立刻就跳进了井里,温白羽见他跳进去,立刻也跟上去。
两个人消失在井口,众人能听到“咕咚、咕咚”两声,肯定是入水了。
其他的人都有些紧张,冰鉴拿着巧克力豆,看着屏幕上的画面,都忘了把巧克力豆塞/进嘴里了,双目紧紧盯着画面。
画面快速的移动着,这回是两个人,自然是两个画面,两个仪器同时播放着。
画面上同样漆黑,速度非常快,但是看得出来,这次的画面并没有上次那么凌/乱,而且没有碰壁,画面始终保持着向前的状态,并没有在水里翻滚。
有人开始报时,说:“还有十秒。”
距离上次出现机/关的地方还有十秒,万俟景侯还有温白羽和上次潜水的人/体重不一样,顺水的速度也会不一样,但是大体速度应该差不多,那人一说话,其他的人立刻全都屏住了呼吸。
温白羽感觉头晕脑胀的,他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姿/势,顺着水流快速的往里窜,他隐约能看到前面有一个亮斑,肯定是万俟景侯的探照灯发出来的,那亮斑就好像启明灯一样,在漆黑的水里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温白羽呼吸了一口,绷紧神/经,就在一瞬间,前面的亮斑突然降速了,一瞬间速度就降了下来,温白羽下意识的伸手一抓,双手猛地绷直,一下抓/住了石砖上的扶手。
他抓/住扶手的时候,心里都有一种心慌的感觉,胳膊拽的有点疼,但是是真的停了下来,还能感觉到呼呼水流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
温白羽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侧头一看是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一手拽住扶手,一手拿着长杆,用长杆拍了拍温白羽,然后指了指下面。
果然就看到下面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在黑/暗的水中就好像一口钢牙,不断地闭合着,每次一闭合,就会发出“嘭!”的一下,水中的声音有些失真,那声音很钝,如果不知道是个机/关,估计还会以为是野兽在吼叫。
万俟景侯拿着长杆,温白羽没办法说话,就见他突然松手了,这一瞬间温白羽的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去。
就听“当——!!”的声音,还在水中带着回音,万俟景侯猛地顺着水落下去,随即长杆一甩,猛地卡在将要闭合的大牙中间。
岸上的众人这回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机/关,一口大钢牙,但是此时锐利的钢牙已经被卡住了,他们的加长杆是高级货,不可能折断,看起来非常结实。
上面的众人差点欢呼起来,于雅则是一脸菜色,看起来是被打脸了。
于先生笑了一声,说:“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于雅听见于先生的笑声,就更加不高兴了。
其他人也都换了潜水服,准备下去和他们汇合。
温白羽也松了手,落下去的一瞬间,万俟景侯松开长杆,一把抱住温白羽,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然后一同顺着水流冲进去。
后面的路非常顺畅,也没有什么机/关,他们几乎就像是坐激流勇进一样,被水一瞬间冲了进去。
“呼——”的一下,温白羽就感觉像是被抛了出去,水顿时消失了,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就地一滚,随即两个人都站了起来。
温白羽看了看四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平淡的隧道,隧道下面有大洞,可以排水,但是水不会冲进来,刚才送他们进来的水流已经顺着地上的大洞流了出来,看起来像是一个设计好的排水系统。
温白羽摘下目镜,深吸了两口气,说:“咱们进来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恐怕是这样。”
上面的人看到他们顺利进入了墓葬,都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快速的换了潜水服,然后顺着井口一个一个的跳下去。
其实井下的路并不长,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想,一晃就过去了,可怕的是中间有个机/关,现在机/关已经被卡住了,剩下的人过来就非常顺利了。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进入无水的隧道,于先生也穿着潜水服,不得不说,于先生的个头很高,而且身/体匀称,尤其也是大长/腿,穿着潜水服的样子还挺帅。
他一进入隧道,后面的于雅就从隔水的背包里拿出一件灰色的长大衣,给于先生披上。
于先生卸掉潜水瓶,披上大衣,戴上兜帽,这才把自己的潜水服的帽子摘下来。
他裹得这么严实,温白羽还是无从看他的样貌,而且面具不知道是什么工艺,好像沾水也没什么破/坏,还是紧紧/贴在脸上,就连一个皱纹也没有。
后面的人也都进来了,温白羽跑过去检/查了一下秦老板,秦老板有罗开护着,并没有受伤,只是有点气喘,平息了一会儿就好了。
众人全都进来,留了两个人在岸上检测,或者准备补给,剩下的人都带着背包和设备下来了。
众人进入无水隧道之后,把背上的氧气瓶都卸下来,毕竟这个实在太沉了,一直背着也不是办法,把所有的氧气瓶都堆放在隧道口,处理了一下自己的湿衣服,等出来的时候再背上氧气瓶出去。
众人处理好了,就准备往前走,大家把手电都拿出来,因为他们人多,还有人举着营地灯,这样一来隧道被他们照的非常亮,感觉像是施工现场一样。
万俟景侯打头,其他人都跟着他,大家慢慢往前走,刚走了几步,突听背后的方向传来“当啷——!”一声响。
声音非常清晰,应该是氧气瓶被碰到的声音。
他们摆放氧气瓶的时候,都非常仔细的确认了一下,氧气瓶不可能会倒,除非……
后面有人。
万俟景侯猛地回头,然后挤过人群,快速的往回跑,温白羽喊了他一声,万俟景侯没有停顿,就听到“当啷——!”又一声,一个氧气瓶“咕噜噜”的滚了过来。
隧道不是倾斜的,如果不是受到了推力,氧气瓶是不会滚过来的,还是这么重的氧气瓶。
温白羽快速的往前追去,这个时候突听万俟景侯喊了一声:“白羽当心!”
温白羽就看到一个黑影迎面冲上来,他猛地一矮身,那黑影从他身边直削过去,跑的非常快,撞开众人,一下消失在了隧道里。
于雅大喊了一声:“保护先生!开/枪!开/枪!”
立刻有人开火,“砰砰!”两声,随即是有人/大喊着:“没打中!没打中!他跑了!”
温白羽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万俟景侯已经迎面走过来了,脸色非常阴沉,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一样。
温白羽说:“到底是什么人?”
万俟景侯则是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他受伤了,应该跑不了多远。”
于先生则是若有所思的说:“他也是冲着这个墓葬的玉盘来的,看来咱们速度要快一点。”
于先生说着,冲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可以借用他的打神/鞭,虽然只是镜像,但是对付同样的镜像,我觉得应该有用。”
他说着,看了一眼左明休别在腰间的白色木鞭。
左明休眼睛眯了眯,但是没有说话。
温白羽奇怪的看了看于先生,又看了看万俟景侯,总觉得于先生知道了什么,而自己不知道,这太不对劲了!
有人已经冲进了墓葬,而且目的似乎相同,他们的动作自然要快点,众人加快脚步往隧道里走去。
温白羽追上万俟景侯,戳了戳他肩膀,说:“喂。”
万俟景侯侧头看他,说:“嗯?”
温白羽挑眉说:“别给我装深沉。我记起来了,刚才就被你打岔给岔过去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没有,你想多了。”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万俟景侯,有点不太相信。
不过还不等他继续问,就听到有人喊着:“先生,前面有壁画了!”
好多人举着手电四周照,就看到前面的隧道里真的有壁画了,而且隧道的形状有些变化,变成了穹顶,看是变得像墓道了。
温白羽举起手电照了照四周,四周的壁画很精美,刻的全都是狐狸!
而且是九尾狐。
温白羽诧异的说:“狐狸?”
他立刻伸手摸了摸口袋,想要掏自己的手/机,但是忽然想到,因为潜水已经把手/机放在背包里了。
这里的狐狸图案,和之前挖到的那个狐狸图腾,绝对不是单纯的巧合,不然于先生也不会费那么大劲让人挖一个巨大的坑出来了。
墓道很快出现了岔路口,而且这岔路口让人看着有些发晕,温白羽的目光在叉路口上扫了一眼,说:“这么多……九个?”
于先生这个时候停下来,他自然是不背背包的,他停下来,于雅就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布来,递给于先生。
于先生将步展开,淡绿色的荧光一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是那块拓印了图腾石碑的布!
温白羽瞥了一眼,虽然他看的不是很清晰,但是荧光布上的内容,和他照下来的绝对不同,那块布上,好像事先已经有了一些图案,再加上拓印的图案,组成了一副密密麻麻的图案。
看起来有点像一个地图……
于先生看了一眼手里的荧光布,说:“左起第三/条。”
温白羽更加奇怪了,难道这真的是一张地图?
众人顺着于先生说的,走进第三/条墓道里,墓道里仍然刻着九尾狐的花纹,刻画都非常精美。
往里走了一些,就能看到壁画上出现了很多美/女,都传说以九尾狐为图腾的部族出产美/女,涂山氏就是其中的一支。
众人走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墓室,墓室也是用石头堆砌的,里面有大量的壁画,正中间摆着一口棺/材,墓顶上也有壁画,是一个巨大的狐狸脸,狐狸脸后面就是尾巴,并没有刻画身/体,但是乍一仰头看过去,这种造型,就好像狐狸要从墓顶上扑下来一样,那张狐狸脸尤为的突出。
温白羽扫视了一遍周围,发现墓室里堆着不少极品,看起来还是稍微有点等级的陪/葬。
于先生站在门口的位置,墓室里有一点儿尘土的味道,于先生轻轻挥了一下手,看向中间那口棺/材,说:“开棺吧,别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于先生的手下立刻在四周开始搜寻,然后于雅带着几个人过去开棺。
看起来这些人都是行家,手艺也不错,动作非常流畅,尤其是开棺。
温白羽看见于雅拿了一个撬杆,插/进去之后,猛地往下一压,就听“咔吧”一声,棺/材开了一个口,然后就卡住了。
温白羽侧头一看,这种棺/材他们之前也见过不少,因为是除了封钉之外,里面设计的很巧妙,一旦扣上,里面的卡头也就锁上了,需要用东西在里面勾一下,把卡头掰/开,然后才能把盖子取下来。
但是于雅并不是这样做的,于雅和那些人的动作非常野蛮,好像土/匪过境一样,就听“咔吧”一声脆响,棺/材里的卡头一下就掰断了,棺/材盖子因为大力弹开了一角。
其他几个打/手立刻也把剩余的三个角掀开了,然后使劲一推,棺/材盖子“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那开棺的几个人,除了于雅之外,全都惊呼了一声。
温白羽忍不住说:“怎么了?”
那几个人呆呆的看着棺/材,眼睛都直了,目光很怪异,不是恐惧和而惊慌,竟然是痴迷,喃喃的说:“是……是个美/女……”
温白羽眼皮一跳,心想怎么可能是个美/女,这棺/材看起来绝对有上千年了,就算躺在里面的人,生前是个美/女,现在肯定也是粽子了,顶多是个美粽子。
于雅则是一脸唾弃的说:“你们眼睛是不是瞎了?只剩下一堆骸骨了,怎么看出来是美/女的?”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好奇起来,聚拢过来往棺/材里一看。
温白羽立刻“嗬——”的吸了一口气,棺/材里是一具骸骨,还包着点皮肉没有腐烂完全,一股腐臭的味道直冲过来,而且还带着点骚臭,不知道棺/材里有什么陪/葬物品,混合起来竟然散发出这么奇怪的味道。
温白羽鼻子间闻着奇怪的味道,赶紧捂住口鼻,但是眼前的景象竟然开始变化了,一具腐烂的骸骨,还冒着臭气的骸骨,竟然慢慢的变成了一个绝色的美/女。
美/女竟然还赤/裸/着她的玲珑玉/体,躺在棺/材里,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一副羸弱的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
一双狐狸眼,随即冲温白羽微笑了起来……
棺/材里的气味有毒!
温白羽脑子里“嗡!”的一下,立刻大喊:“别呼吸!气味有毒!”
他一喊,猛地就从幻觉中醒了过来,就看到那个绝色的美/女已经又变成了一股骸骨,甚至没有动一下,就那么躺在棺/材里。
旁边的人表情千奇百怪,大多都是男人,除了于雅没有两个女人,于雅还是清/醒的,因为她可能对美/女没有感觉。
而其他的人,有几个反应特别激烈,竟然一头扎进棺/材里,抱着棺/材里腐烂的骸骨“滋滋”的亲了起来,为了一具骸骨还要大打出手,互相殴着头。
温白羽看的直恶心,秦老板还是清/醒的,蹲在地上就吐,那些人抱着尸体亲的满脸都是唾沫的样子,实在太恶心了。
眼看就要打得头/破/血/流,万俟景侯一步走过去,突然将棺/材里扎着的几个男人提起来,“嘭嘭”几声扔在旁边。
那几个男人立刻跳起来,扑上去就要和万俟景侯拼命。
万俟景侯动作很快,猛地踢起地上的棺/材盖子,就听“哐当!”一声巨响,棺/材盖子直接扣在了棺/材上。
随着棺/材一下扣上,众人突然愣了住了,有几个人抹着嘴巴,“呸”了几声,说:“刚……刚才怎么了?”
秦老板吐得直恶心,头直晕,看见他们嘴巴上还挂着尸体的腐臭,捂着嘴又要吐,罗开赶紧拦住秦老板,说:“别吐了,你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喝点水压一压。”
秦老板直摇手,他根本喝不下去,一想到就要吐了。
温白羽看的也是嗓子翻滚,用手扇了扇风,将那股难闻的骚/味扇掉。
刚才扎进棺/材里的任全都跑出去吐了,剩下的人把抽风设备打开,把棺/材里的毒气都抽/出去,不知道这种气味除了让人产生幻觉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影响了。
其他的人留在墓室里,开始继续翻找陪/葬品,温白羽用凤骨匕/首在棺/材上划了一个圆洞,然后让人从洞里把毒气抽/出去。
温白羽划好了圆洞,就站在旁边等着他们捣腾棺/材里的陪/葬品,看起来于先生真的是财大气粗,对这些陪/葬品根本不屑一顾,只是要找他想找的玉盘。
温白羽看他们翻箱倒柜,自己就清闲的靠在一边,万俟景侯抬着头看着墓顶的狐狸壁画。
温白羽说:“你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朝代的墓葬吗?”
万俟景侯说:“看这些陪/葬,最重要是这个壁画,应该是商朝的,而且让我联想到商朝一个很有名的,以九尾狐为图腾的妃子。”
温白羽说:“妲己?”
万俟景侯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他们说着话,温白羽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嗓子有点干,发现这个墓葬竟然有点热,刚开始还能热,但是后来热得出奇,热汗都从额角滚了下来。
万俟景侯伸手擦了一下他的额头,温白羽烫的一哆嗦,嗓子里“嗬……”了一声。
万俟景侯说:“你脸色很红。”
温白羽突然想到,刚才那股骚气的气味里,可能有一些……助兴的东西?
他正想着,突听“嗯——”一声呻/吟,吓得温白羽差点蹦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叫出来的,结果发现不是自己,但是也不是什么好事。
冰鉴嗓子里滚动起来,身/体瘫/软在地上,脸颊红红的,额头上,脸颊上,还有脖子上,全都是亮晶晶的汗水。
他身上难受,呼吸非常粗重,一下软倒在地上,吓了左明休一怔,立刻伸手去扶他,手刚一碰到冰鉴,冰鉴就大声的呻/吟出来,然后两条胳膊像蛇一样,快速的缠上左明休的脖子。
冰鉴眼睛里全是水光,漆黑明亮的眼睛变得异常慵懒,嘴里呢喃着:“好饿……好饿……”
他说着,主动用火/热的嘴唇去吻左明休的嘴唇和脖子。
再加上冰鉴根本无从发/泄,以前也没有冲动,难受的他不知所措,嘴里哼着“好饿……”,慵懒的声音好像撒娇一样,不断蹭着左明休,细/腰来回扭/动。
左明休觉得脑子里突然“轰——”了一声,就像爆破一样。
左明休深吸了一口气,将人从自己身上抓下来,说:“冰鉴,别闹。”
冰鉴的嘴唇在左明休的脖子上来回滑/动,嘴里含糊的说着话,嘴唇张合蹭着左明休的脖子,弄得左明休脑袋里一阵阵的打雷。
墓室里所有人都闻到那股气味,多少都受影响,不过冰鉴的神/智跟孩子似的,没什么定力,而且他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嘴里不断呻/吟着。
冰鉴长得本身就漂亮,好几个人侧目过来,对着冰鉴使劲打量。
冰鉴扭/动着身/体,在左明休身上来回蹭,看的温白羽眼皮直跳,感觉这下糟糕了。
其他几个人看的也是热血沸腾的,左明休看着那些人露骨的目光,脸色就沉下来了,将外衣脱掉,把冰鉴从头到脚蒙起来,冰鉴本身就热,一蒙起来更是热,热的他直打挺。
于先生笑了一声,说:“咱们刚进来,看来要在这个地方休整一下了。”
冰鉴这个时候已经软成一滩水了,如果不是左明休抱着他,早就软倒在地上了,不断的往下滑,左明休托住他,把他带到角落里,让他坐下来,说:“冰鉴,喝几口水。”
左明休把水瓶拿过去,冰鉴却突然挥手,将水瓶打掉,水瓶“嘭”的一声落地,还在地上咕噜噜的滚起来,左明休刚要去捡,冰鉴突然伸手拽住他。
冰鉴的力气竟然大得惊人,手心也烫的惊人。
冰鉴抓/住左明休,死死抱着他,把自己的嘴唇贴上去,胡乱的吻着。
左明休呼吸粗重,猛地将人箍在怀里,使劲的回吻着,冰鉴嘴里发出“哈——哈——”的声音,轻轻啃/咬着左明休的嘴唇,说:“好饿……好饿……”
左明休用大衣包裹好冰鉴,其他人都在各自休息,但是目光还偷偷的打量着冰鉴,可惜大衣裹得严,实在看不见什么东西。
但是冰鉴的呼吸突然加快了,然后不断的呻/吟起来,双手紧紧抱住左明休的脖子,仰起头来,脖颈上全是热汗,嘴里呢喃着:“好……好饿……”
左明休笑了一下,亲了亲冰鉴的额头,说:“应该说好舒服。”
冰鉴奇怪的看着左明休,似乎不太理解这个意思,嘴里还是大声的呻/吟着,把头靠在左明休肩膀上,说:“好……嗯……好舒服……”
左明休的呼吸一下粗重起来,狠狠咬了冰鉴的耳朵一下,说:“乖孩子,嘘——小点声。”
冰鉴根本没听见,嘴里反复说着“好舒服”,他不能用前面发/泄,但是不断的被左明休刺/激着,身/体抖动起来,因为是第一次体验的缘故,没两分钟,突然“啊……”的大叫了一声,声音甜腻的不行,一下倒在左明休怀里抽/搐起来,张着嘴,最后只剩下了无声的呻/吟。
温白羽坐在另外一角,装作在研究墓室里的陪/葬品,感觉冰鉴也太会呻/吟,听得人头皮都麻了,要不是左明休捂着他的嘴,估计声音更大。
万俟景侯坐在他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温白羽,温白羽的脸都红了,一直红到脖子里面。
温白羽被看的浑身发毛,说:“看什么?”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看我家白羽长得好看。”
温白羽:“……”
温白羽脑子里又开始炸烟花了,被万俟景侯夸的轻飘飘的,但是还是纠正的说:“是长得帅。”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从善如流的说:“嗯,长得帅。”
温白羽笑了笑,万俟景侯凑过来,亲了他的嘴唇一下,温白羽感觉嘴唇有点烫,那个气味还挺厉害的。
温白羽深吸了两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转头一看,于先生则是好端端的坐着。
他们带来的设备很齐全,当然有折叠椅,于先生坐在椅子上,旁边还用带来的小炉灶煮了壶热茶。
于先生手里托着一个紫砂的小茶壶,正扬起来对着壶嘴慢慢的喝/茶。
于先生的动作很优雅,他仰起头的时候,就露/出了尖尖的下巴,还有淡金色的眼睛,一双鲜红的嘴唇上有些湿/润,配合着墓室里阴暗的光线,看起来有点诡异,感觉像在喝血一样。
于先生这种动作,优雅中透露着一股纨绔,这么喝/茶的感觉就跟老皇城根儿里的八旗子弟似的。
于先生一侧头,那双淡金色的眼睛正好对上了温白羽。
温白羽心脏“咚!”的一声,入赘冰窟,感觉浑身的燥热一下就没了,真是解暑良药,比十滴水还管用……
温白羽赶紧回过头去,惊慌的粗喘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是不是看到于先生的眼睛就会被迷惑?我怎么觉得那么可怕,看得我心脏直发凉。”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拍了拍温白羽,示意他看旁边,温白羽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于雅一脸痴迷的目光,紧紧盯着于先生的背影。
那种痴迷的目光好像能把于先生的后背烧出两个大窟窿一样,火/热到要爆/炸……
温白羽:“……”
于先生还真是泰然自若,被这样火/热的目光盯着,竟然还能优雅的喝/茶。
冰鉴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刺/激,抽/搐之后突然就双眼翻白,直接晕过去了,嘴里还吐露着淡淡的呻/吟声,左明休低头一听,竟然是“好舒服”……
左明休差点被呛死,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的躁动,将冰鉴的衣服拉好,他因为太过激动,出了一身的汗,墓葬里也不暖和,怕他一吹风生病了。
众人都休息好了,于雅回报了于先生,这间墓室里根本没有他们想要找的东西。
大家准备继续出发了,冰鉴这个时候也醒过来了,他只是短暂的晕过去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意识,还沉浸在余韵中难以自拔,喘着气,用朦胧的眼神盯着左明休。
左明休被他看的压力很大。
冰鉴从地上爬起来,刚站直了,就觉得双/腿发软,一下又跌回去,左明休赶紧伸手抱住他,托住他的腋下,将人扶起来。
冰鉴水润的眼睛盯着左明休,“嘻嘻”笑了起来,说:“好舒服。”
左明休:“……”
左明休一阵无语,纠正冰鉴说:“这不能随便说,平时不能说。”
冰鉴奇怪的看着左明休,歪着头,一头长发散在脸上,左明休帮他把头发捋在耳后,手指碰到冰鉴的脸颊,冰鉴笑眯眯的说:“好舒服。”
左明休的手指就跟过电了一样,说:“你还是说好饿吧……”
众人从墓室走出去,又回到了墓道中,冰鉴经过刚才的事情,更加粘着左明休了,因为他根本没体会过快/感,体会了一次竟然有些食髓知味,一直缠着左明休,而且表现的很明显,左明休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冰鉴拿着巧克力豆跑过来,塞给温白羽一个。
温白羽刚要放进嘴里,冰鉴就笑眯眯的说:“好舒服!”
“噗——”
温白羽差点把巧克力豆喷/出去,冰鉴在万俟景侯不善的目光下溜走了,又回去缠着左明休。
温白羽则瞪着冰鉴的背影,说:“左明休都教了他什么?我觉得其实冰鉴的学习能力挺强的,该让他学点比较正常的话……”
众人一直往前走,墓道悠长,墓道上的壁画不知道涂了一种什么涂料,再加上雕刻的比较立体,竟然有一种要从石头里飞出来的感觉。
温白羽说:“就跟戴了3d眼睛似的……”
壁画上的美/女越来越多,而且都呈现跳舞的姿/势,再加上涂料和光线,让壁画上的美/女想活了一样,不断的翩翩起舞,扭/动着水蛇细/腰,众人甚至都能听到从壁画里传出来的笑声。
笑声……
女人的笑声……
跟铃铛一样清脆悦耳。
然而这是在墓葬里,顿时好几个人说:“怎么……怎么会有笑声?”
“是从石壁里传出来的!”
“石壁里有人?有声音!”
“有情况!大家戒备!”
众人因为在之前被幻想迷惑,所以现在有些杯弓蛇影,听到这种幽幽的笑声,立刻全都把枪托起来,子弹上膛,准备看到粽子就给他几梭子。
然后墓道里一片昏暗,除了那些生动到翩翩起舞的壁画,并没有其他东西。
但是笑声真的存在。
温白羽仔细倾听着,感觉声音真的是从石壁里传出来的,他走到旁边,贴着石壁仔细的听,顿时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
“嘻嘻!”
“嘻嘻嘻……”
“嘻嘻、嘻嘻……”
声音幽幽的从石壁传来,仿佛那些欢笑的女人就在石壁的对面,笑声只和他们隔了一层石墙而已。
万俟景侯走过来,轻轻敲了敲石壁,然后也贴在墙面上仔细听,皱着眉听了一会儿,又伸手摸了摸石壁。
万俟景侯这才说:“并不是什么笑声,是水流的声音,石壁有一层夹层,夹层是空的,经过特殊处理,外面就是湖水,水流动的声音穿过夹层,就会产生改变,仔细听的话就能听出来。”
众人这下都松了一口气,有些人附在墙面上仔细的听,果然那声音并不是“嘻嘻嘻”,其实是“簌簌簌”的声音,但是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得清楚,一般人在墓葬里,黑灯瞎火的,突然听到笑声,肯定以为是鬼怪作祟,谁会这么冷静的去听?
大家放下心来,准备继续走,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的一声。
温白羽心中一跳,这是碰到机/关的声音,刚才大家都去贴着墙面听水流的声音,结果竟然碰到了机/关,或许这是墓主特意设计的连环机/关,不冷静的人会被笑声笑掉了魂儿,而冷静的人则会触动墓墙上的机/关。
“咔”的一声轻响之后,墓葬突然出现了斜坡,原本平直的墓道,前方突然塌陷下去,墓道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斜坡,斜角在四十五度以上。
温白羽只觉得脚下一空,顿时一下跌坐在地上,同时身/体往前倾斜,后脖领子被万俟景侯一把抓/住,将他中心往后一拉,温白羽一下躺在了斜坡上,顺着斜坡快速的往下滑去。
“啊——!!”
众人一阵尖/叫,谁也没想到墓道突然变成了陡坡,有几个人直接滚了出去,只要往前一倾斜,整个人就完了,毕竟这么斗的坡度,往前一斜肯定就滚起来,到时候脖子就被戳进去了。
秦老板一下跌在地上,罗开一把将人抱在怀里,努力倾斜身/体,用后背着地,将秦老板护在怀里,大喊着:“他/妈/的!抓紧我,抓紧我!下面一定还有机/关!”
墓道变成陡坡,陡坡不是翻板,不能直接把盗墓贼摔死,所以一般陡坡的设计下面,都会加上钢针、钢钉一类的东西,他们以这么高的速度滑/下去,绝对会扎个透心!
温白羽后背着地,使劲压着自己的重心,他的手电在一霎那就滚了下去,现在大家手里几乎都没有东西,四周一片黑漆漆的。
温白羽使劲分别着四周,趁人不注意,手心里猛的一亮。
火光一下点起来,众人都是“嗬——”的一声,有人/大喊着:“前面有钢钉!!有钢钉!”
随着大喊声,最先滑/下去的一帮人,突然发出惨烈的喊声,“啊——”的一声大叫,直接被陡坡抛了起来,然后一下扎进钢钉里。
鲜血喷/出来,溅起老高,人一下就断气了。
万俟景侯猛地回身,一把抓在地上,就听“嘭!呲——啦——!!”一声,万俟景侯的手像是铁爪子一样,一下抠进了陡坡的石砖里。
万俟景侯猛地停住,一把抓/住温白羽,温白羽手一抄,立刻抓/住了冰鉴,冰鉴紧紧抱住左明休,左明休想去抓秦老板和罗开,但是一下抓空了,罗开抱着秦老板猛地坠下去。
左明休一下没抓/住,顿时又抓了一把,抓到了于先生。
罗开抱着秦老板,粗喘了两口气,突然翻了一下/身,将秦老板护在身下。
秦老板睁大眼睛,猛地吸了一口气,罗开用后背护住他,两个人瞬间坠落下去,就听“嗤——”的一声,是钢钉插/进肉里的声音。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人抓/住了秦老板的后背,将人使劲往上一提,秦老板发出“嗬——”的一声,抱紧罗开,罗开发出一声低吼,钢钉扎在他后背上,肯定已经扎进去了,但是并没有扎透。
温白羽向下一看,是于先生抓/住了秦老板。
众人就像钱串子一样,一个串一个的掉在半空中,万俟景侯的指甲深深的陷在石砖里,有血顺着石砖的缝隙流下来。
众人深深的喘着气,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最上面的人肯定不能动,一动罗开就被扎死了。
钢钉并不是很密集,秦老板翻身起来,使劲拽着罗开,将人一把拽了起来,罗开深吸了一口气,后背疼的要死,而且伤口还捂不住。
秦老板扶着罗开在旁边坐下来,其他人都一个一个的顺着陡坡往下爬,避开地上的钢钉和尖刺。
最后是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慢慢滑/下来,众人看着一望无垠的钢钉,现在那上面已经一片血/腥了,他们损失了几个人。
众人粗喘着气,罗开情况有点不好,后背全都红了,秦老板伸手颤/抖的捂住罗开的后背,回头找温白羽,说:“温白羽,快……快救救他,他流/血太多了……”
罗开呼吸有点粗重,坐下之后有点坐不住,想要躺着,眼前发昏,后背有好几个狰狞的大窟窿,钢钉比较粗,流/血很凶猛。
温白羽出来的时候带了蛋/蛋的眼泪,但是眼泪在背包里,他们的背包全都落水了,根本没有眼泪了。
万俟景侯两步走过来,他的右手抠住石砖的时候流了很多血,指甲也都劈了,伤口还没有愈合。
万俟景侯将罗开翻过来,让他趴在地上,扯开他后背的衣服。
罗开疼的直抽气,说:“嘶……轻点,疼着呢,悠着点。”
万俟景侯冷笑了一声,说:“还知道疼?”
温白羽看着也疼,毕竟罗开后背的衣服还挺完整的,只是扎了几个窟窿,赶紧找来了医用剪子,给罗开把后背的衣服剪开,万俟景侯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面,伤口慢慢就要愈合了。
秦老板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之后,就感觉肚子一阵奇痛无比,好像有点拧着疼,让他直不起腰来。
秦老板“嘶……”了一声,伸手捂住腹部。
罗开看见他脸色有点白,立刻紧张的说:“秦夏,你怎么了?”
秦老板摆摆手,示意他没事,他现在一个字也不想说,因为肚子实在太疼了。
秦老板头上冒着冷汗,疼的有点昏昏沉沉的,罗开把他扶在自己怀里,秦老板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罗开心疼的不行,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让秦老板怀/孕了,秦老板就算体质特殊,但是也是男人,罗开也不知道秦老板怀/孕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罗开抱着秦老板,不断的亲/吻着他的额头,说:“秦夏,没事的,没事的……”
秦老板迷迷糊糊的,疼的一头冷汗,反应有点慢,感受到罗开亲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知道是被亲了第几下了,而且那个人越亲越来劲,一直吻到了秦老板的嘴边。
下一刻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随即是罗开“嘶——”的一声,秦老板一拳打在他颧骨上,差点把人给打飞了,罗开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好像易容了……
温白羽看见罗开被打,也有一下发愣,随即才想到,罗开盯着田东的一张猥琐脸亲秦老板,也亏的是秦老板现在不舒服,不然估计就踹他下面了。
温白羽看着罗开颧骨肿的老高,突然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罗开捂着颧骨,听着秦老板手关节“嘎巴”作响,感觉秦老板刚才那一下还是比较轻的。
众人站着休整了一下,等罗开的伤口愈合的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始出发。
前面的钢钉蔓延了很长一段距离,幸好并不密集,大家小心翼翼的迈着钢钉往前走,走的小/腿都要抽筋了,这才走出钢钉的区域。
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往前走,温白羽看了看他的手,手指头已经愈合了,但是指甲不可能立马长出来,万俟景侯食指的指甲都翻了,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看起来一定很疼。
温白羽托着他的手,说:“疼不疼?”
万俟景侯说:“还行,你帮我吹吹?”
温白羽没忍住笑了一下,万俟景侯说:“笑什么?”
温白羽说:“我以为以你的流氓指数,会让我帮你亲/亲。”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那也行,最好帮我舔舔……”
万俟景侯说着,突然低笑了一声,贴着温白羽耳朵说:“我喜欢你嘴里的热度。”
温白羽:“……”
温白羽彻底败下阵来了。
万俟景侯的指甲劈了好几个,食指的指甲整个被掀翻了,而且是右手,接下来一路走下去,肯定要用到手,温白羽看着就觉得疼。
温白羽说:“你等一下,我给你包扎一下手,免得磕碰觉得疼。”
万俟景侯看了看自己的手,说:“没事。”
不过他说没事不管用,温白羽还是走到后面去,管于先生的人借了医药包来。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本身只是小伤,不过温白羽这么关心他,万俟景侯自然非常高兴,其实心里有些暗爽,闷骚就是这样……
万俟景侯再一回头的时候,跟在队尾的温白羽却突然不见了!
温白羽本身和于先生的人借了医药包,从里面拿出纱布和胶布,结果刚要还给那人,突然感觉后背有风,温白羽的口鼻一下被人捂住,手里的东西都掉了。
从后面出现的人拖住温白羽,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一靠墓墙,墓墙上竟然有一块翻板,使劲一靠就陷了进去。
温白羽感觉一阵头晕,“咚!”的一声,后脑勺一下撞在了地上,被那人一把按在地上。
温白羽屈肘要打,那人一下按住温白羽的胳膊,将温白羽的两条胳膊都按在地上。
四下黑漆漆的,温白羽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按住他的人竟然是万俟景侯?
然而万俟景侯的表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他的表情有点神/经兮兮的,看起来特别的神/经质,在昏暗的墓道里,显得有点可怕。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他,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把我拖到这边来?”
对方看着他,嘴角挑了起来,露/出一个微笑,但是这个微笑既不苏,也不温柔,竟然有点渗人……
温白羽更加狐疑的看着他,就听他说:“白羽,跟我走,跟我走。”
温白羽眯了眯眼睛,说:“去哪里?”
那人却仍然瘆人的微笑着,说:“白羽,跟我走,跟我走,我是万俟景侯!”
他说着,使劲抓/住温白羽的胳膊,指甲一下掐破了温白羽的手臂,直接陷了进去。
“嗬——”
温白羽冷汗直流,猛地侧头看向那人抓/住自己的手,右手的指甲完好无损……
他不是万俟景侯!
温白羽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腿去踹,对方反应非常快,一下挡住温白羽的腿,但是就在这一刻,趁着那人抬手去挡,温白羽猛地一打挺,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快速的跃起来,就地一滚。
那人已经追上来,温白羽快速的拔开凤骨匕/首,“唰——”的一下削过去,那人的手背顿时流/血了,不由得后退几步。
温白羽戒备的看向对方,说:“你是谁?”
那人眼神闪烁着,看起来像个疯/子,说:“我是万俟景侯啊!我是万俟景侯!”
那人说着,突然扑过来,想要去抱温白羽,说:“我是万俟景侯啊!”
温白羽后退了几步,就在这一瞬间,突听“嘭!!!”的一声巨响,后背的墓墙一下裂开,碎砖头和碎石头四溅纷飞,一个黑影猛地从里面钻出来。
温白羽回头一看,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猛地钻出来,跃到自己身边,他脸色很难看,阴沉的像是要下雨一样,呼吸很急促,透露/出他的躁动和暴戾,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火红色,好像跳动的烈火。
这才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冲出来,后面其他人也跟着冲出来,秦老板大喊着:“温白羽!?你没事吧?”
秦老板还在说,突然愣住了,说:“怎么……怎么有两个万俟景侯?”
对面那个人立刻凄厉的大喊着:“他不是!我才是万俟景侯!杀了他,然后抢走温白羽,我就是唯一的万俟景侯!”
温白羽听着他凄厉的大喊声,突然想到了之前万俟景侯的反常举动,他说自己看到了一个人,但是一直不愿意说是谁,而且之前在湖边的时候,万俟景侯一直反复的说,让温白羽只看他一个人。
温白羽知道那个时候万俟景侯非常焦躁不安,但是并不知道原因,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万俟景侯看到了自己的镜像?!
万俟景侯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被镜像了……
万俟景侯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脸色阴沉,双眉紧皱,薄薄的嘴唇板着,眯起一双血红的眼睛,眼睛里全是暴戾的杀意。
那人看着万俟景侯,哈哈大笑着,说:“咱们长得一样,我才是万俟景侯,杀了你,带走温白羽,我就是唯一的万俟景侯。”
这个人已经动了他的逆鳞了。
万俟景侯的手猛地一抖,浑身那股暴/虐的气息已经达到了顶点,左明休突然感觉有一道风划过去,然后腰间一空,那只白色的打神/鞭已经一下落在了万俟景侯手里。
万俟景侯将温白羽拉到身后,手腕轻轻一抖,打神/鞭立刻在空中发出“嗖!嗖!”的声音,万俟景侯平举着打神/鞭,迷着眼睛,语气有些低沉阴森,淡淡的说:“尽管来试试。”